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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带刀夫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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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小眉豆才做小厮一个月,已经倒欠三年的月钱了。
“眉豆蔑视主人,理应受罚!”傅审言看着垂头而立恭敬的荣发,心中又是一阵无名之火,“荣发没有担当好教导之责,连坐!把你们两个人都挂在东南枝上狠狠抽打!”
院子中央的大树上垂着一根粗绳子,明书眉皱眉,语气可怜兮兮的:“大人,绳子太高了,我可不可以垂下来一点点呀?否则的话会变成吊死鬼的!”
“大人,我成为吊死鬼缠着大人,你怕不怕?”
“大人,我可不可以在绳子上放块木板,我坐在上面荡秋千好不好?”
“大人,荡秋千可好玩了!你可不可以帮我推秋千呀!”
听着明书眉的絮絮叨叨声,傅审言站在明书眉的秋千后面,听着她一阵一阵的命令“大人你推得轻一点”,“大人你站偏了”,不知不觉中发现了自己已经成了替眉豆推秋千的人。
不是要把总是闯祸的这个“坏小子”挂在东南枝上抽打吗?形势怎么突然急转而下。
她软糯软糯的唠叨声,闯祸以后可怜巴巴脸皱巴巴成一团废纸一样的笑脸,在傅府里像小兔子一样活蹦乱跳,不知道为什么,傅审言觉得自己常常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
她像向日葵一样的笑脸吸引着自己,孩子气的幼稚唠叨也吸引着自己,似乎自从眉豆来了以后,自己这个寂静的小院也变得热闹起来。
春闱即将到来,各种各样的准备迫在眉睫,傅审言像往年一样,自然而然地再次就任主考官,有一叠又一叠的卷宗需要阅读,常常需要与学部的官员们商讨种种细节,以求万无一失,突然就异常忙碌起来。
这一年的天气却糟糕的很,明明过了年,已经是春天,天气远远要比往年阴冷得很,天空中依然偶有飘起雪花,间或夹杂着潇潇冷雨缠绵。
明书眉与荣发共用的房间里,火炉烧得旺旺的,房间里面暖洋洋的,满室温暖明亮,明书眉收拾好自己的寝具,走到窗边推开木框的窗户,冷风带着细雨浸入,明书眉颤抖地探出头看着傅审言的书房。
透过缠绵的雨丝,可以看见书房中灯火通明,相爷大人大概正坐在窗户前,笔直端正的坐姿映在窗户上,隐隐绰绰依稀可见。
天气那么坏,又是“呼呼”的风声,又是“淅淅沥沥”的冷雨,况且夜已经那么深了,大人竟然还在书房里用功,看样子一时半刻还不能够入睡。
以前只看到相爷大人威风凛凛风光的一面,不曾想过大人会这么辛苦。明书眉依依不舍地再看了一眼书房窗户上的傅审言的影子,很是有些不甘愿地把窗户关上。
明书眉钻进温暖的被窝,看着正脱衣服的荣发,声音有点奄奄的:“我们大人,还没有睡呢?”
“对呀!春闱筹备那样忙碌,只怕通宵达旦也说不定!”荣发心里有一点心疼自己大人的辛苦,脸上就有一点无可奈何,“总是听大人们说‘食君俸禄,替君分忧’,天气这样坏,我就是担心大人太操劳,旧疾又犯!”
大人的旧疾是什么?该不会是不能够成亲的毛病,明书眉想开口,又顿住,终于被好奇心驱使:“荣发哥,我们大人是不是不能够娶娘子呀?”
荣发啼笑皆非无可奈何地看着她,明书眉的脸上一脸好奇:“眉豆,你胡说什么呀?”
他在明书眉的脑袋上轻敲了两下:“我们大人也是南方人,十年前大人就要入京参加春闱的时候,我们太夫人没有了,大人孤身一人,天气阴冷,结果大人走到半路的时候,又生病了,本来盘缠就不多,在客栈踟蹰着养了一个月的病,怕赶不上春闱,病还没有好就抱养赶路,才及时到达京都。虽然春闱上,我们大人一鸣惊人,一举金榜题名成为状元郎,可是也落下病根了,天气阴寒、公务劳累的时候,大人的旧疾就会又犯……”
荣发吹灭了灯,不久以后他就进入了梦乡,明书眉听着荣发沉稳的呼吸声,本来一贴到枕头就到南柯做客的她,却难以入睡,大人坐在窗户边忙碌的身影似乎不停地浮现在她的眼前。
雨滴落在屋檐的声音“滴滴答答”,冷雨打着残落的芭蕉声“哗哗”,一声一声入耳,在明书眉听来觉得越发的刺耳,辗转反侧了许久,她才进入朦朦胧胧的浅睡中。
下过一夜雨后,铺着石板的院子干干净净的,明书眉衣服还没有穿好,就蹦蹦跳跳地朝着书房走去。
推开书房的门,明书眉一眼就看着趴在书桌上的傅审言,大人昨夜没有回卧房去吗?他趴着桌子就能够睡着,相爷大人一定是因为太疲倦了。书桌上七零八落地散着卷宗和书籍,桌子上灯盏已经燃尽灯油。书房中的火炉因为燃了一夜,只留下零星的炭火,怪不得她一进来就觉得阴冷。
明书眉轻轻拿了几块木炭扔入火炉,傅审言大人已经从迷迷糊糊中醒过来,揉着眼睛,满脸是惺忪的睡意,语气里透着浓浓的倦意:“眉豆,今天这么早就醒过来啦?天气这么冷,你干嘛不多睡一会儿!”
即使是这时,傅审言还保持着衣冠端正,只有鬓边残落的几缕碎发和额角挑动的眉头,才证明了他熬了一夜。
昨夜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了好久,似乎有一肚子的话想要跟大人说的明书眉,对着他温和的脸,不知道从何说起,片刻:“大人,你这个笨蛋!你这么辛劳,朝廷会给你加俸禄吗?”
难道是在担心我?傅审言看着眼前的这一个少年,她满脸的不赞同和不以为然,心中意外地涌起一丝温柔的情绪,他轻轻地摸了摸“少年”的脑袋,语气异常温柔:“我这就去补一觉!眉豆你在家里呆着……”语气突然变得严厉了,“再闯祸我打断你的腿!”
明书眉忙不迭举手保证:“大人,你放心!我一定不会随便闯祸的!”
“随便闯祸都已经这样了!不随便闯祸岂非更加不得了!”傅审言轻哼一声,轻轻地敲打了一下她的额头,手贴在她的一寸肌肤上,手心的触感滑腻非常。
傅审言看着仰起脸的明书眉,“少年”的眼睛闪闪发亮,鼻子尖尖的秀气,苹果脸团团的还没有脱去稚气,吐气如兰,因为刚刚起床,身上带着一股清甜的馨香,傅审言看着她很是不以为然地嘟起的红唇,恨不得狠狠地吻下去。
这个心思一旦引动,越发难以控制,深山古寺那一夜的轻轻一碰再次浮现在傅审言的脑海,可以预想她的甜美清香,傅审言的心中,都是这个“少年”在自己的怀抱中的幻象。
一定是疯了!
怎么可以如此?
这是禁忌的!
“他”只是一个少年呀!
然而,却不能够抗拒——傅审言低着头,朝着明书眉的脸落下去,正在旖旎万分的时候,他突然“噗嗤”一声打了一个喷嚏,差一点扑到明书眉的脸上,接着又“扑哧”、“扑哧”两声。
正在担心傅审言太辛苦的明书眉:“啊!大人,你一定被冻到了!别感染了风寒才好!”
她拿了自己的手帕递给傅审言。
相爷大人把手帕覆到鼻子边,手帕只是普通的手帕,却闻到一阵甜甜的果子味的清香,他没有用来擦鼻子,却顺手放到自己的衣袖中:“手帕不错,绣得图案也好看,以后归我了!”
明书眉跺着脚,满脸的委屈:“大人,你怎么可以这样贪小便宜!这可是我的东西!”
傅审言看着她跺脚委屈的样子笑眯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觉得逗着她玩是非常有趣的事情,嘴里吐出一句:“你的,反正就是我的!”
明书眉更加气呼呼,双手插在腰上,冲着傅审言瞪眼,心中强烈不满,却又不敢反抗的,样子可怜巴巴的。
傅审言忍住笑意,脸上一本正经,语气云淡风轻:“这样——我的,以后也算是你的!这下子,该扯平了吧!傻瓜!”
眉豆的情敌
二十一章————吃醋吃到饱,心惊又肉跳!
傅审言果然感染了风寒,一开始只是喷嚏连天,却又持续地咳嗽起来,慢慢地又发起烧来。荣发替他请了大夫来,说是很需要休息,傅审言不以为意,又强撑着忙碌了一天,等到下朝回来的时候,已经累躺在床上,连饮食都有点觉得没有滋味了。
傅审言躺在床上,床头的案几上堆满了卷宗,相爷大人斜斜靠在高高的枕头上,依然勤奋不懈。
明书眉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很是有些看不上傅审言,她自己本就是好吃懒做度日子的米虫,在扬州的亲爹做着五品小学官,也是得过且过混日子度日的小官员,虽然明夫人要勤勉一些,一群姨娘都是嘻嘻哈哈只理八卦的闲人。
对于傅审言的勤奋,她很是觉得不应该,虽然是首相大人很了不起,可是身体毕竟比公务远远重要得多。
傅审言从厚厚的卷宗中抬起头,看着明书眉,她正趴在桌子上,两手交叉托腮凝视自己,神色里带着一点不满,他不禁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大夫说了相爷大人要多多地喝水,风寒才有可能会好!
大概觉得自己帮不上傅审言的忙,明书眉心中觉得有点歉疚,简直拿了鸡毛当令箭:“大人,大人,喝水!”
傅审言哀怨地看了明书眉一眼,只好无可奈何地宠溺地笑笑,因为生病了,说话声也低低的,比往常严厉的时候温柔得多:“不是刚刚喝水了吗?今天一下午,眉豆,你就想拿着一杯又一杯水灌我,像灌黄牛!”他接过水杯一饮而尽,“再也不许给我胡闹了,出去玩一会儿!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的,让我都静不下心来!”
相爷大人因为旧疾又犯,饮食削减,本来就清隽的脸上更是清减下去,脸色益发苍白,穿着家常的墨蓝色旧服,姿容简直就像春兰般秀雅了,只有一双墨黑的双眸,依然带着往来的从容。
安静的房中,明书眉只听见相爷大人的咳嗽声,一声又一声,直咳得明书眉肝肠寸断,她站在窗户前,刚好屋前的花架上,意外地飘落一片冬去春来的落叶,落叶纷飞落下,低低地滑落在尘土中,向来不知道人间忧欢,只知道幸福天真度日的明书眉,意外地有了哀愁心痛的感觉。
荣发“蹬蹬蹬”地跑进来:“大人,拾英县主来看你了!我招待她在正房喝茶。”
拾英县主?
明书眉看着荣发,满脸疑惑难以掩饰:“荣发哥,拾英县主是谁呀?”
“长公主的独女,她的父亲是博陵驸马。”荣发挠挠头,“总之就是尊贵的人物!”
明书眉在傅府呆久了,算是处在了宫廷的半个中心,现在也有一点了解宫廷的形势了——
作为天下的主人,九五之尊的陛下已经上了年纪,陛下的长子就是太子殿下,就是曾今跟自己在皇宫里打过架的秃头驴,就是李太白他老爹,李太白是皇长子,其实只能够算是太子小老婆生养的,李太白最是沉醉于声色犬马,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
李太白的太子老爹还有一个儿子,是太子妃亲生太孙,是嫡亲的皇太孙,大约才十二三岁的年纪,听说体弱多病的。
不过拾英县主是长公主跟博陵驸马的女儿,也算是不折不扣的皇亲国戚了,奇怪,她干嘛要来看相爷大人呀,男女授受不亲,见面似乎不妥当吧!
自己到傅家这么久了,似乎也没有看过大人家里来过女人,于是心中就理所当然地觉得不应该有小姐们来看大人。
拾英县主该不会和我们相爷大人情投意合,是我们大人的心上人吧?
想到这里,明书眉瞄了一眼傅审言,他因为咳嗽而满是红晕的脸庞,在明书眉看来,正是他听见佳人来访喜不自禁,因而满脸红晕,心地不纯、意乱情迷的证据。
傅审言随手扔了手中的书,从床头的案几上拿了自己待客的外衣,从床上坐起来。
就这样着急见她,大人还换上光鲜的新衣裳。
明书眉益发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大人喜欢她吗?大人跟她两情相悦吗?大人你这个见色忘友的坏蛋!
拾英县主有那么了不起吗?
大人急匆匆的,分明是想到正厅去幽会。奸夫淫妇!我一定要去搞破坏!
明书眉心中这样想着,于是匆匆跟上。
傅审言并不喜欢奢华富丽的装饰,因此连招待客人的正厅也只是简约朴实无华,陈列着几张简单的木质的家具,另有几盘盆花装饰。
当明书眉看见正厅中的拾英县主的时候,简直觉得蓬荜生辉、眼前一亮。
拾英县主正襟危坐,静静地笑不露齿,坐在那里的姿态无不文雅至极,举手投足说不尽的大家闺秀风范,她的服饰典雅秀丽,却不显得浮夸,总之从头到尾每一处都无不令人觉得爽心悦目。
娘亲常常说自己坐没有坐像,站没有站相,自己常常被批评没有女孩子秀雅的风范,心中抱着挑剔的决心二来的明书眉,把自己跟县主一对比,不由地自惭形秽,意兴阑珊。
拾英县主那样优雅迷人,自己邋里邋遢像个丑小鸭;县主的仪容那样高贵不凡,自己很是有提高的空间;县主出身高贵,跟年少有成的相爷大人岂非很是般配,自己可只是一个五品女官的女儿,连四品官家不成材的儿子都要把自己给退婚掉!
呜呜呜,人比人,气死人,明书眉觉得自己慢慢地就卑微下起,低矮到尘土里去了。
拾英县主看见傅审言进来,脸上意外地露出一抹灿烂的微笑,牙齿洁白细碎。明书眉心中一恍然,真觉得县主皓齿明眸,国色天香,满室都是明珠生辉的艳光。
明书眉被打击了,魂魄哀伤地飞到九天外,假如把自己跟县主对比,不就是明珠比牡蛎吗,相爷大人假如喜欢女人的话,如果不喜欢她的话,岂非一定是睁眼瞎。
明书眉恨恨地瞪了一眼傅审言,相爷大人你这一只老牛,也想吃十七八岁的县主这一棵嫩草,不要脸!
傅审言直视拾英县主,清隽的脸上含笑,犹如春风拂过般、清酒一样纯洌:“县主,又屈尊前来垂询,臣惭愧不敢!”
明书眉敏感地抓住了“又”,那岂非说县主常常过来,两个孤男寡女,一来二去的,干柴烈火的,岂非正好可以萌芽奸情。
拾英县主落落大方,音色甜美如春莺啭、黄鹂鸣:“听说相爷大人旧疾又犯了,今年已经入春,天气到底太坏了。父亲担心了好久,又因为琐事繁忙!这才遣我过来看看,相爷大人且安心安养为是!”
傅审言十年前入京赴考,主考官正是县主的父亲,博陵驸马也是进士出身,才华横溢,春闱一举夺魁成为状元郎,当今的老皇帝以膝下最受宠爱的长公主下嫁,风头一时无两,因他祖籍是博陵,人称博陵驸马,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也算成就了一段佳话。
傅审言入京赴考的那一年,博陵驸马正好是主考官,觉得傅审言的才华惊艳绝决,对他刮目相看很是器重。傅审言从此归为博陵驸马一脉。驸马器重这一个门生,两人成为忘年之交,在傅审言成为首相的路上,驸马也算是援助良多。
傅审言亲手递了一杯茶给县主:“驸马百忙之中还关怀着臣,臣铭记在心!琐事繁忙,县主也请劝导驸马关心自己的身体!”
拾英县主站起来,殷勤接过手中的茶,微微示意:“是,我一定转告!”
两个人正站在窗户前,透亮的窗户外栽种着一株红梅,正凌寒独自开,花枝绰约动人,暗香盈动。傅审言一袭蓝衫含笑,拾英县主绯色长裙低首,两个人站在一起,赏心悦目至极,静溢美好如画,端得是天作之合、珠联璧合。
明书眉退了一步,悄悄地躲在了正厅的门后,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很茫然无措的感觉,怅然若失,大人这样的温柔,仿佛是自己不可以接近和得到的美好。
自己在傅府的这一段时光,大人虽然常常有训斥,但是相爷大人的关心似乎也有很多,大人对自己似乎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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