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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深宅-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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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四婢心里头都紧了一下,细瞧瞧姑娘,确还是原来的姑娘再也不错的。
“不过,花籽儿莫怕,就是到了老爷太太跟前,你只管照实了说,遇着了谁,听见了什么,怎么拉了表少爷来的,都照实了说便是。纵使四姑娘八姑娘老爷太太刁难责罚与你,有我在,定然护你周全。”
花籽儿让玉妍这么一说,鼻子里头泛着酸,还未回话儿便流下了泪,“姑娘当真是信奴婢的?”玉妍笑了一下,“傻丫头!自然信你!莫说四姑娘大大方方承认了是她设了这个圈套,纵然她们不认,姑娘也断没有糊涂到疑心我自己院子里头的丫头的地步。”
花籽儿听见这话,呜咽着就一头扎进玉妍的怀里,“姑娘!都是奴婢害了姑娘,害了表少爷,表少爷不过就是来给姑娘送点子苏州的土仪,说是看看将近午时,不知能不能见着姑娘一面儿,都是奴婢惹祸,撞进了人家的圈套里,带累了姑娘和表少爷,姑娘莫要护着奴婢,是打是罚,奴婢全认了,只求老爷太太信任姑娘,信任表少爷。”说罢了话,花籽儿呜呜地哭起来。
“傻丫头!你呀,”玉妍摇着头,叹了口气,“你当这是个什么事儿?事关周府里众位姑娘的名节,咱们阖府的脸面,说轻了是这周府里头的名声,说重了,咱们府中众人的命运,老爷的官声仕途可全都堵在这一个事儿上头了!老爷太太纵然信了谁又能怎样?这个事儿呀,自古以来,也没有几人敢拼了身家性命不顾,一心只为了个什么去这么干的!偏我这好四姐好八妹就这么干了。今儿个晚上要么就是翻天覆地,你死我活,要么就是……”
玉妍白了脸,紧攥着双拳,“要么就是几许离愁,失之今生。”她话音儿刚落,听琴和观棋并侍画都倒抽了一口冷气,三人齐声喊道,“姑娘!不可!”品书、花籽儿面面相觑,有些没能明白姑娘这后面话里头的意思。
“什么可与不可的?自古此事还不是父母之命么?你们喊我一声姑娘,日日伺候随侍不离左右,可放眼这锦绣深宅之中,我又是什么呢?上有父母,父虽是亲父,也不过就是偶尔关心个温饱寒暖罢了,母乃嫡母,这些年处处防着我冷着我,偏我不自知,紧赶着往跟前凑合。这些个你们都是知晓的。”
玉妍说到伤心处,鼻子里头也有些酸,她忍住了下面的话,站起身,“好了,都别愣着了,听琴观棋你们去给姑娘和花籽儿做点可口的吃的,怕是晚上有一场好戏呢。怎么也得让我们这俩角吃饱了好上台呀!”“姑娘!万不可自轻自贱!什么好戏呀,角呀的!姑娘往日里最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今日里还有老爷给姑娘主持公道,断不能像姑娘所说的那样儿,况二姑太太也绝容忍不了如此不顾礼义廉耻的女人进林府的门。”
听琴宽慰着玉妍,拿着点心递给了她,玉妍笑了笑,接过点心,并未多说什么,用力咬了一口点心,“我呀,今儿要吃听琴的拿手好菜,白斩凤尾鸡。快去与我做来吧!我的好姐姐。”听琴见姑娘这说话的尾音都打了颤,知晓此事终究是太大了些个,饶是听琴好性子,都忍不住推了花籽儿一把,“你说你这丫头!那捧翠的话怎的你轻易就信了的!”说着话,听琴拿手捂了嘴,急匆匆出了正房。
花籽儿的眼圈又红起来,观棋忙上前一步,“好妹妹,今儿晚上若真是老爷太太审你,长远不能说是表少爷要私下里见姑娘!就咬住了是你听着四姑娘说内宅中没有个主事的人,跑到外宅找老妈妈们,巧遇了表少爷!”侍画也上来拉住花籽儿的手,“妹妹,常日里姑娘待咱们都不薄,老爷太太审案,怕是要用些手段,你,你……”品书见侍画支吾,跺了跺脚,“花籽儿,你挺住了啊!尤其不能顺着太太那个老妖妇胡说,她呀,最是会给你下圈套的,那四姑娘跟她那个娘真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姑娘!”花籽儿哭着摇晃着玉妍的衣袖,“都是奴婢的错!姑娘,若是老爷太太问起来,姑娘莫要护着奴婢了。这一辈子,能遇着了姑娘,也是花籽儿的造化了,这事儿是花籽儿给姑娘惹祸,让花籽儿顶了这罪责吧!”玉妍反握住花籽儿的手,“傻丫头,才几岁的年纪,竟把一辈子都说出了口,可不还是个孩子。”玉妍接着叹了口气,“观棋,你们也不要再吓唬她了。常言说得好,虎毒不食子。老爷虽这些年将这内院儿放手给了太太,却并不是个糊涂的人。”
她拉着小花籽儿慢慢坐在自己旁边的椅子上,“今晚我定会设法保你,最不济,也是让你安然出府去的。你不要害怕,家里头出了这样的事儿,老爷太太必然是震怒的,不过公道自在人心,依老爷的精明严谨,这里头的一点子小伎俩还不足以瞒过他老人家的法眼,就看老爷是心里头挂念哪个多一些了。”
文贤院中理是非
玉妍共花籽儿这顿晚膳可说得上吃得有些悲壮。听琴等人虽也并不多说什么,却是任凭怎么掩饰,也终究带出了些许的惆怅慌乱在举手投足之间。玉妍也并不像往常一样,非要想尽了法子逗着丫头们莫要慌张。事实上,她自己的心里头此刻也是打着鼓的。
魂魄到了这大宁也这么许多年了,人说十年一梦,玉妍在这十年中,对大宁的规矩门道可说得上是清楚至极。今日玉茹玉芬拼了名声性命闹了这么一出儿,就是经历过些人情世故的玉妍都被她们姐妹二人这一番决绝和疯狂给镇住了。
花籽儿瞧着姑娘食不知味,心里头甭提是什么滋味了,小丫头暗地里下定了决心,就是让老爷太太活活打死了,也断不能说半句于姑娘和表少爷不利的话。
这饭食堪堪用了一半儿,顾妈妈便亲自来传话,让七姑娘带着花籽儿丫头到文贤院,说是老爷太太有话要说。玉妍客气地请了顾妈妈稍坐,又让品书给顾妈妈上了茶,这位妈妈也是老爷手底下的干将之一了,见七姑娘大事临头还能如此镇静,小小年纪,也当得起稳重二字了。再想想方才在文贤院中,老爷赏了四姑娘那一巴掌,顾妈妈这心里头便忍不住打了个突。
玉妍并未向顾妈妈询问文贤院中的情形,顾妈妈呷着茶,本来还等着七姑娘拐弯抹角地开口,她也好卖个人情给这位姑娘,却不想,玉妍只是静静地用了膳,从容不迫地漱过了口,坐到了主位上,唤了听琴等过来,轻声慢语地交代了丫头们将院子里头收拾齐整,戌时点上两盏灯,今夜安排了哪个值夜等琐事,这才慢慢起身到了顾妈妈跟前。
“劳动妈妈久候了。”玉妍略欠了欠身儿,算是给顾妈妈见了礼,顾妈妈忙起身福了一礼,“姑娘客气了。”玉妍笑了笑,转身儿唤过来花籽儿,“可吃饱了?”花籽儿有些惴惴不安地点了点头,正要说什么,玉妍跟顾妈妈接着说道,“如此,还请妈妈替玉妍主仆引个路。”顾妈妈听见玉妍温和坚定,不由得在心里头竖了大拇哥,说了句,姑娘客气,便率先迈步出了紫藤轩。
一路上,顾妈妈几次想引着玉妍问上一句半句文贤院的情形,可是她拿眼睛睃了这对主仆几回,玉妍只是微微抬起下颏,目光中满是坚定平和,唇角还微微带了些笑意。花籽儿则是低着头,却也并不是畏缩,仿佛是认了命一般不像是去受审,倒像是赴刑场。顾妈妈不禁又审视起这位七姑娘来,不晓得这位姑娘是用了什么手段,让个十岁还不到的小丫头如此心甘情愿一句冤枉都不喊地就认了命。
一行三人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进了文贤院,到了正房门口,郁妈妈忙给七姑娘行礼问安,玉妍回了郁妈妈的礼,停下来,给花籽儿理了理衣裳,“记得实话实说便好,其余的,自然有我。莫怕。”
“还不快请七姑娘进来?”大太太略带了些沙哑的声音自文贤院正房里头传了出来。隔了这些个日子,玉妍再听到这位嫡母的声音,不知怎么的,浑身都像是打了个寒战一般,透着一股子入骨的冰冷之感。
顾妈妈亲自为玉妍打起了帘子,“有劳妈妈。”玉妍微一颌首,牵了花籽儿的手便进了文贤院正房。
周大老爷跟大太太在主位上坐着,玉妍行了礼,“太太病了这些个日子,女儿不能时刻伺候在左右,心中甚是惶恐,惦念,不知太太近日觉着好些个了没有?”玉妍问罢了话,周大太太哼了一声儿,“侍奉左右倒是不必,让我省些个心就是我前世里积了福报了。”
玉妍听见太太这话说得不像,竟是连虚假的和气也竟顾不得了,心里头也禁不住有些个悲凉,低低地回了句,“是”便站立在一旁。周大老爷重重地哼了一声,狠狠地瞪了大太太一眼,“来人呀,给七姑娘看座!”
“怎么?四丫头来了这半日老爷起先让她跪了半日,如今还在一旁站立着,怎么的这始作俑者却还得了理?老爷竟然赐座给她?”周大太太的声音有些尖利,玉妍强按下抬头观瞧的冲动,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怎么?太太你到了如今连个是非也分不清楚了么?”周大老爷几乎要怒吼起来了。
“大哥!你倒是给我说说,平白无故,做什么要抓了我的年哥儿?”外头二姑太太一路哭着披头散发就闯进了文贤院的正房,进了屋内,略顿了顿,一眼瞧着了周大老爷,二姑太太快步上前就要揪周大老爷的衣裳,周大太太见到了这位小姑,立时转了方向,“好啊,你来的正好,瞧瞧你儿子做下的好事儿,险些儿要了我们玉芬的命!”
说着话儿,周大太太上前就要抓二姑太太,却不想这二姑太太向旁边这么一闪,紧跟着胳膊把周大太太这么一拦,一把将这个中年妇人就推到了一边儿,“我找我哥哥说话,碍着了你什么?是非黑白还指不定是怎么回事儿?嫂子你莫要这么轻易就含血喷人!”
花籽陈情说当时
文贤院中一时间大乱,玉妍趁乱抬眼瞧了站在对面的玉茹一眼,屋子里头尚未掌灯,借着夕阳的余光,隐隐可见玉茹面上有那么一点红,像是让人打了巴掌一般,玉茹抬眼很平静地瞥了玉妍一眼,姐妹二人四目相对,彼此间冷冷错开,都盯着上头哭得气噎喉堵的二姑太太。
“哥哥你定要给妹妹做主!我林家虽说算不得高官显贵,可这么些年也是诗礼传家的,年哥儿也是单传了,如今让这么一盆脏水从头到脚淋了个透湿,甭说你外甥今后的仕途,就是那堂堂的七尺之躯又怎么能在人前挺直?我们家老爷撒手走得早,当年就是忧心我们孤儿寡母地受人欺侮,这才让我印绽匆懒舜蟾缒愣热眨床辉耄床辉搿!!!!!!倍锰底潘底啪勾蠓疟簧白帕掷弦拿洌薜乖谥艽罄弦幕持小�
周大老爷安抚着妹妹,抬眼怒视着张口欲辩的周大太太,周大太太跟老爷对峙了一会儿,终究惧怕于他,不耐烦地扭身儿坐在椅上,“这不是七丫头和那惹事的小贱蹄子来了么?二妹你也莫哭了,快些严刑审了这丫头是非也就立见分晓了。”
二姑太太听见自家大嫂的这一番话,倒是立时便住了哭声,扭头儿瞧了花籽儿一眼,又见玉妍立于一旁,在细瞧瞧下头,玉茹也在,独独不见玉芬,二姑太太一时间很是茫然,也不晓得该冲着哪个把那满腹的委屈都撒放干净了。
“妹妹还请坐下,待为兄将前因后果都问个清楚明白,定要还外甥一个清白才是。”
二姑太太闻言,悲悲戚戚地自大老爷身边落座,大老爷威严地瞥了玉妍一眼,“花籽儿丫头近前回话!”小花籽儿十分利落地自玉妍身后出来扑通跪倒在地,“奴婢花籽儿请老爷太太,二姑太太安。”
“我来问你,可是你因贪图了银子,今日午时引着表少爷到八姑娘的芍药斋中冒犯了你家八姑娘?”周大老爷的话音儿里头饱含着怒气,他话音刚一落,周大太太便厉声冲着花籽儿喊道,“你这贱婢!与我从实招来!你是受了何人所遣,竟敢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说罢了这话,周大太太双目饱含着怨毒之色,狠狠瞪了玉妍一眼。玉妍虽低着头,又怎么感觉不到那两道不善的目光,她强迫自己低着头,紧紧地闭住嘴巴,生怕一放松了,她就要冲上去质问质问这个充当了她亲娘九载有余的女人,问问她有没有心肝,问问她有没有一点点为人妻为人母的德行。
花籽儿抬起头,瞧了瞧周大老爷,又看了看周大太太,小丫头郑重地叩下头去,“回禀老爷太太,奴婢今日午时确曾到了八姑娘的芍药斋,可是,奴婢未曾踏入芍药斋半步!奴婢原本是到八姑娘那儿找我们七姑娘,是捧翠姐姐说的八姑娘得了急症,四姑娘七姑娘都去了芍药斋中,奴婢赶着找我们姑娘回禀急务,便奔了八姑娘的院子而去,到了门口,就听见四姑娘跟我们姑娘在哭,说是府里头太太病着,老爷、少爷们今日恰都不在府中,大奶奶也未过来,要给八姑娘请外头的大夫瞧病,她们二人是闺中女子,恐招人非议。”
花籽儿说着,抬起头又看了看大老爷,“老爷明鉴,奴婢虽愚钝,忠心为主还是明白的。奴婢想着到前院儿请了有威望些的老妈妈前来替我们姑娘和四姑娘照应着些个,不能就误了八姑娘的病情呀,”花籽儿说着,那音儿渐渐就弱了下去,大老爷正听得入神,见小丫头不欲再说,便有些怒气上扬,“接着说!吞吞吐吐!莫不是当真有那见不得人的勾当!”
玉妍听了周大老爷这话,心里头立时打了个突儿,她稍稍抬眼瞧了周大老爷一眼,周大老爷并不看玉妍,却似是微微点了下头。花籽儿接着回道,“奴婢到了二门处,恰遇着了表少爷正在托付二门的妈妈许贺家的让她往里头给太太和姑娘们带苏州的土仪,奴婢想着八姑娘的病症,顾不得许多,拉着表少爷就奔着芍药斋而来。”
“瞧瞧,瞧瞧,凭你是编出来多冠冕堂皇的理由,终究还是露了行迹的,你这丫头自己也说了,就是你拉了表少爷到芍药斋中的。”周大太太的声音越发尖利起来,说着话儿,挽了袖子就走下主位,伸手就要戳花籽儿的面门。
“太太还请息怒!”玉妍上前一步,挡在了花籽儿的前头,她目光清冷,紧绷着唇角,本来就白皙的面庞在这夕阳余晖的映衬之下像是镀了一层金,衬着那清冷的目光倒像是两把锋利的匕首蓦然出鞘,直戳人的心窝,“怎么?我病了这几日,我这最贤孝的女儿都不再将我放在眼中了?小七!你,你可是要忤逆?”
“大嫂,你这是做什么?一个才不过总角的小丫头罢了,还用得着大嫂你亲自动手教训?纵是大嫂要教训,也让她将话说完才是。玉芬侄女受了冤屈,要死要活,我们年哥儿也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背着个黑锅!”说罢了话儿,二姑太太也站起来,她推开了大太太,又将玉妍拉在一旁,二姑太太立在花籽儿身边儿,“小丫头,你尽管讲来,有我在,我看哪个敢动你一根寒毛!”
花籽儿低声谢过了二姑太太,接着言道,“奴婢一径拉着表少爷往芍药斋而去,表少爷一时间摸不着个头脑,边跟着奴婢往前走,便问奴婢究竟是怎么一回子事。奴婢少不得便将八姑娘急病,府中无人主事之意呈给了表少爷,到了芍药斋外头的小径之上,表少爷说为了慎重起见,让奴婢一个人先到芍药斋中禀报清楚,若是用得着表少爷出面,他自当尽力而为。”
花籽儿这一番话说完了,二姑太太哼哼地笑了两声儿,“哥哥,大嫂,这小丫头是个实在的,她这一番述说,正是与年哥儿匆忙回府后与我禀明的相差无几。”说着话儿,二姑太太睃了玉茹一眼,“哥哥,这丫头自那小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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