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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女茶娘-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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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你。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不告诉我!”明方华终于回神,不留情的一拳揣在了荣寅的左肩。
卢治神色如常地抿着茶。
落银回到了座位上,况氏便忙地为她布菜。
“看你这孩子瘦的。多吃些肉!”况氏一副关怀体贴的样子。
“多谢白夫人。”
“还喊我白夫人啊?”况氏笑意盈盈。
“舅母。”落银郝然一笑。
“嗳!”况氏重重的应了一声,笑的那叫一个合不拢嘴,高兴的不得了。
落银垂下头的一刻,嘴角抽了一抽。
果然是深宅大院一出戏,输赢全凭演技啊。
“你爹可是……叶流云?”建安侯夫人试探的问了句。
她与白莺歌关系颇好,当年的事情她多少知道些。只是后来嫁了人之后,隔得太远。便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见落银姓叶,想必差不了多少。
果然就见落银对她点了头,道:“正是家父。”
建安侯夫人又看了一眼月娘和那粉雕玉琢般的男童,了然的点了点头。眼底藏着一抹感伤。
“这些年来在外头吃了不少苦吧。”
“不苦。”落银笑着摇头,看着一脸关怀不似作假的建安侯夫人,“多谢夫人关心。”
“说什么谢……我同你母亲自幼一同长大,情同姐妹……哎,不说了不说了。”建安侯夫人拿帕子沾了沾眼角,笑着摇头。不敢再说下去。
“倘若母亲在天有灵,也不想见夫人如此伤怀。”落银对这位建安侯夫人,荣寅的姑母,不觉间存下了好感。
况氏暗下不屑的撇了撇嘴,再抬起头来却已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道:“夫人难得回乐宁一趟,就别想那些伤感的事情了——夫人快尝尝这道烧鸭,是咱们府里厨子秘制的,在外头可吃不到呢!”
建安侯夫人收起伤感,点了点头。
况氏又连忙招呼着其它几位夫人们动筷。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偏偏将月娘忽略了过去。
月娘没什么心眼,没注意到这细节,但落银在一旁却是看得分明。
在座的夫人们自然也瞧得出来,心里明白归明白,面上谁也没表露出来什么。但有了况氏这个‘榜样’,接下来的时辰里,说说笑笑的,但无一人肯同月娘说话。
纵然月娘再如何不够敏感,此时此刻也是清楚的感觉到了众人对她的无形排挤。
虫虫是个孩子倒是无感,只静静的吃着自己盘子里的东西,对大人间的明争暗涌毫无所查。
对面男席上谈笑风生,杯幌交错。
白瑾瑜饭菜没顾得吃上几口,光是盯着对面的人看,便觉得饱了。
卢治是何等的觉察力,自是感觉到了白瑾瑜的目光。
实际上。也不止是白瑾瑜一个人的目光。
在场的年轻小姐们,除了白瑾瑜之外大多是头一次亲自见到太子卢治,正逢的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卢治这副绝世好面相,又是万人之上的身份,谁不愿多看两眼?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
卢治亲自起身敬了白世锦一杯祝寿酒。
白世锦面上笑意浓浓,心底却是别有一番沉甸甸的情绪。
宫里这是在抬举白家,给他面子。
而这份面子他不能不买……
席末,白景亭看了一眼众席。对白福吩咐道:“上茶吧。”
夏国是个真正的尚茶之国,寻常人家甭管是好茶粗茶。饭后总要吃上一碗来消食。
而宴上饮酒,更需得备茶为宾客们饭后饮用。
白福应了一声便退下去准备了。
不消多时,就见白福带着两个家丁过来了。
两名家丁手中合力捧着一个不明的东西,拿红绸布蒙着。
众人不由地被吸引去了目光。
“这是何物?”白景亭对着来到了跟前的白福问道。“不是让你去上茶吗?”
白福笑着说:“大爷,这就是茶。”
白景亭皱眉看向那两名家丁。
家丁已将那圆形的东西抬上了桌案,小心翼翼的竖放在其上。
“这是何物?”白世锦也不解的看向白福。
“老爷,这是表姑娘给您带来的寿礼。”白福解释道。
“哦?”白世锦眼睛一亮,来了兴致。当即大手一挥,将那层红绸布给掀了去。
众人忙都定睛瞧去。
远远地看去,只见像是一方圆饼状的黑褐色的石台一样,在灯火的照耀下,表面有若隐若现的金色光芒。上面拓着一个大大的“夀”字。
“这是什么材质所制……”有人看得迷糊。心想这看着就像是一块普通的黑石,但谁会拿这个来刻字做寿礼的,更何况是国公大人的寿礼。
虽说晚辈祝寿。求的是心意而非价值,可这拿块石头做寿礼……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况氏被逗笑了。
白瑾瑜愣了愣之后,也跟着笑了起来,而后看向落银道:“表姐的心思可果真独特啊——可这么独特的寿礼,何不私下交给祖父?”
这阴阳怪气儿的口气,满都是嘲讽的意思。
意思是说这么拿不出手的东西。你也有脸在众人面前亮出来啊?
“好了好了,不管怎么说这也是银儿的一番心意。”况氏一副打圆场的姿态。说罢又对白福招了招手,道:“快将东西抬下去吧。”
别丢人现眼了!
这明日若是传出去,且看外头的人怎么说吧!
况氏幸灾乐祸的想着。
“这……”白福面上有些哭笑不得,刚欲开口解释,却听白世锦抢在前头哈哈笑道:“我倒觉得这礼既别致又有心意!不必拿下去了,就放这儿吧,挺好!”
众宾客们端着一头黑线,皮笑肉不笑的附和着,“挺好……是挺好……”
落银险些忍不住笑出了声儿来。
老爷子的号召力当真不可小觑啊!
况氏一下子就给噎住了,脸色几经变幻——这不是摆明的偏心又是什么!
一块破石头,还挺好!
“不是的老爷,表小姐说这是她特制的茶,新茶……”白福的表情完美的诠释了哭笑不得一词。
“茶?”
“茶!”
白世锦惊讶的挑起了眉,看向不远处的外孙女。
落银笑眯眯的对他点了个头。
白世锦表情古怪的看向了那块圆砖……
这跟传统意义上的茶是不是差的有点儿多啊?
宾客们被惊的也是不轻。
倘若不是知晓这姑娘在茶叶上头颇有造诣,属于大师级别的人物,只怕他们都要哈哈大笑,当做是个笑话来看待了。
于是众人都将目光放到了那块砖……不对,那块茶上面。
正文、361:浮夸的明方华
茶饼在这个时空里是已经出现过的一种原始茶体,可同眼前这紧实光亮如石一样的东西,却是差之甚远。且前朝明皇下令拆团为散,现在的茶饼基本上很少见了。
而且这发黑的颜色……实在是太不对劲!
这真的可以喝吗?
不不,现在最先需要关心的或许是,要怎么才能泡得开这看起来硬实的能砸死人的玩意儿……
“诸位想必觉得这同茶叶扯不上什么干系,可这的的确确是我们叶记新研制出来的一种新茶类和新茶体。”落银干脆出了列走了出来,来至白世锦身前。
众人听罢惊异有加。
照这么说,叶记继黄茶之后,竟又研制出新茶类了!
而且还是以这种全新的茶体出现的新茶类!
这姑娘可真是语不惊死人不休!
惊愕归惊愕,然而众人对落银的话,并没有太多的怀疑。
换做以前,定是怎么看怎么也不信这玩意儿会是能喝的茶叶——就如同落银第一次在晋茶会上制出黄茶的时候,立即遭到众人的白眼和讽笑,一致认为那不过是败茶而已。
不为别人,就因为如今她有她的名气摆在那里。
在众人眼里,她早已不是那个初出茅庐的黄毛丫头。
“那敢问叶姑娘,这茶……叶姑娘将其归分为什么茶类?”有了黄茶的出世在先。再有第三种新茶类的出现,对于世人来说已经并不难接受了。
“晚辈将其归分为黑茶。”落银说罢,指向茶块说道:“这便是黑茶中的紧压茶类中的花卷茶。”
花卷茶。因表面色泽黑褐,且有金色花纹故称花卷,正是现代花砖茶的前身,花砖茶主要是因为花卷茶后来渐渐改成了四方砖形而改称此名,而眼下这茶形尚为圆形,故落银还是决定采用花卷茶一名。
“黑茶……花卷茶,有意思。”。先前问话的中年男人眼睛一亮,他看着落银又问道:“这茶的外形与绿茶和黄茶的区分如此之大。不知吃起来味道如何?”
落银莞尔一笑,落落大方地道:“这味道晚辈形容不来,不如请大人尝一尝如何?”
“好!”男人欣然赢下,眼中有些激动之色。
明方华脸色窘迫地看了自家父亲一眼。心道这么多人在这儿,偏生他头一个嚷嚷着要尝茶,好似他们太师府平时没茶喝一样……
明太师确也是爱茶成痴的一个人,总爱将‘宁可三日无饭,不可一日无茶’这句警世名言挂在嘴边,依照他对茶叶痴迷的程度来说,有此反应,实属正常。
“福伯,麻烦您让人取热水过来。记着。一定要滚开的水才可以。”落银对白福说道。
黑茶的原料多粗老,而且紧压茶密实,若没有煮茶的条件。泡茶的水一定要滚开才能泡出它的味道来。
白福“嗳!”一声,忙下去提水了。
白世锦坐在一旁,兴致勃勃的模样。
对于茶叶,他不及明太师那样痴爱,但也有些了解的,而且他高兴的是。这新茶又是出自他的宝贝外孙女儿之手。
他这外孙女,小小年纪可真是本事!
让这些人都看看。都瞧瞧,他白世锦的外孙女多有能耐!让那些平日里暗下取笑他的糟老头们都好好看看!
这份儿自家晚辈送的寿礼,他们谁能比得了,哈哈!
越想越乐呵,越想越得意,白世锦脸上的笑也跟着越发的浓了,简直要抑制不住笑出声儿来。
自家老爷子的心思自己了解,白景亭在一旁有些哭笑不得。
落银接过一柄刀刃极薄的匕首,顺着茶叶的纹路,倾斜着取着茶。
一片片的茶被取下,放置到茶壶中,而后提水冲泡。
烫杯倒掉之后,再行冲泡,加盖闷上。
待泡好的茶水被倒入杯中之中,原本安静等待着的宾客们,不约而同的惊呼了出声。
“这茶!”
“简直奇了……!”
只见那被注入杯中的茶汤,竟然是红浓的颜色!
这些年来,众人习惯的乃是来自绿茶茶汤的青绿纯澈。再有近年来刚刚接受的黄茶的金黄碧亮之色……而眼下这种浓重却不失清澈的红汤,着实让人觉得眼前一亮,只觉得被狠狠的惊艳了一把!
原本看那‘花卷茶’外表黑褐掺金的颜色,大致的想,泡出来的茶水该是较为浑沉的颜色才对。
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竟会是这样鲜活的颜色!
丫鬟们将落银冲泡好的茶,一一奉到各个席上。
在夏朝,茶所代表的乃是品位和涵养的高低,权贵之间比茶的比比皆是。乐宁城中,平民百姓尚对茶理知晓一二,更何况今日在场的全是达官显贵,好茶坏茶,一尝便知。
男席之上,多数人已经捧杯。
女席上却是围着这茶汤漂亮的颜色讨论着。对于对茶无甚研究的她们,比起这茶的味道,她们则是觉得这颜色更有讨论的价值……
“外公,舅舅,你们也尝一尝。”落银将两只杯盏各自推到白世锦与白景亭面前。
白世锦连连应好,端起大吃了一口。
温热的茶汤自喉中滑下,徒留一阵浓馥的香气在齿颊之中。
白世锦神色严肃地咂了两下嘴,而后又吸了一口气。
白景亭被他这副模样弄得一阵云里雾里的。
“外公觉得如何?”落银一手握杯,一边满含期待的看着白世锦问道。
这茶她既然敢拿出来做寿礼,那就铁定是火候成熟了的好茶,另外拾香和杜泽也是尝过了的,没任何问题。可她仍旧想知道白世锦会怎么评价这道新茶中的新茶。
“这茶……”白世锦一时间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言辞。
这时,落银就听得原本安静品茶的身后,忽然传出一声石破天惊的赞叹来——“好,好啊!实在是好!”
落银正握着杯盏的手,被这句过于浮夸的感叹给震的抖了一抖。
这是明方华那小子。
他对茶的了解,大多是从他老爹明太师那里得知的一些皮毛。一道茶好跟不好之间的界限,他始终觉得太过模糊。然而他此刻之所以满口称赞,完全是自以为是的活跃这不怎么热烈的气氛,用最直接的话语给落银点赞。
甚至,还兼以肢体和表情。
于是,众人循声望去就见他双手托着茶盏,嘴角弯起到最大限度,一脸的享受。
觉察到大家投放过来的各异目光,他旁边的荣寅表情几变,强忍住要起身离席而去的冲动。
纵然是卢治,向来风云不惊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裂缝,微微将头别过去了一些。
白世锦本来要说的话,一下子全给忘了。
现场的气氛一时间寂静的有些诡异。
然而作为当事人的父亲,明太师却毫无所查,仍在一心一意的品着茶,尝罢了整半盏,他的眼睛里已经被难言的惊喜和激动所覆盖,以至于开口说话时,声音都带上了过于高兴的颤抖,“汤色透红,爽口酣畅,滋味醇厚!与绿茶相较,多了份悠远的醇厚之气,却又并非是黄茶的高香之气,反倒是另一种纯正的老香,果真独特!”
落银听罢面有讶色。
没想到只尝了这么几口,竟就有人能将这花卷茶的特质分析的如此精准。
看来这明太师在茶叶上的造诣,丝毫不亚于曾通玄啊。
这乐宁城,懂茶之人果真多如牛毛。
“明太师说的极是……这茶入口微有涩感,但香气却出奇的纯正,经久不散,想必制茶工艺定是十分的繁琐吧。”
“这正是紧压茶的一大优势,一来利于运送,二来可以减少茶性的挥发和改变。使香气更加浑厚稳固——”落银从容地道,并不着痕迹地将制茶工艺略了过去。
这自然是不能随随便便说出口的。
“叶师傅姑娘思虑独特,年纪轻轻能有次造诣当真是不简单呐。”众人夸罢了茶,还不忘将落银也给夸上一夸。
“这才两年的光景都不到,就接连研制出了两种全新的茶类,和其中囊括的数十种新品,当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啊……”说话人满是惊叹的表情。
“再夸可都给夸天上去了……还不是看祖父在场。”白瑾瑜咬牙自语道,看着面前动也没动的茶汤,神色愤恨。
今晚这寿宴上的所有风头都让她给抢走了!
白瑾瑜望着白世锦也起身站到了落银身边,同宾客们论茶说笑,并对落银一副宠爱有加的样子,甚至就连开宴开始都不曾看她一眼的父亲,此刻都在满眼欣慰的看着叶落银,更是气得险些忍不住要摔手边的杯碟。就连对面的意中人,也都没有心思再去看了……
孩子总归是个孩子,气性高。
这边的况氏就不如她这般,将什么都写在脸上了。
“这姑娘真是了不得……”同桌的官家妇人们夸赞着。
“是啊是啊。”况氏笑盈盈的回应着。
“这年纪看起来同瑾瑜不相上下,不知道……”一名脸盘圆润的妇人顿了顿,而后略微放低了声音朝况氏问道,“不知可有定亲?”
长得这样好,知书达理,又能撑场面,还这般能耐,实属难得。
正文、362:舅母说的是
大夏朝对女子管束比前朝还要松快些,女子抛头露面出来做生意操持家业的比比皆是。
且落银也并非真正的商贾世家出身,如今可还是堂堂国公府的表小姐。白世锦的疼爱更是显而易见——
况氏脸上的笑意淡了淡,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不悦。
她们的手伸的可真是够快够长的。
况氏看了一眼对面空荡荡的位置。虫虫方才肚子有些不舒服,月娘带他离了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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