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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凶极恶的剑灵-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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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说起来，苍舒御剑是一个相当简单的人。思维方式简单，行动简单，语言……也很简单。所以当他独自一人前去“找茬”的时候，稍微熟知他的人都能想到他接下来会说些什么。也就是说，这一幕对古谦而言并不意外，也不该感到意外。
笑的如此欢畅，大半的理由只有一个，苍舒御剑的作为恰好证实了他的说法——假如不好好历练，他便无法胜任苍舒家宗主的位置。
“他再如何历练，也只是苍舒御剑。永远也不会成为别人。”丢下一句对外人意义不明，对他们却是心知肚明的话，荒木不再理会古谦。阿剑已与对方接触，他还是到跟前去的好，万一一言不合打了起来，那就不好了。
“原来也是为了陨铁而来。请稍等。”走到近处的荒木，听到柜台后的营业员说了这么一句话。绝不是接待正常客人时的热情，可也没有身为盗贼的煞气，平平静静。说是稍等，就真的等在那里，多余的一个字也不说。
啊？御剑童鞋郁闷了，傻眼了，泄气了。他刚才都做了好大干一场的准备，结果到头来就换来这么不冷不热的一句。这就像是兴冲冲的前去找人打架，对方却不给面子，任你火气十足，最终这架也打不起来。此时此刻，御剑童鞋的郁闷心情可想而知。
一双手按在他的肩头，带来坚定的力量。苍舒御剑回头，荒木低头，两人的目光正好遇在一起。看见小家伙撇起的嘴角，明明算不上愉快的表情，可是之前与古谦交谈后笼罩在心头的阴霾，就奇迹般的消散不见。
两人对望之间，时间过的也快。不过眨眼，从二楼下来一个中年男人。身着便服，与酒楼里其他人员的装扮截然不同。然而当他走到收银台边上时，营业员恭敬的行了个礼。他的任务完成，此间没什么事了，于是退下站在一旁。
便服男子上下打量着苍舒御剑，似乎是在评估什么。自从他出现以后，荒木就习惯性的退后一步。在这个世界，他没有必要引人注目。不是不能，而是懒的招惹麻烦。最重要的原因，荒木绝不会去左右苍舒御剑的决定，无论他的决定是什么。
大概是评估出一个较为满意的结果，便服男子微微点头。“请随我来。”
苍舒御剑生起一种对未知状况的紧张，又有些勇闯龙潭虎穴的兴奋，总之一双眼睛闪闪发亮，就如同吸纳了满室的灯光，煜煜生辉。
一直在门口徘徊不肯踏入一步的许明吉看到这个情景，大感惶急。左右摇摆挣扎，最后咬了咬牙，驱动僵硬的步伐跟了上去。君子楼对他而言无疑是个危险至极的地方，但若是失去了这几人的庇佑，他大概连品味危险的机会都没有了。
对于许明吉的跟随，苍舒御剑当然没有异议。怕的就是这人临阵逃脱，跟的近了才能盯住他。要说对谁有异议，那也只有一个。某个刚才还在抱怨被嫌弃不肯出手相助的盗贼，如今又厚着脸皮贴了上来。再好的涵养也会被磨光，何况在他面前，苍舒御剑从来就不晓得涵养是个虾米东西。
都不记得被瞪了几回，如果眼光就能杀死人的话，古谦怀疑自己早已是千疮百孔。回了一个无辜兼无赖的笑容，古谦也慢慢找准了和苍舒御剑相处的方式——他越是表现的随意，他就越是没办法。
领路的便服男子有一双相当毒的眼睛，才片刻功夫，就看出来这一行人之间的暗流涌动，看来是不和的。他考虑着是不是可以利用这一层关系，以便压榨出更多的利益。正想着，突然听见那个年轻人问了一句，“我该怎么称呼你？”
便服男子一怔，下意识的转头，看着一本正经的年轻人。他在君子楼里工作不是一天两天了，无论他的哪个身份，酒楼的负责人还是盗贼集团的联络人，都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客人。半响之后才生硬的答了一声，“用不着称呼，我只是带路的。”
“呵呵。”保持沉默的荒木抑制不住笑声四溢。独特的思考方式，这才是小家伙的特征。当初在他说出“虚怀剑”这几个字时，苍舒御剑就以超乎寻常的认真态度问他，用不用给冠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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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楼内部装潢，在古香古色的基调下，随处可见现代物品，比如说此刻众人乘坐的电梯。也幸好有人带路，不至于让他们一层层的找上去。不过还是有一点相当奇怪，虽说酒楼是这伙盗贼的根据地，但一般来说这种对外营业的场合都应该更像是某种“门面”的东西，真正的核心绝不应该在楼内。所以众人都怀疑，是不是带错路了？
进了电梯后，带路的中年男人没有采用正常的操控方式，而是掏出一把随身钥匙打开了众多按钮下放的一块挡板。隐藏的空间里装有一块类似于扫描仪的物品，男人将拇指按了上去，电梯随之启动。
传说中的指纹扫描？苍舒御剑一下子来了兴趣，瞄了几眼，开始暗想等会儿会不会看到虹膜装置？
屏幕上跳动的数字表明了楼层的变化，3、4、5——6。
6？为啥会有6层？君子楼的结构在外面看一目了然，随便去找一个幼儿园会数数的小盆友问他“楼楼有几层呀？”，小盆友都会清清脆脆的回答“5层！”为了怕听者智商过低，小盆友还会伸出五个短短胖胖的手指头，在面前晃呀晃。
但是屏幕上那个数字6，清晰的不能再清晰。苍舒御剑盯了半天，只有一个解释，电梯坏了。
“叮”的一声，电梯门朝着两侧划开，露出一个不像酒楼构造的空间。很大的一个房间，估算了面积，足足占了一层楼的大小。房间的摆设也很空旷，正中一张长条会议桌格外引人注目，周围的那些配饰纯属可有可无。
带路的中年男人看出苍舒御剑的疑惑，主动解释，“这一层处在五楼与房顶之间，位置相当于一般中式建筑的阁楼。”三言两语过了，也不管对方是否听懂，微微鞠躬行了一礼。“我的任务完成了，各位自便。”
说是阁楼，完全就是避重就轻的解释，任何一栋房屋的阁楼也不可能有如此宽大的地方和四四方方的空间。苍舒御剑想了想，唯一的可能就是君子楼在修建时用了特殊的建筑结构，利用人们的视觉差，扩展空间，硬生生的在五楼之上又挤进来一个秘密的楼层。换句话说，五楼与房顶之间的距离，远远比外观看上去的要大的多。
这在修建时倒也不是全无可能，由于处在仰视的角度，肉眼本就难以准确的判断出距离长短。加上延伸出去的屋檐，进一步遮挡了人们的视线，更加难以发觉在五楼以上还有一个相当大的空间。充分利用了中式房屋独特的屋檐构造，这应该才是盗贼将酒楼建成中式风格的根本理由。
秘密就是这样，一旦被揭穿了，就发现一点意思都么没有。苍舒御剑的兴致来的快去的更快，当即放下已知的事务，将注意力转向室内。都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已经无可避免的进来了，总要看看到了一个什么地方吧。
结果不看还好，这一看就让苍舒御剑发怵。要不要那么吓人啊？才一抬眼，就接触到一屋子不怀好意的目光。那种恨不得用眼神将他扒皮脱骨的样子，令苍舒御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无意中得罪了这些人。
在他们到来之前，已有不少人上了这层秘密的6楼。多数都在会议桌的两侧坐下，三三两两，彼此之间壁垒分明。也有极个别的人远远站在一边，像是怕被人看到长相一般，将脸孔都藏进了墙壁投下的阴影中。
用不着再去问这些人的目的了，这个时候找上君子楼来，不都是为了那一块价值连城的陨铁吗？根据许明吉提供的线索，陨铁正是落在了这伙盗贼的手中。
环视一圈，苍舒御剑觉得自己一行人若是继续站在门口，肯定是受人瞩目的。还是赶紧进去的好，坐还是站，反正找一个安身的地方，也免的继续接受令人不快的注目礼。
瞥瞥长桌，再瞥瞥墙角，苍舒御剑决定还是不要为难自己。瞄准了几张空置的椅子，选了一张坐下来。也不知荒木和古谦是否出自故意，一左一右坐在了他的两侧。看他们似乎有心充当保镖的角色，苍舒御剑自己确实寒毛直竖，他还真没本事劳动这两个人。尤其是古谦，谁知道日后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三人都坐下之后，就剩下一个许明吉。空闲的椅子不是没有，可他考虑再三，怎么也不敢做在边上。放眼望去每个人都极端不好惹，假如真的爆发冲突，他岂不成了第一个被覆灭的炮灰。最后，许明吉明智的站在苍舒御剑的背后，这样一来，他多少也能沾光。
穷凶极恶的剑灵 第一百四十四章 流年不利，出门到处遇疯子
第二天一早，时钟刚刚跳过7点，门铃声准确的响起。开门一看，来人赫然就是君子楼的成员。这大概就是地头蛇的能力，极为准确的掌握了一众客人晚上的落脚处。之前说是给一晚上考虑时间，天一亮就来取信封了。
交出东西后，暂时也就没有别的事。等待的时间总是特别无聊又特别难熬，百无聊赖的御剑童鞋开始考虑是不是回房睡觉去。谁知旁边的古谦凉丝丝的来了一句，“这么点耐心都没有，果然还是缺乏历练。”一句话听的御剑童鞋鬼火冒，很想扑上去痛扁对方一顿，又怕成了不成熟的又一证据，只能作罢。
一直等到午后，君子楼一方终于有人来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请人上车。对他们玩的这一手神秘主义，苍舒御剑等人也算有了心理准备，没有多问什么就欣然前往。比起上一次的人选，还多了一人苍舒恒。老头子的不放心，明显的写在脸上。上一次没有跟着是有事耽误，这一次说什么也要陪在旁边。
苍舒御剑的好奇则放在其他地方，他特别想知道自家叔叔究竟写了怎样一个恐怖的天文数字。君子楼的人找上门来，无疑表示接受了他们的出价，特意来谈生意的。想要陨铁的人那么多，真不晓得恒老头下了多大的血本才能脱颖而出。
车子启动之后，行驶路线却是越来越偏僻，很明显不是去君子楼的方向。不过 也可以理解，君彦桦提出采用暗拍的形式，的确避免了表面上的争斗，但是彼此之间的竞争性并没有从根本得到解决。哪一方的客人不是为了陨铁而来，对于空手而返的结果，谁也不会轻易接受。而且那些客人中，不乏违法之徒，事后必然会有人上君子楼闹事。
这个时候如果还去原地，生意还没开始谈，就被人搅黄了。也幸亏狡兔三窟，这个据点危险了，换一个就是，也不至于毫无办法。
沉默之中，车子开进了一座小小的村庄。那种真正意义上的城郊村子，鸡鸭鹅等放养的家禽满地都是，看见汽车来了也不躲，摇摇摆摆的就在周围走着。
开车的人见怪不怪，喇叭都懒的按，只是减慢了车速。熟门熟路，车子很快拐进了一个院落，该房舍的建筑方式与周围那些并无太大区别，融入其中毫不起眼，如果不是认路的人，一定无法在一堆房舍中准确的将之找出来。院落前后都是田地，各种蔬菜长势喜人，绿油油的，让眼睛非常舒服。
苍舒御剑心想——果然这年头种菜很流行，连盗贼都在赶时髦。
一行人下了车，被领进了屋内。采光相当好的房间，君彦桦仿佛正在做着日光浴，以一种舒适的姿势坐靠在藤椅之中，半眯着眼睛。
见到此情此景，古谦勾起嘴角，不明意义的笑了起来。
室内放置的都是藤椅，三三两两，杂乱无章之下反倒透出些许随性的美感。众人各自选了一张椅子坐下，只是，都下意识的远离了古谦的座位。
“我要看陨铁实物。”没有给对方开口的机会，苍舒恒直接提出要求。不愧是苍舒家的掌权者，习惯了掌握主导权，即使是在命令外人时，依旧威慑力十足，半分违和感都没有。
君彦桦一愣，被对方突如其来的要求弄的手足无措。“这个，这个——”支吾了半晌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苍舒恒冷笑，“怎么，因为是杀人越货得到的赃物，所以才不敢拿出来见人？什么时候，盗贼都开始具备是非观念了。”一句“盗贼”，少不了含沙射影指桑骂槐的嫌疑，一旁被牵涉其中的古谦对此却像是毫不敏感，只是维持着之前意义不明的笑容。
“杀人越货？”君彦桦的眉头皱起，鹰隼般的双眼透出迷惑，“这要从何说起？”
“许家宅院的命案，由于死者人数众多，如今受到警局高度重视，而市民也有义务向警方提供线索。”苍舒恒语调平平，但每一个字含着威慑的力量。
“那件命案闹的沸沸扬扬，我听说过。”这种大案，装傻也是装不过去的，君彦桦索性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晓得。停顿片刻，说出更加令人惊诧的一件事，“更确切的说，我是从警察那里听说的。”本地恶名昭彰的犯罪组织，警察如果对此全无知晓的话，那他们岂非成了瞎子？出了这么大的事，警察肯定会在第一时间拜访君子楼。
“还有一句话，想必先生也听过，兔子不吃窝边草。”一句话，君彦桦将自己在这件事上的嫌疑脱了个干干净净。他甚至怀疑，对方应该早已肯定了凶手不是他们，所以才没有做什么。苍舒家名声在外，尽管在是绝对正义的代表，可他们也有自己的准则。灭门这一类的凶残手段，显然超出了苍舒家的底线。
兔子不吃窝草，可还是免不了要吃草，这一桩案子的无辜，不代表每一件事都无辜。苍舒恒素来性格坚毅，不会那般轻易就改变立场和看法。
“我是不清楚本地警方与你们之间有什么协议，不过想象一下，假如有人向警方提供线索举报你们就是凶手，警方大概也不能继续袒护下去。”苍舒恒端起手边的茶杯，似乎所有注意力都在看杯中浮浮沉沉的茶叶，说出口的话，反而漫不经心。
这也并非是什么新鲜事，与警察有所牵涉的黑帮自古就有。先不论对错，这本就是一种社会现象。正所谓有光明的地方就会有阴影，在光鲜的社会表象之下总会存在见不得人的东西。世界上没有一种势力能够完全铲除那些黑暗，折中的方式便是各自约定存在的范围，互不干涉。
但是正如苍舒恒说的那样，如果真的有人举报，警方即使只是走过场，还是不得不认真展开调查。毕竟双方之间只存在不成文的协议，而并非真的就是同伙。
君彦桦脸色变的不好看，本就有些阴鸷的眼睛变的更加吓人。之前用了一些故弄玄虚的手段，收到的效果还算不错，事件发展的节奏也掌握在他的手里。谁知这个老头才一出现，就将他的全盘计划打乱。
“还不到验货的时候。”
无论从哪一个方面来听，这句话都少不了推脱的嫌疑。交易双方的价钱都谈好了，售方却拒绝让买方验货。随便黑道白道，放到任何一个世界的标准下，这都是相当赖皮的作为。
苍舒恒沉默不语。对错显而易见，这个时候再去咄咄逼人反而会显得他缺乏风度。交易要成功是双方的事情，君彦桦耍了那么多手段，他当然不会希望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要达到目的，最后就肯定会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果然，君彦桦扯动嘴角，似乎是笑了笑。由于没人迎合，这个表情就显得相当尴尬。“请不要生气，事实上，还有一方客人出了与你们同样的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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