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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凶极恶的剑灵-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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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六十了,那他的女儿范宣……又应该多少岁了?
发觉对方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打了几个转,范宣心思灵透,立刻就明白他在疑惑些什么。有其父必有其女,即使范宣没有在这个诡谲莫辨的业界里混,而是选择了相对平和的职业。只是身上所继承的范哲西的血液,又岂是一般。苍舒御剑的所思所想依旧清浅如溪,要看透他的想法,对范宣来说实在是很简单。
“我二十六了。”还是一样的落落大方。都说女人的年龄是永远的秘密,但是她还是没有隐藏。
“啊?”苍舒御剑惊呼了一声。也难怪他这个反应,实在是怎么也想不到,这范宣看上去不过也就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别说苍舒御剑实在不懂揣测女人的年龄,就算换成他那个“阅人无数”的表兄苍舒裕城,应该也是猜不出来的。
过于惊讶她的年纪,或者说,过于惊讶这张看上去着实年轻的容颜。由此一来,苍舒御剑顺势就联想到另一个与之相关的问题。而一旦想到了,没经大脑就这么脱口而出。“那你结婚了吗?”
好奇女人的年龄就已经有些不礼貌了,大刺刺的问出这样的问题,这还……真不知该怎形容。苍舒御剑惊觉过自己说了什么,真是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而当他看到面前一对父女呆若木鸡的表情后,就更是想要将咬断舌头的想法付诸行动。
死寂。
死一般的沉寂。
只有一个人的应对最快,“假如她没结婚,你是不是打算娶了她?”不用问也知道这个阴测测的腔调来自于何人。
冷风刮过,头皮发麻。呜呜,看样子咬舌都太慢了,死的不干不脆。不如给他来把长剑,诸如他的现世之作那样的宝剑,一刀刺穿胸口算了。不然这场结束之后,还不知道荒木老大准备了什么手段等着呢。
事实上,不仅是苍舒御剑一个人有此感觉,事实上周遭空气都有明显的变化。僵硬的有几分冻人,也尴尬的令人手足无措。仿佛有着某种莫名其妙,却又实实在在的敌意,正扑面而来,
说起来荒木这句突如其来的质问,已经是十足的不礼貌。倒不是说对苍舒御剑,那是自己的情人,发现他有“出轨”的嫌疑,加以质问当然是天经地义。只是这么直接的措辞,对于人家范宣小姐就有些过头了——好像这么一个大美女,竟是嫁不出去的没人要一般。
范哲西爱女心切,本来是深藏不露的老狐狸,如今脸上竟也有些绷不住。只是还没有看出这人的来历,所以还不敢轻易发难。话说回来,范哲西在这无比复杂诡谲的业界中混了将近一辈子,早就练就了一双认人识物的火眼金睛,遇到荒木,只能说是一个意外。左看右看,横看竖看,他竟然一点也看不出这人到底有着怎么的阅历以及背景。
倒也不是第一次见面,苍舒御剑的继位仪式上尽管未曾见到,但是上一次的拍卖会中,这人是在场的。当天还不觉得,今天近处一看,才觉得不对劲。荒木就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越看越是不解,越想探出他的深浅越是不知他的背后有怎样深沉的过去。
也幸亏范哲西有丰富的经验,那种历经数月才练就出的东西在向他警告着危险。范哲西自己也知道,在这世上最好有两种人不要去轻易得罪——一种自然就是像眼前这位一样光是靠气质就能将旁观者折服的人,而另一种则是看上去经历空白一片的人。这两者单是说起来似乎有几分冲突,实际上细细想想也就不然。只是游戏而人只能兼具其中之一的特性,而极少数的人才会两者兼备。
譬如眼前这一位。
无论他是可以隐瞒过去,使其变成一张白纸也好,还是他的过去本就是一个秘密,不能拿出来炫耀。理由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这个人,根本用不着那些背景来撑腰,自身的气势就足以令他处于所有人都不敢小觑的地位。
沉默终究还是需要被打破,只是打破有些沉默,需要人们付出不小的勇气——譬如,眼前这一种。
“如果苍舒先生不介意我年纪比他大的话,我倒是很愿意有这么一个俊俏的小伙子当我的丈夫。”在其父亲都选择静观其变的时候,开口的女儿无疑就相当彪悍。而且不得不说,这句说不清是玩笑还是认真的话……更加彪悍。
☆、第六十九章…罪名一旦坐实了,再想洗刷就困难了 (1580字)
呜呜呜……
又是搂腰。
第一次出现这种场面时,御剑童鞋还会暗自里夸赞自己的英勇,阻止了荒木,也就阻止了一场显而易见的流血事件。但是当同样的事件发生第二次时,他就只剩下欲哭无泪了。
尤其是彻底领悟了在大庭广众之下,一个男人抱着另一个男人是多么不妥的行为之后。这一次的人比上一次还多,倒是没有什么家里人,然而却是范哲西寿宴所邀请的全部嘉宾。靠,丢脸丢到整个行业了。
比起丢脸,更加令御剑童鞋郁闷的是,荒木这一次的反应比上一次更加夸张。
老大,我知道你是天下无敌,不过也用不着这样吧?——御剑童鞋觉得自己的手臂无比酸涩,再这么下去估计就变成两根软面条了。而一旦手酸了,御剑童鞋就会联想到更加悲惨的事实,那就是自己的身手如何不如人,同时自己的身高……也是如何不如人。
“我是开玩笑的。”又是一声惊雷,还是来自于有一张清纯脸的范宣小姐。
玩笑?苍舒御剑充满怨念的回头看了一眼。姐姐呀,这是能开玩笑的事吗?弄不好是要出人命的呀。再看范哲西,老头子一脸的平淡。从范哲西的毫无意外中,苍舒御剑终于明白了一件事,为什么一上来老头就会问自己的女儿有没有失礼。
敢情,那不是客套话。
“原来只是……玩笑。”荒木轻轻巧巧的开口,尤其是最后那两个字,几乎就只是唇齿相磨之间出现的一个清淡如风的音节,不仔细听根本什么也听不见。而就算仔细听了,也一场模糊和微弱。
别看范哲西已经步入六十大关,耳朵却还灵敏的很。苍舒御剑都没能怎么听清的两个字,清清楚楚的落在了他的耳中。范哲西认为找到了一处台阶,随即一笑,“我这个女儿别的什么都好,就是爱和人开玩笑。阿剑,你可千万不要介意。”
欲哭无泪的心情上升到顶点,小西啊,你就看不出来吗?介不介意的重点根本不在他苍舒御剑的身上,此等事件,只有荒木老大一人说了才算数的。
完了完了,上一次只是古谦那个天杀的一句挑衅就让荒木本性毕露,惹出了一场极大的风波。今日换作范宣这么一位水灵灵的美女,他岂不是更加坐实了罪名?
荒木并没有理会范哲西——既然他那句话摆明是对阿剑说的,那就与他没有半点关系。眼罩挡住了曾经受伤的眼睛,只有那只完好的绿眸,落在范宣的脸上。
这个女人,是不是真够资格成为他的敌手,那都是他话。唯一的一点就足以令荒木心生警戒,她是女人,而他是男人。不,更确切的说他甚至都不能算是人类,剑灵也只是好听的说法,事实上也就是亡灵一类的存在。
如今的世界早已不是他曾经生存的年代,但是有些东西还是没有改变。诸如,男子相恋。初次接触苍舒御心,她的态度令他惊喜,以为经过了数百年的时光演变,世俗的看法已然改变。随着对现实的了解,还是免不了会失望,尽管这个世界比过去宽容,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具备堪称边缘的想法或观念。
所以比起那一日古谦明显带有几分故意的挑衅,如今这个名叫范宣的女人,她的存在更加令荒木感到几分危机。不仅是因为她的美貌,还有她的身份。
荒木是什么人,长于普通人数倍的人生经历令他练就了最为敏锐的目光,从最细小的末节与寥寥可数的接触中,他已经看出了范家与苍舒家的交情,已经双方对于彼此的意义。
就冲着这一点,别说范宣是个不折不扣的的美人,就算她只是一个丑八怪,也是苍舒家十代宗主最为理想的夫人人选。至少在苍舒恒的判断中,绝对如此。至于所谓的年龄差距,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刚才的那一句玩笑,到底范宣是有意还是无意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旁人对此怎么想。一旦范哲西或者阿剑对此当了真,就算是玩笑,也会演变成无法转圜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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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两天阡陌亲妈因为到处折腾,于是生病了。被迫断更了几天,不知道亲们有咩有想俺和这两只?呵呵。
☆、第七十章…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痛了都喊不出来 (1671字)
这无疑是有几分诡异的场面,原本在场的几位都各怀本事,只是由于暂时判断不出对方的深浅,才使各自的思考回路陷入怪圈之中。
有人说过,等待才是最难捱的折磨。这一次苍舒御剑算是切身体会到这句话的意思了。他宁可荒木老大有所表示,大不了搂着他的腰直到双手发软,也好过眼下这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偷觑他的神色。
暗绿的眼眸,真可怕。
好在范哲西还不是真正的老糊涂,在接到御剑童鞋几次目光求助之后,立马反应过来,如今随便怎么解释都是越描越黑,不如干脆将话题转移到完全不沾边的地方去。
“阿剑,老头子我真是年龄大了,就光顾着听你们年轻人说说笑笑,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苍舒御剑偷偷朝着范哲西竖了竖大拇指——小西,你真聪明,一眼就看出来我现在要的就是“正事”。荒木老大也不是不通情理之辈,再怎么不快,也要等正事谈完了再说。正事好啊,正事最管用了。
心下一定的苍舒御剑,喜滋滋的看着烫手山芋转移到范哲西的手上,等待这一位老辣的人物编造出所谓的正事出来。对于范哲西撒谎的功力,苍舒御剑半点儿也不担心,不管怎么说,论起无中生有的本事,他一个年轻兼诚恳的晚辈,怎么也比不过这些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一辈子的老油条们。
“利用今天这个机会请阿剑你来,实际上是有人想要见你。”既然话题转到这里,范哲西也就不再去考虑是不是开得了这个口,索性直说了。
苍舒御剑有了几分狐疑,怎么这话听起来完全不像是临时想出的借口,反而更像是原本就有这么一桩似的。有人要见他?什么人,还是说有什么事?感觉不太好,料想也不会是轻描淡写一句话就能够盖过的普通事。否则范哲西也不会这样了,绕了整整一个大圈子才绕到这上面。
之前还在奇怪呢,干嘛寿宴的请柬上写着他苍舒御剑的名字,原来还有这么一遭隐情在这里等着。
将话题引到了这件事上,苍舒御剑不知这算不算标准的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然而乐观的想一想,似乎也可以将这当做揭穿范哲西小心思的手段。是福不是祸,只要心态偏向后一种,苍舒御剑好歹还可以为自己沾沾自喜一番。
权当心理安慰。
迎上苍舒御剑一双黑如点漆的眼眸,纯粹的黑白分明之间没有参杂半点别的颜色,清透之中是独属于年轻的无畏。如此的目光之下,饶是范哲西脸皮再厚,多少也有些挂不住。讪笑两声,“那人身份特殊,不便在宾客之中现身,此刻正在楼上等着阿剑。”
听见所谓的身份特殊,苍舒御剑倒是丝毫也不例外。废话,能不特殊吗?一般的平民老百姓哪里能劳动大名鼎鼎的范老,而且还费尽心思折腾出这么一出。
让苍舒御剑犹豫的是,这个人到底要不要见?一般来说,身份越是特殊的人,与之相随的事就越是麻烦。他自认没有叔叔苍舒恒那样的社会阅历,也没有那一张几乎能够颠倒是非的利嘴,倘若真的见到这个人却又发现事件棘手,他还真不知怎样才能推拒出去。
往楼上瞥了一眼,苍舒御剑有觉得自己纯属瞎操心,他人都站在这里了,不过是个楼上楼下的区别,哪里还容的他去还是不去。“小西,麻烦你带路吧。”
上楼的只有三个人,范宣自然是不会跟着去的,虽然她是范哲西的女儿,不过以她一名普通老师的身份当然不能过于深入业界的事物。
离开了人声喧闹的一楼,范哲西在前面带路,六十的老头子爬起楼梯来照样是健步如飞。苍舒御剑与荒木落后于一步之遥,不紧不慢的跟着。其间苍舒御剑寻着空隙偷偷看了看旁边那人的脸色,后者平静的仿佛之前的一场酸云醋雨全然不存在一般。
苍舒御剑所不知道的是,荒木并非完全去除了心中的疙瘩,只是如今已不是追究那些琐事的时候。敏锐的感观令荒木判断出二楼的戒备森严,那些隐藏在黑暗角落中的呼吸证实了无数高手的存在。粗略估计一下,在这看似空旷的楼层中至少藏有三四十人。
苍舒恒希望他今日陪伴阿剑出席寿宴的理由,荒木内心无比清楚。在某些事件上,他与苍舒恒依旧是水火不容的。但是这并不排除他们具有完全一致的目标——没有任何事物比阿剑的安全更加重要。
☆、第七十一章…高帽子这种东西,戴上了就有压力 (1609字)
尽管之间有着楼上楼下的区别,其实说穿了中间不过只是隔了一层水泥地板。应该是得益于特殊的设计,是以隔音效果才如此之好,听不见宴会场地上丁点儿声音,安静隔绝的就像是另一个世界。
门边一左一右站着两个保镖,黑乎乎的打扮就像是从电影里搬出来的黑超特警。当一行人走进室内之后,两名保镖动作整齐划一的紧闭了门扉,表现出相当程度的训练有素。苍舒御剑抽了抽嘴角,对此风格不予置评。
没有再继续向内走去,就在原地站立,苍舒御剑微微偏着头,打量着那位身份不一般的幕后之人。与此同时的,后者也在细细观察着他。
“范老,这就是你介绍给我的铸剑师?”沙发上的人终于开了口,比范哲西要年轻不少,四十如许的样子,不仅声线洪亮,体型也异常魁梧。就那么坐在真皮沙发上,硬是压出了一个人形大坑。“真是年轻啊。”
靠,还是个老外。
完全不需要过人的耳力也能够听出那名老外充满了讽刺的招呼声。年轻,在很多时候都能够算的上是相当不错的优点,不过可惜放在铸剑师身上就不是那么适合了。这一类全靠手工的技艺,不得不说在很大程度上都取决于经验的积累。这人评价苍舒御剑年轻,也就说根本不相信他的技术。
苍舒御剑就郁闷了,小西到底是在搞什么?整这么一个八竿子打不着边的老外来,与他这种以古老技术为生的人有毛关系?
微微拧了拧眉头,苍舒御剑此时的心情当然谈不上愉快。被迫见了不想见的人,还被这人暗地里讽刺一顿,别的事苍舒御剑可以不在乎,唯独铸剑一途,容不得旁人诋毁。心中不痛快,于是想法也带了几分恶意,冷冷的斜眼看着那人,苍舒御剑诅咒他就此将可怜的沙发坐穿,摔个结结实实。
“埃布尔先生,这位是苍舒家族第十代继承人,就在不久前继承了家族宗主之位。”范哲西向沙发上的魁梧男人介绍苍舒御剑,由于对方脸上的质疑之色相当浓烈,老头子只好又多嘴加了几句,“据我所知世上不会再有比阿剑更具备灵性的铸剑师,而之前埃布尔先生亲眼坚定过的赤心剑,就是阿剑的作品。”
苍舒御剑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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