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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妖与催眠市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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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的绿灯亮起,车流缓缓前进了些许,又止住了。
韩衾酝酿了许久,才断断续续地开了口:“那个,那个女人,是……是我的……”
“等等……韩、韩先生,你不想说的话不必说的。”
楚遥担忧地望着韩衾略显冷峻的侧脸,见他放松了表情,顿时也松了口气。
韩衾转过头,眼神复杂:“你好像很懂我。”
什么意思?是讽刺还是……别的?
“我倒觉得可以跟你说说了。”韩衾一笑了结了楚遥的困惑,“那是我妻子,小我十四岁。八年前她来我们杂志签约做平面模特拍片认识的。那时候,我人在深柜,谈了十年的对象突然不告而别,回家又整日被催婚,想起来……真是心累。”
韩衾的车终于开到了红灯的脚下。
“那时候简霓二十出头,年轻貌美,性格又好——还不像现在这样,跟她合作的人都称赞她够专业,肯吃苦。所有那个年龄女孩该有的优点她几乎占全了。”
“很难想象她会看上我。甚至,主动求婚的是她。”
楚遥注视着前方人行道上来往背着大大小小书包的学生,最后一点余晖照在他们身上,好疲倦。
“那天晚上她哭了。我想——说这种话可能太自私了吧——无论之前、之后发生过什么,至少在那天晚上,我是真心想要和她在一起的。”
“现在呢。”楚遥安静地回应,“现在还爱她吗?”
韩衾沉默了一会,摇摇头:“……说不上了。”
天开始黑的时候,他们离开了最拥挤的街区,道路终于畅通无阻了。
“真正在一起之后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生活、性格等等的问题都来了。有了孩子之后她整个就像变了个人一样,焦虑易怒,天天都不开心。我以为是工作带给她压力,毕竟模特这行……青春就是资本。”
楚遥试探道:“你……可以养她的吧。”
“绝对没问题。”韩衾顿了顿,“只是我更希望她可以去工作,有自己的生活和小圈子。这一点她也是认同的。只是……最后还是和以前一样。我不仅担心她的状态,还很怕孩子会受到影响。”
“有过病史吗?比如抑郁症什么的。”楚遥想现代人多少都有点轻度的吧。
“她不肯去查。我咨询过几个医生朋友,都建议她亲自去看一看。”韩衾沉重地叹了口气,“后来,不知道她怎么发现的我的秘密,终于还是发作了。然后我们就一直分居到现在。前后加起来……在一起的时间也不过两年。”
“那现在她……”
“她找了一个要回国发展的设计师。是个英国人。”韩衾脸上又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情,“所以准备跟我离婚了。”
说得不咸不淡。倒也不奇怪,这本就是注定好的。
“我对她比较放心。有个人可以靠着总好过一个人飘着。”
“你这口气好像要嫁女儿一样。”
“可能是……年龄差太多了。”韩衾跟着楚遥笑了笑,“事实上之前我们很少吵架,我想作为男人,何况又年长这么多,多大限度的退步和忍让都是应该的。但仅仅是对我,如果是孩子,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些年小清大部分时间都跟她在一起,有时候周末或者放假会回来我这边住两天。小时候不懂的事现在她渐渐都有所察觉……我也不太确定把小清留下来算不算一个好的决定。女孩的话似乎跟妈妈生活会好一些,可是跟她又要换一个环境,而且说不定对于他们来说会是个负担。”
听得出韩衾语气里的迟疑与苦恼,面对这人的滔滔不绝,楚遥意外地不觉得反感。
可是……快到家了。
天还没黑透,黯蓝的天空里浮动着厚重的云朵,又像极了黎明前。
“真抱歉让你听了这么多烦心事。”
“……这是今天听你道的第三次歉了。”
“是么。”
韩衾把车停到小区门口,想这一路就这样毫无戒备地把自己的过去讲给了一个不过才第二次见面的家庭教师,连堵车的时光都过得不知不觉。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这样需要倾诉的人。
也许真是年龄到了吧。还是眼前这个高校研究生有着某种奇异的魔力?
“没关系的。我喜欢听人说话。”楚遥解下安全带,转过头对着韩衾笑得纯情无比,“只要说话声音动听,说什么我都不会觉得烦。”
“你要求还真不高。”韩衾心里却想的是另一回事,这个小家伙时时刻刻都能对一个陌生人的心情感同身受,又能适度化解开对方的心结,若不是和自己天生投缘,那必定是情场上的老手了。
可怎么可能呢。
韩衾对上楚遥那双清澈的眼睛:“我本来……应该请你吃个饭什么的,只是今天……今天什么都不对。改天再约你吧。”
楚遥理解地点点头,推开车门下车:“嗯。回去好好休息。辛苦了。”
“你也是。”
韩衾目送他下车,车门关上那刹那,忍不住又叫了一声“楚遥”。
车窗外,楚遥歪下那张温柔无害的脸:“还有事吗?”
韩衾犹豫了一会,才笑弯了眼睛:“下周见。楚老师。”
“嗯,下周见。”
作者有话要说:
☆、06
钥匙还未插进锁孔,公寓门竟自己开了。
“哦哦。不好意思。”
只见一个陌生男子抱着外套匆匆从自己身前低头离开,楚遥连他容貌都没看清。
一转眼就看到颜扬四仰八叉地倒在沙发上,头发乱糟糟地散在靠枕上,笑容微妙:“回来得挺早么。”
“但愿没耽误你的好事。”楚遥从背后关上门,屏气凝神,总觉得这屋子里有哪里不对。
“没呢没呢。”颜扬从沙发上跳起来,开心地跑到楚遥身边,“你看起来有点不高兴。”
楚遥懒得理他,顺手打开冰箱指着下层仅剩的一罐喜力:“我的酒呢?”
已经不止一次这样了。
“……别这么小气嘛。”颜扬自然而然地搭上楚遥的肩膀,懒洋洋地把自己挂在了他身上。
视线又落到快满的烟灰缸:“烟也是你抽的?”
“……”
“你哪来的钱?”
“……”
见他是这样不置可否的态度,楚遥就当他是默认了。
“颜扬你听好,和妖类有关的问题可以来问我。”楚遥甩开他,语气坚决:“但是我不会养你的。”
楚遥烦躁地倒了杯水:“明天给我出去找工作去。”
颜扬听后笑得很无耻:“你以为刚才那人是干嘛来的?”
楚遥看都不想看他:“随你。”
“你今天脾气真的很不好。那个什么什么……韩总编没搞定?”
没等楚遥爆发颜扬就赶忙举手以示清白:“你自己把名片落在沙发上的不关我事啊。”
“颜扬。你最好能懂得’界限’这个词。”楚遥面色难看地拿着杯子回房间,走到一半又回过头,上下扫视着他,“还有,人形的话,记得要穿上衣服。”
颜扬愣了愣,接着楚遥扔过来的睡衣无言以对。
“论文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了,除了刚才给你点的几个地方要再修饰一下,还有就是要把参考文献多补充一点,引用的出处一定要标注清楚,做到有凭有据。”
“嗯知道了,沈老师。”楚遥收起那几张被红笔圈点过的打印纸,“改好之后发您邮箱。”
“行。我看过之后没问题就直接帮你投出去了。”
“谢谢您。”
“哦对了,还要麻烦你帮我联系一下梁老师的其他学生,叫他们这星期之内来找我一下。”沈梦芳放下手里的红笔,抚了抚自己灰白的头发,“我来接管你们其实也是原本梁老师的意思,只是谁也没想到他会……唉。”
“没关系。大家都很努力,不会因为谁是导师而有所懈怠。请您放心。”
沈梦芳略有欣慰地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应该的。”楚遥起身背书包,“那我先回去了。”
刚刚下过雨的U大校园,桂花香凝聚在潮湿的水汽里变得更加浓郁。
楚遥往校门口走着,一手玩着眼镜,一手熟练地按着手机给班长发短信。
还有……上哪找参考文献去。
明明都是亲眼所见。
刚按下“发送”,楚遥就见到韩衾的名字就出现了在屏幕上。
“楚遥是我。”韩衾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我需要你的帮助。”
“……什么事?”
“你……能不能帮我去接一下韩以清?今天保姆请假我赶不过去,孩子她妈又联系不上……”
不等他说完,楚遥就应道:“行,我去。”
那边一阵意外地沉默:“那就多谢了。带她来我这边就行了。近一点。”
“考虑真周到。”楚遥笑,“你忙吧。等会见。”
看着韩以清咬着她的那份三明治,楚遥都能想象得出斑簌嘲讽的语气:
“受累代课还不算,还帮人家看孩子。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楚遥承认自己有段时间日子过得相当潇洒,每天寻觅合适的灵,尽情勾搭上后上完就走,一走就换个面孔再也见不到人,哪有现在你来我往的生活气氛。
按斑簌的话说这个叫做“角色扮演”。
楚遥只是很清楚自己不过是想百年的修行时光找点乐趣。
“楚老师,我吃好了。谢谢你。”韩以清稚嫩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托盘一推,就打开书包掏出书本准备做作业。
楚遥笑眯眯地凑上去:“休息一下再写吧。这样对胃不好。”
韩以清抬眼看了看他,并不领情,低下头摊开练习册。
小姑娘,脾气还挺大。
楚遥不紧不慢,耐心无比:“你……好像对我有意见哦?”
韩以清一笔一划写得认真,充耳不闻。
楚遥见状便不再说话,默默起身到吧台又点了一杯热巧克力。
红男绿女成群结队地走出写字楼,楚遥想应该是下班了。
巧克力甜腻的香味氤氲在空气里。
电影里说这是会让人感到幸福与爱的味道。
楚遥感到自己都快被麻痹了。好像这样的等待并不乏味。
“楚老师,你知道吗。”韩以清缓缓放下笔,抬起头,用一种深沉又难过的目光注视着楚遥,“他们这次是真的要分开了。”
楚遥喝了一口巧克力,用同样深沉的语气回答:“知道。”
“上次你走之后,我和爸爸讲我不想学英语,叫你不要再来了,就算他们真的离婚我也想和爸爸在一起。”韩以清咬了咬嘴唇,“可是今天爸爸却叫你来接我。我想他可能还是希望你继续来我家上课,然后他就可以放下我然后我……就可以好好地跟妈妈走了。”
小姑娘的逻辑总是那么奇怪。
只是没想到这么一件小事都能引发这么一长串的猜测。楚遥不由感慨韩总编您家千金心思真不是一般的重。
“我只是刚好有空来帮你爸爸个忙接你放学而已。”面对韩以清那张失落的脸,楚遥一点也笑不出来,“别想太多。”
韩以清却义正辞严:“这才不是想太多。很多事情发生前都是有征兆的好吗?”
手握着的杯子悬在半空中,楚遥决定调侃一下:“没看出来。”
“前几天我偷听到妈妈跟爸爸说一个星期后就要开庭了,爸爸却一句话都不说,也不见他去找律师什么的,这还不够明显的吗?”
“也许只是你不知道。”
“以前他有空都是自己亲自下厨做饭的,最近完全都是用保姆阿姨代劳了。还有……”
楚遥觉得这个小娃娃简直有点不可理喻了:“小清,你听没听过一个词叫’捕风捉影’?”
小娃娃一脸不爽:“……什么意思?”
“你可以回家查字典。”楚遥用指节蹭蹭鼻子,“我想说的是,你爸爸可能有他的苦衷,不说也一定有他的道理。如果你想留在他身边,就要乖乖的,让他开心,好吗?”
韩以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思考了一会,疑惑地望向楚遥:“你说的’苦衷’,又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07
繁霜一下楼便见到袁妈妈叉着腰甩着手帕对着门口大骂:
“哟,就你这穷酸样还想见头牌?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拿银子怎么了?你闻闻你自己那身的泔水味,你这样的进来了我还怕污了我夏南阁的名声呢!规矩,规矩懂不懂啊——什么?别做梦了!和我们家蒲荷饮杯茶水都是你下辈子的事了!走走走,赶紧走别在这碍眼了。”
“妈妈。”繁霜拦了拦袁妈妈挥动的手臂,对着门外那个窘迫的泔水工笑如春花,“这位大哥,可是要见我家的头牌蒲荷?”
那泔水工连头也再不敢抬:“正是。”
“据我所知,蒲荷今日身体欠安,不仅是您,连城西最有权势的赵家老爷也不得见呢。”繁霜向袁妈妈使了个眼色,依旧笑盈盈地,“要是您不嫌弃,不如繁霜陪您喝一杯,又可省下些银两,您意下如何?”
“这……怕是不妥吧……”泔水工像是心意已定的,“小人攒下一年的零用花销只为见蒲荷,再无其他的预算了。”
“行了行了还预算呢,你先预算出身好衣裳再来也不迟!”袁妈妈手帕一挥,不耐烦地打发泔水工走了,回头又冲繁霜不满,“充什么慈悲心肠啊你,人家还看不上你呢!赶紧叫七姑伺候你沐浴更衣,马上徐老板可就要来了。”
繁霜无言,转过身未走出几步,便听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这位妈妈,敢问繁霜公子可在此处?”
这……不是清早那位和七姑撞满怀的公子么?
袁妈妈的语气甚是不善,只是见来人穿着不俗,便耐下了心:“这可就奇了。有来瞧蒲荷的,有来看瑰玉的,还从未来过专程找他的主呢。”
“在下岳初林,是……来将一样宝物归还于他的。”
“他?他能有什么宝物?拿来看看。”
繁霜正踟蹰不前,迎面撞见一脸慌张的七姑:“不好了!零露石被那位公子拾去了!”
那边袁妈妈正思索这泛着奇异光彩的石头到底有何而来,七姑一句话正好点醒了她。岳初林仍未搞清状况,远远见到七姑格外亲切,便熟络地打起招呼来。
繁霜不得已回过头,见到岳初林与袁妈妈各异的神色,想今晚一定是不好过了。
“你怎么还在这里。”袁妈妈笑里藏刀地望向繁霜,又揽过欲言又止的岳初林,“岳公子您来得不巧,繁霜今晚被酒庄徐老板翻了牌子了不得空。这石头就当是您的赏钱,妈妈我叫其他人来伺候您也是一样的。”
岳初林一面对繁霜依依不舍,一面又不知从何拒绝,只得喃喃应下:“这……好吧。”
袁妈妈不动声色地唤来其他美人来招呼岳初林,一边则恶狠狠将繁霜搡至一旁:“一阵子不管你又皮痒痒了是吧?自己上小黑屋去——七姑还有你!”
七姑怨气冲天地扯着地上铺着的稻草:“这下你满意了?开心了?反正你等下还要接客挨打的还不是我!”
这话说的繁霜也分外哀怨:“谁能知道他竟然找到这了呢。”
“哟哟哟少一副风淡云轻的做派了。石头没换来银子倒换来了个大主顾你心里就偷着乐吧。”
“喂,把石头弄丢的又不是我好吗?”
“那还不是因为你吵着嚷着要去逛什么集市?!”
“我……”
小黑屋突然被几盏灯笼映得通亮,门口传来金三破锣一样的声音:“看你们一会还能有力气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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