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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魔体师尊篇-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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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迟在之前除了做自我介绍的时候,别的时候就没有和他说过话。
他在之前并不是一个孤僻的人,不过最近却对谁都不大想搭理,更甚者,心里总有烦躁和一种蠢蠢欲动的好斗。
君迟自己明白应该是魔丹里的魔气影响了自己,他也在尽量压制,所幸他觉得现在一切还在控制之中。
君迟没有先说话,反而是贺骅彰突然欠身伸手摸了摸君迟身边那盆花的花瓣,那花瓣因他的碰触而轻轻抖动,而且发出了一丝盈盈光芒,香味突然之间浓郁了不少。
君迟略微诧异,心想贺骅彰做这个动作,真是太不搭了,要说猛虎嗅蔷薇,那可是很具有意境的动作,但他做出来,却像是野猪拱白菜,真破坏这个意境。
贺骅彰碰了那花之后,又看着君迟说道,“这叫十八重楼,其香味有凝神静气的作用。这客栈倒是用心,居然在院落里摆放了这种花。”
以君迟观察,他之前并没有觉得这贺骅彰是个爱对别人做这种说明的人,再说,自己好歹算有些见识,都不认识这十八重楼,贺骅彰只是筑基初期,居然认识。
君迟有点怀疑这人出去一趟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心生怀疑,不过君迟倒没表现出来,说道,“我之前倒不知道这花有这么风雅的名字。贺前辈,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毕竟是去花街,居然一会儿就回来了,这样真没有问题吗?
君迟甚至不着痕迹地看了贺骅彰的下半身一眼,又把视线收回去了,放在那十八重楼上面。贺骅彰嘿嘿笑了两声,道,“想回来就回来了。”
又从怀里拿出了一块小的几近透明的石子,石子呈很不规则的形状,就像是随便从哪里捡的,贺骅彰居然就将这么个东西递给了君迟,说,“拿着吧。”
君迟愣了一下,心想我和你又不熟,你给我东西,我就要拿着吗。
不过他居然真将那东西接到了手里,东西触手沁凉,让他本来烦躁的心又突然静了一些,他不动声色地看着贺骅彰,问道,“这是什么?”
贺骅彰说,“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这里景曜河里的石子,据说来景曜城,一定要去景曜河里捡两枚这种石子,可以保证仙途畅通,修行顺利。”
君迟笑了起来,“居然还有这种说法?”
贺骅彰盯着他说,“你之前没听说过吗?”
贺骅彰的这话挖掘一下潜台词,就是类似于说,“你这都不知道,怎么土鳖成这样?”
君迟没理,反而坦坦荡荡地说,“真没听说过,有点像那种情人对星星许愿感情就能天长地久,很显然是糊弄人的。”
然后还一本正经地对贺骅彰说,“所以前辈,这种话,是不能相信的。”
说着,就作势要把手里的东西扔了,贺骅彰赶紧阻止了他,说,“你这人真是不知好歹,景曜河湍急无比,波涛汹涌,修为稍低一点,掉进河里就能淹死,成为里面妖兽的腹中餐,我这石子还是花了十枚灵石买的,你就这么扔了吗。”
君迟只好把那石子收了回去,心想这位姓贺的什么意思,要不是知道自己不是女人,真就要怀疑他是想泡马子。
君迟对贺骅彰道了谢,就把那石子收了起来。
贺骅彰这才没再说什么了。
君迟以为他把东西给了自己就该离开了,没想到此人居然在他旁边坐了下来,也和他一起赏起花来,这样花前月下,两个大老爷们,实在有辱观瞻。
君迟又坐了一会儿,发现他果真是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似乎要一直陪自己坐,不由心里一惊。
心想,这人难道去了一趟花街,突然发现自己不爱女人转爱男人了,所以对自己有意思了。
这个想法只是在脑子里轻轻转了一下,就被君迟给反驳了,不由在心里狠狠唾弃自己道,“难道和孔虚白剑在一起久了,就被他们附身了吗?”
抖落了满身鸡皮疙瘩之后,君迟起了身,说,“前辈,我先回房了。”
贺骅彰还没说话,他就赶紧跑了。
进了房间,君迟又用神识扫了扫院子里,发现自己走了之后,贺骅彰果真也回房了。
君迟心想这人肯定有问题,只是一时间又无法确定,这人到底是怎么了。
被人夺舍?
他离开众人也没多久,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被夺舍,而且贺骅彰又没什么特别出色的地方,谁会故意夺他的舍呢。再说,夺舍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又不是宁封,可以随便就来这么一下子。
不过紧接着,君迟又想,丹乾仙宗的弟子,即使是外宗的,在外面也是很了不得的,说不得有被夺舍的价值呢。
当然,还有可能是被控制了。
君迟迟疑不定,用神识去探究贺骅彰房间里的情况,贺骅彰只是筑基初期,他设下了禁制,只是君迟依然有办法在不让他察觉的情况下让神识侵入。
但发现贺骅彰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他已经盘腿坐下打坐了,之后一直没有别的行动。
汪俞和单勇在丹乾仙宗时关系就很不错,是一对好友,两人刚才也是出去逛了逛,他们在月上中天的时候回来,而刘禹北则整夜未归。
君迟研究了贺骅彰给他的那块石子一阵子,发现这石子里除了水灵气浓郁,并且有一定的清心之用,的确没有什么特别的。
不过,即使就这两个作用,君迟觉得其实那十块灵石也挺值的。
本来要把这块石头偷偷扔掉,但之后却没扔。
第二天。
傍晚时分,刘禹北才回到了客栈,然后组织大家开了一个会。
在白天时,君迟一直在房间里修炼,而他神识探到贺骅彰同汪俞单勇一起出去过,贺骅彰还提议叫君迟,不过另两人没有同意,而且还说了理由,“柳君迟得罪了宁封仙君和临旭峰,贸然和他亲近,可不是明智之举。”
君迟对此没有在意,不过倒是听到贺骅彰说,“我看他除了性格孤僻点,倒是个不错的人。”
居然帮他说话了,虽然君迟很想吐槽说我哪里孤僻了,你哪只眼看到我孤僻了,但倒是打消了对贺骅彰的一些怀疑,心想自己和他接触未久,他说不得就真是这种长相像熊内心却非常细腻的呢。
汪俞和单勇也不好继续纠缠君迟这个问题,但是两人很显然没有要君迟和他们一起的意思,之后贺骅彰也就不再提了,还拿出了两块石头给了两人,说辞和对君迟说的一致,是景曜河里的石头。
看来汪俞和单勇倒是很识货,说,“这景曜河里的石子可不易得到,你倒有些本事,居然去河里捞石子了。”
贺骅彰还是那话,“哪里,是花灵石买的。”
于是单勇哈哈笑了两声。
几人就出了院落去了。
开会的时候,贺骅彰又拿了一块那种石子给了刘禹北,刘禹北居然也接过了,看来他也知道景曜河里石子的传说。
君迟心想这些人居然这么少女心,竟然相信那种骗小女生的话。
在大环境如此的情况下,这也难怪宁封仙君有市场。
刘禹北的房间是所有房间里最大的一间,几人各自找了椅子坐了,刘禹北就说道,“接到任务时,说柳明淮最后一次是在景曜城出现。他修为不高,又因犯事而不能去使用传送阵,依靠他自己的能力,他可不能逃得太远,所以我认为他还在景曜城,昨天我就去找了这里的人打探了一番,得知他果真还在景曜城。而且他随着他一位金丹初期的朋友进了宏德山庄,有他朋友受庆宏招揽在宏德山庄里做门客,他便也依附在宏德山庄中。”
汪俞就说道,“跟着刘师兄,任务完成起来就是简单。柳明淮在月令城犯了事,咱们宗门要捉拿他,宏德山庄难道敢和咱们宗门对着干?明天拿着宗门的玉牌前去宏德山庄,宏德山庄怎会不乖乖把人交给我们。”
君迟心想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贺骅彰已经道,“事情恐怕不会这么简单,我们拿着宗门玉牌前去找宏德山庄要人,恐怕就已经打草惊蛇了,那柳明淮说不得已经有时间逃跑了。”
单勇说,“宏德山庄怎敢不把柳明淮捉拿住交给我们,无论是出于讨好咱们宗门,还是为了表明支持律令,他都不会放走柳明淮吧。”
他说着,看向了刘禹北,刘禹北却道,“拿着宗门的玉牌前去拿人,只是下下策,暴露了我们的身份之后便有些麻烦,其次,打草惊蛇了,那柳明淮又逃了,宏德山庄即使想给我们交代也不得。所以,我们还是要想个办法,出其不意地将人拿了。要是他不肯俯首,直接处置,也无不可。毕竟他身上可有几十的凡人性命。”
如此一番讨论之后,便定在庆宏生辰时混进宏德山庄,然后趁柳明淮的朋友要随在庆宏身边时,他们出其不意,把柳明淮处置了。
毕竟他们的任务是处理柳明淮,对上柳明淮那个修为高深的朋友,便是得不偿失了,而且若是搬出宗门名号才能办事,那也只能说明他们无能。
更甚者,若是搬出了宗门名号任务还没办好,回到宗门去,那是非常丢脸的。
26第一卷
第二十六章
君迟暗暗观察另外三人对贺骅彰的态度;发现三人果真并不觉得贺骅彰有哪点不对劲;君迟于是就只好认为,贺骅彰的确没有任何不对劲;不对劲的是胡乱猜测的自己。只是;贺骅彰当时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还有那个抚弄花朵的动作;的确给君迟非常奇怪的感觉。
但是没有任何一点证据;君迟也就只好将此事放下了。
君迟发现自己成了被孤立的对象,在庆宏生辰之前;刘禹北几乎每天都会出门去做什么事,另外三人也常常出去逛街买些在宗门里不易得的东西;只有君迟一人留在客栈里修行。
景曜城作为一个交通要道;又有宽阔而水量丰沛带来浓郁灵气的景曜河;这里一直以来就十分繁华。
只是这里并不属于哪个宗门,也不属于哪个国家,故而势力错综复杂,很多大宗门都在这里设有办事的点,暗暗地对这里有所影响。
这里最大的力量,就是那所谓的四大山庄。
除此,这里人口密集,修士和凡人都多,管理上也存在一定的松散,治安完全无法和丹乾仙宗的那些附属城池相比,这也是为何那柳明淮会选择前往这里躲避月令城通缉。
君迟在闷头修炼了几日之后,借着那十八重楼和那景曜河里的石子,并且辅以一些他本就有的压制魔气的法宝,总算将丹田里的魔气压到了一定的程度。
这时候,因距离庆宏的生辰还有几天,君迟便也找了个时间出门,准备去四处见识一番。
在院落门口就遇到了正好往院子里面走的贺骅彰。
贺骅彰看到他,主动打了招呼,“你出关了?”
君迟因为压制住了魔气,人也就和气了很多,和他笑了笑,说,“是。前辈这是回屋?”
贺骅彰看到他的笑容倒是愣了一下,说,“嘿,你这一笑,怪怪的。”
“?”君迟觉得很奇怪,自己怎么怪了。
贺骅彰又赶紧解释了一句,“你之前可不爱笑,一直板着脸不好接近,没想到你也会笑。”
君迟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只能掩饰地又笑了一下。
贺骅彰道,“你准备去哪里?”
君迟倒没想到贺骅彰这么个大男人有向话唠转变的趋势,回答,“准备出去逛一逛,见一见这景曜城的繁华。”
贺骅彰道,“那你倒要叫上我一起了,我是在景曜城出生的,对这里还算熟悉。”
君迟其实只想自己走一走,但是贺骅彰这么热情,他实在不好拒绝他,只得邀请了他。
两人从客栈里出来,这客栈在稍稍偏一些的街道上,两人又走了一段路才到了繁华的大街,贺骅彰便对君迟介绍道,“要说要看好东西,非得去神机楼不可,不过即使不购买任何东西,只是进神机楼的门,也要交十枚上品灵石,非有一份大的财力,没法买得起里面的东西,听说里面甚至有仙器卖出,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要是真是仙器,那一般的宗门也买不起。”
君迟点点头,对贺骅彰的说明表示很有兴趣,于是贺骅彰又兴致勃勃地说起别的来,将这景曜城里的一些有名的地方都给做了一遍说明。
说到后来,他就突然接近了君迟,君迟正要不着痕迹避开他一些,就听他用神识对自己说道,“这景曜城里,还有一个很大很有名的地下拍卖场,很多难得一见的东西,据说这里就有,甚至不少邪魔道的修士的法宝,里面都有。”
看君迟似乎有些兴趣,他就又说,“要不要去看一看。”
君迟说道,“正有此意。”
贺骅彰带着君迟前去见世面时,还在小声和他说,“咱们修为低,不能进那些元婴老祖及以上修为的大能才能进的高级拍卖场,不过档次稍低的,咱们还是能进的,这里,也有不少好东西。只是,咱们恐怕也只能看看,要买怕是没有那么多灵石,也没有好东西和人叫唤。”
君迟“哦”了一声,说起来,他其实还算有很大一份身家,因为君晏的那些财富,也都留在了他这里,君迟想到君晏,丹田里几乎又要被魔气侵占,他赶紧让自己压下了这份躁动。
两人行了不短的路,才到了一条窄街上,窄街两边的店面里卖一些很一般的东西,街上的行人也不多,到了一家叫“流沙馆”的店铺面前,贺骅彰就对君迟说,“柳兄弟,这边走,随我来。”
君迟应了一声,就跟了过去。
两人进了店铺,里面的伙计爱答不理地瞥了两人几眼,似乎认定两人不是有钱人,懒得浪费精神招待他们。
君迟最初觉得贺骅彰是个吊儿郎当但是傲气十足的人,被这伙计轻视,他恐怕会发火,没想到贺骅彰对伙计的态度却不以为意,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二十枚上品灵石,对那伙计说道,“要两件白星斗篷。”
他说了这话之后,那伙计才稍稍来了些精神,又打量了两人两眼,拿出了两件黑色斗篷递给了贺骅彰,那斗篷通身为黑色,只在帽子上有几颗白色的星子。
君迟看了看那斗篷,就知道这斗篷有隔绝气息和外界查看的功能。
那伙计说道,“白星斗篷,左边第一道门,有人领你们下去。”
贺骅彰应了一声,将一件斗篷给了君迟,自己披了一件,就示意君迟随自己走。
君迟也照样披上了斗篷,并把帽子也戴上了,随即,他和贺骅彰都被笼在了斗篷的黑雾之中,让外人无法查看。
两人根据那伙计的指示,走过了一个穿堂,后面果真有好几扇门,君迟随着贺骅彰去了左边第一道门处,贺骅彰同君迟小声说道,“多年没来了,一切未变。”
在进了门后,那里果真守着一个修士,两人又交了几块上品灵石,那修士才带着两人走上了向下的台阶,一路左拐右拐,走了一阵,就到了一个大厅中,大厅里坐着不少穿着白星斗篷的人,大厅的前面则是一个拍卖台。
两人来得不早不晚,拍卖正要开始。
这个拍卖对君迟来说,倒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因为这白星斗篷代表的应该是修为较低的修士,所以台上拍卖的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东西,都是筑基和化元期的修士使用的。
只是正如贺骅彰所说,的确有邪魔道的东西也在这里拍卖。
这方衍武大世界,仙修和魔修之间有很大的界限,对于正魔道,仙修是不会干预的,要是是邪魔道,任何仙修都可得而诛之,以此来保证这方世界的秩序。
但是这地下拍卖场公然拍卖邪魔道的东西,这也说明了这景曜城果真是鱼龙混杂,各方势力都有。
两人看完了拍卖,什么东西也没买,又从拍卖场出来了。
出来后,君迟却不愿意和贺骅彰一起了,说自己有点私事要去办。
既然是私事了,贺骅彰自然不好跟着去,两人便分道扬镳了。
君迟在外面拐了两条街,用神识探到贺骅彰已经走远,他便又回到了这拍卖场来。
这次,他用一件斗篷法衣遮掩了自己的面目,直接释放出了元婴老祖的气息。
刚走进这流沙馆,那伙计本来是坐着的,马上就站了起来,对君迟殷勤问好,君迟说道,“本座有东西想要寄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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