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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横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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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洛河怒气冲冲的表情和缓了一些。

不过,林微微的话还没有说完。

鼓足勇气,林微微努力大声并努力镇定无比的说出一句话:“老大,既然你武功这么好,要不这马给我骑,你在下边跑吧。”

沉默。

耳边只剩下呼呼掠过的风声。

周遭的空气冷凝沉寂下来,林微微迅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在她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补救补救时,苏洛河的声音炸开来:“林微微!你吃我的,住我的,穿我的,骑我的!你还想折磨我?!”

呃……

林微微第一次认识到,刚睡醒意识不清楚的时候,还是不要嘴快乱说话的好。

于是,两人乘着一匹马,就这么踏上了前往戚林城的道路。

途中,林微微揉了揉饿得叽里咕噜直叫的肚子,苏洛河垂垂眼,将挎在身上的布袋甩了给她。

打开布袋,林微微看着袋里各种小食,顿时乐开了花。吃了几个糕点,林微微剥开一包油纸包裹的绿豆饼,拿了块递到苏洛河嘴边说:“你也饿了吧。”

苏洛河愣了愣,视线越过绿豆饼,落到了林微微水灵清透的眸子上。

林微微歪头问:“看什么?不喜欢吃这个吗?”收起绿豆饼,林微微又掀开了另外一个层层包裹的油纸,看见里面是大块的卤牛肉,鲜香味扑鼻而来。

实话说,林微微很想咬上一口,但这块大型豪华的牛肉,看起来应该是苏洛河特地为他自己备的干粮,华丽的程度应该不是给自己的。

未免再次惹恼苏洛河,林微微于很乖的不去抢夺这块牛肉,将它递到苏洛河嘴边。

苏洛河呆了呆,赶忙张嘴咬上一口。

林微微看着他大口嚼着津津有味,顿时口水直流。只是,这块牛肉已经被苏洛河啃过了,她也不好再从旁咬上一口,只能伤心欲绝的转过头去。

苏洛河的嘴角却在此时勾出一丝微微上扬的弧度。

本来是想停下来找个地方歇歇,透口气,顺便解决吃早饭的问题。

但是,现在这样坐在马上吃其实也挺好。

苏洛河默默遥望远处悠闲晃荡的那匹枣红马,马儿恰好抬起头来,眨巴着回看他,似乎是在等待他的召唤。

可是,苏洛河却缓缓转过头去,望向蜿蜒伸向天际的道路并不出声,仿佛从未寻见自己的座骑一般。

8戚林城

一路马不停蹄的奔驰,林微微和苏洛河在断黑的前一刻赶到了戚林城。

同苏洛河共乘一马的林微微,一路上不用驱马不用看路,吃饱喝足之后百无聊赖,只好呼呼大睡。睡梦中,林微微懒懒钻进了一床厚实的大棉被,可奇怪的是,盖着棉被的身子并不暖和,倒是后背暖暖的。

梦里的林微微只好蜷蜷身子,努力缩进那一方温暖之中。然后,静谧的梦境里,林微微听到了一个有力地节奏声,“砰砰”、“砰砰”的跳动,仿佛心跳一般,却奇怪地由徐徐变得快速,在快速了许久之后,又缓慢沉静下来。

在这方温暖中,林微微做了一个踏实的梦。

梦里的她什么也没有梦到,她只是安安静静地睡在那张大床上,数着那仿佛心跳一般的节奏,享受着这难得的踏实和祥和。

这么多年,她最害怕的事情莫过于想起过去那些美好的片段,因为一旦醒来便会发现现实中很多的不堪。

睡梦里的她抓着暖暖的床榻,浅浅笑了起来。安宁祥和的梦境好久不见,她舍不得醒来。

苏洛河皱皱眉头,用非常嫌弃的眼神看向缩在他怀中,紧紧抓着他衣襟的林微微。

做了好一番挣扎,苏洛河啧了一声,用异常不耐烦地语气低声道:“林微微,戚林城到了!”

小猫一样蜷在他怀里的人没有一点反应。

苏洛河努努嘴,定了片刻后大声叫:“林微微!戚林城到了!”

耳边突然炸开的叫嚣声吓得林微微一弹,险些从马上翻下来,幸好被苏洛河一把拽住胳膊拉了回去。

“吓死了!”林微微惊魂未定,拍拍心口。

苏洛河哼了声,语气轻飘飘道:“叫得声音小了,你又听不到。”说完,翻身下马,不耐地伸出右手,“下来。”

虽然知道苏洛河对自己还算不错,但总听见苏妖孽咬牙恨恨地对自己说话,林微微满肚子的不舒服。

这个人不会好好跟别人的说话吗?

恼火的林微微斜了苏洛河一眼,学着他高傲地哼了一声,并不打算接受他那悬在空中准备托住林微微让她能安全下马的手,也想学着他方才那很帅气地一跃下马,却因为太过追求洒脱帅气的表象,而被马鞍绊了一下,险些狗□的摔下来。

苏洛河一手捞住林微微的腰,无比嫌弃的啧了一声,“长得不好看就算了,仪态举止也忒差了些。”

林微微认为,苏洛河这个没有举止仪态不会礼貌尊重,遣词不堪外加语气差劲的人根本就没有资格点评她,于是昂头朝苍穹上的星河看去,不想搭理他。

见林微微对自己的点评表示出不予理睬的态度,苏洛河不大开心,顺口说了句:“你这样的姑娘能嫁出去就是件稀罕事了。”

哪知林微微突然像点了火的炸药爆裂开来,毫无顾忌的恨恨说道:“我就嫁不出去,我就漂流四海,我愿意一个人孤独终老,跟你有什么关系?!”

苏洛河怔住了。

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用这种语气说话,也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发飙。苏洛河觉得自己应该给予林微微严重警告,以抑制林微微越来越嚣张的气焰,可是不知为什么,看着林微微愤怒的眼眸中有一闪而过的落寞,那刚到嘴边的伤人话,又生生的被他吞了回去。

林微微说:“你们男人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一辈子可以娶很多很多的女人,但一个女人就只能嫁给一个男人。长得天仙一样又怎么样,仪态大方又怎么样,就是许了磐石无转移的誓言又怎么样?茶都没有凉,你们就可以娶很多个回来,而且这些事情在所有人眼里竟然都稀松平常!……”

林微微话闸子一打开,便跟倒豆子一般溜出许多话来,语气尽是指责愤怒。旁边行人走过,听着她的话便侧头看了看苏洛河,眼神带着满满的八卦趣味,似乎将他们看做了即将分崩离析的夫妻。

察觉到不对劲,林微微赶忙刹住话头,瞟了瞟一旁停住脚步准备看笑话的行人,窘迫地交握双手,满不好意思地垂下头来。

苏洛河很奇怪自己竟然在林微微这顿莫名其妙的声讨中没有生气,没有生气也就罢了,看到行人顿足观望神色越渐难堪的林微微,苏洛河竟然无法解释地有种护短的冲动,这种情绪一上来,就没来由的占据了苏洛河整个思维。

他神色冷冽,横眼扫过那一干停步等看笑话的行人,行人立即吓得面如土色,匆匆远去。

拉着马缰,苏洛河很豪迈地揽住林微微的肩膀,尽量柔声问:“林微微,你刚刚说那一堆是想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林微微耸肩想逃,却被苏洛河麻利地勾了回来。

苏洛河继续努力呈现出柔和的语气,催促道:“说说。”

林微微瞥了他一眼,沉下一口气,然后告诉他:“我也不知道我想说什么。”

苏洛河揽着她的肩,玩笑道:“是想说我好看得上天入地,可以娶很多天仙一样的女人回来?……”

林微微打断他的话,眼神坚定地告诉他:“我是想说,男人没有几个好东西。”

苏洛河张张嘴,略微的震惊让他不知道接下来该说点什么好,导致两相对视下气氛安静得诡异。

半晌后,苏洛河试探性问:“林微微,你的心理这么偏颇,是不是因为被哪个王八蛋甩过?”

林微微瞪了他一眼,很干脆地告诉他:“不是。”

“那你为什么说男人没有几个好东西?”苏洛河更不解,“是被人退婚?”

林微微恼怒:“不是!不是!是因为确实没有几个好东西。”

苏洛河指指自己,道:“我是好东西。”

林微微祥装困惑:“原来苏老大承认自己是一个东西。”

苏洛河一怔,赶忙争辩:“我怎么可能是一个东西?!”

林微微捧腹,哈哈大笑:“苏老大干嘛要承认自己不是东西。”

“……”

戚林城内,华灯初上,热闹非凡。

苏洛河负气在前,拉着马走得飞快。林微微三步并做两步紧紧跟着他,好笑着不时凑个脸过去看看苏洛河一脸怒气有没有消散。

传闻中苏妖孽的形象实在太过夸张,林微微想不到竟然会有这么一天,苏妖孽不仅几次仗义挺身保护了自己,还被自己调笑成气鼓鼓的模样,实在与江湖中的传闻差了十万八千里。

林微微匪夷着,突然想起点什么,跑过去问路边正收拾着摊位的写字先生道:“麻烦问一下,城郊要怎么走?”

一身素衣的白面书生愣了愣,道:“天色这么黑了,还要去城郊?那里没人住,一个女孩子家去不安全。”

林微微笑了笑,“我跟别人约好了,要去那等他的。所以可不可以告诉一下我那个地方怎么走?”

书生拢袖看林微微,庄严肃穆告诫道:“姑娘可别被些什么不正经的公子给骗了,这夜里约你去城郊的可绝不是什么好人。看姑娘不是我们戚林城本地人,劝姑娘还是先找个地方歇息着,白日里再去城郊,省得吃了不必要的亏。”

林微微刚想辩白几句,却又被白面书生打断了思绪。边收起简易的折叠木桌,那平日专在街头替人写字的白面书生道:“姑娘今天赶上了个好日子,建议姑娘今晚在我们戚林城这夜市里头转一转玩一玩。”

林微微觉得奇怪,“这夜市不都是一个样子么?怎么说我赶上了好日子?”

白面书生背起木桌,文弱的模样显得很吃力,不由咬咬牙耸肩向上提了提气,然后道:“今天可是我们戚林城独一无二的节日——祈愿节。”

“祈愿?”

白面书生清雅一笑,解释道:“前朝的画家肖沉水晚年定居在我们戚林城,据说每年到这个日子,便会在那临渊河里放上九只点了烛火的纸船,旁人问是为什么,肖沉水说是在这个日子祈愿是最灵的,所以之后,每年今天都有很多人在这条临渊河里头放灯船祈愿,久而久之,便成了我们临渊城独一无二的节日了。”

林微微想象了一下,许多纸船载着燃起的点点烛火顺水漂流,在黑暗的河道里漂浮着,随着被风吹起的涟漪缓缓起伏,对应着满天苍穹的点点繁星,应该是很美的景色。

“临渊河?”苏洛河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问白面书生道,“你之前说让在夜市里头逛逛,怎么又说临渊河了?”

书生洋洋一笑,“因为我们戚林城的夜市是顺着临渊河排开的啊。呃,不说了,我得早些回去吃个饭,然后带我娘子出来放祈愿灯呢。”说完,匆匆消失在街市中。

苏洛河提议:“反正我们早到了一日,今夜先去看看这独一无二的祈愿节?”

林微微点头,随手指了斜对面那家客栈道:“好吧,那我们今夜在这里住。”

9黑店

落雁归根。

这四个字,是林微微随手一指的客栈名。

客栈装修得颇为堂皇,林微微走近之后一看排场,就想拽着苏洛河跑去找别家。主要是身上没几个钱,一路吃喝都是跟苏洛河预借的,白日里头因为瞌睡还害苏洛河丢了一匹马,林微微现在身上负债极重,无形中感觉到了肩头沉沉的负担。

她那抠门无比的师父应该是指望不了了,加上她已经离家出走了一年,不可能因为这么个事情拉下面子跑回京都找老爹要钱,能还清欠款的唯一途径只能是跟着师父行窃的时候,顺手捞点什么当了换银子。

不过林微微很有自知之明,她的艺术水平一向不高,唯一一次觉得好看,趁师父偷画的时候顺出来的鼻烟壶被告知是次品之后,她就开始一直维持着把风观望的角色。

以林微微如此不准确的眼光,她真不知道,如果负债一直不断增加下去,她要折腾多久时间才能有足够的资本还清苏洛河的帐。

被林微微拽得往后趔趄几步的苏洛河很不开心,拉着脸问林微微干什么。

林微微说:“看起来好贵,我们换一家。”

苏洛河一凛,道:“没关系,你老大我有钱,可以先借你。”

“……”

林微微很想说,老大你这么有钱,要不你就直接请吃请喝请住算了吧。不过,唉,认识不过一两天的人,能肯借这么多钱出来,已经算是很够意思了。

两人正说着,一个机灵的伙计满脸堆笑跑上前来,一顿奉承后,吩咐了一个呆头愣脑的小厮将苏洛河手中的马缰接过去,然后将捧得飘飘欲仙的苏洛河迎进客栈。林微微惆怅着,跟在苏洛河的屁股后面走进客栈中。

苏洛河很豪气地扶着柜台,对掌柜道:“开两间上好的房。”

掌柜看看苏洛河,再看看与他并肩站着的林微微,眼神闪烁,似有深意地微微颌首,再打量了半天才愁眉不展道:“客官,店里只剩一间房了。”

一听只剩一间房,林微微讶了一下,摇摇头拽着苏洛河要走,却被柜台那端的掌柜展臂拦住:“两位客官,今日是我们戚林城的节日,很多人都聚到这里来,所以城里的客栈早就满了,要不是刚刚有位公子临时行程有变退了房,就连这一间也都没有了。”掌柜万分诚挚道,“两位,今日我们城里来了很多人,方才你们走在街上应该都已经感觉到了,那是人山人海啊!别怪我没提醒,要是出去了,你们找遍了地儿都没有房的话,再重新回来,指不定我这间房还有没有呢。”

苏洛河挑挑眉,朝林微微看去。

林微微慌忙摆手,“不要,不要,一间房我们两个人怎么睡?”

那一脸机灵的伙计笑容满面道:“姑娘可能不知道,我们客栈的房可都是上好的,一间房分了外间和里间,姑娘和公子其实可以一人睡外间,一人睡里间,保证互不打扰。”

林微微有些尴尬。

虽然分了外间和里间,但毕竟也是一间房。但她又转念一想,这一年来跟着师父风餐露宿的,大多是随便找个地方一靠便将就了一个晚上,跟师父和衣靠着同一根梁柱而睡也是有的。

林微微仔细想了想,这一年来和师父的相处,其实同睡一间分了里间和外间的房好不了多少。

名节什么的,她自从一年前跟师父离家出走时,便早已抛之脑后。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受教的孩子,小时候每每母亲对她灌输些淑女小姐们应该遵循的规范,她也只是傻乎乎的笑,然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三姨娘说得很好,她是不是一个听话的乖孩子,永远只遵循着自己认为对的原则。或者那些在别人眼里是无法理喻不可僭越的事情,如果她认为是对的,便依然会做下去。

林微微仔细寻思了一下,如今要和苏洛河一个房间虽然是有些尴尬,但分了里间和外间睡人,其实也并没有什么特别不妥的。

再加上江湖上,有关于苏洛河的性向传闻……

如此想来,林微微十分勉强地点了点头。

苏洛河付钱的时候,摆出一副很肉痛的死样子,两指掐着二两银子偏不给的掌柜,却使劲在林微微面前晃,“林微微,二两银子!二两银子!我从来没有住过二两银子的客栈!!”

林微微咬牙,“我也没有住过!”

苏洛河挺胸,“足足二两银子!”

林微微沉下一口气,“算了,不住了。”说着,甩手要走。

林微微想,反正也不是没在野地里睡过,这一年来她以地为铺,拿着月光当被子盖的日子多了去了。二两银子对于现在的她而言确实很多,苏洛河要是把帐全摊她头上,她光想想都心里慌。

只是,胳膊被人拉住,林微微想迈步却迈不出去。

苏洛河问:“人家说城里的店都满了,不住这里住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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