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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梦里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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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眼里,聂桑榆大概是个疯子,见柴垛就得拿火去点那种。季曼不知道以前生过什么让陌玉侯拿这种眼光看聂桑榆,但是她手里都没火把呢,这明指暗指柴垛是要干什么?诬赖她要烧死温婉不成?
“奴婢什么也没有做,侯爷若是要定罪,也得给个理由。”季曼平静地道:“理由得当,奴婢甘愿受罚。”
宁钰轩微微眯眼:“你是觉得我手里没有证据,治不了你是么?”
季曼不言。
“很好。”陌玉侯气极反笑:“没人当场抓着你干什么事,但是私逃思过阁,擅闯蔷薇园,这两点你认是不认?”
季曼点头:“我认。”
背后的苜蓿抖了抖,声音里有了些哭腔:“主子…”
“认了便受家法吧。”宁钰轩顿了顿:“你甘愿受罚?”
“是。”闹腾又没有好果子吃,这男人摆明了讨厌聂桑榆,要护着温婉,那她还挣扎个什么劲儿,早罚早了事。
陌玉侯沉默了一会儿,好像有些意外。不过这么多人在场,他也没表现什么,只是道:“既然如此,钱管家,带她下去用家法吧。”
“遵命。”钱管家挥手,两个家奴便上来架起季曼出了主屋,往院子里去。
苜蓿吓傻了,没想到自家主子就这么平静地接受了家法。要不是因为自己,主子也不会出思过阁啊!
这样一想,苜蓿眼泪就下来了,使劲给陌玉侯磕头:“侯爷,主子身体已经很不好了,经不住家法,让奴婢来吧,让奴婢来吧!求求您了!”
宁钰轩置若罔闻,屋子里的人,包括温婉都没有出声。苜蓿有些绝望地抬头看了他们一眼,转身跪着爬到了院子里。
季曼是很平静的,可是当钱管家拿来藤条的时候,她心里就虚了。
乖乖,侯府的家法这么重啊?正常情况不该是一个藤条就完了么?好家伙,这家法竟然是五根藤条拧成的,早知道就再挣扎一下了啊!
心里懊悔不已,不过看着那边苜蓿哭得惨兮兮地爬出来,季曼心里有些难受,脸上只能绷得一脸大无畏地安慰她:“苜蓿,别哭了,没多疼,回去休息两天就好了。”
苜蓿摇头,眼泪哗啦啦地流,一个劲朝她磕头,额头都红了。
季曼看得不忍,她向来不擅长应付这种场景,干脆就闭了眼。
宁钰轩和温婉还有慕水晴都出来了,前两个人神色都有点复杂,第三个人纯属看热闹,并且有点幸灾乐祸。
陌玉侯府的家法是十下藤条,季曼觉得应该也不是特别难熬。
但是没想到,用家法的奴才不知道是多恨她,一藤条打下来,打得她一个没跪稳就往前扑了,背后一瞬间的麻木,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疼。
现代人哪里受过这样的罪,季曼不想示弱眼泪也下来了,咬紧牙关重新跪稳,挨着剩下的藤条。
宁钰轩冷眼旁观,就看着院子里那人拳头紧握,额上冷汗都下来了,就是咬着唇一声不吭。换做是以前,她哪里会忍下这样的罪?
到第七下的时候季曼就痛得脑袋有些不清醒了,无意识地睁开眼睛看了陌玉侯一眼。
那男人环着他的新夫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聂桑榆好歹跟了他六年,他能狠心到这份上,也真是半点没对她动过心。
“我恨他。”脑海里有一个声音,撕心裂肺地哭着。
“嗯,我也恨他。”季曼轻轻回答她的话:“我会帮你讨回来。”
她的眼神凉凉的,再也没有以前望着他的炙热。宁钰轩看着聂桑榆承受完了家法,也没多说什么,挥手让人将她抬回去。
苜蓿哭得嗓子都哑了,扑到季曼身边,却帮不上什么忙,只能一直呜咽。
“没事,江姐和小萝卜头当年比我更惨呢。”季曼睁开眼,朝苜蓿笑道:“革命总是需要牺牲的。”
苜蓿听不懂,可是哭得更厉害了。
回到思过阁,温婉派人送了药来,苜蓿便小心翼翼替她脱了衣裳上药。季曼疼得脸色惨白,背上肿得老高。
“是奴婢害了您。”苜蓿忍不住又哭了:“奴婢想早些回来,可是晴主子拦着不让。”
“不关你的事,是我太蠢了。”季曼龇牙咧嘴地道:“没那么急着出去就不会有事了,或者不去蔷薇园,也不会惹宁钰轩那么生气。可是我控制不住这身子,自己走啊走的就去蔷薇园了。”
苜蓿哭得更凶了:“那是您的屋子,您住了六年啊。”
季曼沉默了一会儿,心里也有股子悲戚之感翻涌而上。
聂桑榆在难过,她也得跟着难过。聂桑榆在心痛,她也要跟着心痛。现在聂桑榆的身子疼得像是要裂开了,罪也要她一并受着。
总想着以旁观者的角度在这世界好好过日子,却没想到日子不愿意让她好好过。
她是聂桑榆,应该好好当一当聂桑榆,听听她在想什么,认认真真扮演她的角色了。
喝了一碗苦药,咬牙把味儿挺过去了,季曼想,她得听听聂桑榆的心声,听听她想干什么,跟她打好商量。不然下次她要是用这身子去掐死温婉,她也得跟着受罪。
第13章 聂桑榆的往事
都说将手放在心口趴着入睡,容易做噩梦,季曼照做了,然后在梦里果然就又看见了聂桑榆。
她长得其实很好看,可是眉目间怨念太重,看着让人不舒服。在虚无的梦境里,一身白色长裙的聂桑榆就不停地哭着,哭声悠长又歇斯底里。
季曼站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才走上前去递给她一块手帕:“又没人听得见,你哭瞎了都没用。”
聂桑榆不听,依旧哭得惊天动地。手往前方指了指,虚无的空间里便出现一块水屏,屏幕上波光流转。季曼转头看去,就看见了一些往事。
一身大红喜服的聂桑榆被陌玉侯迎进门,陌玉侯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牵过她的手跨进侯府的门槛,聂桑榆在盖头之下高兴得落泪。洞房花烛,一夜欢好,陌玉侯却在天色将晓的时候被一个通房丫头的事情给引了出去。
聂桑榆醒来,不见夫君,让苜蓿去打听才知道,陌玉侯惯着的一个通房丫头落了水,他赶去看人去了。
正室夫人,哪里能忍下这样的事情,聂桑榆又是个急脾气,趁陌玉侯不在府中的时候,就将几个通房丫头统统遣送出府,一个不留。
宁钰轩看她的眼神就是从此开始变了,以后与她同房,都在房里点上熏香,灭灯而眠。
镜头一转,陌玉侯又迎了齐思菱进府。端庄大方的人儿,上下逢迎,很是讨喜。自她来后,陌玉侯便再也没去过聂桑榆那里了。每晚油尽灯枯,等的人还是不来,聂桑榆听了旁人所说菱姨娘是容颜媚人,于是大大咧咧上门去,要划花齐思菱的脸。
季曼扶额,聂桑榆是不是傻啊,做什么事情都不动脑子,完全是听人煽动的,活脱脱的一把好刀借给人去杀人啊。
怪不得她站在柴垛边,陌玉侯要怀疑她纵火了。这女人真是疯起来什么都能做。
陌玉侯及时赶来,挡掉了聂桑榆的动作,眼里的厌恶也更加深。春去秋来,陌玉侯都没有再去看她。聂桑榆住在冷清的蔷薇园里,每晚每晚哭泣,却得不到人半分怜悯。
后来,千怜雪和柳寒云也入府了,他的眼里再没有她的位置,聂桑榆学会温柔,学会乖乖坐着给他绣袍子绣手帕,学会不吵不闹,却再也无法得那人回头了。于是她恼,她恨,吞了毒药准备自尽,却被人救了回来。
“爱不得,恨不得,求不得,难道连死也死不得么?”她哭着问。
季曼心里微动。这个时候的聂桑榆,是真正绝望过的吧,就为了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竟然要放弃自己的生命。
陌玉侯风流是风流,姨娘侍妾满院子,却从来没对人动过真心。聂桑榆听了聂贵妃的劝告,缓过来了,觉得自己总还有机会的。
季曼都觉得佩服她,她就算死陌玉侯都不动容,竟然还觉得他有机会爱上她?
于是聂桑榆恢复了,满心欢喜地继续陪在陌玉侯身边,直到又出现了温婉。
死如果是绝望的话,那么连死的心情都没有了的感觉,又是什么呢?聂桑榆拦在门口,一双眼睛倔强地看着陌玉侯,抵死不让他出门去下聘礼。
陌玉侯抬手便将她挥开,踏马而去。她跌跌撞撞跟了一路,却还是拦不住,一身狼狈,哭着就往皇宫走,希望聂贵妃能帮她拦一拦。
披头散,面容狼狈地闯宫,触怒帝王,聂桑榆还没来得及拦住陌玉侯,自己就被斥责,丢了正室的位子。
季曼看得唏嘘,聂桑榆这些做法在古代来说,的确是很泼妇很没有正室风范。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嫁的是个注定三妻四妾的侯爷,还跟个小女儿一样,霸占着自己的东西不肯放手。
可是,季曼叹了口气,转头看着一边好像哭也哭不完的聂桑榆。她是爱惨了陌玉侯,才会这样不管不顾吧。倒不像书中写那样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二,只是容易被人利用,被人煽动,一遇见陌玉侯的事情,整个人就不淡定了。
“让我看这些,想告诉我什么?”季曼想了想,道:“你有心愿未了,是不是也该告诉我,也好让我替你完成。”
聂桑榆抬头,一双哭红的眼看了看她,又指向水屏。
画面一动,陌玉侯温柔地坐在凉亭之中,聂桑榆脸上带笑,伸手替他披上披风。陌玉侯抬头,眼里满是宠溺。
季曼打了个寒战,这绝对是聂桑榆想象出来的画面!
“你要他爱上你?”嘴角抽了抽,季曼果断摇头:“不可能!”
第14章 永远经典的雪花膏
看陌玉侯对聂桑榆的态度也知道了,要他转头再爱上聂桑榆,简直天方夜谭。季曼拉长了脸看着地上依旧在哭的人,沉声问:“你是不是就打算把我一辈子困这里了,所以才提这样的心愿?”
聂桑榆抬头看了看她,伸出自己的双手给她看。季曼不解,低头却现,她那一双手已经有些透明。
她没有多说什么,也没解释心愿是不是就是这个,转身便慢慢消失在了烟幕之中。
季曼皱眉,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然而聂桑榆就这么走了,她也没办法。
醒来的时候,背上依旧火辣辣地疼着,动都动不了。季曼倒吸了两口冷气,才小声地喊:“苜蓿。”
苜蓿已经打了水进来了,见她醒了,连忙到床边去:“主子您先别动,要什么都让奴婢来。”
季曼趴着,胸口压得十分不舒服,却也真是动不得,只能痛苦地问:“我多久才能轻松一点?”
“夫人拿的药膏效果不错,我问过李大夫了,您这伤势,三天之后才能下床。”
三天都得趴着?季曼吐了口浊气,想了一会儿,问:“我还是没明白,昨天他们怎么就知道我不在思过阁了?”
苜蓿回头看了屋子外面一眼,道:“主子忘记了么?外头住着的柳嬷嬷,是侯爷派来看着您的,您要是出了思过阁,他们自然会知道。”
原来还有这茬,季曼咬牙,前情提示都没有,她怎么知道那柳嬷嬷是个眼线?早知道就不走正门,改翻墙了,反正她最近是越翻越顺手。
已经给打成这样了,也没其他的办法,所幸那陌玉侯还算有两分人性,见她伤得这么重,就说这两天可以不用绣手帕。
真是谢谢他全家。
不绣帕子,晚饭却还是有的。赵大娘收了银子,也算会办事,不用苜蓿去拿,就亲自让个小丫头把晚饭送了进来,顺便把季曼想要的东西,以及苜蓿想寻的锅子都一并拿了来。
两菜一汤的汤竟然是骨头汤,柳嬷嬷瞧了两眼,微微皱眉。送饭的小丫头却伶俐地道:“桑主子身子骨弱,又受了家法,夫人吩咐多照顾着些,厨房都拿午膳剩下的扇子骨给熬了汤。”
如此,柳嬷嬷也就没怀疑什么。苜蓿喂着季曼把晚饭用完,季曼便急不可耐地道:“把那包东西打开。”
不大不小的包袱,小丫头藏在襦裙下头带进来的。苜蓿好奇地打开,就看见两包蜂蜡,一罐子杏仁油。
“主子弄这个做什么?”
季曼微笑:“做实验的,这里又没有化工用品,这个配方是我以前在小说里看来的,咱们姑且试试,能不能做出雪花膏来。”
主子现在说的话,苜蓿经常都会听不懂,不过最后一句倒是听明白了:“雪花膏是什么?”
“抹脸的,能让你的脸又白又嫩。”季曼稍微动了动,额头上又疼出了冷汗,咬牙道:“我就指着它让我翻身了。”
苜蓿还是不太懂,季曼便吩咐她:“你先去把院子外头的桂花都摘来。”
这冷清的院子里自然没有什么大富大贵的花,秋天了,也只有桂花可用。苜蓿麻利地照做,打了满满一篮子桂花下来。
“用那边的锅子,兑点儿水,将这些花全煮了,盖着盖子煮。”季曼趴在枕头上指挥。
苜蓿也照做,等一锅子桂花都熬成了汁,便用干净的罐子盛出来封好。
“再把蜂蜡隔水加热。”季曼看了看天色,在天黑之前,应该能做个样品出来。
雪花膏比起古代这些铅苯极重的化妆品,自然是好得多的,成本也不贵,只是做起来有些麻烦,还不一定成功。身为现代人,总得开一个金手指,她上次就想过了,在女人的脸上下工夫,自然就只有做雪花膏。
蜂蜡融化之后,季曼便让苜蓿将杏仁油倒进去一些,最后再把桂花汁给倒进去煮。小小的一锅子东西,倒是香气四溢。
苜蓿眼睛亮亮地看着,锅子里淡黄色的汁水越来越浓稠。等季曼让她撤了火的时候,这些东西已经晶莹得可爱了。
“拿我妆台上的盒子,随意拿几个大的,把里头胭脂什么都倒了,洗干净来装这个。”
“是。”苜蓿飞快地抱了一堆盒子出去,季曼摸摸自己的脸,咬牙想,得替这些女人当小白鼠了。
一小锅子雪花膏,装了整整五个大盒子,三个小盒子。季曼感叹,也是聂桑榆的胭脂多,不然盒子还真不够。雪花膏还没冷,有些烫手,季曼便让苜蓿放在桌子上凉着,第二天来看。
“她没往外头送信么?”陌玉侯靠在软榻上,看着柳嬷嬷问。
柳嬷嬷摇头道:“这两天桑主子都关在屋子里没动静,只是把院子里的桂花都摘了,不知道在干什么。不过送信倒是没有的事情。”
宁钰轩觉得奇了,以聂桑榆的性子,被他这么一顿家法伺候,居然不写信去聂家或者宫里告状?还老老实实呆着?
温婉在旁边,闻言笑道:“她能这么看得开也是好事,侯爷也就不用担心宫里的压力了。”
宁钰轩跟着嗯了一声,想了想,母亲回来的日子怕是不远了,他这么对聂桑榆,到底还是有些过分,还是要找个机会把她放出来,给两把甜枣吃,免得她在母亲面前哭委屈。温婉还当着家,要是叫母亲看见聂桑榆这样,定然是要觉得温婉容不下人。
不过刚打过,他又不能直接就把人放出来,还得找个台阶下。
心里寻思着,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劳烦嬷嬷继续看着她了。”
“奴婢告退。”柳嬷嬷行了礼就退了出去。
季曼当了两天的小白鼠,抹了两天的雪花膏,没有现任何副作用,脸色倒是好看了不少。苜蓿在旁边瞧着,眼里满满都是好奇。
“拿一盒去试试。”季曼朝她努嘴,苜蓿眼眸一亮,捏着衣角不好意思地问:“可以吗?”
“嗯。”季曼点头,她俩皮肤不同性质,苜蓿有点油性,她则是中性,多一只小白鼠也不错。
苜蓿欢天喜地地就抱着雪花膏去试了。
时间一晃过了七天,雪花膏的效果当真是不错,主仆俩的脸看起来都白皙水嫩了不少。
季曼可以下床走动了,只是还不能弯腰,会扯着疼。瞧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再瞧瞧苜蓿的脸,她觉得是时候行动了。
“院子里除了夫人以外,哪个人最受宠?”季曼问。
苜蓿道:“除了蔷薇园,侯爷去得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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