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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武氏-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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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与那位洋人画家寒暄完,往祠堂里奏乐的台子前来,还未走近,便看到前面乱哄哄地围了一大群人,又有人连笑带说地指着里面,又有人不断摇头。四阿哥倒是一怔,心道:这么一会儿,怎么倒出了个热闹?

他四面张望了一下,没见着武宁,以为武宁是去看热闹了,顺着那人墙走了半圈,都没看见武宁身影,心中微微有些着急,一抬头,正从人墙缝隙中瞥见了武宁的身影。

第35章 情动

四阿哥吃了一惊;身边侍卫想要推开人群;那人墙挤得密不透风;一时又哪里推得开?只见那老婆子坐在地上嚎哭了几把;忽然站起身来,猛地对武宁一头撞去;口中只叫道:“我跟你拼了!”;武宁见她气势汹汹,满脸鼻涕,赶紧一闪身惊惊险险地避让了开来;却被老婆子一把扯住了辫子末梢。

武宁出门出得急,那辫梢系得不紧;一用劲,辫子便松散开来,帽子也掉了下来,一时间,飘逸黑发披满了一肩,正衬得她在灯下眉目如画。

众人都惊讶得张了嘴,这一下只要是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出来武宁是个女人。围观人群中,便有人低声道:“怪不得刚才就觉得这小少爷清秀得紧,敢情是个娘们儿呀!”。

又有人道:“你小点声!看人家那架势,指不定是哪家官宦小姐!”。

先前那人怒道:“官家小姐又怎么的?我一没犯法,二没惹事,怎么?她还能将我强拉到衙门里去?”。

一旁众人也议论纷纷,只道是谁家的闺门小姐想要在上元节出来玩耍看灯会,为方便出行,女扮男装,这样的事情,每年本也是多了去了,并无甚稀奇。

那老婆子和少年妇人也呆住了,一时俱是无言。老婆子将满手鼻涕眼泪在衣裙上擦了擦,倒是规规矩矩退到了一旁,偷眼望了眼那自家主母,那少妇上前来,对着武宁行了礼,柔声细语道:“这位妹妹,方才我们以为……”。

武宁披头散发地编好了辫子,又从地上捡起那帽子,见沾满尘土烟灰,有些嫌脏,不戴却又不行,用袖子擦了擦,硬着头皮倒扣在了头上,摇摇手道:“一场误会,一场误会!”,那少妇颇为歉疚,又道:“我家田妈原不是这般不讲礼数的下人,只不过护主心切,还望这位妹妹担待些。”。

武宁低头拍了拍衣上尘土,觉得整件事情从头到尾啼笑皆非,她不愿啰啰嗦嗦地再多说,一拱手转身离去。

众人见一场闹剧到最后竟是这样收场,无不觉得扫兴,指点议论了几句也就散了开去。武宁一抬头,见人群外,四阿哥正站在那里,面上哭笑不得地看着她。

武宁不料到这一幕完完全全落在四阿哥眼中,一时呆住了,四阿哥上前,还没对武宁说话,目光先落在了那两个侍卫身上。

那两个侍卫扑通刚想要跪下;膝盖都弯下去了,想着这是在外面,又赶紧直起身来,弓着腰等候着四阿哥发落。武宁瞥了一眼他们,对四阿哥道:“不管他们的事,是我……”。

四阿哥看了她一眼,慢悠悠道:“你别为他们求情。”,又上前一步,低声道:“你们两个,倒是好本事,我让你们看着武主子,便是这样看护的么?”。

那两个侍卫对视了一眼,只能道:“请爷责罚!”。

武宁扯了扯四阿哥袖子,四阿哥见她一脸赔笑,心里怒气,将袖子从武宁手里扯了回来。武宁又不甘心地上前抓住四阿哥另一边袖子,小声道:“爷……”。

四阿哥抬了抬胳膊,奈何武宁抓得极紧,四阿哥只能任由她扯着袖子,斜眼瞪了她一眼,道:“知道错了么?”。

武宁赶紧点头如捣蒜,谄媚地连声道:“知道了,知道了!”。

四阿哥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不依不饶问道:“错在哪儿?”。

武宁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道:“错在我不该忘记自己是男装,要记得男女有别,错在我不该惹事生非,调戏良家妇女,这么一会儿工夫,惹出一场风波来,叫人看了笑话。”。

四阿哥冷笑一声,道:“你还知道是个笑话!”,又道:“放手罢!”。

武宁“啊?”了一声,随即意识到四阿哥的衣袖还被自己拽在手里,连忙嘻笑了一声,放开手,四阿哥摇摇头,拍了拍武宁脑袋,一脸哭笑不得的神情。

武宁头上那帽子原本尺寸就大,被四阿哥按了按,几乎完全罩住了眼睛,她赶紧扶住帽子,向上拨了拨,露出眼睛来,四阿哥低声斥道:“你这家伙!聪明起来是真聪明,笨起来也真笨!”,武宁笑道:“我若是有爷万分之一的聪明,也不至于此了!”,说着将那帽子扶好。

四阿哥扫了她一眼,一挑嘴角道:“马屁精!”,又走了几步,忽然回头一把按住武宁肩膀,不由分说地摘下了武宁的帽子,道:“难怪方才看你,怎么看怎么别扭!”。

武宁被他拽到了头发,痛得叫了一声,捂住脑袋疑惑道:“什么?”。

四阿哥扬了扬手中的帽子,将镶片那一端转到了正面,黑着脸道:“戴反了!”。

两人出了祠堂,沿着大街向那灯会慢慢走去,街上情景正是“谁家见月能闲坐;何处闻灯不看来”的标准写照。好些六七岁大的孩童,夹杂在人群中,举着荷花、兔子灯笼,放声欢笑,前后奔跑。

武宁一抬头,见不远处一座足足有三四层的灯山,每一层角上都装了风铃,风一吹,声动如玉石相击,清脆入耳,那风铃排列有序,风吹过时,声音亦有节奏,闻之如天上乐,剔透玲珑。旁边灯市上又有各种花灯排列整齐,不少华美花灯挂在高处,参差错落,游人便在其中穿梭来往,鼻中闻到的是暗香盈盈,耳中听到的是笑语声声,天上圆月清辉,与人间灯火交相辉映,天上人间两相悦。

武宁仰头见那灯架上花灯形状各异,有四方、六方、八角、圆珠、方胜、双鱼、葫芦等。造型也是各有千秋:花篮灯、龙凤灯、树地灯、牡丹芍药灯等,还有些上好的挂在最高出处的纱灯,以雕木、雕竹为骨架,镶上纱绢、玻璃、牛角,绘山水、花鸟、鱼虫、人物,都是些喜庆吉祥的寓意,忍不住拍手笑道:“好呀!真好看!”,说着在原地转了个圈,忽然见四阿哥笑吟吟地望着她。

武宁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道:“怎么?”,四阿哥上前一步,拢过她手,低声道:“像这样,开开心心的不是很好?从前你的性子总是冷冰冰的,我希望,你再也不要像过去那样。”。

武宁低头凝视着自己被四阿哥握住的手,半晌抬头慢慢道:“爷就当从前那个武格格已经死了,我是一个全新的人,不就行了?”。

四阿哥低笑道:“这也可以么?”。

武宁不服气道:“怎么不可以?”,又冲着四阿哥吐了吐舌头,四阿哥笑着捏了捏她脸,笑道:“多大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武宁被他捏着脸,心里却下意识掠过一个念头:宠溺的爱,往往让人变成孩子。

她心下甜蜜,转过脸轻轻挨擦着四阿哥的手掌。

他是爱我的,否则以他的性格,绝不会为了一个庶福晋,坏了规矩带着我出府看热闹,她想。

他是爱我的。

天边骤然一声响动,转瞬间半边天空通红,两人抬眼望去,见天空红云彤彤,原来是放起了烟花,人们笑着向那不远处放烟花之处奔跑而去,武宁被气氛所感染,抬脚也想奔去,四阿哥捉住她的手,缓缓摇了摇头,道:“事有分寸,该回府了。”。

武宁顿时像被扎了气的皮球一般,猛地瘪了下来,蔫蔫地答应了一声:“哦……”,心里很是扫兴,不甘心地又伸长脖子向那烟火之处望了几眼。四阿哥轻轻捏了捏她手,又将她手送到脸边轻轻贴了贴,低声道:“乖,听话,爷回去疼你。”。

武宁满面通红抽回手,赶紧抬眼去看那几个侍卫。

那几人分别眼望四处,只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四阿哥牵着武宁的手慢慢往祠堂那里等候着的马车走去。人群向着烟火的方向奔涌而去,他们却是逆向而行。

四阿哥展臂将武宁护在身后,防着她被撞着。好不容易走到河边相对净之处,左边河堤旁是长长小道,笔直延伸,夜色中,右边却可见一排灯火通明的酒楼歌肆,有轻歌笛声,曼曼而下,却不似一般欢场浮华声浪,别有股雅致之态,武宁抬眼望去,见那酒楼装饰简洁雅致,仍难掩奢华。

夜风依然,吹起四阿哥衣襟长长下摆,武宁被他牵着手,四阿哥掌心温暖的温度一直传达到武宁的心里去。武宁在背后注视着四阿哥的背影,看着他宽阔的肩膀、笔直的背、流利的腰线……

四阿哥若有所觉,忽然猛地回头,恶作剧地刹了脚,武宁收脚不及,一头撞在了四阿哥身上。四阿哥伸手将她压进自己胸口,又揉了揉武宁脑袋,低声道:“呆子!方才在看什么?”。

武宁闷在四阿哥胸口,低低道:“我忽然觉得若是能不回府里,我们两个人就这么一直走下去,也很好。”,话刚说完,心里忽然有些惴惴不安,抬了头看四阿哥脸色,又画蛇添足地道:“我是随口乱说的,爷别计较我说话没分寸。”。

四阿哥脸色在烟火下看不分明,他展眼望向远处河堤尽头,并未说什么,道:“走吧。”,携着武宁的手往前走去,步子却跨得急了些,武宁脚下鞋子滑落,她哎呀了一声,蹲□去扶那鞋子,却见四阿哥已经走了好几步,站在远处等着她。

第36章 又遇八爷

两人走在河道旁;灯火阑珊;四下风过;枯枝沙沙作响。

武宁落在后面;她听着边上酒楼隐隐丝竹声,正走着;忽然头顶上方一阵响动;有人推开了窗格子,随手一杯酒泼下来。亏得她反应快,立刻站住了脚;那酒水才没泼到脚面上,武宁气愤愤地抬头向上看去;见那灯火莹然的楼上,一个年轻公子倚在窗边,带了几分醉意斜着眼望着楼下,正是方才在祠堂中遇到的江轩无疑。

江轩大抵是也没料到有人经过这河道边僻静小路,待得看清了武宁的面目,他先是露了几分惊诧之色,随即眼中闪过极欣喜的神情,对武宁伸长了脖子,张口刚要说话,却被边上人连说带笑地抓住了胳膊,想是要将他抓回酒席上去。

那江轩素来有断袖之癖,今日见了这般一个同样俊秀的男人,举止言行又是极合他心意的,如何肯撤手?当下抱住了那窗格子边上的轴柱,说什么也不肯回去,一对眼睛只痴痴地向武宁脸上打转。情形极是不堪。

边上人见捉不回去他,又喊来两个歌姬,那两个歌姬姿色亦是秀丽,只是装扮间不似普通歌姬艳丽,淡妆素服,发间亦无太多珠钗装饰,她们不敢强拉,只是一左一右地对江轩软语劝笑着。

江轩一甩手醉醺醺骂道:“走开!别碰我!我顶讨厌你们这些臭娘们儿!”,又“呕”了一声,伸手捂住胸口,边上捉他的人见他失态,跺脚怒道:“八爷面前,你敢放肆?!”,一边说着,一百年一转头见了江轩身后,有人来到。连忙丢了手,道:“八爷!”。

武宁只见一个似曾相识的侧影从窗口一掠而过,是个年轻公子,身姿挺拔,意态雍容。她还没想过来那是谁,窗格子被那两个歌姬轻轻关上了。

武宁走了几步,直觉背后有目光直送着自己,她回头向那楼上望去,窗边又哪里有人?

四阿哥早走得远了,听见动静,回过头来,遥遥道:“怎么?”,武宁摇摇头,只道:“没事。”,伸手下意识摸了摸后脖颈,快步跟着四阿哥走开。

两人经过一处空落落巷口时,几个八九岁的乞儿从路边站起来,瑟瑟缩缩地上前来,扑通跪下,磕了几个响头,抬了脑袋试探着道:“两位公子爷!行行好,赏小的们一点钱吧!大过年的,公子爷新年大吉大利!大吉大利!”,说完了伸手欲扯武宁衣袍下摆。

几个侍卫立刻上前来挡住四阿哥和武宁身前,将自家主子和那乞儿隔开。武宁见那几个乞儿身量不足,饿得皮包骨头,简直有如一根麻杆儿支撑着脑袋。身上衣衫脏污不堪,破烂单薄,加之童音稚嫩,着实是可怜。

她扯了扯四阿哥的袖子,四阿哥对着身后侍卫微微一抬下巴,那侍卫会意,将手从腰间移开,伸手去怀里掏钱袋,刚刚摸出银钱,不料手一抖,那银钱掉落在青石板街道上,激起一阵叮当脆响。

随着这声响动,巷子里忽然一阵骚动,街边的黑暗中,忽然鬼魅般地刷地钻出了一大堆乞丐来,都是蓬头垢面,眉目难辨。他们见了地上的银钱,便如蚊子见了血,恶狗见了骨头一般,互相对视了一眼,忽然闷头冲上前来,争相摸在地上,有落在后面没捡到银钱的,便和前面的人滚在地上厮打起来。还有的更聪明的,直接抬起头就向着四阿哥和武宁冲过来。

武宁见他们手上脏污如鸡爪,眼里神情骇人,口中嗬嗬作响,便似要吃人一般,只吓得叫了一声,立即躲在了四阿哥身后,抓住了四阿哥的臂膀,又露出头扯了扯四阿哥袖子,道:“爷!快跑!”。

那几个侍卫见了这情形,立即纵身上前做了人墙,挡住那乞儿,四阿哥皱眉,跺脚道:“晦气!”,抓了武宁的手腕转身往大道上走去,武宁赶紧跟上,又回头见那几个侍卫已对赶在前面的几个奋不顾身的乞儿下了手,却是毫不留情的。

那几个乞丐摔在地上,其中一个不过十一二岁的男孩,摔得鼻血都流了出来,那男孩满不在乎地伸手在鼻下一抹,仍旧伸着手对着四阿哥和武宁的背影大喊道:“少爷!可怜可怜!给几个钱哪!”,话音未落,便挨了侍卫一脚,正踢在他小腹上,那男孩闷哼了一声,抱住了肚子蜷缩在一边不再喊叫。

武宁收回眼光,见不远处便是一座拱桥,桥下灯火明亮,又是一处热闹灯市,有杂耍声、卖艺声、丝竹声传来,游人欢声笑语飘荡在夜风中,这样繁华的盛世太平的画卷下,有谁又能想到那陋巷黑暗中的贫民乞儿,苟延残喘,朝不保夕的日子呢?

拱桥边便是祠堂,武宁见四阿哥的马车已经等候在那里,想着这就要回府里去了,下一次出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心里很是不甘,一步一回头地恋恋不舍地望着来时风景。

桥头避风墙下,设了个元宵摊子,摊主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大爷,正站在锅前搅拌着锅中元宵,见武宁回头,误以为是要想吃元宵,连忙招呼道:“两位公子,阿吃碗元宵啊?”,武宁听他说话是江南口音,顿时停住了脚。捉住四阿哥的手道:“爷,咱们吃碗元宵再回去吧!上元节不吃元宵,那叫过什么上元节?”,四阿哥将武宁的手包进自己掌心中,又望了一眼那元宵摊子,有些嫌弃地道:“这种街边摊……”。

武宁早料到四阿哥会嫌弃,立刻打断他,煞有其事地道:“爷,正所谓美食在民间嘛!府里的元宵是一种滋味,这里的元宵又是另一种滋味!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平常尝不到哦!爷,您真的不想尝尝吗?”。

她转了转眼珠,继续道:“爷喜欢书画,武宁就用书画来比喻吧:咱们府里的元宵呢,做得精心恭谨又拘束,好比这书画笔触中,满是匠气,舒展不开,这街头的元宵摊子呢,就好像……”。

未待她说完,四阿哥立刻抬手道:“得得得!倒引出你一篇长篇大论来!”,说着笑着大步走进摊子中,拣了张相对干净的桌子坐下,让身边侍卫也在另一张桌子上坐下了,武宁赶紧转头对着那老汉叫道:“老伯,烦劳给我们一人来一碗……你这元宵有什么馅的?”。

那老汉躬身笑道:“小少爷,只有两种,豆沙和芝麻。”,武宁转头问四阿哥道:“爷,你要什么?”,四阿哥微微一笑道:“随你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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