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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肉-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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酱舜Α

墨今颤悠着一只手轻抚向宇文綦的脸,摸索着寻到他的唇,却摸到一个扭曲的弧度?

随后,宇文綦大手一拉攥住墨今的小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下,闷哼着:改日吧,朕……牙疼。

五一、宝弥上位

宇文綦大手一拉攥住墨今的小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下,闷哼着:改日吧,朕……牙疼。

这下子,墨今的脑海顿时只飘荡着牙疼……牙疼……的回音。面颊已然火热的如烧开的水一般,墨今的心口也被这个突来的消息震的颤抖着。怎么宇文綦不是因为想着那回事儿而呻吟,却是因为牙疼!

此时的墨今突然有些恨起闻人烽昀了,好端端的捎什么春宫图,害她的想法也变得不歪七扭八了。还以为宇文綦方才的暗示与呻吟均是由书中所述一般,是男子在向往闺房之事的某种表达。

什么破书,净说些不找边际的玩意儿!

墨今正在腹诽着,就听宇文綦更加含糊的声音传来:不过,你那本书倒是说的不错,爱妃可要好好钻研。

什……么……什么书?墨今被这句震得快要接不上话了,心里只期盼着这次又是自己想歪了,宇文綦所指定是说的圣贤之书。

却听宇文綦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死缠烂打式……倒是有趣得很,不知爱妃可曾看到这页?

咳……咳……墨今险些呛到自己,脑子嗡嗡作响。

这一下,墨今是完全肯定宇文綦不仅看到了那本书,而且还看完了!天啊!她怎么忘记了公伯芸有替自己打理内务的,会翻出此书也是有可能的。公伯芸既然看到了,除非她不拿给宇文綦,否则宇文綦又怎么会不知道!

墨今不敢接话,只是把脸埋在宇文綦的胸口装做什么都听不到,却又听宇文綦念叨着:胡搅蛮缠式,这名字倒是取得很有意思,不知何人所著?

笔触倒也细腻,刻画人物活灵活现,必是名家墨宝。宇文綦见墨今不答腔,又说道。

墨今仍旧不语,闷闷的装睡,却又听道:只不过这画中人好似在哪里见过……宇文綦的声音透露着笑意。

墨今心中又是咯噔了一下,其实早先墨今打开册子的时候,对画中女子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虽然此女的容貌是墨今未曾见过的,但是那个气质……墨今怎么都觉得是自己。至于男子却是样貌模糊不清的,不是被遮盖住,便是背影对人。

墨今猜想这本册子必是那位三姨太所画,如此私密的东西绝不会是出于他人之手。这三姨太是在暗示她什么吗?莫非真要女子主动?墨今苦恼的琢磨着。

什么味道?宇文綦嗅了嗅,一道清凉的气味拂面而过。

墨今这才想起先前准备提神的几片薄荷叶,随即手伸向枕下拿出递给宇文綦。

薄荷叶?宇文綦微讶,调侃着:原来爱妃睡不着并非是因为在等朕,而是多亏了这几片薄荷叶。

宇文綦将叶子置于鼻下深吸着,却觉牙痛的感觉似乎被转移了些,舒服许多:薄荷叶的确有提神醒脑之效,比之麝香倒是别有番清爽。说着,宇文綦便往胸口摸了摸,掏出墨今所绣制的香包说道:朕改日会过来取。

话音才落,宇文綦便起身下床,头也不回的出去了。只留下墨今还有些呆呆的坐在那儿,手里捧着香包跟薄荷叶,琢磨着宇文綦的话。

翌日,公伯芸找来几片新鲜的薄荷叶,墨今细心的晒干并倒磨成粉末,将香包中的麝香换掉,并对公伯芸说道:能替皇上办事是你的福分,本宫不会责怪于你,你日后大可以继续做你的事,有你在身边本宫也放心许多。

主子端慧大雅,敏慧充怀,奴婢能跟着主子侍奉左右亦是奴婢之幸。公伯芸回道。

正如公伯芸所说,在经过这几个月的观察中,墨今的为人的确是深得人心的。

在公伯芸看来,墨今绝非池中之物,本不应该埋没于此。从上次春华宫她估计挑起怜贤妃的怒火,便是为了试探墨今。从那次开始,公伯芸就开始注意起墨今种种行为,心中暗自称赞。而先前,公伯芸挑上最能代表墨今心绪的诗词献与宇文綦,亦是为了可以替墨今争取一些关注。

直到后来宇文綦终于亲自前来,公伯芸才算松了口气。在她看来,墨今要走出这座裳嫄宫根本就不是难事,主要就在于她是否想出去。公伯芸亦知道墨今是在等待一个时机,虽然她不知何时才是最佳时机,但是只要墨今吩咐的,她定会鼎力相助。

墨今淡淡的笑着,轻嗅了嗅香包问道:可曾听闻最近有太医为皇上请脉问安?

回主子,不曾。

不曾?这就奇了,宇文綦前夜明明牙疼着,想来这毛病该不是一两天了,何以强忍着不问医?莫不是宇文綦也有着小孩子的脾气,认为牙疼不算什么毛病,亦或是认为牙疼问诊很丢人?

墨今会这么想不奇怪,原来在宰相府之时,闻人狄也会偶尔牙痛难忍,但是每每都会以干花薄荷叶的香气镇定精神,待到忍不过去或是腮帮子肿起来了才会吃几颗止痛药丸。

闻人狄的这个毛病也是有许多年了,有时熬夜处理政事便会影响精神,翌日牙痛起来更是食欲不振。但是在这宰相府中除了闻人夫人以外,就只有管家一人知晓此事,就连闻人兄妹都不知父亲这个老毛病。

后来墨今无意间发现此事,便劝慰父亲尽早请大夫过府诊脉,除去病根,却被闻人狄回道:牙痛并非顽疾,不必问诊。而打发了。

据母亲所说,父亲这是在闹小孩子脾气,堂堂宰相大人整日被一个牙病整的日夜难安,说出去是怕人笑话。而且父亲一向是自诩身体康健,早朝从未断过。自墨今懂事以来还未见过父亲生病过,想来也是太过好面子吧?

墨今就曾听父亲说过:大丈夫岂可被小病小痛牵绊。

墨今实在想不通,这宇文綦与父亲居然会有同样的想法。有病当治,有病则医,岂是面子便可以抗过去的?堂堂大男人居然怕见大夫,这若是传了出去才真是笑话。莫非越是男子汉大丈夫就越是瞧不起小病小痛吗?须知蛀虫亦可凿船啊,小病不治若成了大患岂不是自作孽?

你捎个口信给墨夷大人,就说……君之口疾已深,切勿张扬。还请墨夷大人代为开副药方,由你亲手带回来。墨今交代公伯芸快去快回,切勿耽搁。

她想了想,如今也只有暗自为宇文綦诊治了。这若是贸贸然由文权送上药汁,只会惹得宇文綦更强烈的排斥,以后若要再提起此事怕是无用了,如此倒不如由自己趁机先劝慰。

待公伯芸离开后,墨今正打算睡个午觉,就听芒月回报有客到。

这可新鲜了,裳嫄宫如此偏僻之地,她一个被迁入进来的冷妃还会有人想着来探望吗?墨今走出去一瞧,这不是毓才人吗?

姐姐,妹妹是特前来给姐姐问安的!毓才人一副惊喜交加的神情,墨今看着心里真有些不舒坦。从一开始,墨今就觉得汝嫣萌毓为人做作,虽然是笑脸相迎,但是却有种不真实的意味。

但是墨今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她装的半真半假所致,还是自己太过敏感了。毓才人平日里倒是乖巧谦顺的,可是偶尔的诡异笑容又让墨今有些紧张。这并非是墨今怕了此人,实在是毓才人身边的气息太过古怪,时不时的便会涌现出来,着实让人捏把冷汗。

墨今还记得毓才人那番关于毒花的见解,直到现在墨今都在猜测这毓才人口中的毒花究竟是指何人,是指她自己呢还是指……

我当是谁,原来是萌毓妹妹。瞧姐姐这副样子……墨今状似尴尬的笑着:来到这儿以后,姐姐倒是有些懒得梳理打扮了,仪容不整是不适宜见……未等墨今拒绝,便被毓才人打断了话。

姐姐何出此言,在萌毓心中姐姐始终是姐姐。当日结拜之时,萌毓心中便打算着以后都会以姐姐为马首是瞻,如此梳妆之小事,倒不如由妹妹代劳吧。

毓才人说着顺口,墨今心中却是好笑,以她为马首是瞻?何以先前被迁入这里,倒没见示自己为姐姐的某人出现?

毓才人拉着墨今走进卧间,仿佛就在自己宫房中一样,毫不生疏。墨今见毓才人如此热情,一时间也不好拒绝,墨今也想看看她究竟什么葫芦卖什么药。随即就着坐在镜前,任由毓才人为她打开发髻梳理起来。

毓才人羡慕着说道:这宫里啊都传姐姐的秀发无人能及,是旁人花尽功夫保养都求不来的呢,如今一见当真是发入雨瀑,漆黑似墨。

墨今淡笑着:过长了,有时候倒真恨不得剪去一节。

姐姐万万使不得!这头发就如女人的生命,若是贸然毁去太可惜了,萌毓也只盼着能有姐姐一样的头发便心满意足了。

墨今微抬眼看向镜中的她:妹妹发髻别致,仅以绸带便可作出别致的发髻,倒是姐姐羡慕才对。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东拉西扯、互相奉承。毓才人手里也没闲着,很快变为墨今梳整出一个发髻,衬托着墨今的脸颊更是娇俏可人,活泼许多。

墨今一边欣赏着别样的发行一边心想,这毓才人前来定不是为了给自己梳个发髻这么简单,一定是有事发生。

只不过毓才人倒也算沉得住气,两人已然聊上半个时辰了却还不见她切入正题。墨今更是不心急,主动上门的毕竟是她,自己大可耐心等着对方出招。

两人又说上半响,毓才人有些埋怨的叹了口气,说道:哎,妹妹近日心中犯愁啊,想当初咱们姊妹三人因缘结拜,倒也算相处的融洽,怎知今日……却有人翻脸不认人,得势便嚣张得意了!毓才人突然不称呼自己的名字而改为妹妹,大有拉进关系的意味。

这毓才人所说的不是别人,正是东陵宝弥。

墨今淡笑着不语,只听着毓才人发着牢骚。原来这宝才人前几日不知做了些什么好事,竟得到了宇文綦的连番赏赐,一跃从才人升到了婕妤的位子,不知羡煞了多少分位低的宫妃。就连分位高者也都郁闷不解。不过,宇文綦并未道明原因,只说:聪慧有佳,朕心甚慰。

这嫔妃但凡受赏都是有明目的,就好比说怜贤妃有孕,这赏赐自然是不在话下了。可如今,宝婕妤又因何功劳使得宇文綦朕心甚慰呢?众人揣测着、琢磨着,传闻可就多了。有人说宝婕妤定是使了什么狐媚招数惹得宇文綦流连忘返,也有人说这宝婕妤之所以上位还不是因为最近战事逼近,她父亲兵部尚书更是深得宇文綦器重,一荣俱荣升了位也不稀奇。

宝婕妤若真是由奇招妙计得到宇文綦的宠幸,这众人自然是巴望着有样学样的,只可惜宝婕妤自从被封位以来便神秘得很,就算向位份高的嫔妃请安也对此只字不提,便只会以:宝弥亦只是尽了身为妃子的本分罢了。搪塞过去。

这嫔妃问不出原因,自然心有不甘,不过这宝婕妤也不是好惹的主,深谙装傻充愣的招数,平日里更是循规蹈矩,倒也让人抓不到把柄。

不过毓才人气的倒不是宝婕妤上位这一点,而是她上位以后对毓才人的态度。

本来自墨今被迁之后,宝婕妤对毓才人的态度倒是热络了一阵子,可是不知怎的,随着她突然上位,接连好几天都拒绝接见毓才人。大多以身体不适,不宜见客为由。

这也难怪毓才人心里憋闷,以前同为才人之时两人之间相互照应也算有个伴儿,如今一个得势了,另一个就不招人待见了?这要说起来,是宝婕妤心变得太快呢,还是毓才人适应能力不足呢?

五二、芙蓉之毒

墨今听了毓才人这番埋怨之词,对此事倒是不意外。

早先她们三人结拜之时,墨今便在宝婕妤身上感受到了舍我其谁的意味。当时宝婕妤突然提议三人结拜,亦是选在了毓才人整得宠之时。所谓借力使力,宝婕妤趁机巴结逢迎也属人之常情。不过,若非墨今的一番安排,宝婕妤身处春华宫,要想先一步侍寝只怕是遥遥无期了,琉才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据毓才人所说,如今,怜贤妃为了调理流产后的元气,甚少在宫中走动,大多也是呆在春华宫休养生息。贵妃姐姐纵然是幽居养病的,对后宫的事也过问的少了,芒秋宫那位就更是一如既往的神秘。所以,现在的后宫中众人倒真是活跃的多了,纷纷挤破了头扒着要往上钻。

这突然之间少了三根大柱子,也难怪会有些人跃跃欲试,蒙受新宠。只是,在墨今看来,此时越是出头的便越危险,反而默默无闻的才有可能持平保态,得以自保。

枪打出头鸟啊,这宝婕妤如此明目张胆的,难道真不怕会有一天摔得更狠吗?她爬的是很快,但是根基不牢,重心不稳,随时都有粉身碎骨的可能性。难不成宝婕妤还真以为三宫暂时的平息,将来就不会再出来吗?

而且,目前的宥淑妃亦在积极恢复健康之中。据墨夷炘的转述,多亏了墨今的雪莲果,宥淑妃的病情却有好转,虽然好转的趋势尚算缓慢,但是只要假以时日,像普通人一样不畏体寒是指日可待的。

所以,墨今也在耐心等待着……等待怜贤妃伺机行动。

墨今在等,相信怜贤妃就比她更心急。一个像怜贤妃如此蓄谋已久,只等发力的怜贤妃,遇到了另一位潜伏许久,唯恐后宫不乱的宥淑妃,这两者之间该是如何的惊心动魄啊!

墨今有些幸灾乐祸的想着,心里更是期待着戏台快点搭起来,演场好戏。

姐姐。毓才人说着拿出一把小扇地给墨今:这是家父特意从关外寻得的,一共就只有两把,萌毓想来也只有姐姐如此的妙人才配得上了。

墨今打开此扇,才发现是折叠的扇页,伸展开来倒是大了许多。而此扇的形状也与普通的团扇不同,正体呈现半圆形,扇骨的一道道纹路很是独特,像是选用软木所制,而扇页的布料紧密而有韧劲,扇起风来定是清凉舒爽的。

扇面采用了双面的绣法装饰着栩栩如生,只见透过阳光的照射,这上面的金线便显现出七彩的颜色,而绣画中的竹叶比之竹干略微突起,错落有致倒真显得活泼灵秀。

墨今心中甚为喜欢,但是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妹妹如此好意,姐姐是心领了……这如此贵重之物,姐姐生平仅见,又怎好夺妹妹所爱。

毓才人掩嘴轻笑:姐姐真是的,又说笑了。姐姐你玉手骨节纤细,肤色晶莹剔透,混若天然,若无好扇把玩衬托岂不是可惜了。这扇子萌毓还留有一把,所以姐姐大可以放心的收下。这也是萌毓的小小心意……莫非,姐姐是看不起这小玩意吗?

虽然墨今心里觉得这毓才人送扇并非是这么简单的,但若是不收下倒真显得自己太过小心眼了。况且佳品易得,珍品难求。

墨今平日并不喜爱珍珠玛瑙一类,反而对各色的纨扇颇有收藏。如今又见到与众不同者,自然是喜欢的不得了。

至于毓才人究竟有和他意,墨今想着倒不如先收下来再做打算。

这毓才人似乎是不着急离去,东拉西扯的跟墨今闲聊着,一会儿说到诗词,一会儿说到品茶,一会儿又扯着天气如何如何。墨今心里是一阵子的纳闷儿,莫非毓才人当真是闲的没事做了。要是有正事的话也该说说正题了,要是没有干嘛非来这偏宫打发时间呢?

墨今还是第一次碰见如此死赖着不走的人,正愁着要如何打发她走,就听到公伯芸回道太医院送来药汤,还请主子趁热喝。

毓才人这才有点不好意思的站起身告退了。墨今也摆出一副倦容淡淡的点头,目送她离开。

公伯芸端上药汤,说道:主子的吩咐奴婢已然办妥,墨夷大人说他自有办法,还请主子安心养病,等待他的好消息。

听着公伯芸的回复,看来这墨夷炘是胸有成竹了……也好,宇文綦的牙痛就让墨夷炘去头痛吧。

墨今问道:贵妃姐姐近日可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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