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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手福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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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提王爷了。”章芸倏的脱口而出,等发觉自己的失态之后,才赶紧改口,“王爷每天公务繁忙,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丫环,他不会在意的。”她不知道自己的笑容有多凄楚,让人一瞧便知她的忧郁所为何来。

“那天……发生了什么事吗?”绣香忍不住问,主子承诺过自己喜欢王爷,怎么经过那天之后,情况就完全变了?

“没、没事。”章芸回避绣香的审视,呐呐道:“怎么会发生什么事呢?你想太多了。”她怎么说得出口,自己被王爷玩弄了?

“不,一定有事,否则您不会这般的郁郁寡欢,甚至连吃东西的胃口都没有。”绣香料定事情绝不简单,否则章芸不会回避她的眼神。

章芸转过身,又开始猛力的擦拭起摆饰,“你们放心,我真的没事,真的。”是呀,她不会有事的,绝不会。

樱儿无奈的与绣香互视一眼,双手一摊,表示自己无能为力了。

“好吧,不管如何,还是请主子先歇歇手,将这碗汤药给喝了,至于这些工作,就交给我们两个人来动手吧。”绣香上前捉住章芸忙碌的小手,将碗递给了她。

章芸看着盛着黑色液体的碗,勉强的接过手,想了想,将碗移到唇边,大口大口的将汤药灌下,直到碗中的液体干涸,才将碗递还给绣香,轻声道:“好了,我喝完了,你们可以下去了。”

“不行,除非您答应我们,不要再做事了。”瞧她那副憔悴样,真不知道几天几夜没睡好了,再这样下去,不瘦成个皮包骨才怪。

“好,我也累了,你们下去吧,我想小憩一会儿。”章芸出乎意料的答得爽快,这倒让一直劝她不要做事的樱儿感到讶异。

“真的喔,主子,您可不要骗咱们喔。”樱儿不放心的说。

“不会,我真的好累了。”是呀,她对这一切都觉得太累了,她必须找个空间喘口气,否则她会死的。

“好吧,那我们就告退了。”绣香端起碗,跟樱儿一同行了个礼,一前一后的走出门。

章芸怔怔的坐在椅上许久,直到日落西山,寒气灌进屋内,她才霍的起身,匆匆的翻箱倒柜,找出一件最轻便的衣衫与裤子穿上,头发则随意的绑了个辫子甩在脑后,不多想的往门外走。

这是她唯一的一条路了,只有离开这里,她才能逃避见着他的痛苦与难堪,至于那只被打破的花瓶,就当她已经用身体偿还了吧。

章芸拉紧了衣襟,走出门,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没人,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迎着寒风,她缩缩脖子,头也不回的加快脚步。

但王府中的回廊弯弯曲曲,复杂的程度比起成府那儿还要多个千百倍,以前她总以为成府已经是极尽奢华之能事了,没想到王府还更富丽堂皇,比成府大上许多,现在,她更深刻的感受到达官贵族与一般百姓的巨大差异。

既然连在一般人心中已属华丽的成府都无法与王府相比,更何况她这个小小的下人?也难怪王爷如此对待她了。

寒风吹得更加狂肆,无情的自她的袖缝中灌进她的体内,让她忍不住冷得打颤,脸上的肌肤因为冷风扑面而开始阵阵的刺痛了起来,她咬咬牙,努力想尽快找到出路,之后再找间破庙避避寒风。

无奈事与愿违,不论她左钻右钻,就是无法找到一条确切的出路。

蓦的,她望见了一盏灯光,像是大门高挂的灯笼似的,难道会是在那儿?眯了眯眼确定方向,她迅速的朝那个方向走去。

“上哪儿去?”霎时,一双结实的臂膀自半途伸出,硬生生的将她拦截了下来,冷硬的声音比寒风还要让人冻冽心扉。

章芸的身子倏的一僵,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会这么差,谁不遇上,却偏偏遇上这个她最不想见着的人。

“不敢说吗?”蔺兆祀咬牙切齿的道:“那我帮你说好了,你想溜,对吗?”

“我……我……”他的怒气随着体温传到她的体内,让她无法开口应答。

“闭嘴!”可恶的女人,竟然想趁着大家不留意的时候逃跑,要不是他刚好回来,又怎么会发现她的诡计?该死!

“王爷,芸儿欠您的已经都偿还了,请王爷高抬贵手,放芸儿一马吧。”天,为什么他的怀抱如此温暖,让她几乎舍不得离开了呢?

“放你一马?”蔺兆祀深邃的黑眸倏的黯沉,声音倒反常的轻柔了起来,“你以为我会怎么回答你呢?”难道她真这么想离开这里,离开他?

章芸迟疑了一会儿,抬起头,望向那张让她心痛的英俊面容,“芸儿只是一个丫环,王爷的女人何其多,又怎么会为难芸儿,不让芸儿离开呢?”天知道她说这些话时,心就像有万根针在刺般剧痛呀。

蔺兆祀的脸冷若冰霜,轻柔的语气在此时只是更突显他的怒气,“没错,我多得是女人,不过……哼,要我放你走?妄想!”没想到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动情,换来的竟是这样的景况!

章芸被他眼中与声音截然不同的怒气震到,慌乱的挣扎着被他搂着的身子,“不,请您让我走,求求您,让我走吧。”如果再继续跟他相处下去的话,她的心将会愈来愈难收回呀。

“废话!”不可能,他是绝对不会让她走的,该死,她是他的,永远是他的!

胸腔中翻腾着滚滚的怒气,蔺兆祀用力的拉扯着章芸,不理会她跟不上他的脚步而走得跌跌撞撞,也不理会她的手腕因他的粗暴而瘀青红肿,他带着她回到他的房中,用力的踢开门,将她甩到炕床上,自己则是缓缓的带上兀自摇晃的门,站在一旁,冷冷的瞅着她。

“你想要干么?”章芸仓皇的拉着衣襟,脑中闪过他曾说过的话,必要时,他会不惜使用暴力来得到她。

“你不是已经有了答案吗?”他冷冷的扯扯唇,开始动手解起衣衫。

章芸的脸色倏的刷白,连滚带爬的退到炕床的角落,紧紧捉着自己的衣襟,频频摇着头,她不要他这样的要了她!

蔺兆祀的理智已经被怒意淹没,他整个思绪全被她逃跑的意图占据,枉费他还到兄嫂处追问那令他难堪的问题,没想到却只是他一头热,这个丫头竟然想一走了之?

“不要呀,王爷,福晋可能快要回来,让她瞧见就不好了。”这是他的房间,这么晚了,福晋应该马上就会出现的呀。

又是福晋?这丫头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一个尚未存在的人,难道是在暗示他,除非娶她当福晋,否则她绝不会顺从他?

“只要你将我服侍得妥妥当当,我或许会顺了你的意,让你尽快当上我定宁王的福晋。”他残忍的笑笑,将身上的衣物脱了下来,扔至一旁。

天呐,章芸的心思全被眼前那副伟岸魁梧的躯体吸引住,哪有旁的心思去分析他话中的意义,“不,你不要过来……”她用手捂住眼睛,颤抖着声音道,但她的话中缺少了说服力,她……她竟然想要碰触他。

蔺兆祀大步一跨,捉住炕上的人儿,将她的手自眼前扳开,“看着我,我不许你闭着眼跟我亲热。”

章芸的视线才接触到他结实的胸膛,一张脸马上烧红了起来,全身也不禁开始打颤,天,她的身体竟催促着自己再次感受那种两人结合交缠时的极乐享受……不行!她不能再让自己陷在被羞辱的痛苦中!

猛的推开了蔺兆祀,章芸趁着他无防备之时,钻过他身旁跃下炕床,想飞奔出门。

这是她维持尊严的唯一方法了,她必须要逃!

第七章

才刚跑几步,章芸的身子便又被用力的扯回来,力道之大,让她不由自主的跌撞至炕上,额头也不偏不倚的碰上了壁边,霎时,一道道的金星在她眼前转着,伴随着阵阵的昏眩与刺痛感。

“该死,我不许你走,你就别想躲开我半步。”蔺兆祀忍着察看她伤势的欲望,佯装冷酷的宣告。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哀伤的垂下脸,一颗颗泪珠终于忍不住滑出了眼眶。

蔺兆祀微微一愣,旋即又恢复冷硬,“告诉我,你又为什么要逃?”该死,她的泪让他心痛,但又无法拉下脸来表示心软。

“不走,难道要继续留下来让你污辱吗?”不走,难道要让自己爱他爱到下地狱吗?

污辱?她竟然将跟他在一起当作是一种污辱?蔺兆祀心中的怜惜又被熊熊燃起的怒火覆盖,一抹邪佞的笑容挂上他的唇畔,“好,我就要让你瞧瞧,什么叫作真正的污辱!”

他才说完话,一只手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将章芸的衣服自肩膀撕了开来,他双眼泛红的道:“如果你想要好过一点的话,就自己把剩余碍眼的东西给脱了。”

“不,不要这样。”她摇着梨花带泪的脸庞,哀泣着,“求求你,不要强迫我。”

蔺兆祀的眼眸中燃着点点的红焰,强迫自己不被她可怜的模样打动,咬紧牙说:“我再说一次,快脱!”

“不!”她颤抖着唇,倏的抬头,恳求的语气中带着决裂,“不要这样,不要让我恨你。”天,求求你,不要让他破坏他们曾有的极乐感觉。

短暂的犹豫闪过眼眸,旋即又被火焰吞噬,他不为所动的冷凝着她,“你不脱,我帮你代劳。”他的手迅速的实行着他的话,不顾她哀戚的抗议与激烈的挣扎,片刻后,两副光裸的身子已经紧密的贴合在一起。

“求求你,王爷,如果你真的就这样要了我的话,我会恨死你的呀。”真的、真的,她会恨他的。

“就算你恨我到天荒地老,也无法阻止我。”蔺兆祀俯视着她,如冰霜似的表情让她寒心,撇过了头,准备接受他接下来的“侵略”。

过了许久,她预料中的侵袭并没有进行,反而是冷空气不断的抚上未与他碰触的肌肤,让她的牙齿因寒冷而不住的打颤。

缓缓的将头转正,映入眼帘的是,他毫无表情的脸庞,与退去火焰的冰眸。

“滚。”不让章芸多观察他的情绪,蔺兆祀倏的翻身下了炕,一言未发的披上外衣,背对着她道。

章芸赶紧捉起被单裹住自己,一时之间,她感到迟疑,不知道该做什么。

蔺兆祀听不到身后人的动作声,倏的转过身,面无表情的蠕动双唇,“回彩云斋去听候发落,除此之外,不许你有任何‘自主’的行为。”

他的黑眸这么冰,让章芸的心好痛,看来,她是真的惹恼他了,可是,这不就是她要的吗?跟他保持距离。

“还不走,难道你不怕我改变心意侮辱你吗?”嘲讽的笑让他唇角一弯,旋即又恢复平直,叫人难以捉摸。

不自觉的咬着下唇,章芸的双手捧在心口上,压着自体内不住涌上的痛楚,颤声道:“我……我没衣服可以穿。”她的衣服早被撕得破烂弃置一旁了。

蔺兆祀的目光跟着她瞥向他施以暴力的证据,不发一言,将自己身上的外衣扔给了她,旋即又背对着她,冷峻的命令,“快走。”该死,他的忍耐力是有限的,若她再不走,他真的不能保证自己是否继续使用暴力。

是她自己一直要求离开的,可是,为什么现在他的驱逐令与冷漠,却让她有种绝望的哀戚?找不到任何留下的藉口,章芸忍着泪水夺眶的欲望,低垂着头冲出了房间,直到回到彩云斋,她才敢让滚烫的泪水流下。

“对不起喔,主子,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道从今天开始,您……要委屈点了。”樱儿搔搔头,呐呐的道,真不知道为什么王爷突然叫她将主子带到别的住处,还说从今天开始,要主子跟着她们做事。

章芸苦笑的摇摇头,对于这样的裁处,她虽不意外,但却也难免落寞,毕竟,是她拒绝他、惹怒他,也难怪他对她失去了兴趣。

“以后,不要再叫我主子了,现在,我总算是回复到我本来该扮演的角色。”章芸跟着樱儿步出彩云斋,往她的新落脚处走去。

出了彩云斋,绕过一道道的回廊,等着她的是偏院里的一间小屋。

“主子……”樱儿一接触到章芸的苦笑,马上改口道:“呃,对喔,不能再叫你主子了,你比我小,那……我就喊你芸儿喽。”唉,一时要改口还真是难哩,也不知道主子跟王爷间发生了什么事?若能够排解就好了。

“这是王爷吩咐我带你来的,以后,你就要住在这里了。”樱儿推开门,朝早在屋内整理的绣香笑笑。

章芸走进屋中,左右张望了一会儿,比起彩云斋,这里是寒酸了许多,但是却给她一种亲切感,毕竟她也是这种地方出身的呀。

“好了,樱儿,你可以先去忙了,这里就交给我吧。”绣香朝樱儿使使眼色,暗示她离开。

樱儿点点头,退出门外,顺手将门带上。

“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你跟王爷究竟怎么了?”绣香对于王爷会“下放”章芸这件事感到讶异极了,她明明感觉王爷是喜欢芸儿的呀。

章芸摇摇头,“没什么,可能是他终于发现自己带回来的是个丫环,而不是小妾吧。”她话说得淡然,但心却阵阵的刺痛着。

“傻瓜,你就是一直拘泥于自己的身份,所以才会过得这么痛苦。”绣香拉着章芸坐到木床上,长叹了口气。

“绣大姊,不要为我叹气,其实这样也好,我不需要时时刻刻面对我自己良心的苛责。”一想到自己竟背着福晋跟王爷做出那些事,她真的感觉很过意不去。

“良心的苛责?天呐,芸儿,你不要再说什么打破花瓶的事了,你应该想的是,自己为什么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能够得到王爷的青睐,可是每一个女子的梦想耶,怎么芸儿却一点都不珍惜?可惜呀。

章芸垂下眼睑,沉默不语。

“你一定是激怒了王爷,否则王爷不可能这么处置你的。”见她默不作声,绣香忍不住再追问道。

抿抿唇,章芸娓娓将自己想要溜走的经过大概的叙述了一下,不过,省略了自己拒绝蔺兆祀求欢的段落。

“天呐,也难怪王爷要怒气冲天了。”从没人敢违抗王爷的指令的,“唉,现在只有等王爷消消气,再看情形了。”绣香语带冀望的道。

“没关系,本来我就想离开的,如今虽没能走得开,但是可以实实在在的做回自己,我很满足了。”这样,她就不会再妄想自己跟王爷能有什么发展。

绣香端视着眼前的人儿一会儿,摇摇头,霍的起身,“芸儿,欺骗别人没关系,最重要的是,不要欺骗自己。”尤其是感情这回事。

章芸怔了怔,旋即勉强的挤出一抹笑,“我知道。”但,知道并不等于做得到呀。

“好吧,好好休息,明天开始,将会是忙碌的一天了。”绣香微微一笑,决定让她一个人好好想想自己的心情,或许,她将会发现自己真的是在自欺欺人呢。

目送走绣香,章芸伪装的坚强终于卸下,浓浓的哀愁爬满了秀丽的容颜,站起身正想要将自己的小包袱打开,拿出一些私人衣物时,门又被打开,发出一阵嘎吱的声响。

是蔺兆祀!

“王爷……”章芸停下动作,微微屈膝行礼道。

蔺兆祀的神情是阴寒的,“现在,你满意了吗?”望了望简陋的屋内,他冷冷的道。

听出他语气中的嘲讽,她压下自己受伤的感觉,轻声的回答,“芸儿不懂王爷的意思。”

“不懂?”蔺兆祀冷然的瞟向她,怒气在胸腔中酝酿着,“这就是你激怒我的代价,以后要是你再敢逃走的话,后果就不只如此。”该死,她究竟心中盘算的是什么?

“芸儿已经得到芸儿想要的,不会再逃了。”章芸苦笑的扯扯唇,“王爷放心,芸儿会尽力做好丫环该做的事,以弥补芸儿的过错。”

蔺兆祀霍的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着自己,冷冽的说:“不要装出一副卑屈的模样,你本来可以享尽荣华富贵的,这一切是你咎由自取。”如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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