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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手福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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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角色。她跟他们兄弟俩是打小便熟识了的,直到被许配给兆祯,她的身份才从小妹妹成了嫂子。
蔺兆祀睇了利敏一眼,仍不作声的猛灌着酒。
利敏碰了个钉子,求救似的望向丈夫,她不懂一向跟她友好的小叔,怎么这次回来始终板着张脸,仿佛谁得罪了他似的。
蔺兆祯拍拍利敏的手,朝弟弟道:“怎么?还在怪我把你硬拉回来?”这个孪生弟弟的脾气他怎会不懂,不过,这次他硬是把他自边疆一起带回来,可是有目的的。
“你最好给我个解释。”蔺兆骇突然停下饮酒的动作,直瞪着蔺兆祯道。
蔺兆祯故意嘲弄地睇着他。“我从来不知道做哥哥的要弟弟回家,还要给解释的。”
“你——”蔺兆祀重重的将酒杯放实在桌面,站起身转头便走。
“兆祯……”这情景看在利敏的眼中,真是吓得心惊胆跳,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们兄弟俩翻脸。
“别担心,他不过是精力过于充沛,所以才会这么容易冲动,等我们帮他找到一门好媳妇之后,他就没时间生气了。”蔺兆祯说得轻松,可听在走至门口的蔺兆祀耳中,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该死!”震天如雷般的声响倏的自转回头的蔺兆祀的薄唇内爆出,“这就是你千方百计,不惜动用军令命我跟你一起回来的原因?”以往兆祯回京之时,总是会叫他代替他的职务,但这次不但没有,还硬要他一起回来,原来是为了这种无聊的打算!
“兆祀,你不要生气,兆祯也是为你好呀。”利敏见他一副暴跳如雷的模样,赶紧帮丈夫说着好话,“想你也二十有八了,是该有个女人为你持家生子了呀。”真搞不懂他,跟兆祯有着相同出色的外貌,却总是不愿意定下来,也不知道伤了多少家女孩儿的心呢。
“敏儿,你认识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想我有可能任人安排我的‘私事’吗?”蔺兆祀虽是对着利敏开口,但是眼神却是直视着跟自己长相几乎一样的哥哥。
“这不是你的私事。”蔺兆祯收起玩笑的神情,同样认真的回视他,“只有早日解决你的婚姻问题,我才能够对九泉下的阿玛及额娘交代。”
“该死,你不过比我早生一步,不要对我摆出哥哥的架式来。”蔺兆祀懊恼的捉捉头发,他最无法招架的就是这一招,兆祯抬出已逝的双亲来压制他。
“你心中知道,阿玛最大的遗憾是什么,而我也决定不再让这个遗憾继续拖延下去。”想到双亲阖眼前留下的遗言,希望看到他们两兄弟成亲生子,蔺兆祯便一阵黯然,他是成亲了,不过,却是在双亲仙逝之后。
现在,便是要帮这个弟弟完成终身大事,才算是了了双亲一半的愿望。
“你是认真的?”短暂的沉默之后,蔺兆祀缓缓的开口问,低沉的声音让人猜不透他此刻的心绪。
蔺兆祯点点头,知道蔺兆祀已经屈服了,他唇角微微的上扬了些,原本他还以为要说服这个顽固的弟弟必须花费一番工夫,没想到竟是这么的简单,早知道,他就早点这么做了。
“好了好了,有什么话我们吃饱饭再说好吗?”利敏见气氛稍稍缓和了些,赶紧打圆场。
“不用了。”蔺兆祀倏的转身,犀利的双眸轻轻的眯了起来,一抹危险的笑靥挂上唇畔,“我有事要出去。”他淡淡的说。
“有事?那也等用完膳之后再出去呀。”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兆祀的声音让人毛毛的。
蔺兆祀缓缓道:“暂时算你赢了,不过……”
“不过什么?”弟弟的反应让蔺兆祯开始觉得,事情好像又不如自己想像中顺利。
“新娘我要自己找。”
“随你,你要娶的人,自然要你满意。”原来只有如此的要求,蔺兆祯又稍稍松了口气。
“是吗?”蔺兆祀邪邪的一笑,大步的跨开。
他要自己找新娘,而这个新娘除了他满意之外,也一定要让兆祯非常、非常的满意——
满意到吐血!
第二章
“痛……好痛……”轻吟声自干燥的唇瓣溢出,喉头因干渴而引起阵阵难忍的灼烧感。
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她会俯躺在一堆干草之中?章芸蹙了蹙两道纤细的柳眉,双手微微撑起,尝试。电子书着想移动几近僵硬的身子,却发现那撕裂般的剧痛毫不留情的袭击全身,让她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瘫在原地,静待那痛彻心扉的感觉稍稍平复。
对了,她是因为不小心打破福晋送给夫人的花瓶而受罚。章芸苦笑的牵了牵唇,对自己的遭遇很是认命。早在她十三岁被卖进成府之后,她就已经完全跟过去的自己道别了,那个有娘疼、有爹保护的幸福日子……
她还记得自己的老家是在一个美丽的山谷之中,每到夏天,一朵朵的黄色小花便会盛开绽放,将原本被雪覆盖的山峦点缀得活泼而有生气,而这种黄色小花,也是娘最喜欢摘回家中当作摆饰的,清幽的淡淡香气,总让温暖的小屋中充满甜美的欢笑,及平和的静谧。
或许是这样的日子完美得让老天也心生妒意吧,原本宁静安乐的世界,就在她十岁那天,完全的崩裂了……
那是个一样充满花香的日子,本该在午时返家的爹,却迟迟没有出现,她与娘等到天黑,那熟悉的身影却始终没有映入她们两双直盯着门前望的眼帘,取而代之的是,与爹爹一同上山砍柴的叔叔突然冲进门内,大声嚷着一连串的话语。
她已经记不得确切的内容了,只知道是有关爹出意外的过程,从娘亲惊惶失措、哀伤欲绝的眼神中,她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爹自此没再回家过,留下她跟柔弱的娘亲。
那是段虽艰苦,却满足的日子,毕竟,还有娘在身旁嘘寒问暖,直到娘也因病过世,身无分文的她,只有卖身,好筹措办丧事的费用。就这样,她进了成府,迄今也已经四年了,虽然老爷对她慈爱有加,但毕竟做下人总是辛苦的,就像这次遭遇。
四年了,也该习惯这样的日子,可为什么每次午夜梦回,她总是忆起那山谷中的生活,而泪湿衣襟的自梦中惊醒呢?
爹娘和蔼可亲的面容此刻又浮现在她眼前,如此的真实,像以往一样的朝着她微笑。
“爹、娘?你们来了,为什么不带芸儿一起走?为什么留下芸儿?爹、娘,带芸儿一起走呀……”章芸努力朝幻象伸出纤细的手,用尽全身的力气想爬到爹娘身边,但是背后传来的剧痛却席卷了她所有的神智,黑暗逐渐包围住她,直到不再感觉到疼痛。
她昏了过去,没看到柴房的木门被打开,更意识不到那双将她抱起的温暖大掌,只神游于甜美的梦境之中,没有丝毫痛苦。
“这是怎么一回事?”成至轩绷着张脸,手不住的抚着长须,这是他生气时的习惯动作。
“老爷,难道你回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我这个吗?”什么嘛,回来也不先问问她今天好不好,反而将她叫到这种下人住的地方兴师问罪,真是太过分了。萧琴也绷着张脸,脸色比他更难看。
“回答我的话。”成至轩喝了声。
萧琴咬咬牙,一把火倏的冒起,这个死老头,对自己都没有这么关心,“怎么,只不过是打了个丫环罢了,难道我管教下人也要跟你报备不成?更何况我又没有打死她,这也值得你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她自鼻孔嗤了声。
“管教下人?”他气得胡子都快吹飞了,颤抖着手指向昏死在床上的章芸道:“有什么事情需要把一个女孩打成这样半死不活,还不许旁人给她上药、送吃的?如果不是我知道了,叫人去把她带出来疗伤的话,真不会出人命吗?”
当初以为以自己五十多的高龄,再加上丧偶、丧女的状况,可以娶到小自己十多岁的女人是他的幸运,没想到自己竟是娶了个母夜叉回来,搞得成府没有一日安宁,唉。
“哼,就算出人命又怎样?以她这条贱命,就算死一百次,也赔不了我那个宝贝花瓶。”箫琴将双手叉在腰际,抬起下巴,明白表示她根本就对自己的行为没有任何歉意。
“花瓶?你就只为了一个花瓶,这样折磨一个女孩?”想他死去的娘子,绝对不会做出这种毫无人性的事来。
“‘只’是一个花瓶?”她瞪大了眼,“那个花瓶可是蔺福晋特地挑选,送给我的贺礼耶,她这个贱丫头什么不好打破,偏偏打破这样一个贵重的礼物,让人家知道了,不是会认为咱们不重视他们的好意吗?”
“蔺王爷一家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你根本就是庸人自扰。”成至轩对妻子的势利真是厌恶到了最高点。
“你这是什么话?你的意思是说,小心眼的是我喽?”她拔尖了嗓子,“你也不想想,我会这样做为的是谁?你们成家要不是靠我在那些官夫人间周旋,会有这么多生意做跟好处?你不但不感激我,还这样骂我,我……我真是不想活了!”说着、说着,便装腔作势的哀号哭泣起来,当然,也没有忘记捶胸顿足以加强效果。
又来了。成至轩无奈的叹了口气,对她这种老把戏虽然心知肚明,但还是拿她没法子,“好了、好了,是我错可以了吧?”
“当然是你错喽。”萧琴骤然停止哭泣,仿佛刚刚的流泪未曾发生似的,且随即摆出一副高傲的脸孔,不屑的看了床上的人影一眼。
“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我不希望真的闹出了人命。”他对自己的软弱感到悲哀,但是,面对年轻的妻子,他就是使不上力,每每总是自己先妥协以结束争执。
“哼,随你。”萧琴冷哼了声,转过身道:“哟,这里真是臭死了,我片刻都待不下去。”她伸手在鼻前嫌恶的挥了挥,头也不回的便走了开去。
成至轩又长长的叹了口气,颓丧的低头望着床上的章芸。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呀。”他喃喃低语着,心中涌起一波波的父爱。
如果自己心爱的女儿还在世的话,应该也差不多有这样的年纪了……
或许是因为父爱的转移,他才会对她特别的关心与照顾,不过,似乎还是力有未逮,无法让她快乐的过生活。
“爹……娘……”霍的,一声细微的呻吟自章芸的唇瓣逸出,充满浓浓的依恋。
是梦到了她爹娘吧?成至轩爱怜的摸了摸她的额头,暂时,就让他充当她梦中的爹吧,可怜的孩子……
“哈哈哈,老弟,你怎么一句话都没说就回京来了?也不先通知通知我这个老哥哥,好为你接接风呐。”成至轩开心的笑着,与久别的忘年之交重逢,他兴奋的频频交代下人准备酒菜,打算与他来个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老哥哥,何必如此大费周章?我这不就来向你报到了?”蔺兆祯也大笑了几声,趋前跟成至轩拥抱,拍拍彼此的肩膀。
“好、好。”成至轩点点头,将目光望向蔺兆祯身后的利敏与蔺兆祀,“咦,兆祀也一起回来了?”这倒是件奇事。
“哈哈,他是被我硬押回来的。”蔺兆祯爽朗的笑笑,睇了眼一脸冷然的弟弟,“老哥哥不要介意,他就是这个死样子。”自从他表明押兆祀回京的原由之后,兆祀就始终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看,不过,只要能让计划顺利完成,他倒是不介意忍受他一阵子的敌意。
“没关系,我听说兆祀凭着百人的兵力战胜数千敌兵,不但让皇上龙心大悦,甚至还加封他定宁王的殊荣呢。”成至轩赞赏的打量了蔺兆祀一眼,若他女儿还活在世上的话,他一定不会错过这样一个缔结良缘的机会。
“是呀,我这个弟弟比我还有本事呢,我是承袭我阿玛的爵位,而他却全凭自己的真本领得到今日的一切。”蔺兆祯的语气中充满了骄傲,他的确是以这个弟弟为傲。
“你们如果已经谈论完我的话,我就告辞了。”蔺兆祀低沉的嗓音平平的响起,听得出他对这样的聚会没有兴趣,更不想逗留。
“兆祀,你就忍忍嘛。”利敏赶紧扯扯他的衣袖,轻声劝他道。
蔺兆祀淡淡的望了她一眼,不置可否的照样板着脸。
“哎哟,我说是谁来了,原来是咱们京城中响叮的英雄人物登门造访,真是失敬失敬。”萧琴的声音远远的便自内院传到厅上,其中刻意加入的柔媚,让蔺兆祀有股作呕的欲望。
“来来来,酒菜已经准备好了,今儿个没有喝醉,我可不许任何人说出要走的话来喔。”入厅的她无视自己的丈夫,径自走向蔺兆祀,不避讳的挽起他的手,便往内院拉。
成至轩假意的干咳了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道:“来来,请上座吧。”
蔺兆祯与妻子互望一眼,虽对萧琴的举止感到不恰当,但做丈夫的成至轩没表示,他们也不好说什么,只有跟着成至轩进入内院位于左侧的亭阁,在摆满各种菜肴的大圆桌前坐下。
“没时间多作准备,菜色简陋,还希望各位多多包涵。”萧琴将蔺兆祀拉坐上主位,那本该是成至轩坐的位子,但是,她却似乎忘记了自己的丈夫,只将注意力放在身边酷着张俊脸的蔺兆祀身上。
“哪里,这样已经太丰盛了。”蔺兆祯客气的回应,一边不忘用眼神暗示弟弟小心点,不要做出逾矩的事。
蔺兆祀接收到哥哥的眼神,唇角微微扬了扬,那是个夹带危险的笑容。
蔺兆祯突然感到一阵寒意自背后升起,但是,暂时他还没意会到弟弟的笑容是代表怎样的意义。
“来来来,请各位不要客气,动筷吧。”箫琴一边说,一边夹了块大大的肥肉往蔺兆祀的碗中放,娇媚的朝他抛了个媚眼。
“咳,对对对,大家不要客气。”成至轩又干咳了声,对妻子的举止敢怒不敢言,只有将闷气往自己肚里吞,假装啥都不知道。
蔺兆祀冷冷的看着萧琴拼命的对自己献殷勤,一抹不屑的讽笑爬上唇畔。
哼,这女人在打什么主意,他会看不出来?只不过,她竟然敢当着自己丈夫的面勾引别的男子,要说是她有勇气呢?还是要说这成老爷过于懦弱?这种风骚的女人,毕竟不是成老爷这种老实人所能掌控的。
“兆祀。”萧琴故作撩人的拨拨垂下的发丝,嗲着嗓音道:“呃,你不介意我跟着王爷、福晋叫你兆祀吧?这样喊亲切多了,你也可以不要称呼我为成夫人,喊我的闺名——琴便可以了。”这个蔺兆祀虽然跟王爷有着同样的长相,不过,那双冷冽犀利的双眸,倒是多了几分魅力呢。
蔺兆祀斜睨一眼胸部几乎要贴上自己手臂的她,冷笑了声,也不回避她的贴近,他倒要看看她想玩火玩到什么地步,“随你怎么喊,你高兴的话,我不反对。”他淡淡的说。
“兆祀。”蔺兆祯警告的喊了声,他终于知道方才的寒意所为何来了,兆祀想要玩这种游戏?若真如此,他怎么跟老哥哥交代?
“成夫人,你真是爱说笑,若是兆祀敢这么无礼,直呼你的闺名,那蔺家不就要让人笑话了吗?”利敏暗讽她的无礼,皮笑肉不笑的道。
萧琴怔了怔,随即又泰然自若的掩唇笑了笑,“福晋言重了,咱们两家的交情也不是一天、两天,哪有这么多礼数好计较呢?”开玩笑,她萧琴是什么样的角色,哪能这么轻易便被压了下去。
“你……”天,真没见过这么不知廉耻的女人,利敏几乎忍不住要动怒了。
“夫人,还有几道菜没上,你去瞧瞧。”成至轩瞧见情况不对,连忙岔开话题。
啐,多亏这死老头,否则,她差点就要跟福晋冲上,毁了以往下过的工夫。萧琴白了成至轩一眼,扬起双手拍了拍,示意丫环们继续上菜。
掌声方落,一个个的丫环排成一列,整齐的收起桌上的菜盘,再放下手中刚端上的盘子,像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动作精准而毫无差池。
萧琴得意的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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