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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多尔衮一起的日子-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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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打击到哀家与摄政王,什么法子都得试试不是,更何况这太后下嫁也不是不实,皇帝叫过你额涅,你也算是太后了,你虽说如今换了身份嫁到了摄政王府,可毕竟皇帝还是叫你额涅,故而太后下嫁往虚了说是借你来打压哀家,你明白么?”布木布泰直勾勾的看着我,眼神也变得分外犀利,我颔首一笑,不再答话。
晚上海兰送来济真传出的消息,说太后下嫁一事确系从肃亲王府传出,并且是同四阿哥叶布舒一同设计的。
将纸条燃成灰烬,海兰也在暖阁外头候着,思索了一会儿,便带着海兰去了正院,去见乌尔赫尼。
正院的门窗紧闭,屋内一股子药味,乌尔赫尼在北炕上坐着,身上盖着被子,见我来,忙招呼着我过去坐着,也让人往炉子里加了两块碳。
“遇到什么难事了?”乌尔赫尼问道。
我颔首浅笑:“什么都瞒不过姐姐。”
她笑,握上了我的手:“你一遇到自己想不透的事便会来找我,尤其是关于王爷的事,说说吧。”
“今儿个进宫见了太后了,圣母皇太后说这太后下嫁一事,可实可虚,实在皇上叫我额涅,虚在她并未下嫁,她说这流言对王爷与她都不利,她虽未明指是贵太妃,可我听出她的意思了,但我思来想去总觉得这件事背后有蹊跷。流言是从肃亲王府传出来的,必定会造成肃亲王与摄政王的不和,导致对立火拼,两败俱伤后最终受益的未必是贵太妃,倒像是皇太后……”我看着乌尔赫尼认真的说着。
她掩面轻咳,冥思许久,才浅浅笑道:“这皇上虽然明面上对皇太后是毕恭毕敬,可实际上母子情份不多啊,可她毕竟是皇上的生母,自然处处要为自己的儿子考虑了,而王爷在朝中的势力可谓是一手遮天,她担忧你抢了她的地位,亦担忧王爷日后会取而代之。你曾说过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渔翁只怕是太后啊。”
我细细的想着乌尔赫尼的话,这豪格与多尔衮必定会两败俱伤,豪格失了势,贵太妃也就成了无枝可依的小鸟,这最后获利的不就是布木布泰了么?
呵……好高明的一招棋,利用太后下嫁风波制造舆论,逼得摄政王与肃亲王动手,两败俱伤后再独揽大权,这比当年皇太极利用兄弟子侄来垄权还要来的阴险。我一心想要利用她来除掉豪格,却不料反被她算计,好在能够及时醒悟,此刻出手,也不晚。
辞了乌尔赫尼,我看了看黑压压的天空,心中顿时也平静了许多,思忱片刻后便径自朝多尔衮的书房走去。济真这张好牌是时候打出来了,布木布泰自以为聪明的招数,我会让她后悔的。一切与多尔衮做对的人,恶意中伤我的人都要在此刻一并除去,永绝后患!
☆、第131章 斗角
听完我的话后,多尔衮陷入了沉思,屋外不知何时起了风,连带着烛火都摇曳起来。
“这太后下嫁虽让我处于舆论的顶端,可如若因此便向豪格开刀,只怕说不过去啊。”多尔衮眉头微蹙,伸手揉了揉眉心,担忧的说着,我含笑道:
“不就是治他罪的理由么,只要你要,我就许给你,与两黄旗大臣私密谋反,这个罪名如何呢?”我认真的看着多尔衮,他有些诧异的看着我,很是不解,我继续道:
“这何洛会不是说过从肃亲王回府后,这两黄旗的大臣以鳌拜索尼为首,时常与肃亲王待至深夜方才离去,何洛会既然如此说,必定有足够多的证据,再加上他与一些大臣往来的书信,不仅能够治罪肃亲王,就连两黄旗支持豪格的大臣都能一并剪除。”
“罪名是够了,可二哥那边……毕竟他是族长,若是真要拿豪格开刀,万一他要求情的话……”
“当年立皇子一事是礼亲王提及的,如今有人要谋反,他未必会求情,更何况礼亲王现在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也不会管到这里来,你放心吧。”我宽慰着说道,多尔衮冥思片刻,随即脸上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点点头。
“嗯,不过真要治罪豪格的话,可不能太急了。”
“你的意思是,从他身边的人下手?”我问道,他笑着点头,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尖。
顺治五年三月,暖春的气息越发的浓了,这么多年的春天似乎唯有今年的最暖和。乌尔赫尼的身子也大好了些,难得天气好,便提议与乌尔赫尼到城中走走。
“给摄政王福晋请安。”正走着呢,忽然面前出现一蓝衣男子抱拳行礼,他抬头时我才看到这拦路的人便是在礼亲王府中遇到的叶布舒。乌尔赫尼浅笑道:
“四阿哥随肃亲王出征立了大功了,可喜可贺啊。”
“多谢福晋夸奖,这位福晋是谁?好生眼熟。”叶布舒看着我,略带疑惑的看着我。我直勾勾地看着他,他此刻认真的表情到分不出是假的不认识我了,想着在礼亲王府都能准确无误的喊出我之前的身份,如今却要打起哈哈了,真是好笑。
“这是摄政王的侧福晋,工部承政孟阿图的女儿佟佳氏。”乌尔赫尼笑着介绍到,然后看着我道:“这位是先帝的四阿哥,如今在肃亲王麾下效力呢。”
我含笑颔首,他也抱拳行礼问安,到真是会做戏了。这叶布舒不好意思笑道:
“侧福晋,之前是不是在礼亲王府见过你呢?”
我应声道是,这叶布舒才继续道:“侧福晋的容貌与我阿玛的宸妃太像了,当夜我还以为是这宸妃的魂儿回来了,认错人了,真是抱歉。”
“哪里的话。”我无所谓的说着,却不料这叶布舒却是直勾勾的看着我,眼神中有种说不出的情绪在,他笑道:
“细看侧福晋却又不像,八阿哥崩逝对宸妃的打击太大了,宸妃整个人都孱弱了不少,跟侧福晋一点都不像了,唉,可惜了这八阿哥,小小年纪便遭人暗算,真是可惜啊。小侄军中还有事,就不陪福晋们了,告辞。”叶布舒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抱拳行礼后便与我们背道而驰。
我想着他的话,心中的伤疤不免又被挑开,隐隐作痛。八阿哥……我苦命的孩子……尚在襁褓便被人暗算,可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仇人逍遥法外,却不能马上报仇,心中的恨意便犹如一团烈火灼的心疼的要命,却又无法缓解。
“不要难过了,多尔博不是在你身边么?你好歹还有个多尔博,而我什么都没有。”乌尔赫尼拍拍我的手,浅笑着说道,她坦然一笑,拉着我继续在街上走着。
三月乙亥,贝子吞齐、尚善等人,告和硕郑亲王济尔哈朗同莽加、博博尔岱、鳌拜、索尼等人有密谋造反之罪,降济尔哈朗为多罗郡王,其余牵涉人等均降职收押。
此事一出震惊朝野,接连好几日这摄政王府外频频有朝中官员前来为郑亲王求情,然而多尔衮都避而不见。也正因为如此,多尔衮在朝上多番受到朝中大臣的指责,说他以权谋私,如今大权在握便要铲除异己,为此以肃亲王为首的朝中大臣纷纷罢朝,以此来要挟多尔衮撤销对济尔哈朗他们的处罚。
多铎与多尔衮阿济格从下朝后便一直待在书房里,直到傍晚阿林阿来传话说晚上十二爷与十五爷要在府上用膳,我这才吩咐人去准备晚膳。
“福晋,这府外来了姓何的人,说是要见王爷的。”吴尔库霓走到厨房朝我行礼,我微微思忱,姓何的……难道是何洛会?我立马放下了手中的铲子,然后带着吴尔库霓便往府门走去。
这何洛会一来,势必是有了对付豪格的法子,他煽动群臣对多尔衮不利,多尔衮要下手对付他,何洛会是个少不了的棋子,此刻何洛会来见他,便也能猜到来意了。
见到我出来,何洛会忙行礼,我将他扶起来,然后道:“王爷此刻正在书房与十二爷十五爷议事一是脱不开身才让我来接先生,请吧。”何洛会再次抱拳行礼,才随着我一同进府。
直到深夜,多尔衮才到我的屋子,一到暖阁便坐在了床上,直勾勾的看着我。正收拾着床铺的我望着他,坐在他的身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我跟豪格还有多铎,以前都亲如一家,可为何随着年纪越来越大,我们便分开的越远……还记得当年我为了救你摔下马背,豪格曾经守了我一夜,一直陪我说话,可如今却要兵戎相见,你死我活了。”多尔衮有些无奈的说着,将我拥入了他的怀里。
“人是会变的,你,我,他,都变了,为名,为利,为情。这个世道最容不下的就是心软,如今你位高权重,他又觊觎皇位,注定是不能和平结局的。所以,你为了自保不得已而为之,我懂。”
多尔衮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将我拥紧了些:“只怕让他再叫我一声额其克,只怕很难了,也是你说的,这世道容不得心软,我便听你一次。”
我看着他坦然的模样,浅浅一笑。
顺治五年三月辛丑,何洛会告肃亲王豪格与济尔哈朗和两黄旗的鳌拜与索尼密谋造反,私相来往的信笺一封不差的呈交到了皇帝的面前,众大臣分外惊讶疑惑,可是证据确凿不容抵赖,众大臣也闭口不谈,纷纷从肃亲王的队伍中站了出来。
豪格不服,说这是诬陷,还在朝堂上大骂何洛会见利忘义背弃故主,然而,当在牢中的莽加与博博尔岱都画押指证豪格从多年前便有反叛之心,近来因皇帝冷落他便开始调兵准备造反时,豪格才哑口无言,只对摄政王是破口大骂。
众大臣商议豪格所犯之罪重则当诛,可也有一些大臣觉得肃亲王功过相抵,虽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最后多尔衮以皇帝不忍手刃其兄为名,便效仿当年的二贝勒阿敏,处以幽禁。但是证据中针对济尔哈朗的相对来说少一些,便留了他一命,但是革去他所有朝中职务,非旨不得入宫。
而从犯索尼全家发往宁古塔,永世不得入关,鳌拜便发回盛京,终生为先帝守陵。
豪格一事便悄然落幕,可我却隐隐觉得还尚有不妥之处,鳌拜与索尼今后都会以辅政大臣的名义出现在朝堂之上,那时候必定会伺机报复,或许多尔衮的结局就是他们的阴谋报复也不一定。
我在夜色中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我想要改变他的结局,可我却不知道改变他的结局后会是什么样子……如果历史改变了,那么我还会出现么?多尔衮还会不会爱我,会不会记得我呢……
“福晋,夜深了,该歇息了。”吴尔库霓掌灯上夜,瞧着我坐在床上,不免有些担忧。多尔衮今晚宿在书房,所以今儿个屋子里便只有我一个人。
忽然外面一阵吵杂声响,不一会儿便有人来拍我的院门,我连忙披了斗篷出去开门,侍卫一脸焦急的说道:“启禀侧福晋……王……王爷他头风发作,此刻疼的厉害,侧福晋快去瞧瞧吧!”
我大惊,连忙朝着书房跑去。软塌上的多尔衮脸色惨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往外冒,他痛苦的抱着头蜷成一团,痛苦的沉吟着,我的眼泪不争气的落下了眼眶,我是第一次看到他头风发作的模样,心口似乎被捅了一刀一样,难受至极。
我吩咐吴尔库霓去请大夫来,自己则去软塌将多尔衮抱在了怀里,抽咽道:“怎么会这样子,你可知我见到你此时的模样心有多痛,多尔衮,你快好起来吧。”
“芸玳……头疼的厉害……我不想你看到我此刻的模样,快……快回房去。”他紧紧的握着我的手臂,用力的握着,他很疼,我知道,可我却分担不了分毫。我将他紧紧抱着,用力的摇头:
“不!我不走,我哪儿也不去!我要守着你,别赶我走,好不好。”
他将头埋在我的胸口,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紧紧地捏着我的衣裳,我将他抱紧,直到御医赶来为他诊治。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多尔衮在御医针灸后不久,便在我怀中沉沉的睡了过去。御医的话一直在我脑海里回旋,他说摄政王的风疾是由多年操劳过度引起,再加上他自幼身子就弱,故而这风疾才久治不愈。
我看着怀中熟睡如婴孩的多尔衮,指尖划过他的脸颊,心中打定了主意,不管最后结果如何,为了他我都要拼上一拼,他是因为在夹缝中生存多年,为人做事是慎之又慎,故而这头风才久治不愈,如今已除掉对自己有害的人了,至少要让他安稳的过后半辈子才是。我看着屋外伺候的吴尔库霓,将她唤进来。
“侧福晋有何吩咐?”
“去,叫阿林阿与苏克萨哈过来,就说王爷有要事安排。”
吴尔库霓应声退下,我浅浅一笑,在多尔衮的额头落下一吻。
多尔衮,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能明白么?
☆、第132章 两难
天微微亮,阿林阿与苏克萨哈便在院外头候着了,我吩咐他们到偏房等着候着,随后让吴尔库霓伺候着熟睡的多尔衮,自己稍作收拾便往偏房走去。
一身戎装是阿林阿与苏克萨哈见我来,忙单膝点地行礼,我顺手带上了房门,吩咐他们坐下:“这么急着召你们来是有事吩咐。”
“这王爷发生什么事了么?”苏克萨哈问道,我侧眸看着他,已经过去太久了,可我依稀能记得那段历史记载的内容,是因为苏克萨哈告摄政王谋反,多尔衮才会有那八个字的结局,对于这样的人,即便是他现在表现出如何的忠心,我都信任不起来。要将一切隐患扼杀在摇篮之中,不惜一切代价。
“昨儿个晚上王爷头风发作,恐怕得休养几日了。”我从容的说着,然后看着阿林阿:“昨儿个我与王爷商议了一宿,此次肃亲王倒台绝非偶然,肃亲王幽禁,可跟他系一条绳子的郑亲王却只是削爵成了郡王,手中握有要职的索尼与鳌拜却只是略施惩戒,我与王爷商议了,手头上有两件要事要差你们去办。”
“请福晋吩咐,奴才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两人起身抱拳,信誓旦旦的说着。我罢手示意他们坐下,我看着案桌上的纸笔,起身走过去,在纸上写下我所吩咐的事,分别交予二人手上。
见到纸上内容的阿林阿与苏克萨哈脸色未变,有些不解,我正色道:“他们是肃亲王心腹,从前是鼎立支持肃亲王的,如今肃亲王因王爷而失势幽禁,他们也遭此惩罚,必定心怀怨恨,倘若留着他们,万一日后他们伺机报复不就是王爷的心腹大患了么?故而,才让你们去做这件事。”
阿林阿看着手中的纸条,坚定的点点头,唯有苏克萨哈还略有所思,我但有他另有所图,随即道:“若觉得的为难,我也不强求,只一句,今日之事,便只当没有听说过。”
“哪里话,王爷待奴才如何,奴才们心里清楚,奴才一定竭尽全力完成的。”阿林阿抱拳说道,见我如此说,苏克萨哈也不再推迟了,抱拳应下了。
阿林阿与苏克萨哈出府后,侯在房外的吴尔库霓便立即进屋说是王爷醒了要见我,我听闻后立马感到了正屋,多尔衮披着斗篷坐在软榻上,脸色比昨夜也好了很多,见我来,吩咐房中伺候的人退了出去,招手让我走过去。
“听说阿林阿与苏克萨哈进府了,是么?”他伸手轻抚着额头,轻声问道,我点点头,回答是,他看着我,眼睛一直里有我看不懂的情绪,许久他才道:“芸玳,是我害的你么?”
“什么?”我有些疑惑他的问话,他拉着我的手让我在他身侧坐下,伸手抚上我的脸颊:
“从什么时候开始,明明不干你的事,你却总是逃脱不了,我想护着你,可每一次都是同生共死。”
“傻瓜,你是我的男人,我不跟你同生共死,还跟谁同生共死。”我笑着说道。
“那我等你,等你把你心里的秘密都说出来,对我不再有任何隐瞒。”他认真的表情让我的表情一滞,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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