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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藤架下,春暖花开--车祸现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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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起苦涩的情愫,紫乐闭了闭眼,转身没入花中。
锦都走一路脸黑一路,怒气冲冲,连带着王府里的仆人跟着遭殃,整日笑眯眯的大主子居然见谁都不爽,所有想过问的人都自觉止步于那扇被他踹得摇摇欲坠的红木大门。
不过还是有不怕死的,例如沈言之。
“锦都?”绕过地上的花瓶残骸,沈言之惊诧地找到了殷红的液体,散落其中,“你受伤了?”扳正他的身子,上下找寻着,“伤口在哪里?严不严重?”
“你那么关心做什么?”推开言之,锦都冷着脸,“我的事你以为你有资格过问?”
“我……”这……言之束手站在一旁。是的,他是主子,是自己逾矩了。
“我问你。”冰冷地眸光扫过他。
“是。”言之低头应道。
“你喜欢那些花么?你院子里的。”抬起他的脸,锦都问,“曾经喜欢过么?”
“没有。”那些花对他而言不过是些用来养活自己的工具,哪有喜欢不喜欢之说,但是像这样不寻常地开放,又怎么能让他不留意。
“你知道紫藤的花期吗?”
言之眨眨眼,紫藤,是自家院子里的那株?
“……”
“花经记载:紫藤缘木而上,条蔓纤结,与树连理,瞻彼屈曲蜿蜒之伏,有若蛟龙出没于波涛间,仲夏开花。”锦都手上的血沾了些许在他脸上,妖冶异常,“你院子那株紫藤,攀附在什么上?”
脑中闪过那长年不曾打理过的花架,言之皱眉。
“这个,还给你,”从怀里掏出香囊,甩到他脸上,“现在,滚出去。”
七
言之没有动,站在原地,眼睛直盯着冷漠的锦都。
“没听到我的话?”揪住他的衣领,锦都的愤怒一路喷发,“你们为什么都这样!我的话就那么不重要吗!啊!你说啊!”
狠狠地勒着他,锦都没有半分放松,“还有你,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吗?你到底哪点值得他的付出,你甚至根本没有在意过,整整二十载,到现在就算他知道你永远不会去在意,他还是甘愿,为什么啊!”失控地抱头,激动的心情无法平复。
锦都苍白着脸,被大手按进怀里,容不得他反抗,牢牢地圈住。
“我在这里,会一直在这里,锦都,你看,我在,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我都记得,只要你说,我就做。”
不关心锦都到底在吼些什么,言之只知道,他疼了,自己就觉着痛了,痛到想张开自己紧紧包裹住他的伤口,连带那些刺,一起。
“是么?你拿什么来做?我想不需要我提醒你了吧,你一无所有。”冰冷地被他圈在怀里,锦都近乎邪媚地笑,“你配不上……唔……”你配不上他。
灼热的气息拂面,大手一只环住他的腰,另一只死死抵住他的后脑,交换亲密吐呐,喘息之间,言之指腹擦过他的眉,微微无奈,“怎样你才觉得我配得上?你已经是皇帝封了的小王爷,我要怎样才配得上。”
“呵,你是如何也配不上的,不过,我可以让你留在身边,只要你听话。”舌尖轻佻地扫过自己粉嫩的唇瓣,锦都将头靠在他肩上,“只要你答应,一切为我。”
有些时候,人始终存在的迷茫只需要一点点诱惑,就会消失。一个有着深切愿望的人,如何都比一个得过且过的人有着更深刻的力量,为他所要的,无度奉献。
现在的沈言之能看到的,不过是一个他深深迷恋着的他。
在紫乐面前,他是只笨笨的死脑筋火狐;在言之面前,他是个惹人怜的出人意表的少年;在父亲面前,他是个只对异常事物感兴趣的小孩;在成锦面前,他是个冷情老成的同伴兼哥哥……
而众所周知的锦王,带着天真与淫媚混合的气息,花一般的容貌,以及处世老练的手腕,甚至连决绝这一点比起他弟弟成王也从未逊色。
一切为他,蛊惑性质的一句话,也是最冷的一句话。是的,他可以为他,什么都为他,但是,仅仅因为一厢情意,为他出生入死,得到的又是什么呢?仅仅是在他的身旁么,这就是言之想要的?
“我……”
生平第一次对自己的平庸厌恶,如果能有突出的才干,说不定,会是一个好理由,可是,现在的自己哪里能够陪伴他。同为男子,自尊心是怎么也无法屏除的,纵使他没有远大的理想与抱负。
“你不想陪着我么?不是你自己说的吗。”锦都在他耳边轻喃。
他有的是办法让言之听令于他,所以现在也只是戏耍一下,要让紫乐明白,这男人是多么的不值得,实在是很简单。
然而,他完全没有想到,以后的日子,在付出与索取当中,一步一步的逼迫,不仅仅是对言之,也是对自己。
“没关系的,我可以等,你不必现在答复。”只需要一点小小的把戏。锦都垂着头,状似要推开他。
“不是的。”言之连忙抓紧他,“我愿意陪着你,但是,我怕,你会嫌弃。”他怯懦地说着。
甘愿平淡,不追求,就是因为自己对自己不确定,如果能有那么一点点的自信,怎么可能没有理想,一眨眼就虚度了二十年。
“真的?”再小小的惊喜一下,他就完全上当了。锦都搂着他的脖子,笑得很开心。
这个决定如果不是今天紫乐的刺激,恐怕会无限制推后,不过从现在起,锦都要开始慢慢玩耍他的新宠物,而言之则单纯地为了能呆在他身边而感到满足。
闲散的锦王爷不进宫,借着以前老王爷闲散的名号继续闲散,即便把一切都抛给弟弟成锦,他也没有丝毫的内疚,在他的概念里,那是应该的。
从某种意义上讲,他相当冷情,没有谁亏欠谁,因为他认为,总有愿意,只要自己心甘,那就没什么可以辩驳的,内疚什么的完全没用,不过是给自己的心加重了负担。相较之下,他总是偏向随意的一方,像现在单方面缠住紫乐,其实也是孩子气的表现。
言之在府里有其他事情,现在的他还不能够自由进出,甚至于掌握一些事情。一切都从头开始,从最初也就是最困难开始。一直都是一个人,一直都想有一个人能放在心上守护,惦念。现在这个人有了,他打从心底里满足,即便他有预感,可能,也许,大概,自己不会得到同样的待遇,不过,他甘愿。
有些事情总是无法抗拒的,在锦都压抑很久以后,终于再次踏进那个偏远的院落的时候,对自己是这么解释的。
“你来了?”
熟悉的气息,紫乐即使不回头,都能够很清晰地分辨出成锦的味道,真是记忆深刻。
锦都不来已经有段时间了,紫乐本就不甚在意,当然成锦来的时候他的诧异还是不少,毕竟当时他走的时候,带着随时都会喷发的恨意和足以湮灭一切的妒忌。
这样平静真让人有点胆寒。不过,他只是安静地坐在阶梯上,安静的看着自己,有时候自己不出现,他还是那样坐着。
后来紫乐就有些习惯了,可他终是很介意成锦落寞的神色,最终还是出来陪他,反正在花里也睡不着,出来说说话也好。
“嗯。”
成锦哼哼一声,算是回答。
“家里还好?”在他身边坐下,紫乐捡了个自认比较能问的。
“沈言之过得很好。”以为他是想问这个,成锦直接就回答了,然后看向紫藤架,就那么一直看着。
耶?!“咳,我不是想问这个,我是说,你的关系?比如跟锦都的,跟父亲的,跟妻子的?”紫乐顿觉尴尬,重新问了遍。
“还好。”还不就那样。
“每天这么来你不累?”紫乐叹气。他始终是不肯说的。不像上次那样直接的说出来。哪怕是恨,也好。
这次成锦只是摇头,等了很久,久到紫乐以为自己误提了一壶不开的水,准备马上找一壶开了的重提,他才说话,“就是累,才到这里来。”
不可能不累的,心上累了,逃避不了,就只能让自己的身体也累,累极了就无暇顾及了。
“我逃不掉的。”喃喃自语。成锦盯着一朵紫藤努力让自己集中心神,却始终不行,“可是你可以,你为什么不离开?却始终守着这个傻傻的人。”那个傻到相信锦都的话,不要自己的人。
“他不傻,很快你就知道了。”紫乐轻笑。
“是么?他很傻,锦都说什么他就做什么,这样的人,不傻?”
“那你不也一样傻?”他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不易了,傻不傻很重要么?“喜欢了就是喜欢了,爱了就是爱了。”
为什么要抗拒,要拒绝相信,拒绝去争取。这样的傻子,在紫乐心里,就只有一个人选,“你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在得不到回应后,恨着这样傻的自己难道不是种折磨么?你要折磨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你不会明白的。”自己只是累了,真的。想停下来休息,然后再继续爱下去。疲倦了,只要睡下去就好了,可是他怕自己醒来的时候什么都变了,死撑着一口气,不想放弃。
“是啊,我不明白。”是的。本来什么都不明白,干吗非要好奇,可能真的是一个人寂寞久了,脑子进水了,要不就是被门夹到了。
“我一直努力做让他开心的事情,哪怕他从没感动过,我还是一直做。”成锦平静了很久,终于还是笑了,“我要走了。”
“嗯?”走了?“去哪?”
“回到我原来的地方,原来的样子,这副皮囊,不要也罢。”
“妻子呢?孩子呢?都不要了?”
“本就不是为了这些东西来的。”
“这些,都不是东西,可能从没在你心上过,但是……”
“我不要,从头到尾我都只要他一个,却是永远也得不到,无论付出多少。”
“那他你也不要了么?”紫乐叹气,“以前有一只狐,本来只是为了报恩才呆在同一个人身旁三世,想好,等三世之后就离开,怎么知道,他终究还是没能离开得了,想要一直一直陪着他,爱着他。”
“三世?好长呢。”斜靠在紫乐身上,成锦甜甜地笑,“不知道,我能不能。”
“不只,在那之前,他还必须修炼,修炼千年,也寂寞了千年。”
“他是什么样的?”
“白狐,拥有很高贵的血统。”所以最后才会有那样的结局。
“一定很美吧,很强大的狐拥有很坚韧的信念,若只为报恩,那人一定很幸运。”成锦苍白着脸,慢慢躺在紫乐腿上,孩子气地眨眼,“这里很安静,你也很漂亮,他喜欢这里,我也喜欢。”
紫乐愣愣地听着,轻拍着他,满意得看他闭上眼睛。
“我会回到原地等他,总有一天,他会回头的,只要他回头,就能看到我。”
心疼地在他额上亲吻。
以前在面对那只的时候,就好想这么做,无奈,只能看着他难受。前进一步却退后三步,怎么也走不到头的路途,是那么辛苦。
一个轻跃,就落在紫乐面前的锦都,本来带着笑的脸完全僵硬。
两个人的都闭着眼睛,睡得很沉。
月色迷人,满园花开,簇簇。
'早听说最近的成王总是神色倦怠,也不常进宫,没曾想却是好心情地在这里与一花精私会。'锦都撇撇嘴,直接用心神唤醒成锦。
成锦也不睁眼,反而往紫乐怀里缩了缩。
'锦王不也是好心情?这里并非锦王一人所有,紫乐并无不悦。'
'你非要来招惹他才甘心么?'
'招惹?你放心,很快我就不招惹他了,也不会招惹他了。'反正你始终只能看得到我在招惹。
'你什么意思?'锦都觉得似乎有什么奇怪之处。成锦还不曾用这么轻松的口气跟他说过话,无论是在做狐还是做人,都不曾。
'我累了,追着你跑了那么久,麻木了。'帮你,舍命都要帮你。帮你顶下过失,怕你被责罚;帮你成人,满足你的愿望;帮你担过责任,知道你无心于此;帮你与孔沁结亲,明白你不愿意被束缚……究竟什么时候,你能好好地看看我……'你现在这样挺好的,我决定以后都帮我自己。'
从紫乐怀里坐起来,扳过他的脸。知道他每天都出来陪自己,是因为怕自己寂寞,他不是狐,却能理解狐的性格,无论偏激,或是软弱,他都只是笑笑,找话题说,免得自己多想。
他的眼睛里有好多东西,深深浅浅地疼惜,可看的不是自己。成锦突然觉得,如果不是早认定了锦都,是不是,真的可以,就这样赖在他怀里……比起现在面对的这个好冷的人,容易多了。
无奈地扁嘴,成锦赌气似的吻住紫乐,很用力地压住他。直到他幽幽转醒,才轻轻说了声谢谢。
紫乐脸红红地摇头,这时才看到成锦身后一脸铁青的锦都。
“我这就走了,你们慢慢谈。”成锦拍拍衣衫,
“哼!”锦都没好气哼哼。
“那还会来吧?”紫乐还是有点担心。
“嗯。”成锦肯定地点头,也许不是这个样子。但肯定会来的。
成锦走后,院子里一片寂静。
紫乐站起来,往花架走过去。
“你就没话跟我说么?”锦都挡住他。
紫乐这才留心地看了看他,“没有。”
真的没有,紫乐眼前的这人不肯流露出自己的半点情绪,究竟自己又能跟他说什么?现在看来,他再不是那只可爱的小狐狸了,却是那么精明。竟然从言之那里把香囊骗走,还敢放在自己怀里出现在他面前。真的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吗?
“锦王爷事事顺心,无须多此一问,请回吧。”紫乐埋首,良久。
负气离去是不是最好的选择?锦都雕塑一般立在他面前,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抽。
看着紫乐疏离的面容,不知为何委屈一股比一股强烈,却始终不肯露出神伤的姿态。勉强自己硬气地喘着,就是不肯多说一个字。
紫乐绕过他,径直离开。
八
盛夏。
花园正中的一处凉亭,支着下颚的锦都嘴里包着口冰镇酸梅汤,看着深处的几株淡雅的花,藤蔓深重,脸色阴沉沉的。
它们开得很美,素素的样子,很安静。总让自己联想起那个淡漠的人,就那么无声无息地与自己擦肩而过。
“大哥。”甜甜的声音,恭敬地行礼。
女子特有的甜美,正值最美妙的年华,春心萌动,看着锦都身后站立的人,眉目含情。
“言之见过郡主。”言之行礼。
“沈大哥不必这么拘束,你既是大哥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叫筱若就好。”
“这?”怎么说自己也是个下人怎么敢这么逾矩,言之求救似的看了看锦都。
锦都咽下酸梅汤,摆摆手,“既然若若都这么说了,言之应了就是了。”没有转头,甚至都没有看自己妹妹一眼,他保持同一个姿势靠着石桌。
怎么会不知道这刁蛮的小人儿在打什么主意,自己并无损失,锦都自然不会横加干涉,只苦了不善言语的言之。
“咳嗯。”
“见过王爷。”言之慌忙行礼。都怪郡主一直问东问西,他没见到老王爷在一旁,另两人自然也没注意到,不过好在王爷不是那么计较的人。
“免了免了。”挥挥手,老王爷坐到锦都旁边。
这锦都自是不理,还是自顾自出神。
“儿子啊,你也不想把圣上召来吧?”王爷搭着儿子的肩,一副痞痞的样子,“你说你无缘无故在这逗留那么久不是让我难做嘛。”
“他爱来不来。”锦都闲闲扔出一句,“您老怕他干吗?他来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大哥,你封地离这里也不远啊,每次见到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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