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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手福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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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利敏,唇上的笑容添了几分。看来,兆祀对这丫环也玩腻了呀?害她白担心了一场,还连含妃娘娘都给请了出来。
“咦,你们怎么都心事重重的模样呀?”含妃纳闷于突然沉默下来的气氛,浅笑问着。
“呃,都是那个笨手笨脚的丫环,让大伙儿的兴致都被打断了。”利敏迅速笑着回应。
“别提扫兴的事了,我刚刚的话还没说完呢。”含妃又举起酒杯,朝蔺兆祀道:“定宁王爷,恭喜你了。”她卖关子的顿住,藉此吸引大家的注意。
“含妃娘娘何出此言?”蔺兆祀低沉的嗓音问,对于即将到来的贺喜有种不悦的感觉。
“我这次来,除了送来皇上的赏赐之外,还要通报一件事。”含妃轻轻喉咙,笑得一脸灿烂,“皇上已经为你找了门亲家,是敬亲王的ㄠ女,人我瞧过了,标致得不得了,你说,这值不值得恭贺呀?”相信这门亲事,定宁王应该会非常满意吧。
“敬亲王?这可是一桩天大的喜事呀,兆祀,还不快谢过含妃娘娘。”利敏没想到含妃的办事能力这么强,竟然一找就找到一个在宫中最有势力的亲王当亲家。
“敏儿,这事你早知道了?”蔺兆祯眯了眯眼,审视了妻子一会儿,问道。
利敏转转眼珠子,低声承认,“没错,是我托含妃娘娘帮忙的。”
蔺兆祯的神色倏的一沉,虽没有出言责备,但是,却让利敏知道他对她这样的举动十分不悦。
“怎么了?难道敬亲王的格格还配不上定宁王爷吗?”奇怪了,怎么个个愁眉苦脸,莫非是嫌她这门亲事找得不够好?含妃也收起了笑容。
“不,是臣配不上这样的亲家,请含妃娘娘帮臣向皇上转告臣的意思。”蔺兆验面无表情的道。
“这是怎么回事?皇上赐婚你也敢拒绝?难道不知道这可是要治罪的?”含妃不悦了,“我听蔺福晋说了,你想让一个丫环当你的福晋,是不是真的?”
蔺兆祀的黑眸黯了黯,没有回答,也不想回答,这是他的私事,即使是皇上也不能干涉。
“这像什么话?我头一个就不赞成,万一要是开了风气,往后还有什么规矩可言?你不想想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一个低下的丫环,也想飞上枝头当凤凰?”什么嘛,她可是好心好意的帮他耶,现在怎么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似的?
“含妃娘娘请息怒,这件事我会好好劝兆祀的。”利敏见气氛不对,连忙开口打圆场。
“不必了,我心意已决,任何人都不能改变。”蔺兆祀并不领情,淡淡的道。
“好呀!”含妃倏的站起,一拍桌,怒气冲冲道:“好个心意已决,我就不信你敢抗旨!这件事已成定局,皇上也已经通知了敬亲王,过几日便会宣你进殿当面赐婚,你要抗旨,就当面向皇上拒绝这门亲事吧,不过,届时我可担心你定宁王的人头是否还保得住。走!”搭上宫女伸出的手,含妃头也不回的离开。
“糟糕,含妃娘娘这次可气炸了。”利敏望着含妃走远的身影,担忧的直搓着双手。
“为什么瞒着我们去请含妃娘娘帮这个忙?”蔺兆祯的口气是责备的,这次,敏儿实在是太过火了。
“我也是为了兆祀好呀,谁知道他一点都不领情,还把事情搞成这样。”这下真是让她两面不是人了。
“敏儿,你知不知道,这样是害了兆祀,不是帮他?”皇上的赐婚怎么可以拒绝?可是他了解自己的弟弟,这门亲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我……这门亲事有什么不好?总比娶一个低贱的丫环来得好吧?你说说,我这样做到底有哪个地方做错了?我只是希望兆祀可以有一个门当户对,足以匹配他的对象呀。”兆祯头一次这样沉着脸对她,就只因为她想帮兆祀吗?
“你还不知道错?我是兆祀的哥哥,我都不再干涉了,你有什么资格帮他安排一切?不要忘记,你是我的福晋,不是兆祀的‘大福晋’!”蔺兆祯气恼的直指利敏犯的错误,他早该点醒她的。
这一席指责让利敏怔愣在座位上,有种被说中心事的羞恼感,也有种豁然领悟的感觉,这就是她的心态吗?
霍的,蔺兆祀站起走离座位,将他们两人抛在潇湘阁中,仿佛他们的争吵与他无关似的走开。
“敏儿,你知道自己闯下了什么大祸吗?”蔺兆祯叹口气,放软了声调。
她抿抿唇,执拗的摇摇头。
“兆祀绝对不可能接旨,而这意味着……皇上的降罪。”他真不敢想像,这亲事会如何变成一件祸事呀。
“那……那要怎么办才好?”利敏倏的抬头,仓皇的问,她真的没料到,兆祀会强硬到连皇上的旨意都抗拒呀。
蔺兆祯摇摇头,“只有看老天的安排了。”除了如此,无法可解了。
天呐,她是做了什么?利敏将脸埋进双手中,轻泣了起来。
他最见不得妻子的眼泪了,缓缓的将她圈入怀中,安慰道:“算了,别哭了。”
“不,你说得对,我、我混淆了自己的身份,以为自己可以帮兆祀安排一切。”利敏抽泣道:“可、可是,谁要你们两个人生得一模一样,让人家忍不住在意他的事情嘛。”所以,就算有错,也不能全怪她呀。
“好了,以后只准你在意我的事,至于兆祀,就让其他人在意吧。”没办法,他就是无法对她板着脸呀。
利敏应诺的点点头,将脸埋进他的胸膛。接下来的事她就算想管,也不知从何管起了,就如兆祯说的,只有看老天的安排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刚刚她好像看到两个王爷?章芸愣愣的想着,脑海中不断的重复着方才看到的景象,心中的疑问一再反问自己,让她无法定下心来思考。
“臭丫环,瞧你刚刚做的好事,叫你烧柴,你烫到手,叫你端盘,连盘子都会打破,你说,你到底会做什么事?真不知道是谁把你收进府中的,除了长得好看点外,一点用处都没有。”顺嫂怒瞪了章芸一眼,嘴中不停的叨念着。
“顺嫂,你就别骂了,芸儿也不是故意的呀,你没看到,她的手受伤了吗?”绣香接过由樱儿递过来的伤药,小心翼翼的往章芸的新伤口抹上。
“是嘛,主子,呃,不是啦,芸儿也不想这样呀,每个人还不都会出错,像上回,你不也煮了道放太多盐的‘咸菜’吗?当初也没人这样指责你,不是吗?”樱儿杵在一旁,为章芸声援道。
“奇怪了,你们两个为什么对这个丫环特别的照顾呀?我就不见你们这样护过其他人。”顺嫂困惑的看着绣香与樱儿,对于她们竟会为了一个新来的丫环跟自己杠上感到不解。
“这就说来话长了,不过,你记住我的话,不要亏待我们芸儿,你不会吃亏的啦。”樱儿抬抬下巴,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
“去,我会吃什么亏?我也是就事论事呀,她做错事,我管教她,这有什么错的呀?”顺嫂白了樱儿一眼,又将目标转往章芸,“喂,还杵在那儿做什么?没看到有这么多杂事要善后吗?难不成要我自己一个人做呀?”真是的,装什么可怜嘛。
“我来做吧,芸儿还是多休息得好。”看她这一阵子瘦了一大圈的单薄样,再不好好养养身子,还怕不倒下?樱儿暗暗摇头,挽起袖子帮忙了起来。
“我说你们自己难道都没有事要做吗?三不五时就跑到这里抢着‘帮佣’,让王爷知道了,你们就糟糕了。”顺嫂也懒得阻止樱儿帮忙,反正她只要有人帮着做,谁做都无所谓,只不过嘴上还是要消遣消遣她们就是了。
“还是我自己来吧。绣大姊、樱儿,顺嫂说得是,你们去忙自己的事比较重要,我这边不会有什么问题的。”章芸挤出一抹笑,将盘旋在自己心中的困惑暂时放下。
“你没事吧?”绣香关心的看着她苍白的脸蛋问。
章芸摇摇头,自己的心事旁人是无法完全了解的。
“要做就快做吧,别在那边废话了,否则我们今晚都不用睡觉了。”顺嫂瞥了她们一眼,催促说。
“喔。”章芸点点头,拿起油腻的锅子去清洗,但是受伤的手指碰到水又开始疼痛,让她忍不住皱起眉头。
“喂,你不想做就不要做,干么摆个脸色给大伙儿看?”真是气死人了,这么多东西要收拾已经很令人烦躁了,这个丫环还摆张臭脸,她顺嫂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看看不行。
“不是的,我的手指……”章芸赶忙解释,但却不被顺嫂接受。
“手指,什么手指,你是金枝玉叶呀?不过是烫伤,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就不信真这么痛。”在绣香跟樱儿还来不及阻止之际,顺嫂已经一把捉过章芸的手,狠狠地掐住她的伤处。
“哎呀——”
这呼痛的声音是由不同人同时发出的,除了章芸因为伤处被掐疼而低呼出声之外,另一声就是顺嫂的哀号声。
该死的杀千刀,是谁敢折扭过她的手臂,害她的手差点要断了?顺嫂抬起头,正要开骂时,一双眼却因为看到的人而惊惶的瞪大。
“王、王爷?”怎么会是王爷?他从来不会到这种地方来的呀。
“王爷!”绣香与樱儿赶紧屈身行礼,心中倒是满期待接下来的好戏。
蔺兆祀冷着脸看了顺嫂一眼,又看了看握着手指痛得扭曲着脸的章芸,心中的怒火不可遏抑的烧了起来。
“王、王爷,您的手……”顺嫂用另一手指着仍被捉住的手腕,哀求的道。
“滚!”他手一甩,寒着声音低吼。
章芸咬咬下唇,低着头便往外走。
“不是你,顺嫂,以后你不用再待在府中了。”蔺兆祀大步一跨,捉住欲往外走去的章芸,朝顺嫂道。
顺嫂闻言整张脸都白了,怎么会这样呢?该走的不是那个丫环吗?“王爷请息怒,顺嫂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请王爷明说,不要赶顺嫂走呀。”她霍的跪下,祈求饶恕。
“请王爷恕罪!”绣香跟樱儿没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连忙跟着跪地帮顺嫂求饶,毕竟大家也相处好一阵子了,多多少少也是有感情的呀。
蔺兆祀的目光锁住章芸,沉着声音问:“你说呢?”
王爷竟然会问那个丫环意见?天呐,难道绣香说的是真的,她真是王爷钟意的女人?想到自己对章芸的态度极为不佳,顺嫂的冷汗就直往额上冒,现在她终于知道自己做错什么要被赶出府了,一定是因为方才被王爷看到自己在欺负章芸了。
“芸儿,顺嫂知道刚刚对你诸多失礼,请你帮我说说情,让王爷息怒吧。”顺嫂赶紧转向章芸跪拜着。
“顺嫂不要这样,芸儿担当不起呀。”章芸想趋前拉起她,无奈被蔺兆祀紧攫住手腕,移动不了脚步。
“不,你若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唉,早知道就听绣香的话,现在也不会落到这样的下场了。
“怎么?你的回答呢?”蔺兆祀的神色稍霁,凝视着章芸,等她开口。
章芸嗫嚅着,片刻才低声道:“请王爷饶了顺嫂吧。”说实在的,顺嫂并没有错,错在她,是她笨手笨脚的,该走的是她呀。
“你说什么?我没听到。”蔺兆祀的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佯装未听到她的请求。
“请……请王爷饶过顺嫂吧。”章芸咬咬下唇,放大音量。
蔺兆祀不着痕迹的扯了扯唇,压低嗓音道:“好,你既然‘求’我了,我就照着你的意思做。”然后转向顺嫂,“起来吧,好好的做事。”
“谢王爷、谢王爷。”顺嫂磕了几个响头,站起身,刚挺直了腰杆,又连忙跪下去朝章芸道:“谢谢芸儿小姐为顺嫂求情。”
“快请起,我没做什么呀!”章芸着急的说,这可是她头一次被人跪拜,但这种滋味她并不喜欢。
“主子,您就受了吧。”绣香与樱儿开心的看着蔺兆祀捉住章芸的模样,这么清楚的占有欲,任谁都看得出来。
“你们怎么又这样喊我,我不是你们的主子了呀。”这是怎么回事,明明她已经恢复原本的身份,为什么他一出现,大家都忘记这一点了呢?
“少废话了,跟我走。”蔺兆祀并不纠正绣香与樱儿对章芸的称呼,拉着她便往外走。
“您要带我上哪去呀……”章芸的声音随着被拉远的身形渐微,最后只剩下微弱的回音。
“看来,芸儿的好日子又要来了。”绣香望着蔺兆祀与章芸消失的方向,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嗯,王爷根本就离不开主子嘛。”樱儿也附和道,服侍像章芸这样没架子的主子,可是件好差事,所以她特别希望王爷可以将章芸接回彩云斋。
“原来你们早就知道她跟王爷的关系了。”顺嫂擦擦刚刚被吓出来的冷汗,吁了口气道:“好险我还没对她太过分,否则……”
“所以我说,不要得罪她,不是吗?”绣香甜甜一笑,让顺嫂大感尴尬。
“是、是呀,我以后可不敢这么做喽。”顺嫂摇摇头发誓着,以后被编派到这来的丫环,她可得先好好的探探她们的底细才成。
第九章
没时间了,他没时间再跟她玩这种游戏了,今日,他们非得将一切说清楚不可!
蔺兆祀一路拉着章芸回到了寝房,将她按坐在炕边,给了个不许移动的警告眼神,暂时离开了房内,走去前厅。
他这次又想要她如何?是不是要对她今天出的错加以责骂呢?章芸不安的扭着衣摆,等待他的出现。
没一会儿,蔺兆祀又走进房内,手上捧着个盒子,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王爷,我刚刚绝对不是故意将盘子打破,惹娘娘不悦的。”她决定在他开口责骂前,先自己认错,毕竟,这件事的确是错在她。
蔺兆祀挑眉睇了她一眼,没吭声,径自将手中的盒子放在腿上,伸手将她的手拉了过来,仔细的察看着伤处。
“这没什么,请王爷放开我。”章芸急着想抽回手,却不小心被他捉住的手碰到伤处,将原本已经凝成血块的伤口,又撕裂了开来。
“别动!”他皱起眉,低喝了声,将她的手小心的放置在大掌内,“看,又沁出血了。”除了那被盘子碎片割伤的地方,在她手指上还有个大大的水泡痕迹,不过已经经过了处理,虽然红肿,但稍稍让他安心了些。
他腾出一手,取出木盒内的小瓷罐,往她的伤处倒。
冰冰凉凉的感觉随着瓷罐倒出的黄色粉末覆盖在她的割伤处,让原本的灼痛感降到近无。
望着蔺兆祀专注的帮她处理伤处的神情,章芸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如果他不是王爷该有多好?如果他们的身份没有差这么多,如果他没有娶妻,如果……唉,太多的如果,只是无奈罢了。
“谢谢王爷,这点小伤不需您亲自为我上药的。”还是拉开点距离吧,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兆祀,叫我兆祀,不许叫我王爷。”蔺兆祀恍若平常的说,一边将伤口仔细的包裹起来。
“芸儿只是个丫环,不敢直呼王爷的名讳。”章芸将手自他的手中抽出,撇过头道。
“看着我。”他哪容许她逃避,硬是将她扳向自己,让两双深幽的黑眸相对,“告诉我,为什么你总是喜欢让我动怒?”就像现在。
章芸垂下眼睑,咬着下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她才想问他,为什么总是这么喜欢动怒呢?
“这次,听我的,好吗?”短暂的沉默之后,出乎她意料之外的,竟是他放软的语气,让她又惊讶的抬起了眼睑。
“眼睛瞪这么大,见鬼了吗?”他尴尬的说着,轻握往她的手,再问:“你还没叫我。”算他栽了,谁要他无缘无故的喜欢上一个人呢?就算不是由她哭着向他求饶,而是他低声下气的向她询问,那也没办法了。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叫你,才不会惹你生气。”因身份阶级的不同,让她无法这么做呀。
“该死。”蔺兆祀懊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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