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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戒-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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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到一般的时候,终于倒不下去了。
我微微蹙了眉,好半晌微微朦胧的思绪才开始聚集,眼里落入的是一只白净修长的手,再顺着那手臂爬上视线,最后看到的是一张小小地皱了眉头的脸。很干净,在记忆深处的那个影响就在这个时候一点点地涌出,然后和面前的人渐渐重合。
但是我一把将他甩开,然后又是一仰头灌下了那半杯。
其实我不是一个有酒量的人,或许是这个时候格外地想醉,然后就仿佛真的醉了。
我知道所有的人都很诧异,诧异于我为什么要把他们都叫来这里。那些视线显得可有可无而且有几分的好笑,我就在这个时候突然站了起来,手一抬,借了轻微的醉意直指着苏希的鼻尖,神色古怪地笑着:“苏希,我现在问你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到底,还喜不喜欢我?”
话出口的时候,周围仿佛突然间静止了下来。柳衣的愤怒,靳笙的沉邃,莫莫的惊讶,苏希的苍白,都仿佛入不了我的眼。而也只是在这个时候,我才终于知道,原来,一直到了现在的现在,所谓的“放弃”不过只是一个虚壳,人是太过于软弱的动物,就是这样的动物才在感情已经开始改变味道的时候依旧苦苦痴缠。
其实我们最适合句点(3)
苏希要缩回手的时候被我一把拉住。我的体温有因为酒精而略略灼烧的温度,抬头看去,一面感受着他满手的冰凉,一面又是满眼微微迷离的光晕。他的轮廓似乎在无止境地扩散,却也因为这样的感觉而显得越发不真实。
这可以怪谁呢?是谁让一切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却还想要逃避。我忽然有些疑惑,为什么柳扬不告诉他们我已经知道了真相,如果他在此之前已经有了准备,那又会怎么样回答我呢?
但是,我看着他的嘴张了张,却是始终没有出声,却是叫我看到了满眼狂乱涌动在眸底的痛。
呵,他的面具已经开始崩坏了,那么,我的呢?
轻轻一笑,我握着的手仿佛失去了支点,终于,安静地落下了。
够了,这样就够了,这样,就已经让我知道了他所有想说的话了。苏希。苏希。谢谢你的保护,你给我的,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指责的了。你已经做了很多,也下了很多决定,现在,应该论到我来下这个决定了……
轻轻一笑,我感觉到身子似乎有些虚晃,最后还是这样地站了,然后微微地扯起了嘴角,说:“今天,是希望你们祝贺我,终于拿到了法国留学的名额。”
是很淡很平静的声音。但是我已经不敢看所有人的神色了。垂了眼眸,却始终是笑着的,然后,就这样又一杯下了肚。
其实喝酒的感觉很好,我这个时候才知道。
他们看着我,是各种古怪复杂的视线。而我又还能说什么呢?很吵的酒吧,但这个时候我甚至希望可以再吵点,吵到,掩盖住我所有的情绪……
呵,你们真的这样的惊讶吗?那么,如果你们知道我其实已经了解了一切,还会这样奇怪于我的选择吗?你们知道吗——我已经,全部都知道了啊……
这个时候才明白,有些人,有些事,当真正懂得了以后,才是最最伤人的。
伤人,也很自伤……
其实我们最适合句点(4)
最后他们谁也没有阻止我,那一个晚上在灯光迷离的一片沉寂中最后一点点地逝去。他们懂得的或许只是我关于离开的选择,以为我还没有说出那句“再见”,以为目睹了我这样一次堕落后依旧还有转机。只是,他们都错了。
躺回自己床上的时候,思绪早已经迷离不清了。看着天花板,眼睛睁着,却是混沌模糊的状态。感觉整个世界都在转动,以我为圆心,天旋地转的感觉,就像云霄飞车的盘旋,最后落回一点,突然就只留下了空空荡荡的感觉。
莫莫的呼吸在这一刻似乎就落在耳边,很平缓,但我奇迹似地知道她并没有入睡。就如她知道我也没有睡着一样。
@奇@今天回来的时候我知道自己丑态百出。我拒绝了靳笙,拒绝了苏希,然后一个人一点点支持着随时会软下的身子,走着S型的曲线回到了寝室。
@书@这个时候突然间感觉这种寂静的氛围很可怕。张了张嘴,想说的话最后还是咽了下去。
@网@莫莫,明天我就要走了。
我在心里念着。
明天我就要走了……莫莫……
似乎感觉到自己在内心深处发笑,然后笑着笑着,最后只留下了冷洌的弧度。
走了比较好吧。对谁都好。
莫莫,你要幸福。你要——带着靳笙一起幸福……
睁着眼,一直感受着最后的沉寂,然后看着天从一片黑渐渐转白,终于稍稍退了酒意,终于头脑开始一点点清晰,然后蹑手蹑脚地爬了起来。这个时候她终于睡了,而我,也到了离开的时候。
就像那时候以为的,原来我们始终还是比较适合句点。
或许不是“适合”,而是世界总是这样无奈,所以才只能这样认为着。
从角落里拖出早已整理好的行李箱,步伐突然有些沉重。我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回望,原本想最后地看着这里一眼,但是神色突然间僵硬了。
床上,莫莫睁着眼,就这样看着我。
其实我们最适合句点(5)
我的唇微微一触,本在思索怎么应对,突然间明白了过来,然后一笑,终于就这样关上了门。她已经醒了好久了吧?却是一直看着我的举动。现在是现在,始终还是回不到从前了,莫莫根本没有挽留我的意思,对于她而言,我本就该离开的。我离开了,她的幸福才会到来……
本来以为早已经无所谓了,但是为什么,依旧会这样的难过呢?
是不是酒还没有清醒,所以看着天的时候依旧是灰蒙蒙的一片?
就这样打了部出租车,轻易地就到了机场。
这样便捷的交通,终于叫我感到不舒适了。坐在空阔的候机室中,这样早的时候,里面还没有什么人,零星斑驳,又显得格外孤独。我垂着头,下意识地触摸着口袋中的机票,有些不安的颤动。
会怎么样呢?知道我的离开,他们会怎么样呢?
苏希,靳笙……
突兀的手机铃声这个时候响起,我讷讷地看着来电显示上那个熟悉的名字,却久久按不下接听。然后,断了,再然后,又响起。
旁边不是有古怪的视线,看着我古怪的举动,但是我笑了笑,只是唯一的笑了笑。
这样坚持不懈的来电。终于,仅存的电池也消耗殆尽了。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安静,我莫名有些出神。
为什么他总是可以这样地努力着呢?为了这么一个叫人觉得冷漠的我。靳笙,我是不是,到最后,依旧——伤了你?
检票口已经响起了通知声,那个细致的女声这个时候听起来是这样的僵硬。
我的发线轻轻垂了,然后拖起行李,把机票一交,通过了检查。
我想,我应该真正“自由”了。
缓缓地向前走着。
“夏篱!夏篱!”
停顿。
我站在那里,听着熟悉的声音,突然不敢回头。
他就这样喊着,有些嘶哑,有些不安。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一直冷漠的他这样子的神色。
回头的瞬间仿佛慢镜头的回放,一点一点地拉长,带点老投影机生锈的斑点。最后回头的瞬间,我看到了靳笙被守卫牢牢架住的样子。有些狼狈,却依旧想要挣扎出来。即使是这样,他依旧是我见过,最最叫人感受到优雅的男人。
但这个时候我的神色是冷的,连声音也突然冷漠了不少。
我说,靳笙,你来干什么?
我说,靳笙,我早已经厌倦你了,你可不可以叫我走得舒服点?
我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叫人厌烦?
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的演技也可以这样的好。
他的神色一下子黯淡了下去,动作也没有了那么大的幅度。心很疼,我却依旧这样惨淡地看着他。
我以为他应该真正放弃了。但是……
“夏篱,我爱你。”
他这样说着,一字一顿,一丝不苟。
连我都有一时的手足无措。
“我会等你回来。”
靳笙的神色很认真。但是,我霍然转身,一步步地走向飞机,再也没有看他。
靳笙,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叫我哭泣的男人……
没有让他看到我流泪的狼狈,没有让他知道我的不舍。
最后的最后,我还是离开了。飞机起航,把一切都带得那么的遥远。
我知道自己会记得这句话,有个男生对我说,他爱我;有个男生对我说,他会等我回来……但是,原来我依旧是这样的残忍,我依旧是——亲手给一切划上了一个句点。
当全新的生活开始退色(1)
在离开过去的很久很久以后,我才开始想,自己是不是真的过分倔强了。
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到了法国,然后看着已经不和他们在同一片的天空下,又开始了那种45度角仰望的弧度。很久很久没有人叫我那个中国名字。夏篱。就仿佛就这样开始消失在某个角落。
我知道他们一定都在找我。因为,每隔几天,总可以收到从国内寄来的信。一封苏希,一封靳笙。为什么他们一定要这样无止境地找我呢?没有开封的信,就这样被我直接锁进了抽屉里,加上一个大大的锁。
也许他们哪天会觉得厌倦,也许他们终于疲惫地开始放手,我是这么想的。
记得在最后的最后,李裔答应我的话,终于可以稍稍安心了一些。
他说,既然你真的要走,那么,我当然不会再下什么手。
那天电话里我听到他这样说,语调微微上扬,几乎可以想像到那种略到讥诮地笑着的弧度,但是却古怪地感觉到语气里有几分干涩。或许是我的错觉,但我也没有心思再多加打理了,我把步子走地“啪嗒啪嗒”直响,然后就这样轻易地走出了所有人的视线。
我现在在了法国。我不再叫“夏篱”,我叫“瑞茜”。开始渐渐习惯于这里的气息,开始渐渐融入这里的环境。
那个时候,信箱里信的频率渐渐开始降低,我打开的时候总会微微一笑,然后潇洒地关上。
在这个异样的国度里,我终于又做回了那个慵懒地似乎该称为属猫的女生。
渐渐回归平淡。伤口结了疤,虽然最后始终无法恢复成原貌,但我似乎应该感到满足。
威廉喜欢一直盯着我的眼睛,然后笑眯眯又很认真地说:“中国人的眼睛果然是很好看的,黑得很彻底。”
我白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你白得也很彻底。”
他忽然咧了嘴轻轻一笑,然后在我额前突然一吻,就一步三摇地得意地跑开了。
当全新的生活开始退色(2)
我看着他去的方向微微出神,也没有伸手去擦拭。在国外这是很平常的举动,更何况是威廉这种花花公子。有些无奈,不过倒不生气。这两年过得这样的平静,平静到我甚至忘记了日子是怎么样过去的,威廉是很好的朋友,一起学习,一起可以探讨法国的风情,顺便可以没大没小地互相作弄。
就像我所料到的,在我离开了那个地方之后,我终于又渐渐开始学会了笑了。
越是在乎的人,越是叫人难过。
当知道无法得到的时候,还不如选择离开。
虽然威廉说我有时候的笑很空洞,不过我总是会回他一个更加夸张明媚的大笑脸。不否认他是一个很敏感的男生,可以留意到我掩藏在深处隐藏的情感。不过那一切已经被我归为记忆,是一些已经准备好深深掩埋的东西。
“瑞茜,今天你又没信?”威廉摇头晃脑地走了过来。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没信怎么了,没信不是很好?很奇怪吗?”
他笑眯眯的:“你不是很希望可以拿到信吗?”
“你哪只眼睛看到的?你难道不知道我即使以前收到了,也从来不看的么?”
“不看归不想,想收到归想收到。”他笑得很欠扁。
“你别以为很了解我!”我飞起一脚。
他一偏身,轻轻巧巧地躲过了:“女孩子温柔一点,不要这么粗鲁,中国不是礼仪之邦么?什么三从四德哪里去了?小心嫁不出去。”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嫁人了。”
“瑞茜,其实嫁不出去也没关系的……”
“什么?”我诧异地看他。
威廉突然靠近,笑眯眯的神色下却莫名叫人感到肃然:“你嫁不出去,我娶你好了。”
话出口的时候我有些愣愣的,半晌,才语调古怪的笑了起来:“作弄我的招越来越多了,这种话你对那些美女们说去吧。”
当全新的生活开始退色(3)
威廉眨了眨眼,忽然吻上了我的唇,蜻蜓点水般地一点,然后咫尺地笑眯眯地看了我:“作弄你怎么了?作弄你比较好玩。像你这样心里有结的人,这样作弄才有意思嘛……”半真半假的话,然后吃完豆腐以后拍拍屁股走了人。
我始终没有什么举动。只是很安静地,伸手擦了擦自己的唇,神色却有些深邃。原来,他一直是真的看透了我的。
威廉这个花花公子,几天换一个女友。我可以跟着他随意地搀和着所谓的三人约会,也可以很平静地看他们调情,或者是充当让他和那些女人分手的借口。我知道因此会得罪很多人,但是淡淡而散漫的视线划过,依旧是不动声色、云淡风清的神色。
这里的人不会知道,这一切对于这个疲惫的我来说,早已经不再重要了。
但今天,这样的威廉,让我有些不安。虽然依旧是调笑的语调,看是那深处的神色……我知道的,和以前那些游戏并不一样。
远远看去,球场里人影攒动。有一个高挑纤瘦的,很轻易地就入了眼底。威廉的确是个很出色的男生,容貌、性格、天分,不论哪个都可以吸引那么多的女生。我曾经对他说过我很喜欢他的那双眼睛。海蓝色的,如一望无尽的天,也似迷离深远的海,即使笑的时候也总是有一点深邃的错觉。
只是这双眼总是让我想起靳笙。他褐色的眸,他沉默的时候,仿佛可以吸纳万物的瞳孔。
在离开的两年多时间里。我仿佛这样努力这样忙碌地不让自己有一天的空隙,但思绪总是见缝插针,让我一次又一次地在脑海里浮现出过去的影子。
我知道,诅咒是一辈子的东西,已经甩不掉了。
所以我只能装作不知,只能认为威廉给我开的依旧是那样漫不经心的玩笑。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迈步走开。
我在地球的另一边感受着自己的心跳,而无法感知他们的呼喊。
当全新的生活开始退色(4)
在这里用了七百多了日夜来让自己充实。终于,一天天地减少了信的次数,终于,已经接连几个月没有来信了。原本以为应该高兴的,却是居然笑不出声。就像威廉所说的,其实我并不是真正的希望他们都忘记我,我依旧是个自私的人,我只是充当着一个表面上大方的角色,我没有真正地放手过,我只是被迫自己离开,只是为了满足自己所谓的傲慢和虚荣……
如果他们知道我其实是个这样的人,会不会真正的开始厌恶呢?
总之生活是这样一点点地在退色中拔节,没有人真的会等谁那么久。曾经我等了苏希一年,等到的是些什么?现在却已经过了两年,我有什么资格可以让谁来等我呢?
其实我知道威廉为什么突然这样说的,因为——这么久的日夜已经过去,我需要回去了。
回国。回到和他们相近的地方。
也就等于。离开这里。离开威廉。
他用这样的方式挽留我。
我坐在图书馆里随意地翻看着书籍,思绪也已不在。外面的天幕已经渐渐落下,一点点地变得黯淡了。
“瑞茜,你看看这个。”眼前突然多了一张CD。我疑惑地抬头,看到威廉蹙了眉看着我。他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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