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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女茶娘-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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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虫睡了?”
月娘见落银走出来,抬头笑问道。
刚才还愁眉苦脸的,一见落银出来就换了脸色,显是不想让孩子担心。
落银点了点头,见外头天色还不算暗,便道:“爹,二娘,我出去一会儿,很快就回来。”
叶六郎以为她是要去南风家看望李方氏,便点头允了,并道:“小心点儿,天快黑了,快些回来。”
“我知道了。”落银应下,抬脚行了出去。
她却不是要去南风家。
而是要去后山茶园。
她打算去看一看茶叶的长势,如果可以,尽早安排采茶的事宜。
到了茶园,落银打开篱笆门走了进去。
摘下了几片嫩芽细细观看了一番,她终究叹了口气。
她的血液纵然可以促进植物生长,但是茶叶是个很挑剔的植物,纵然质量再好,营养再跟得上,季节不对一样制不出好茶来。
就像是,如果大冬天的她利用血的异能来催长茶树到可以采摘的阶段,但风雪一打,茶叶也全毁了。
春茶,只能在春天采摘,原叶的质量,合适的气候气候,细心的采摘和炒制,还有后期的保存,这些制成好茶的因素缺一不可。
所以不管她现在如何急着制茶然后去卖钱,也只能等。
落银从茶园出来,望着夕阳的余晖,微微眯起了眼睛,反正也就这十来天了,是她因为近来的事情太心急了一些。
这半边山头的草木,大许是因为去年她那滴血的缘故,格外的有生机,萌芽也比另半边山早些日子,虽然已经没有去年那么明显,但还是要比别处茂盛许多。
落银眼见天色转暗,便不打算多做逗留,转身刚要离开之际,却听身后似乎有什么动静。
不像是风声吹动草木的声音。
落银回过头去,环顾了四周一番,却没有看到任何异样。
她刚转身要走,却又听得一阵动静。
这回的动静要比上回大了太多,“砰!”地一声响动,让落银立马儿反射性地转过身来,一脸的戒备。
看清眼前的情形,她瞪大了眼睛。
柳树下,突然冒出了两个人来!
看这模样,应该是从柳树上摔下来的。
“是谁!”
她一时不敢走近,但远远看着,这二人明显不是寨子里的人。
只见身穿黑衣的那一个,挣扎着抬起头,撑起了半边身子,看向她。
这是一个中年男人的脸,五官坚毅而深刻,然而脸色却有些发青,嘴角还有未干的血迹,看来应是受了重伤的。
估计是方才见她过来,情急之下躲在树上,后来体力不支而摔落下来。
而那身穿白衣的,则是完全没有动静,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中年男人艰难地开口说道:“小姑娘……求你救一救我家少主……来生,我做牛做马,必当,必当报答姑娘大恩!”
什么?
落银有些没能反应过来,心道大家第一次见面,你连个招呼都不打,张口便要我救人,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然而下一刻,她的疑惑就得到了解答。
这人之所以开口就这样说,大概是料到了自己只能够说出这一句话了。
话音一落,就见他魁梧高大的身形颓然地倒在了地上,一双眼睛却死死的盯着落银,里面全是恳求的神色。
“大,大叔?”
落银颤抖着声音试探着喊了一句。
却不见有任何反应。
不会吧!
这样就死了!
这算什么事儿啊?
她不过是饭后来茶园散一散步,竟也能碰到这种事情!
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她能不能装作没看到……
落银在心里大呼倒霉。
可,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好歹这也是人家临死前的请求。
但是这荒山野岭的,要她面对这么一个死人,不对,很有可能还是两个死人,她当真有些怵得慌。
她犹豫了半晌,把掉头回家的想法抨击的粉碎,良心终究战胜了恐惧。
落银迈了步子,朝着他们走了过去。
041:不识好歹
走到柳树下,她蹲下身子来,先在黑衣男人的鼻下探了探,发现已经没有任何气息,冰冷一片。
落银又慌忙将那白衣人的身子费力地翻了过来。
眼中一喜。
这人身上还有热度!
呼吸声虽然有些弱,但近了听还是可闻的。
落银这才看清,这是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年,有着清晰分明的脸部轮廓,只是脸上的伤和血污让人看不仔细五官。
落银费力地将人扶了起来,将他一只手臂搭在自己肩上。
却发觉这人似乎已经没了任何知觉,整个人的分量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压得她举步维艰。
落银咬着牙,一步一步的挪着脚。
走上几步,便要歇一歇,喘着大气儿。
看着落银深一脚浅一脚的踉跄背影,中年男人的眼睛不知何时已经闭上,像是安了心。
满头大汗的落银看着即将要到了寨子口,腾出环着少年人臂膀的右手擦了擦汗水。
谁知这一腾手,他的身子突然朝落银倒了过来,猝不及防,落银没有做防备,片刻,落银瘦弱的身子就被他压。倒在地。
落银哀嚎了一声,腰下是一块硬石头,疼的她龇牙咧嘴。
她推搡着压着她的少年人,费了老大的力气,才将人推开到一旁。
这一摔一推的,少年人似乎有了些许意识。
“你……是谁。”
低如蚊响的声音在寂静的四周却格外清晰。
落银没搭理他,爬坐起身,攒了些力气,只得又将他重新扶起。
岂料,这人似乎格外固执,再一次问道:“你是谁……”
落银见他依旧紧闭双眼,没好气答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得记住你欠了我一条命,不管我二娘能不能医好你,你都欠了我一条命。”
少年人便没有再出声了,也不知有没有听到她这邀功又有些许无赖嫌疑的一番话,仿佛再度失去了意识。
见落银迟迟未归,刚要出门找人的月娘走出院门儿,就见月光下,落银步伐扭曲凌乱地走了过来。
见她回来,月娘便放了心。
不过,她背上是什么东西……?
月娘见她似乎走的吃力至极,忙上前去。
待看清她背着个人,不免惊呼出声。
“这,这是何人啊?从何处而来?”她吃惊地看向落银,边将人从落银背上接过来,为落银分担去了大半的压力。
“捡来的。”落银不假思索地答道,累的直喘大气儿。
捡,捡来的?
月娘脸色一阵怪异,母女二人将人扶着进了屋。
叶六郎一见亦是大惊不已,将月娘方才问落银的话又问了一遍,“这人是谁?从哪儿来的?”
月娘头也没抬,照着落银方才的回答,陈述道:“是银儿捡来的。”
叶六郎:“……”
折腾到了大半夜,血水泼出去一盆又一盆。
家里所有备用的止血草药全都用光了。
“二娘,实在救不活的话就不要勉强了……”落银犹豫了半晌,终于将这句很冷血的话说了出来,不是她心狠,而是,如果真的救不活,实在没必要白费力气。
也让人家好走,别折腾人家了。
“还说不定,我只能先止住他的血,把伤口处理好,余下的就看他的造化了。也不知道他是得罪了什么人,竟然对一个孩子下此狠手。”月娘皱着眉替他包扎着,后探了探他的脉象,眉头皱的更深。
“竟然……还被下了毒。”
饶是落银,也不禁对他生出了几分同情,身受重伤,还中了毒,千里逃命,能不能活下来还是未知。
且他身上的衣着还是孝衣,想是家中刚死了人。
实在是太悲催了。
※※※※※※※※
四日过后,昏迷的少年人不知是在阎王殿里走了几圈儿,竟命大的回到了人世间。
月娘欣喜不已。
当然,这并不是因为她多关心这素不相识的人,而是职业病,作为一个医者,能看到濒临死亡的人被自己救回来,那种成就感,是很难用言语表达的……
叶六郎一家外加南风围着刚醒来的少年,开始了一轮又一轮可怕的轰炸。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你从哪里来的?”
“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你知道怎么回家么,你叫什么名字?”
“是望阳镇里的人吗?”
“你的仇家是什么人?”
“你有没有带换洗的衣服过来?”
“……”
众人无比嫌弃地看向南风,就连虫虫也“咿呀啊呀”的看着他,以示自己的鄙视。
谁被仇人追杀还顾得上带什么换洗的衣服啊?!
“你为什么要问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落银不解地看着他。
南风干笑了两声,“我突然不知道该问什么好了……”
说着,他看向一脸呆滞,显然是没想到一睁眼就会面临这种情况的少年,友好地一笑,道:“你放心,如果你没带,我可以借你。”
众人绝倒。
然而至始至终,少年人都无视着他们这群过于‘热情’的人,一个字也不曾开口说过。
于是落银他们只得到了一个答案:这是个哑巴。
而且还是一个冷漠的哑巴。
换作寻常的哑巴,即使不能说话,但被人救回了一条命,做做样子感谢感谢总是理所应当的吧?而这人倒好,一副落银他们欠他几百两的模样。
南风想借他衣服的打算也没得到他确切的回答,只得回了家去。
月娘则是抱着虫虫回了里屋,喂奶去了。
叶六郎找寨主说事儿,也出了门。
终于清净了。
少年人现如今只有这么一个想法。
落银端起凉了大半的玉米粥,递到他眼前。
送佛送到西,既然人都从鬼门关拉回来了,总不好再叫他饿死过去。
可她的手搁到少年人面前半天,也不见他来接。
落银心里越来越窝火了。
还真没见过如此不识好歹的人!
“怎么,还要我喂你不成?”她没好气地问道。
少年人状似一愣。
然后,伸出了手去。
“嘭!”
落银手中的碗被他挥落在地,碗打在地上碎成几块,粥也溅的到处都是。
“喂!”
落银蹭地站起身子,眼睛里冒着火,伸出手指指着他吼道:“你这人脑袋是不是有问题啊!”
少年人依旧没有做声,脸色却变得复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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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还要打劫?
“吃不吃是你自己的事情!饿死也是你自己的事情,不想活,也别死在我们家,门在那里,你要走便赶紧走!”
她平生最看不过这种人,不知珍惜自己性命又不知道感恩的人。
少年听她说话如此不留情面,脸色变了又变。
须臾,他单手撑着背后的柴堆竟真的站了起来,大许是因为过于虚弱,身形摇曳着,风一吹就倒的模样。
却强自迈开了脚步。
这是叶六郎临时为他在院中搭建出来的一个简陋的木房,里面除了两牀被子之外就是一堆堆的干柴了。
他刚走两步,就撞到了旁边半人高的一摞干柴上,脚下一绊,整个人就扑向了那堆柴。
干柴倒了一地,他亦是绊倒在地,身子压在了干硬的木柴上,想是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的皱眉,却仍旧未发出一字声响。
落银适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她忙上前打算将人扶起,可手指刚触到他的手臂,便被大力的挥开。
“不要碰我!”
这道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气和窘迫。
原来……不是哑巴啊……
她就说嘛,那晚他迷迷糊糊的,还问自己是谁来的。
可好像……
他单手撑着地,挣扎要起来。
落银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顿了一会儿,又晃了晃。
少年始终都未有任何反应,像是根本没有看到。
原来是……目盲。
他已经咬牙站了起来,身形不稳地又要往门外走。
落银心底有了数儿,知道自己方才那一顿吼实则是误会他了,他并非有意挥落那碗粥的。
见他已经走到了门口,显然是没瞧见脚下的门槛,落银没心思看他笑话,忙两三步冲了过去,一把将人拽住,道:“那个,方才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看不见。”
这话一出,她明显看到他的身子即刻僵直了起来。
“放开。”
这声音显然比刚才冷静了些,但却更加的冰冷。
“你确定要走?”落银皱眉看着他。
“放开!”
他这声吼声音放得极高,直叫正在屋里吃奶的虫虫都吓得一抖,险些给奶水呛住。
脾气还挺大!
落银一阵气结。
随即,她就没好气的松开了他。
好像她多么的巴不得他留下一样,亏她还为刚才的那番话觉得过意不去。
落银“嘁”了一声,绝了再拦他的心思。
可一个眨眼,方才还怒气冲天高傲狂冷的少年已经以四脚朝天之势趴倒在地,前半身在艳阳高照的门外,后半身尚且停留在屋内,中间横隔着一道结结实实的门槛。
这前后的形象反差不可谓不大。
落银禁不住笑出了声来。
虽然笑声不高,但仍旧叫地上的少年涨红了一张脸,气怒不已。
这回,他起身的动作相当的利索。
可受伤虚弱过度的人最怕‘利索’这俩字,他刚一起身,便觉头脑发晕,脚下踉跄几步,意识挣扎了片刻之后便彻底消弭了。
落银眼见着他再次摔倒在地,很不厚道的翻了个白眼,然后,冷峻非常地将人拖回了屋里去。
没错,是拖。
月娘听到这边砰砰作响的动作,遂抱着吃完奶的虫虫过来了。
见少年脸上似乎又多了几块新伤,且人显然已经再度昏厥,她看向落银,没说话,但眼神分明是带有怀疑的成分。
落银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解释道:“是他自己绊倒的,然后把自己给摔昏了。”
说着,她想到了一处重点。
“二娘,你起先不是说他身中剧毒吗?这毒,都有什么症状吗?”
“这种毒我并未见过,当日只是通过他的脉象看出来是中了奇毒的,具体的只能等人醒了之后再做定论。”
※※※※※※
晚饭过后,哄了半天虫虫仍然没有要睡的意思,月娘便抱了他去院子里走一走。
叶六郎似也不想这么早睡,便也坐到枣树下,看着夜空发起呆来。
落银犹豫了会儿,提步走到他身旁。
叶六郎从寨主那里回来之后,紧皱着眉头就一直未有舒展过。
落银猜想,寨主应该是也没想出什么好的营生办法。
“爹,今天你去了寨主爷爷哪里,他怎么说?”她在叶六郎身边的矮凳下坐了下来,偏着脸看着叶六郎。
“你不必担心这个,明日我们便下山守点。”他微微一笑,带着安抚的意味。
落银闻言,不禁皱眉。
“还要下山打劫吗……”她看着叶六郎,担心的话脱口而出,“可是爹,现在寨子里的人已经不多了。”
现在山上可以说已经丧失了打劫的能力。
老寨主年事已高,虽然不服老但毕竟岁月不饶人,史三猫和王大赖是典型的马后炮,遇事只知偷奸耍滑,指望他来冲锋陷阵那是不可能的,南风且不说他愿不愿意下山,就算愿意也只是个半大孩子,就叶六郎还靠些谱,但凭他一人怎么也不可能独揽重任。
当然,虫虫这个男丁,就暂时不要提了。
叶六郎低低喟叹了一声,似乎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安抚落银,口气都颇有些牵强,“这些你就不要担心了。”
她怎么可能不担心……
叶六郎总是这样,所有的事情都宁可自己一个人扛。
可这次,可不是平常的小事。
这回寨子里遭到的重创,再一次提醒了落银,不能让叶六郎再继续过这种随时都有性命之危的日子了。
“爹,茶叶差不多可以采摘了。咱们卖茶应当也是可以维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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