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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戒-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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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的白衬衫,但并没有软弱的感觉。其实这样书生模样的男人在见到这种场面似乎应该当场跑走才对,但他这样不和逻辑地远远喊了声清晰利落的“住手”,然后就真的让一触即发的战事“中场休息”了。

“PS。因为某种原因,若要出版需要大家的收藏。希望有Q的读者大大都登录收藏下,谢谢。”

背离的信任轨迹(7)

男人走到我面前,圈子让了一个口子,他就这样很自然地走到了我的面前。我有些微愣,因为他的身上有淡淡的从国外回来后的苏希有着的气息。脑子有些空白,我只是这样呆呆地看着挡在我面前的大块的空白,然后什么都没有办法思考。又是一个很干净的男人,但我已经开始畏惧这样干净的男人。因为再干净的人,在温和的笑容下,永远叫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让人在慢慢的探索中只能看着突然间他离开的影子,然后措手不及地再也学不会把握住身边咫尺的幸福。

李裔脸色不郁地走过来,问:“你是什么人?”

带着很多人的疑问,他问,你是什么人。

男人笑了笑,然后说:“我只是路过,不过,那么多男孩子打一个女孩子,总是不对的吧。”

他说的很理所当然,但连我都忍不住要发笑了。只有那种正规教育的忠实卫道士才会这样自然地形容男生叫“男孩子”,形容女生叫“女孩子”,就像小孩始终只能被归纳到保护的臂膀下,就像大人永远可以这样明确地规定所有人应该去做的事和不应该做的事。但他说得这样认真,也对旁边的嘲讽丝毫没有在意。

我在背后拉了拉男人的衣服,说:“大哥,算了吧。和你无关,你可以走了。”

他转过来时没有想像中的诧异,只是微微笑了笑:“不,和我有关的。”我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只听到他对李裔说:“总之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就是不对,如果你们不想进劳教所,就都先回去吧。”

天,这年头还有人会用“劳教所”来“恐吓”人?我看怪物似地看他,但更让我觉得诡异的是,李翼裔居然摆了摆手,真的带着那些心不甘情不愿的人走了。他走得很利落,就像他从没有在今天出现在这里。我吐了口气,心里却没有因此而高兴的感觉。李裔其实并不想伤害我,所以用了这么一个不算借口的借口带这那些人走了。我又能说什么呢?他在试图把已经脱离泥潭的我拉回去,却在不知名的原因中下不了狠手。我看着那个背影微微出神,终究没有说什么。因为我已经不知道有什么可以说了,我是局里的一个布偶,这么一个连自己的未来也不知道会怎样的我,又能让别人怎么样呢?

背离的信任轨迹(8)

男人依旧笑眯眯地问看着我,阳光盖在他的身上,仿佛一只满脸期待地等待着奖励胡萝卜的大白兔子。我因为他的笑容有些眼中灼烧的感觉,不自觉地移开了眼。

“谢谢。”很简单的两个字,然后我转身要走。毕竟是一个萍水相逢的人,虽然他的“见义勇为”让我很不不以为然。

“哎,等等,同学。”

“什么事?”我很庆幸他没有再用“女孩子”这个破词来形容我,回过了身。

“你可以带我去这个地方吗?我迷路了。”他递过来一张明信片,脸上因为害羞所以有些微微的红。世界上终究是没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至少他没有苏希那样的功力。说好听是宠辱不惊,不好听就是厚脸皮。那样一个苏希,教会我同样厚脸皮的苏希,这个男人,还是无法真的有着同样的影子。

我看了看明信片,点了点头。

我将这个陌生男人送到了住处。不远,所以是举手之劳。走的时候我并没有问他的姓名,因为我以为这只会是我们唯一一次的见面,所以做好了一切当过客的准备。但我忘了最近自己仿佛受到“诅咒”的生活,每一次的不经心总是会在这样平静的日子里打起一阵涟漪。

在来到学校的时候终于发现了不同以往的怪异目光。我依旧低了低头,准备就这样继续扮演自己沉默的角色,但走到大厅时,原本熙熙攘攘的人仿佛被同时按下开关的收音机,一时间一片寂静。包围圈的中心是公告栏的墙,这个时候空空的黑板,远远看去,却是有一处眩目清晰的斑斓图片。

每走近一步,他们都退后一步。仿佛滑开水面的浪般向两边冲开,然后露出中间的一处单行道。就是这样一次次地出现在我生命里的照片,同样的伎俩在短短的两天里,我也不知道李裔居然会用上两次。

一个白色衬衫的男人,一个乌发黑瞳的女生,相对而站,背景却是绝好的“平苏旅馆”的霓虹灯影。

背离的信任轨迹(9)

李裔。我想不到他居然还留了这么一手。又或许这个男人只是他的一个托?周围压低声的议论此起彼伏,仿佛在细碎角落透出的诅咒语言。我站在那里,全身冰凉,一时间似乎有听到面具在渐渐破碎的声音……维护了那么久的,昨天还这样不经心地伤害了靳笙,而现在的这些又算是什么?我最后还是没有哭,就如我所像的,我忘记了眼泪的味道,却永远体会着哭泣的苦涩。

“夏篱!”

在人群里传来的声音,在一片寂静里是这样的突兀。我没有回头,但已经知道了是谁。“啪”的一声,我选择了木讷的站立,脸上在旁边的一阵惊呼下开始有了火辣辣的灼烧。

“夏篱……”莫莫的手掌因为用力已经有了些微红,她眼里的惊讶并不难觉察,却是咬着唇瞥开了眼,“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居然真的是这样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和陌生男人开房间的女人。我觉得可笑,却已经笑不出声了。莫莫难过的神色让我突然变得更加的心疼,一直不习惯于解释的我,却是开口说:“莫莫,并不是你现象的这样。”

“那这是什么?”

“我只是给一个迷路的人带路。”

“迷路的人,带路?”柳衣的声音这个时候想了起来,她的脸上带着嘲笑,如个优雅的公主般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慢慢走了过来。她说:“夏篱,你要找理由也该找个好点的。”微微尖锐的语调,就像在轻轻挑过我肌肤,微微滑出尖锐的血色。她这个时候才看向那张照片,一脸的得意。

柳衣并不似别人对这张照片的信息而感到兴奋和感慨,而是冷冷地讥讽我,一句一句地剥削着我任何解释的机会。

我明白过来。这次,是真正的出自她手的杰作。

不是为了破坏我和靳笙,而是为了告诉苏希我的不洁。我以为她应该比我想像中的要来得好些,以为她会是一个值得苏希去守护的真正的公主。我已经知道现在任何的辩驳和解释只能成为她的把柄和筹码。

背离的信任轨迹(10)

我笑了,笑得很诡异。我看到柳衣在我的笑种慢慢沉下的脸色和略有不安的神态,最后,所有的笑意都留在了嘴角的一点冷。笑完后的面无表情,我看着她,却是对莫莫说:“莫莫,你信她,还是信我?”

已经不需要任何的话语。只要问,是信柳衣,还是信夏篱……这样就够了,最简单的选择问题,但却会形成最复杂的答案。我期待着的那个答案,但莫莫没有给我,她的视线在我们之间徘徊,最后突然推开自己身后的人跑了。

我没有追,也已经无力去追。我知道一直期待挽回的一些什么东西已经不见了。我笑了笑,却很苦。但我要笑给柳衣看,笑给在一旁很是得意的柳衣。她在继续她的嘲笑,不时和旁边的人漫不经心地“议论”上几句,甚至有些赞叹这张摄影的技术效果。

旁边的人都在看着这里的热闹,虽然有些人也有为我辩护,但最后还是渐渐地其他的声音给盖了过去。我看向那张照片,微微眯了眯眼,然后淡淡地吐字说:“柳衣,你为什么总是要报复我呢?及时抢走他的明明是你,想要报复的却又是你。难道说,你真的怕了我?”

“我怕你?笑话!”

百年不变的“笑话”,就在周围的寂静下如针尖落地,尖锐地飘曳在了周围。

我“哦”了声,神色间渐渐有了抹邪色,满眼深意:“不怕我,那又为什么弄了这么一张无中生有的照片呢?苏希现在是你的,他不再是我的了。难道,你连我们之间的过去式都不允许存在吗?”

故意说得清明。特别是“苏希”两个字。我冷冷地笑着。看着周围陡然一变的氛围,看着柳衣霍然变色的脸,却莫名的没有办法感到愉悦。我已经开始破坏我们的过去,苏希,苏希,有些东西是真的回不去了。没有李裔的拉力,我想我最终依旧是会渐渐变回自己本来该有的样子。我不是天使,我或许更应该是个女巫。以前,曾经为了可以待在这样美好的你的身边,才穿上了天使的衣服在所有人的面前笑着。但这样始终不行。我是个女巫是个需要借助扫帚才能飞行的女巫,我始终没有天使的翅膀,当那件外套开始破碎的时候,我终究需要找回那把需要借助才可以让我飞翔的扫帚……

背离的信任轨迹(11)

柳衣煞白了脸色,却只能这样纤弱地重复着“不是我”。细碎轻柔的话,但周围的视线已经变成了不信任。因为我和苏希的关系在这个时候突然间的曝光,以前柳衣点点的针对突然变得这样明晰。小小的一切开始堆积,一直到这个时候,她说的一切都似乎都已经成了不了了所谓的“承诺”。

一直想要咬别人的小波斯犬,终于在这个时候被人突然地反咬了一口。

我转过身,淡淡地问:“苏希,你说呢?”

站在转角的那个白色人影,早在刚才我就已经远远地看到了他。他一直这样神色冷淡地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不靠近,不离开,就像在看一场黑白的无声电影,只不过,他是一个知道电影情节的观众。我曾经警告过他关好他的芭比娃娃,这个时候把所有的难题丢去,已经是我的手下留情。

但苏希并没有如我所愿,他转过身,没有留下一句话就这样走了。柳衣忙乱地跟了上去,就在这里留下了空空荡荡的一个我。

这个时候有人撕下了那张照片。很平静的动作。我就这样看着他缓缓地走进校门,然后看到了那张照片,就随手撕了下来。他说:“昨天我也在,只是没拍到而已。”不知道是说给谁听,又更似是在自言自语。他这样简单地撕了照片,然后过来牵起我的手带我离开。

我原本以为靳笙应该问些什么,但他什么也没有问。

周围的空气里就有了言语的空白。我低垂着头,任由他用力地握着将我的手握到生疼。却有种莫名其妙的犯贱的幸福感。

我是不是应该钦佩柳衣,别人用过一次的手法,她可以这样自然地盗用到天衣无缝……但她始终还是成功了。苏希刚才没有站在我这边,莫莫也没有,所有建立的一切信任年终于开始渐渐崩坏了。

我看着面前的背影,有些模糊了视线。

靳笙,谢谢你,只有你,还留在我的身边……

早就应该喜欢上一个人(1)

真正开始喜欢上一个人的感觉,就像慢性毒药的渗透。我看到有一种深重诱惑的液体,在瑰丽的光色下渗透进生活。当一处信任已经破裂,但那双手握上的一顺,一切似乎已经并不重要了。在所有人以为我无法放弃的时候,有些东西在进行着潜移默化的作用。就像我曾经在日记里写过的,有些东西我们无法把握,但在光阴的笑声里,我听到有什么在渐渐失去了的脚步声,这样无声无息地把我的心给带离了原来的轨迹。人没有解不开的结,只是没有碰到来解结的人。

我知道自己依旧过分倔强,不愿意卑微地去尝试留住自己选择离开的东西。

当那个照片里的风云人物出现在我的世界中时,那些流言已经渐渐地平息了。那天迷路的人,一个很温柔地笑着的年轻男人,叫柳扬,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博士,当了我们学校的美术专教。这其实是个和我联系很紧密的课业,至少接触要明显多于其他课程。毕业后我基本已经决定攻读服装设计专业,所以美术课几乎是我唯一需要重视的学习了。

柳扬是个清瘦高挑的男人,淡淡地有种儒雅的气质。很多人喜欢成熟男人的诱惑。下课时候通常议论纷纷,一到上课就变得很安静。

“柳老师到底有没有结婚啊?”

“应该没有吧,看他这么年轻。”

“那女朋友呢?”

“不知道,但是这样的人,没有被人要走的几率很小吧。”

…………

一整天上课的时候耳朵边都缭绕着这样的窃窃私语,我抬头,看着对下面的异样丝毫不觉而一丝不苟地在授课的柳扬,忽然觉得有些头大。虽然他有很娴熟的技艺,也有很清晰的表述,但他更是一个蓝颜祸水。学校里并不少年轻老师,但没有哪一个是他这样完全融在学生之间仿佛是个平起平坐可供追求的对象。

早就应该喜欢上一个人(2)

“靳笙,那些女人简直就是麻雀。”我倒退着走在路上,耷拉着脑袋,经不住地抱怨。

靳笙笑了笑,忽然说:“柳老师很受欢迎?”

我懒懒抬了抬眼,有气无力道:“她们简直是没见过男人……不过说起来也不怪她们,毕竟名草都基本上有主了,比如苏希有了柳衣,又比如……”

“比如靳笙有了夏篱。”淡淡的沉静的音,忽然在耳朵旁响起。我没有预料到他会突然的靠近,贴着我的耳说的话语,反而模糊了起来。耳朵边一时灼烧,我正好靠上了柱子:“靳笙……你真是不知羞,居然还自称‘名草’。”

微微勾起一个弧度,他道:“难道不是吗?”

说话时他轻咬了一个我的耳垂,我慌忙地把他推了开去。他退了几步,就站在了那里,定定地看着我。未改的神色,但我感到了他的遥远。其实经过了那么久的这段时光中,我们一直持续着怪异的相处,我害怕我表露的情感会让他以为自己只是在“报恩”,所以一直默默地持续着生活。

靳笙喜欢这样调弄我,虽然冷漠地对待着所有人,但我看到他看我时的温和和哀伤,可是,我却是真的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告诉他我已渐渐离开苏希的心。

我知道靳笙有着很多秘密,这些时间来他的行踪莫名的古怪。他没有同我说,我给他自由,但却收回那双褐色眼瞳中渐渐深邃的眸色。他的气息在改变,我总是莫名心痛。

我看着靳笙,忽然夸张地笑了:“没错,你的确是‘名草’,本小姐的‘名草’。”

他知道我是在缓解氛围,“呵”了声,说:“比柳衣的好吗?”

“对,比柳衣的好。”

谁都想不到我会回答得这样直接,连我自己都没想到。愣然间,我忽然感觉眼前有什么遮挡了阳光,然后嘴唇上轻轻地擦过,有些湿润的滋味。惊讶让我忘记推开他,最后,靳笙支起了身,忽然笑着走了。我一个人靠着柱子,依旧有些出神。

就在这样一个单纯美好的午后,有人给了我一个吻,有些粗糙的摩擦感,却很温暖。冰冷的人,却给了我这样不忍割舍的温度。然后,我记下了他离开前那一时真正有了幸福滋味的笑,没有僵硬的弧度,一片柔和。

早就应该喜欢上一个人(3)

如果是以前,莫莫肯定会在我身边调侃,然后八卦地分享我这样小小的幸福秘密。但现在在学校,我只能远远地看着她,把手上的书籍安静地摆放在桌子上。然后趴着脑袋,闭眼渐渐温习嘴角似乎依旧一样灼烧的温度。我这样安静而小心地过着日子,柳扬欣赏我的才华,常常细心地教诲我,他的确有着很出色的画技,是真的很出色,出色到根本不应该来这个小学校当这样个名不见经传的美术老师。

但我这样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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