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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凶极恶的剑灵-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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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舒御剑上前扣了扣门环,也不着急,只是静静的等待着。据他所知,在整座别馆之中只有一个名叫阿容的老太婆在照料琐事,老年人行动缓慢,开门慢一些也是正常的。

  梦泽别馆采用的是有些复古的原木建造风格,为了保证感官上的一致,甚至都没有安装门铃,铜制的门环一左一右,其上微微泛起的绿色铜锈,充满了古朴的味道。

  没有门铃,不过灯还是有的,只是造型独特,灯泡安装在一盏灯笼之内,挑挂在屋檐下。朦朦胧胧的红色灯光,在门廊下投注出近乎不真实的光华。

  倒是没有想过什么“灯下观君子”之类的古语,荒木只是静静的看着。苍舒御剑微微扬起脸,角度与光线都恰恰好,别有一番引人心折的味道。

  先不说是否感到担心,在一张神采飞扬的脸上出现了难得一见的忧郁,使苍舒御剑整个人的气质有有所不同。荒木第一时间就想起了他继位那一日的华服加身,应该是受到周遭环境的影响,这一刻的苍舒御剑,也是俊逸的,隐隐有些古典的味道。

  荒木下意识的皱眉。眼前这似曾相识的眉目,翻涌起了某一段被埋藏的记忆。

  “给你,看看。”原本还想着他大概会一直藏起的照片,在荒木还没有提出要求的时候,苍舒御剑竟然主动交了出来。也不知他正想些什么,或者说,不知他之前一直在犹豫什么。

  被打断了沉思,荒木觉得正是时候,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去想的好。翻过照片正面,本事随性的看上一眼,哪知,就此愣在当场。压在心头的巨石,竟然比刚才的那一块,还要沉重几分。

  苍舒御剑没有注意到荒木的一样。一则,他自己本就是心事重重。二则,荒木很会掩饰。光线从上方照射下来,仰着脸孔的苍舒御剑,一张脸在灯光之下变得无比分明,但低头的荒木则是恰恰相反,五官都隐入阴影之中。况且荒木本就沉沉,他不想表现出来的清楚,自然有办法不让旁人知晓。

  惊骇之色在荒木眼中一闪而过,他也很庆幸未被阿剑发现。赶紧收拾心情,再仔细看那照片。这一次看的认真了,荒木才发现事实并非他所担心的那样。刚才一晃眼,他错看了照片中的内容。随后想一想,也觉的好笑,如果真是他所想的那人,怎么也不可能留下照片。

  “我以前从没见过我老爸。”苍舒御剑幽幽开口,说的内容却有些突兀。

  荒木没有打断,不过发现在照片的角落上有一个花体的签名——苍舒忆。之前大概是被手指挡住了,没能看见。也难怪阿剑从未见过,也能够肯定照片上的人是谁。

  “我没有想到,我和我爸居然长的这么像。”苍舒御剑还是仰着头。这原本是他做讨厌的姿势,每次抬头看人的时候,就会提醒他身高不及他人的残酷事实。但是今天,他总是将脸孔微微抬起,不敢放下似的。

  荒木陡然明白过来个中缘由,之前在仓库时,隐约之间看到的那一点水光,也许是自己的错觉,但是如今灯光下,再也不会错看他眼中的湿润。原来,阿剑害怕的是假如自己一低头,眼泪就会不受抑制的滴落下来。

  眼看那水光越来越多,荒木明白不是安慰的好时机。抬手将照片拿到眼前,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那上面。荒木了解阿剑,其实是个自尊心相当强的人,在他难过的时候,还是装作不知道的好。

  第一百五十六章…罪魁祸首?这也太惊人了!

  照片的背景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没有太大的特色,也分辨不出究竟是哪里,只是那种绿色格外令人赏心悦目。但是,更加赏心悦目,还是照片正中的那个男人。

  男人白衣白裤,摆了个异常随性的姿势,靠在一棵树干上。那衣裤也不是纯白,微微泛起一点米白的颜色,不过在浓翠欲滴的背景映衬下,显的格外干净。即使不看他的脸,单是这无意中形成的颜色搭配,就已经相当令人舒服了。

  再看那男人的脸,苍舒御剑说的不错,像,的确是很像,眉目五官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但奇怪之处在于,只要是认识苍舒御剑的人,就绝不会将照片上的人错认为是他。

  男人正对着镜头微笑,很漂亮的笑容,却不能说成是温柔。虽然他两侧嘴角都挑了起来,然而细看一下就会发现,左边嘴角明显要挑的高一些,带着一点并不招人讨厌的小坏。

  虽然苍舒御剑也是一个扮猪吃老虎的主儿,不过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就算偶尔算计了谁,也只是为了给自己赚点小便宜而已,不会真正的把谁整的下不来台。但是这个苍舒忆一看就知道,他招惹的人一定不会少。而且还不是为了计较利益,只是为了找乐子主动招惹的那一种。

  荒木两相比较之后,喜好立辨。尤其是想到照片上的这个男人就是令案件如此难过的罪魁祸首,于是对他更不待见。阿剑一直都是活跃的性子,这都过去好几个小时了,也没听他说几句话,荒木真是要多心疼就多心疼。

  放又不能放,劝又不能劝,两相为难之下,梦泽别馆的大门从内侧缓缓打开,门后露出阿容那一张满是褶皱的脸。阿容动作慢是慢,不过出现的倒恰是时候。

  谁冷不丁见到这个老太婆,都会被她身上阴测测的氛围吓的不轻。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中,阿容的杀伤力就呈几何倍增加。苍舒御剑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冷不丁看见了,还是惊的原地一蹦。不过,偶尔被吓一吓还是有好处的,至少苍舒御剑暂时忘了之前的难过。

  “呃,容婆婆。”乖乖叫人,只是声音在发抖。苍舒御剑心道,你老人家以后能不能不要这么吓人啊?再这么下去,我都快把别馆当成鬼屋了。

  阿容的脸上也裂开一道缝,只是在那层层叠叠的皱纹中,怎么也不能让人相信那是笑容。“少爷,怎么这么晚啊。”打完招呼,又抬头看了看旁边那男人,发现不认识。于是有些浑浊的双眼又再次低下,全然的无视。

  【阡陌(无比惊骇状):容婆婆,您老真够牛的!居然敢无视荒木老大!话所这苍舒家也太可怕了,一个下人都如此霸气!】

  “少爷,快进来。”阿容侧身往边上让了让,有些发愁,也不知少爷吃过晚饭没有。她没接到本家的通知,不知今日会有人上温泉别馆来,什么准备也没有。

  苍舒御剑倒是细心,在这个时候,也可以说成是贴心。看到老人脸上的为难,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容婆婆,我就是来问问我爸爸的事。”配合着嘿嘿的傻笑,讨好着老太婆。“问完了我就走。”

  “走什么走,晚上下山不安全。”阿容是真心喜欢这个年轻的少主,不,如今已是宗主了。没有准备也没关系,总能想办法的。阿容也知道,苍舒御剑没有半点坏脾气,除了怕闷以外,吃住什么的都不会挑剔。

  在阿容的带领下,苍舒御剑和荒木穿过长长的木质回廊,进入有些空旷的客厅之中。说是客厅,也不尽然,别馆的房舍围绕中心的温泉修建,一间连着一间被间隔出来的屋子并没有十分明显的功能区分。摆设也如苍舒御剑上次见到的那样,简单之中透露出一股朴实的美感。

  房间内没有摆放沙发椅子之类,只有几个软绵绵的坐垫。各自落席,原本还担心这个时候的地板会不会有些凉,坐下之后才发现完全是杞人忧天。得益于温泉,就如同安装了天然的地暖系统,相当舒服。

  阿容正在看照片,人老了眼神不好,她将照片拿的极近,辩认了半天。“这是忆少爷。”这似乎是阿容的习惯,管父子两人都叫做少爷。不过就她的年龄来看,倒也没什么不对,就是听的人有些恶寒罢了。

  阿容将照片还给苍舒御剑,还没等他发问,反而是阿容先提出疑问,“少爷,你从哪里得来这张照片的?”

  “仓库中。容婆婆,有什么问题吗?”苍舒御剑直觉的发现对方的神色不对,虽然第二次见到这个隐居在山中的老太婆,但他还是能够肯定,对方不是那种情绪化的人。也许是因为年龄阅历的关系,也许是深居简出的久了,阿容即便是心中很高兴,也难得在脸上表现出来。更不要说如此明显的震惊。

  阿容摇摇头,细微之处展现出无尽的为难之意。如果换成被人追问,她一定半个字都不会说。只是这个孩子,她是真心喜欢。

  “忆少爷身亡之后,所有与他有关的东西都被烧毁了。包括用过的东西,穿过的衣服,还有就是……照片。”阿容长叹之后开始说明,不过能够听的出来,每一个字的背后都含着无比犹豫的味道。阿容终于下定决心告知这件事,完全是出于感情因素。至于从理智上来说,她还是觉的自己有些多事了。

  “烧毁?”苍舒御剑大惊,他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是谁的注意?”

  荒木对苍舒御剑极其了解也极其熟悉,从他紧紧皱起的眉间就能够判断出,这一次阿剑绝对是动了真怒。

  平常苍舒御剑从来不会过问家族的事物,有了苍舒恒坐镇,他当然也乐得轻松。不过不管是一回事,谁也不会忘了他的身份,在苍舒家这样历史悠久的大家族中,宗主的每一句话都代表了绝对的权利。看来不管是做了那些事,苍舒御剑都不可能轻易饶恕他。

  “理由老奴不清楚。”阿容摇摇头,奈何话已经起了头,是否继续说下去都不再是她能决定的。“决定这么做的人,是恒先生。”

  “什么?”苍舒御剑今天第二次跳了起来,也是第二次被脚下的障碍物——那个软垫绊倒。幸好荒木眼疾手快,不然摔到这实木地板上,非要摔伤了不可。

  怪不得以往翻遍宅院的每一个角落也不曾找到关于父亲的半点遗物,这张照片被夹在一本落满灰尘的书本里,应该是那场浩劫中唯一留存下来的了。在如此意外的情况下落入他手中,这只能说是无比巧合。

  “别急,听完再说。”荒木很难在阿剑与旁人说话的时候半途插言,他不愿影响小家伙做出的决定。只不过这一次情况特殊,他才破例。

  之前还只是双眼泛泪,阿容讲述的过往却引的小家伙眼眶都红了。不仅难过,更多的是气愤。如果再细细分辨一下,还会发现少许的失望。

  这也许就是期望也大,失望越大。恒叔叔在苍舒御剑心中的地位有其特殊,近乎于半个父亲。所以不论是怎样的理由促使苍舒恒这么做了,都会成为他心中一块抹不去的阴影。

  阿容颓然,苍老的身形更显佝偻。她也真是老糊涂了,有些事,哪能用这么简单的方式告诉少爷?“老奴虽然不知真正的理由,不过还是私自猜测过恒先生为何要这么做。”

  阿容的某些观念根深蒂固,比如说他还会使用“少爷”这一类过时的称呼,对她来说,私自揣度主人的作为,简直就是大逆不道。换句话说,如果不是苍舒恒的举动过于怪异,她是绝对不会如此做的。

  “老奴想,忆少爷的长相就是最大的原因吧。”阿容苦笑着,这是何等荒谬的理由。

  苍舒御剑下意识的捏紧了手中的照片,阿容的意思是说由于他们父子俩长的太像,所以苍舒恒才会想尽办法泯灭一切证据?

  不,他们哪里只是相像的程度?完全一致的容颜,简直充满了难以形容的诡异感。

  荒木的脸色难的如此难看,沉默背后陷入了深思之中。阿剑来这别馆,便是为了求证照片中那个男人的真实身份。即使有了签名,他还是心存侥幸,总希望还有别的解释。但是阿容已经证实了,他就是苍舒忆。

  荒木的感觉不好,很不好。他的担忧比别人还有更深的一层,如果要找出长相一样的人,除了阿剑父子以外,据他所知,还有一个人——一个他都差点忘了的人。

  “不对。”沉静的室内,突然响起苍舒御剑的声音。有些突如其来,让人少不得被吓得惊一跳。“容婆婆,你说的不对。”

  第一百五十七章…猜来猜去,越猜越糊涂

  阿容的态度十分坦然,并不会因为别人说不对就感到难过。“老奴刚才说了,这只是随便猜的理由。对不对都不要紧,关键是少爷你自己怎么想。”阿容明白自己多嘴了,也有些后悔。如果苍舒御剑能自己想通,不再纠结这件事,那将是再好不过。

  苍舒御剑却摇着头,扶着荒木的胳膊在软垫上重新坐好。只不过这一次不是之前规规矩矩的坐姿,一条腿盘着,而另一条却弯曲在身前,重心有些歪斜,看上去有点吊儿郎当的感觉。

  梦泽别馆处处都显露着朴实的感觉,这里的常住者阿容也很重视礼节,苍舒御剑向来是个会为别人考虑的好孩子,他从来没有让阿容为难过。这一次居然连基本的礼貌都顾不得了,可见他的心绪有多么混乱。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不是容婆婆的错,应该说是我自己想错了。”一边挠着头发一边解释,来来去去折腾了几句话,听上去有些语无伦次。

  阿容不解,皱起眉头看着坐在对面的少爷。她原本就是一脸皱纹,当她把眉毛拢在一起的时候,额头正中便出现了一道深深的沟壑,看上去都有些吓人了。

  “你们想啊——”苍舒御剑说话的速度比平常要慢一些,像是在一边说一边想,究竟要怎么表达才能让旁人理解他的意思。“真的要说的话,应该是我长的像我爸,而不是我爸长的像我,对不对?”

  荒木轻轻点头。两种说法因为顺序颠倒,意义也变的截然不同。正如阿剑说的那样,儿子长的像父亲,那才符合情理。如果反过来,岂不是乱套了吗?

  看见荒木的动作,苍舒御剑就像是得到了鼓励一般。“我爸死的时候,我还不到两岁,两岁的孩子哪里能够看的出日后会长成什么样啊。”

  这话说的不错,有些人觉得某个襁褓中的孩子可爱,无非是因为胖乎乎粉嫩嫩的缘故,至于五官到底会长成什么样子,谁也说不准。所谓的孩子长的像爸爸,或者长的像妈妈,除非极个别相当明显的特征以外,多半都是说的吉祥话,讨一个好彩头。

  “所以,恒老头绝不会因为我们两人长得太像而销毁我爸留下的一切东西。”肯用“恒老头”这个称呼,证明苍舒御剑的心结已经解开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是类似于阴影的东西,不受理智控制,完全出于情感,自然也就不会受到控制。只等着水落石出的一天,看能不能让其烟消云散。

  苍舒御剑的推论一点问题都没有,前提条件都不复存在,之后的所有结论当然也就会随之瓦解。不过也幸亏他的思维一向采取最直接最简单的方式,才能绕过那些弯路,直接看穿这一点。别人则很容易受到照片内容的蛊惑,毕竟,实在是太像了。

  但是,一个结论被推翻了,总要再找出另一个结论才行。每件事都有真相,所谓的扑朔迷离,只是因为最后还没有将接过挖掘出来罢了。

  “如果真是容婆婆说的那样,恒老头毁掉……毁掉那些东西的根本出发点是因为我爸的长相,那么一定是因为他长的像别人。”苍舒御剑说出这话时,自己都不十分相信。他们父子俩人之间的情况已经可以称得上遗传学上的奇迹,假如类似的情况还有别的例子,那还真不知道怎么形容才好。

  然而真相就是如此奇特的东西,人们总是在最无意的时候与其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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