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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横行-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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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只十五、六岁的年纪,似乎还用不上苍老这个词。
睿儿一手搭在林微微的腕上,“姨姨,我能教你一首唐诗,……”
“不用,不用,姨姨会。”林微微窘着一张脸。这小屁孩到底是多想炫耀。
“那,我能教你三字经……呃……前一百字……”
林微微嘴角抽了抽,“不用,不用,姨姨全篇都会。”
小人儿偏头想了好半天,“那,那我颂一首新学的儿歌给你听听。”
如果是要林微微听一听,而不是教学的话,林微微想,那就勉为其难地听一听吧。
片刻后,林微微不顾手中的刺痛,将睿儿抓到在屋内翻找东西的夏涟漪面前。
夏涟漪眼皮子都没抬,听得她们进来的动静问了句:“干什么急哄哄地?”
林微微焦急道:“夏涟漪,你是不是觉得脑袋生得特别扎实特别稳当,所以想被人砍一砍?”
夏涟漪刚将那件南疆衣着从箱底翻出来,听得林微微语气不对,说出的话更是奇怪,眉头一皱回过头来:“你什么意思?”
林微微半蹲在小人儿身边,努力将语气压得轻柔一些,“睿儿,你将刚刚颂给姨姨听的那首儿歌颂给你娘听。”
小人儿方才被林微微的神色吓了一跳,现下忐忑难安,看看林微微又看看夏涟漪,竟半天也不愿吭一个字。
夏涟漪走上前来,笑眯眯蹲在他跟前哄他道:“乖,睿儿,颂给娘听听。是新学的么?”
睿儿点点头。
“那颂给娘听听。”夏涟漪握住他的小手柔声道。
睿儿见夏涟漪笑容和煦,一时间忘了方才的忐忑,侧头想了想,便开始童声朗朗道:“白日天,白日长,白日天里晒衣衫。落雨天,落雨短,落雨天里撑油伞。……”
夏涟漪奇怪地朝林微微看了一眼,这孩童之间颂的歌谣,没有什么不妥啊?
林微微使了个眼色,让她耐心继续往后听。
只见睿儿顿了顿,显然是接下来的那些并不如方才所颂的顺口,想了好半天,睿儿挺挺胸膛背着双手,认真地高声朗朗道:“……天无恒长白日短,落日将即世无王,待得一朝翻云时,白日可短亦可长。”
58提亲
听罢,夏涟漪一张脸顿时煞白;捏紧睿儿的手问:“这是在从学来的?”
睿儿吓得忙往后缩;小手却被夏涟漪死死掐住;实在脱不了身;只好焦急地朝林微微求助道:“姨姨。”
小人儿实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方才娘亲明明和颜悦色的;却在听完自己颂出新学的歌谣后,竟也同方才林姨姨一般;面色嗖地一下就变了。
是他颂得不好么?
还是他颂错了些什么?
夏涟漪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睿儿,告诉娘;你这儿歌是从哪里学回来的?”
睿儿眼泪汪汪嘟喃道:“方才李妈妈带着睿儿路过井市的时候,睿儿见着那些人念得欢,便记了下来。”边说着,睿儿的眼泪啪嗒啪嗒直望下掉,“睿儿不知道娘会生气的,睿儿明明没有念错的呀,……”
林微微忙从身上摸出一块绢帕来,边为睿儿擦着眼泪边道:“好了好了,快松手,别吓着他了。”
夏涟漪眉头更紧,迟疑着松开手来,蹭地起身匆匆朝屋外走去,边走边大声唤道:“李妈妈!李妈妈!快把李妈妈给我叫来!!!”
小人儿被掐红了小手,委屈地扯住林微微的袖角道:“睿儿是念错了吗?”
林微微哄他道:“没有,没有,睿儿很聪明也很乖,可是睿儿,这儿歌以后不可以再念了,知道么?”
小人儿眼睛一眨一眨疑惑道:“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
林微微本想扯些有的没有的来搪塞过这个问题,可是话刚要出口,却又想起了有关于幼时的那些回忆。
小时候的林微微,对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东西都有各种各样的问题。老娘总是不厌其烦地细致解释她的每一个为什么。
为什么花开了会花落。
为什么冬日下雪夏日蝉鸣。
为什么秋日落叶缤纷。
又为什么春日芳草青青。
林微微对于这个世界最初的也是最朦胧的认识,便在老娘回答着她无数的为什么时悄然建立的。
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的为什么,而只有老娘会认认真真的告诉她,她的每一个为什么。
睿儿闪亮纯净的眼睛扑闪扑闪,他再次疑惑地问了句:“姨姨,为什么睿儿颂对了,却不可以再念呢?”
林微微半蹲在他的跟前,握着他的双肩,如同当年老娘那般认认真真地回答道:“因为这是歌会让圣上不高兴,也会给你爹和你娘惹祸。”
“圣上听了会不高兴的么?”
“嗯,会很不高兴。”
睿儿歪头想了想,“原来这样,难怪姨姨听了吓一跳,娘听了那么生气。原来是因为圣上知道了会不开心呐。”睿儿点点头,“那睿儿便知道了,以后不会再颂这歌了,这样就不会给爹娘惹麻烦了,对吧。”
林微微拍拍他的小脑袋瓜子,笑眯眯道:“对啊。”
小家伙抬袖子擦干眼角的泪,即刻多雨转晴,也跟着林微微笑了起来。
两人说话间夏涟漪领着个微胖的中年妇人了进来,一脸沉黑地叮嘱道:“李妈妈,以后少带睿儿出去,你若要置办什么,若是走不开,就让喜杏或者嫣鹊去。听清楚了吗?”
李妈妈紧步跟在夏涟漪的身后,喏喏应道:“是,是。”
睿儿听说自己不能随着李妈妈出去府外逛了,不悦抗议道:“娘……”
夏涟漪却在这时打断了睿儿的抗议,差着李妈妈将他领出去玩了。
走的时候小家伙一脸的不甘不愿,却见着夏涟漪面色实在难看,也不敢太折腾,小小抗议了几声,见着无效后便乖乖被李妈妈拉出去了。
夏涟漪闷闷地将那南疆衣物摆在桌上,无心再收拾房间,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这种歌谣怎会传到京都的井市呢?若是井市的那些孩童人人都会颂上几句,那这首歌谣岂不是已在洛国传开了?”
说到这里,夏涟漪压低声音自言自语道:“圣上想削藩了吗?”
林微微摇摇头表示,她完全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夏涟漪眉头微蹙,静静想了一刻,突然一把拉住林微微的手:“我有些不好的感觉,似乎天下就要不太平了。”
林微微笑呵呵道:“一首儿歌而已,能讲京都翻了天不成,有什么好不太平的,你也不要太敏感了才是。”
夏涟漪捏着林微微的手,一边思量着一边说道:“虽是一首儿歌,但却暗含着翻天之意。我隐隐听得那意思好似是说,圣上若真的下手削藩,翻天覆云之时便会即刻到来。太祖打下洛国江山,立国号为‘恒’,便是取了亨通久长之意。可你看,那句‘天无恒长’。……微微,传出这首歌谣之人,必是想掀起滔天的动荡。”
林微微听得这番话,虽然觉得颇有些道理,却依然没有放在心上。在她看来,一首在孩童之间流传的歌谣,除了让圣上有些恼怒之外,若是说能颠覆些什么,也未免太小题大作了些。
所以,听完夏涟漪的话,林微微只是心不在焉的笑了笑,便来回翻阅起桌上放着的那几件南疆衣服。
夏涟漪白了她一眼,“你这几日也最好少出门,免得惹着些什么不当惹的事情。”
林微微歪歪嘴,回了她一个白眼,“我都这么大个人了,能惹出些什么事情来。什么当说,什么不当说,这我还是清楚的。”
夏涟漪咂嘴道:“反正,你我都当心着些就是了。”
从徐府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然沉黑。
夏涟漪携着徐戈将林微微送到府门口,又嘱咐了几句,才放了林微微走。
林微微坐在轿子里,掀着帘子探了个脑袋出来,“表姐夫,睿儿还是跟你不像。”
徐戈一愣,一时间没想到林微微为什么突然说了这些。
林微微笑眯眯继续道:“若是睿儿长成你这闷葫芦的模样,就真不大好了。”说完,林微微狡黠地笑了笑,缩回轿子令了轿夫,不过片刻便溜远了。
徐戈闷闷地,眼瞳闪闪,过了好半天才转过头来,问身畔挽住自己的夏涟漪道:“我很闷么?”
夏涟漪眉眼弯弯,笑开来:“微微吧,比较喜欢说实话,你也别太放在心上。”
“……”徐戈更郁闷了。
坐轿一摇一摇,林微微刚有了些睡意,那轿子便停了。
打着哈欠伸着懒腰,林微微从轿子里缓缓走出来,突然听得噌地一声长剑出鞘的声音,眼见面前一道黑影闪过,手心突然握了一个东西,因为肿痛未消,那东西陡然塞入掌中,着实有些刺痛。
那被吩咐了贴身保护林微微的侍卫冲上前来,问:“小姐,没事吧。”
林微微懵懵懂懂转头与他确认道:“我刚刚是做梦吗?我怎么好像看见一个壮硕的黑影闪过去了?”
那侍卫冷汗直流,抱手回道:“不是做梦,因为……因为在下……好像也看见了。”
林微微迟疑地低下头来,看看那被陡然塞入自己掌中的东西。
似乎,是一封信笺。
林微微忍着手中那如蚂蚁啃食的细微刺痛,摊开信笺,只见那上面只写了三个字——“林微微”。
见到自己的名字,林微微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
可是仔细一看那颇为眼熟的字迹,林微微偏头一想,心下突地一沉,想起那日马车中,老爹给自己看过的那张字条,上面写着——微微 曦宜城弦和庄,与这信上“林微微”三个字,分明出自一人之手。
那侍卫顺着林微微呆愣的目光往下看,还未看清林微微手中平展的那封信笺上写了什么,就见林微微神色慌乱地将那信笺急急捏成一团,抓紧在手中。
林微微冷冷瞥了那侍卫一眼,那侍卫很知趣地缩缩脖子,退后了去。
还未待林微微将信展平拆开,便见刘管家匆匆迎上前来。
“怎么?”难得见刘管家焦急成这样,林微微将信揣入袖袋中,奇怪道。
“小姐,下午的时候宣王府那边派人来提亲了。”
“什么?!!!”
须发斑白的刘管家擦擦额头的冷汗道:“连聘礼都带来了,现下正放在外堂呢。”
“你……你……你方才说的可是宣王府?”
“正是。”
林微微一惊,立即朝宅子里跑去。
外堂内放置着几件做工精致的鎏金花鸟方箱,林微微几步上前掀开一件箱盖,便见到了几匹千金难求的雪锦,
林微微皱皱眉头,抬手掀开了另一口方箱,便见到了一匹稀世难寻的冰蓝彩绸。
诧异无比的林微微愣在那好半晌没有说话,只直直望着那放在堂内的方箱。
宣王世子为何会来提亲?
自己身体康复的消息,是在昨日才传出去的。宣王府远在冉城,与京都的路途尚需二日,若他是知道了林微微病愈的消息才上门来提亲,动作似乎也过快了些。
林微微思量着,隐隐觉得那封在林府门前被塞入手中的信笺与此有关。
瞥了刘管家一眼,林微微背过身去,从袖袋中掏出那封信笺,小心拆开,展平看去,双手蓦地一抖。
那上面只写了八个大字——冉城一别,别来无恙。
恍惚中,林微微想起那日宣王府内,颜子轩携着她仓皇逃逸时,她曾鬼使神差地回了个头。
在这匆匆的瞥眼间,她看见一个锦衣华服之人傲然立在原地,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眯了眯,眼瞳沉黑如墨,深邃不可见底。
59陈世杰
莫非,写这封信的人其实就是宣王世子?
林微微一时间怎么也想不明白;若这信真是宣王世子所写;为什么会写得如此不知所谓;为什么又要以那么隐秘地方式送到自己手中?
虽然想不明白以上那么多个为什么的原因;但林微微十分肯定,写这封信的人;必定就是之前写给老爹密告她身在弦和庄之人。
若这两封信都出自宣王世子之手,他又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写下这两封信的呢?
将信重新塞入袖袋之中;林微微回头问刘管家道:“这些聘礼为何都放在外堂之中?宣王府的那些送聘礼来的人呢?”
刘管家刚将那两口打开的方箱合上;听得林微微的问题忙答道:“老爷推脱说小姐你将将大病初愈,若是即刻谈及婚嫁之事似是不大妥当。希望能等你身体将养得好些了;再谈这些事情。毕竟病了一年多都未曾下得床来,并非是些寻常伤寒感冒无伤大雅的小病小痛,若是等得出嫁后生了变故,恐对那宣王世子不是件好事情。”
林微微咂咂嘴,心想林老爹果然是只老狐狸,这种鬼话竟然也能瞎掰得出来。虽是这么想着,但林微微不能否认,这确实是最好的拒绝宣王府提亲的理由。
既呈了一年来自己重病在床久卧不起的传言,又不至于拒绝得太直接得罪了宣王府那边。
想了想,林微微问:“然后呢?宣王府的人就这么走了?没有定下婚事,为何聘礼会留在这外堂呢?”
刘管家叹了声,摇摇头,“老爷虽是这么说,但来的那媒人却说小姐将将大病初愈的消息他们也是知道的,希望老爷能再多考虑几天。”
说到这里,刘管家抬眉瞅了瞅林微微的表情,顿了顿才继续道:“他们说,宣王世子仰慕小姐已久,虽然知道小姐的身体一向不佳,但仍希望能结成连理。”
林微微忍不住“啧”了一声。她既不良善又不温柔,文才不佳模样更不绝色。怎么可能让大名远播的让远在冉城的宣王世子钦慕自己已久?
这假话说得实在毫无说服力,听得林微微心里头各种别扭。
林微微眉头微皱,问:“然后呢?”
“然后便将这聘礼留在我们府里,而他们先行回了冉城,……”
“什么?”林微微讶异道,“为什么不等我爹退了聘礼再打道回冉城?”
刘管家面带难色道:“老爷本也是坚持让他们将聘礼收了回去,说是未应承下婚事,将这聘礼留在府中,实在不大妥当,……”
“对啊,可为什么这些还是留下来了?”林微微更是想不明白了,觉得今夜自己转了一弯又一弯的脑筋好似不大顺畅,好似堵塞了一般。
刘管家无奈道:“老爷坚持让他们领回去,那些人坚持不愿拿,说是得了宣王的令,即便是事情没成也不可将这些聘礼拿回去。原话好似是说,若是能求亲成功,那这些便算是聘礼。若是不成,那便将这些留给小姐做寻常的礼物,算是一表宣王世子的钦慕之心。”
林微微越听越不对,“这话说得真是奇怪。我们家没答应婚事,他们又不愿意将聘礼带走,说的好听是求亲不成便做了寻常相送的礼物,可这雪锦,可这冰蓝彩绸,哪个不是价值连城,怎么可能会是寻常的礼物。若是不让他们拿回去,那倒真是说不清楚这究竟是聘礼还别的什么意思了。”
说了这么一大通,林微微转念一想,自己都能明白事情不可能老爹想不到啊。
可是,为何这些聘礼最后还是留在了林家的外堂中呢?
正待林微微匪夷所思着提出自己的疑惑,那刘管家适时开口回答了这个问题,“不管他们找了什么样的理由推脱,老爷依是坚持着要退掉这些个聘礼。可就在这个事情,突然发生了变故……”
“什么变故?”林微微忙问。
刘管家抖抖袖子,不自在道:“就在老爷紧紧相逼,令他们将这聘礼撤走之时,那些人突地一哄而散了。”
“什么?!!!”
一哄而散?
什么情况?
疑惑中,林微微四下看去,发现外堂内只有自己和刘管家,登时便奇怪起来。
“张良哥哥呢?我爹呢?”
书房内,林老爹默默注视着垂头半跪在地的张良,眉头渐渐紧锁起来。
书房外,林微微探头探脑了半天,问挡住他的那侍卫道:“你给我去通禀一声啊!我真有急事。”
这侍卫却木着一张脸,用硬生生的口气答道:“老爷吩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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