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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田喜地-第2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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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铺在这榻上好了,咱们两个躺下儿,说着说着就睡了。如今时候也不早了,就别折腾人再去收拾客房了。”韩红佩伸手拍了拍坐着的软榻。

“我夜里睡觉总要翻身,肯定要影响你休息的。”荷花有些犹豫,如今月份越来越大,晚上总是睡不踏实,身子还沉,一翻身动作就特别大,齐锦棠每每都要被她弄醒,帮她翻好身再继续睡,荷花几次要分床睡,齐锦棠却如何都不肯。

“我是人,自然是的,咱们还计较这些做。”韩红佩却很是爽快,直接起身儿伸手要帮着丫头铺床,苗儿和小真哪里敢让她动手,忙手脚麻利地将榻上铺好被褥。

“奶奶,阴雨天冷,用不用把炭盆儿升起来?”苗儿手里将榻上的被角抚平,觉得屋里有些阴冷,便开口问道。

“还不到冷的时候,现在就拢炭盆,那再冷些过,再说我也不喜欢屋里那股子升炭的味道,还是灌两个汤婆子暖暖被窝就是了。”荷花摇摇头道。

苗儿应诺着,很快就灌了热腾腾的汤婆子进来,伺候两个人睡下,又出去将韩红佩带来的丫头安置好,这才闲下来坐在楼下值夜,没事儿做便把白日里搁下的小衣裳又拿出来继续做。

小真笼着灯悄声道苗儿,晚上就先别做了,累坏了眼睛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我闲着也没事做,手里不拿着点儿活计空得慌。”苗儿嘴上这样说,手却还是接过了灯放在桌上,眼前顿时亮了许多。

“这样贤惠,以后谁娶回家就有福气了。”小真笑着打趣。

“少瞎说,如今定了人家,嘴上越发每个把门儿的了,这样不知羞的话也好意思往外说。”苗儿闻言脸上一热,手下的针差点儿扎到手上。

“咱们私下里,有不好意思的,奶奶前几日还念叨着要给留意人家呢!”小真凑近些笑着说,“婚姻大事,莫要害羞,自个儿要拿定主意才好。”

“这丫头真是疯了,懒得跟你说这些。”苗儿心里发慌,把手里的针黹丢回笸箩里,起身儿道,“我出去看看门户关好没有,你在这儿守着,当心奶奶有吩咐。”

从屋里出来,一股夹着水气的寒风吹到身上,人顿时就清醒了许多,想着刚才小真的话,苗儿忍不住叹了口气,身处这样的地方,平素都见不到男人,除了小真那样命好,得了个两情相悦的,旁人又有那么好的造化。

虽然奶奶一直对自个儿极好,却也不能乱点鸳鸯,以后也最多不过配个小厮,哪里还敢有别的想头。

撑伞挡着飞溅到廊下的雨丝,苗儿心里也不知是个滋味,谁家的女儿不怀春,可这样的身份,哪里敢细想,生怕想得越多以后越是失望。

☆、第四百一十九章 瞒不住了

次日一早,下人们都还没起身儿,门外就传来拍门的声音,门子从暖和的被窝里爬出来,哆哆嗦嗦地披上衣裳,打着哈欠出去问谁啊,这么一大早的?”

“小哥儿快开门,我是衙门里的差役,出事了,出大事了!”门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是焦急的情绪一听就能听得出来。

门子不敢怠慢,赶紧下了门闩,开了侧门问了?出事儿了?”

门外的差役披着蓑衣,上面甩得满是泥水,斗笠歪戴着,脸上湿漉漉的,一个劲儿地用手抹着脸,气喘吁吁地道大事不好了,说是往河道那边的路上,因为雨下得太大,半个山塌了下来,如今把路都堵死了,那边是个情形都不了。”

“啊?”门子闻言吓得一抖,这可如何是好,回头看看里面,家里只有老太太和奶奶在,一个有了年纪一个怀着身孕,这告诉谁怕是都撑不住,半晌回过神儿来又急着问,“可还有别的消息?衙门里打算的?”

“如今正领着人挖呢,也不有没有砸到人,更不齐大人他们那边的情形如何,报信儿都过不来了。”差役着急忙慌地说完话,扶了扶被风吹外的斗笠,“我把话带到了,还得去刘大人家,你赶紧进屋去报信儿吧!”

“刘昨晚来找我家奶奶就住下了,你也用不着去刘家了,外头雨大,进来暖暖身子,我们奶奶指不定还要问呢!”门子把差役让进来,自个儿一溜烟儿地跑去二门处,轻叩了几下问,“今个儿里头是哪个妈妈守着,劳烦您去请苗儿出来一趟,小的这儿有急事儿。”

里面窸窸窣窣地一阵响动,才传出黄氏的声音你等会儿,我给你叫去。”

苗儿这边正吩咐人去烧水,准备着伺候主子洗漱,听了传话就觉得眼皮乱跳,总觉得似乎有不好的事儿,把手头的活儿交代给小真,快步到二门处问事儿,连开门儿都等不及了?”

“苗儿,出大事了,有个差官来报信儿,说往河道去的路上,塌了半座山,把路都堵死了,如今那边传不回信儿来,咱们这边也过不去,衙门里已经领了人挖路,却不爷和刘大人现下如何。”门子语气焦急,语速飞快地说罢,搓着手问,“苗儿,您倒是儿啊,您是奶奶身边儿的人,咱们还等着您拿主意呢,奶奶如今有孕在身,小的可不敢随便报信儿啊!”

苗儿听了这话就觉得心里发寒,手脚瞬间变得冰冷,扶着墙才勉强稳住了身子,嘴唇哆嗦了半晌才说出话来,“先别慌,那差役人呢?我问问再说。”

开了二门之后,苗儿定了定神儿,到门房先给那差役行了个礼道奴婢见过差爷。”

“可当不起姑娘的礼。”差役这会儿已经脱下了斗笠和蓑衣,看面相倒是个老实人的模样,放下手里的茶碗赶紧回礼道,“姑娘有事儿尽管问就是了。”

“那山塌下来是时辰的事儿?按着我们大人出门赶路的时辰,可就那么巧能赶上?”苗儿心急地问。

“姑娘,这时辰塌下来的可真不,有没有人砸在下头也说不好,如今正挖着呢!”差役见苗儿的眼睛都红了,只得更加地说,“如今也没人那边的情形,小的也不过是来传个信儿,并不是说齐大人就伤了,您也别太着急,若是前头有消息,肯定还会再有人来给您通传的。”

“多谢您了,若是有消息,您赶紧给传个话儿来。”苗儿往袖子里一摸才发觉没带银子出来,情急之下从头上拔下个银簪子塞给那差役道,“我家奶奶如今有孕在身,可万万不敢惊动,有劳您多费心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姑娘不用这么客气。”差役连连推辞,但是最后到底拗不过苗儿,只得将那簪子揣进怀里,披上蓑衣戴好斗笠,起身儿就往外走,“我再去前头看看情形,姑娘也别太着急了,齐大人福大命大,定然会没事儿的。”

苗儿叮嘱了门子和二门处的婆子,有事直接进去找自个儿,不许惊扰了和奶奶,不然出了事儿谁都担不起。

她强打着精神安排妥当,但是心里如何能放的下来,心神不安地回到内宅,备茶卤摔了茶盏,兑洗脸水烫伤了手,最后见自个儿这样着实不行,荷花起身后定然会被看出破绽的,便借口身子不舒服,把差事都交给小真,自个儿回房去定定神。

荷花一没瞧见苗儿,到中午的时候忍不住问道小真,今个儿一直没瞧见苗儿?难道外头下那么大的雨还出去了不成?”

“苗儿说身子不舒服,昨晚又是她值夜,便回房去歇着了。”小真也不山体滑坡的事儿,只当苗儿是真的不舒服,这话说得也丝毫没有破绽。

荷花听了信以为真,嘱咐道你瞧瞧,到底是不舒服,不行的话赶紧请大夫来给看看,别耽误了。”

小真应诺着下去,到苗儿屋里却没瞧见人,便问在门口玩儿的小丫头桂儿,可苗儿去哪儿了?”

“刚才二门处的婆子来传话儿,说有差爷来了,苗儿就赶紧出去了。”桂儿歪着脑袋答道。

“差爷?”小真闻言觉得奇怪,若是有公事,也不该是叫苗儿出去,寻思片刻,脸上突然露出个笑容,难不成是有暗生情愫的事儿,跟苗儿这么好的关系居然都不。

想到这儿,小真快步朝二门处走去,正迎上苗儿失魂落魄往回走,脸色比书房的宣纸还要惨白,脚下的步子都有些飘浮。

“这是了?”小真快走两步一把扶住苗儿,伸手就朝她的额头摸去,入手冰凉潮湿的一片,“还真是病了?奶奶刚还说呢,若不舒服赶紧给你请大夫,都这样了还到处走,也不在屋里好生歇着。”

苗儿这会儿心里难受得紧,刚才那差役来报信儿,说是在目前挖通的地方了尸首,看着似乎是齐锦棠身边的子华,衙门里的人对子华都是极为熟悉的,几个人看过都说应该无,又拿了外衣和身上的佩饰给苗儿辨认。苗儿一眼就看出,衣裳和都是子华的,衣裳的肩头当初刮了个口子,还是小真给补起来的,虽然如今又是泥又是水的,那针脚还是依稀可辨。

捧着这些,苗儿的脚都软了,心里一阵阵地抽紧。子华肯定是跟在齐锦棠身边的,如果他出了事,齐锦棠难不成也……这样的想法几乎把她折磨疯了,牙尖打颤地说麻烦您了……前、前头还在继续挖吗?若、若是有新的消息,您记得给送个信儿……”

苗儿还沉浸在那种不知所措的慌乱中,连小真凑上来都没看见,自个儿继续踉跄地往屋里走,心里惦记着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荷花,不荷花的身子能不能受得住这样的消息。

“苗儿,你这到底是了?”小真被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吓得不行,从没见过她露出这样绝望的神色,伸手扶住她的身子,半拖半抱地把人弄回屋里,急得恨不得跳脚地问,“这到底出事儿了啊?是不是那个差役对你不好?他辜负你了?是哪个?我去跟爷说,让爷给你出气……”

“哇……”苗儿听了这话,忍了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伏在炕桌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手却死死抓着小真的衣角不让她离开。

好不容易哭得顺过气来,苗儿才抽噎着把事情大致说给小真听。

小真听罢也两眼发直,几乎跪坐在地上,嘴唇哆嗦着道这……这可是好,爷出门的时候还好好儿的,子华……奶奶那边可说……”

“要不,咱们先去跟通个信儿?”苗儿没了主意地说,“或者先找刘拿个主意?”

“拿主意?”荷花只听了半句话,站在门口探头问。

“啊……”

屋里两个丫头吓得几乎跳起来,扭头看见荷花一手搭在白芷的胳膊上,一手扶着后腰,有些吃力地站在门口。

“奶奶了。”小真赶紧上前扶着荷花进屋坐下,然后略带不满地扫了白芷一眼。

白芷讷讷地说奶奶午饭后散步,惦记着苗儿的身子,便说顺路看看。”

荷花已经看出两个丫头有事瞒着自个儿,在椅子上坐稳后开口道有事儿就说吧,我虽然有孕在身,可也不是个瓷娃娃,一碰就碎的,家里的事儿还能照管得。你们两个也不是头一天当差了,红佩是客,就算跟我关系再好,也没有自家的事儿去找客人拿主意的道理,传出去像话。”

☆、第四百二十章 苗儿姑娘

苗儿咬牙搓了搓脸,把今天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跟荷花说了,然后提心吊胆地看着荷花,生怕荷花被刺激的厥似的。

荷花听罢,深吸了一口气,垂眸想了片刻道去把那差役追,我有话要问他。”

小真赶紧跑出去传话,门子也顾不得下雨,领着人快马去把那差役追了,领到花厅等着荷花问话。

荷花表面看着冷静,其实心里也紧张得不行,但她明白此时决不能乱,硬撑着走到花厅的屏风后坐下,声音略微颤抖地问你们子华的时候,他的马头是冲着方向的?是去河道的方向还是回城的方向?”

那差役听了这话一愣,寻思片刻才道回的话,是冲着回城方向的。”

荷花微微吐了口气,衙门领人从城门这边开始挖,若是齐锦棠去的路上遇到塌方,那马头应该是背对回城方向的;若是回城的时候遇到塌方,那定然先挖到的是他然后才是随从,就算有差役在前面打前站,也不会是子华一马当先。

脑子里电光火石地想了这许多的事儿,其实也不过是勉强劝安心罢了,一双手紧紧地捏起来,又努力让放松,苗儿给了赏钱把人打发走了,荷花坐在椅子上还尚未缓过劲儿来。

“奶奶,那边……”苗儿翼翼地问道。

“那边先别提这事儿了,现在也没个准信儿,说了平白跟着担心,你嘱咐屋里的人,把嘴都给我封严实了。”荷花厉声吩咐道。

荷花回房后把事情与韩红佩说了,然后叹气道如今也不情形到底如何,也别太忧心,要不要先回家安置一下?若是出了乱子可不好。”

韩红佩一脸担心地看着荷花,扶着她到床边坐下,“你还有心思担心我,我家里能出乱子,打发个人看看也就是了,倒是你可千万要当心身子,如今这样我能放心回家。”

“我心里清楚得很,能撑的。”荷花苦笑着说。

“笑得跟要哭出来似的,你倒不如哭一场,别把都憋在心里,郁结于内更是不好。”韩红佩看着荷花渐渐红起来的眼圈儿,伸手把她揽到怀里,拍了拍她的背,“难受就哭出来吧!”

荷花开始还咬牙忍着,但是伏在韩红佩的怀里,被她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背安慰着,最后到底没能忍住,眼泪争先恐后地涌出来,顺着脸颊浸湿了韩红佩的衣襟。

这样肆无忌惮地哭了一场,倒是把这段时日的委屈和压抑都宣泄了出来,哭完虽然有些头晕眼花,但心里却敞亮了许多,齐锦棠那边还没有任何确切的消息传,自个儿何苦就先乱了阵脚。

荷花哭完了才觉得不好意思起来,扯着帕子胡乱擦了擦脸颊,对韩红佩道今个儿让笑话了。”

“你这样才像是你这个年纪的样子,都搁在心里活着多累。”韩红佩招呼丫头打水来给荷花洗脸,这才出去吩咐贴身的婆子回家一趟,看看府里可得了消息,如今情形如何。

外面的雨还在不停歇的下,府里的气氛也越来越紧张,荷花给韩红佩安置了客房睡下,自个儿直等到半夜都还没再有任何消息传,苗儿劝荷花歇着的声音都带了哭腔奶奶,您好歹要惦记着肚子里的,不能这样糟蹋自个儿的身子……”

“如今这样,你让我能睡着。”荷花身子已经很累了,但是精神上丝毫都放松不下来,躺在床上也是盯着帐顶发呆。

“那……奶奶好歹闭着眼睛养养神儿,不然这样一直熬着,铁打的人都受不住,更不要说您如今的身子了。”白芷也帮着劝道。

荷花只得阖上眼睛,努力地培养自个儿的睡意,但是耳朵却还是听着外头的雨声,哗啦啦地如同都砸在心里似的,让人丝毫不得安生。

这厢刚迷迷糊糊略有些睡意,二门处的婆子又来找苗儿,说外头有消息传。

荷花一个激灵就清醒了,一叠声地催道苗儿,赶紧出去看看,有新的消息来了?”

苗儿一路小跑地出去,见还是先前那个差役,这会儿连蓑衣都没了影子,只歪戴着个斗笠,浑身湿淋淋地,正站在门口用力拧着衣袖。

“差爷,前头有新的消息,可找到我家爷了?”苗儿冲急切地问。

“姑、姑娘,对、对不住,我……”差役见苗儿着急的模样,一想到自个儿带来的又不是好消息,顿时就局促起来,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句整话来。

苗儿见他这样还只当是找到了齐锦棠的尸首,眼前一黑就摔在地上。

“姑娘,你……”差役手忙脚乱地想要去扶苗儿,又觉得男女授受不亲,慌乱地收回了手,也顾不得别的,一股脑地道,“姑娘,你别急,现在前头虽说没有好消息传,但是也没有坏消息,齐大人应该还安全的。”

苗儿听了这话,一口气才勉强缓,抬头泪眼朦胧地看向那差役问那前头到底样了?”

“这场雨太大了,还一直都没停歇过,本来就极为难挖,结果傍晚的时候又塌了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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