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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妖与催眠市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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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十字路口等红灯,城市车流和建筑物的冷酷无情令人周身发寒。他突然难过地意识到,好多事情都不一样了。
作为妖,最初接近韩衾不过是为了三五年的寿命。受得到他阳灵非同一般的吸引,这才会情愿多看他一眼,多几次来往。
若不是催眠术失灵,和韩衾早就应形同陌路了。
……好像不是这样的。
不是的。
被推开的那一刻,楚遥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深陷。
那个男人对于某些问题的怯懦与犹疑,楚遥是再清楚不过的。他更清楚这些都因为韩衾一直都把女儿摆在第一位。他出去了三十天,说是随意走走散散心,可却把二十天的时间都花在韩以清那里。这是他亲口说过的,只不过是被楚遥头脑发热地选择性过滤掉了。
楚遥甚至可以保证韩衾的手机上一定有和女儿一天至少一条的通话记录。
他的爱,只有那不可见的一部分才能分给自己。
尽管不愿意承认,这样的现实亦硬邦邦地摆在眼前。
可是他想要韩衾。
他想他已经太久没有这么真切地渴望过一个人了。在他身边就会感到安全,只要见到他就会不自觉地笑起来,他离开的时候就会发自内心地留恋。就这样,漫长的修行岁月突然有了意义。
伪装的学生身份,又刻意扮演成家庭教师结识了他,在他那最落魄的一晚侧耳倾听,到后来情到浓时陪伴左右……当初为了生存与修行所做的戏,都在眼前一分一秒地真实了起来。
可是那然后呢。
韩衾早晚会死。楚遥却会一直活下去。
百年之后,再无人记得这段短暂的时光。
活得太久,再美的爱也不过是恍然一梦。
绿灯已经亮了几次。可楚遥迟迟未动。
口袋里震动的手机终于把他拉回了现实。
“斑簌?”
“嗯是我。遥,你知道颜扬去哪儿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节奏感已死
换一种属性,换一种渣法
☆、25
手脚冷到了极点,动弹不得一下。
两日前还能勉强下地行走,而到今日连一呼一吸都需要莫大的气力。甚至明明伸出的是人手,可稍不留心就会变成猫爪。
万幸是无人得见,就这样缩在被窝里度日如年。
不过是在山里过了一夜,缘何至此呢?
若早知此时的境况,不如当时从山中逃掉,自生自灭就好。此刻不仅要支撑着虚弱的体魄,还要顾及周围人的眼光。
可那样的话,七姑会不会受连累,还有岳初林……
繁霜侧躺在床榻上,厚实的棉被只露出他的头。火炉烧得极旺,可仍能感到冷风冻结在了双耳上。
要怎样才能渡过这一劫。
“霜公子不好了!”
七姑惊慌失措地冲进了门,一碗药放到桌上时只剩了半碗:“妈妈他们要过来看你了!”
什么!?
她进门那声巨响就差点把繁霜吓得要变回原形了,更何况还带来了这噩耗一般的消息。
“七姑……”
“就是今天下午你真把妈妈惹恼了,蒲荷分明说要过来探望你,结果你说什么都不让,真不知道你到底怎么想的……”
繁霜想大约自己喊她她没听见,于是从被子里伸出只手在空中挥了挥,尽管也知道她未必能注意。
“还有瑾荷跟小芝两个小贱人,净在妈妈耳朵旁煽风点火,生怕她们主子地位不保,气死我了……”
七姑急得团团转,直到看到繁霜从榻上扔下来的发带才想着上到跟前去:“霜公子……你想说什么?”
“帮我……”
刚说了两个字,七姑就把耳朵凑到他脸前。繁霜顿时心生一阵绝望——莫非已经弱到连开口发声的能力都没有了吗。
七姑心疼地握住他的手拼命地搓:“你说……七姑在呢。”
“帮我……”
“帮你。嗯。我听着……”
“挡住她们……别让她们……”
“别让她们进来。我知道了。”七姑连连点头,转头就要出去,但又见繁霜眼中闪着莫名的光,瞬间不由得有了不好的预感,“霜公子你不会……”
繁霜惨笑:“不会……”
如果有机会,我会解释给你的。
繁霜背过脸去不再看她,他已经真切地感到那条尾巴从后方伸了出来。
袁妈妈跟瑾荷小芝三个人的大嗓门从她们到楼道口就听得见了。七姑想好了说辞,整了整衣裳,规规矩矩地跪在繁霜房门口,一心准备迎接她们。
“……这可真是长本事了啊,不知是跟谁学的耍大牌!这都病了几天了,客也不接,活也不干,好心给请了大夫又死活不见,就准备这么一天一天躺下去了?”
“妈妈说的是呢,现在可是显着他得岳少爷捧着了,这么嚣张下去以后您还怎么管其他人呐?!”
“要我说还是怪妈妈您的不对,要不是您心慈手软地开了先例,几辈子也轮不到他在这作威作福呀。想当初多少少爷老爷的想带我们蒲荷出去玩一趟您不是都没放过行,这下怎么……”
“哟,瑾荷你说这话我可不爱听。你们蒲荷什么身价你还不清楚,这要是出点什么岔子,别说我了,这夏南阁多少人都得没饭吃。对蒲荷,我比你们都爱惜着呢。”
“那要这么说瑾荷可是得给您赔不是了……”
妈妈您爱惜的怕是那白花花的银子吧。要不怎么就舍得繁霜出去了呢。七姑心寒地想着,一抬头只见三人已经气势汹汹地站到了跟前。
瑾荷瞟了七姑一眼,拎起手绢往前一甩:“哟,这怎么话说的,为主请命来了?这戏码最近可没少见啊。”
七姑不理她,只是望着中间的袁妈妈,满目忧伤:“霜公子身体欠佳,七姑万不敢怠慢。那日随岳家少爷上山游玩,怕是遇见了通灵的物什,吸了他的精魄,又附了魂灵于他身这才令他一下卧床不起。此次大病……”
袁妈妈不耐烦地摆摆手:“我知你七姑能言善辩,定是那繁霜要你想的偷懒的托词罢了。小芝,把门给我打开。我倒是要看看他病成了什么样。”
小芝听话地上前就要推门,七姑见状泰然自若:“妈妈您要执意见霜公子,下人本是无理阻拦的。您当真与否都不打紧,七姑的话,只希望您能听上一听。”
瑾荷赶忙拉了袁妈妈一下:“她又在耍把戏了。您可千万别信。”
七姑不语,依然是忧心忡忡地神色。
袁妈妈甩开左右两人,手一叉腰:“你说,就不信我还迈不进他繁霜的房门了。”
“霜公子向来身体康健,说是百毒不侵都不为过。若不为此,妈妈也不会将他送到那些癖好怪异的客人手中。”七姑双手相握,一副坦诚本分的模样,“而这一次万峰山之行却令他大病数日,若不是神鬼作怪,怕是再无其他解释了。”
“偷懒就偷懒么,还扯上了神鬼,不怕遭报应?”小芝说着又要去推门。
“芝姐姐说得正是。所以霜公子着实不是在偷懒,而是真的在病中痛苦。那附于他身上的魂灵,倘若生前是个心善之人,那不出十日也是会离开的。”
袁妈妈半信半疑:“你就那么肯定?”
“七姑不知。可七姑想那魂灵生前若饱受冤屈或是恶贯满盈,眼下又被带到这夏南阁中……”七姑心里倒乐得看这三人谈鬼色变的神情,“霜公子不愿见人,就是怕那恶灵不知缠上了其中的哪一位。要是命贱的下人也就罢了,若是妈妈您,或是,或是蒲荷……”
“行了行了别说了。”袁妈妈只觉得后脊梁一阵冷气窜了上去,赶紧让她住了嘴,“那依着你怎么办呢?”
瑾荷吓得嘴巴都快歪了:“要不把繁霜赶出去吧。”
“万万不可啊瑾荷姐姐。”七姑把眼睛瞪得圆圆的,“那霜公子要是死在了什么荒山野岭里,又同那恶灵一同回来寻仇那可如何是好?”
“说话真是不动脑筋。”袁妈妈气得狠狠拧了瑾荷一下,又焦急地问了七姑一遍“依你应该要怎么办”。
终于到重点了。七姑暗松一口气。
“让霜公子安心休养是必不可少的。从小家里给我算过说我命硬,能克各路鬼怪,由七姑我来继续照料霜公子是再合适不过的了。旁人么……最好是不要上前,两日后若是仍不见好,那怕是要劳烦妈妈去请个法师过来除鬼捉怪了。”
于是三人神魂不定地离开了。
你还就是进不来这个门了。七姑大功告成,气定神闲地从里面把门关紧。
回头一望床榻,已不见他雪肤乌发的病娇公子,取而代之的,竟是一只通身雪白的熟睡猫咪。
作者有话要说:
☆、26
所以……这就是你吗。
望着那团柔弱而美丽的毛球,七姑不经意觉察到内心涨潮的母爱。
前行两步,那猫便警觉地醒了过来,一双浅褐色的眼眸戒备地盯着来人。
“她们不会进来了。别怕。”七姑蹑手蹑脚地靠近,生怕吓到它,“来我这,好吗?”
那猫似乎对于迎面扑来的阴影充满了恐惧,向后退缩了两步,就在七姑真正扑上去的瞬间蹿了出去。
“七姑,谢谢……”
七姑应声回头,圆桌旁倚坐着的,仍是她美艳的霜公子。
“你你你……真是吓到了我了。”
“繁霜愧对七姑。”
见他一脸小媳妇样,七姑大度地摆摆手:“这话不必说了。”
“那你……不怕?”
“哈,七姑我什么没见过啊。打到霜公子你身边那天起我就知道你不是凡人。”七姑一本正经地说着,“不过……我还是有句话想问。”
“请讲。”
七姑端详着繁霜那张玉雕粉琢一般的面孔,禁不住凑上前去探究个仔细:
“霜公子……不会吃掉我吧?”
繁霜先是讶异了一下,接着便笑将起来:“不会。这点七姑大可放心。”
“啊,那便是了。”确认过这致命的问题后,七姑也就不再多问其他的了。思索一阵,又抛出个棘手的问题,“妈妈只是暂时不会来了,可七姑擅自许下的两日始终是个限期。不知公子身体能否两日内就恢复好呢?”
“我……可以好的。”
七姑眉头一锁:“此话怎讲?”
“近来精力受损,能维持住人形的时间并不如以往。倘若一日之内能有一两个时辰可让我回到原形恢复些精力,那自然就和平日无差了。”
“原来如此。”七姑信誓旦旦地点头,“放心吧,我会好好保密,让公子你安心休养的。”
“七姑的恩泽繁霜感激不尽。”
七姑见他竟是要下跪便赶忙上前扶住:“这这这……我怎么敢当?你我再怎么熟络也万不可坏了主仆的规矩。快别客气了。”
“是。”繁霜心想将这件心事交予一人也总好过自己独自承担,何况七姑还是值得托付的可靠之人。感到一块重石落地,繁霜终于可以想些旁的了,“哦对了,这几日可曾有客人问起过我?”
“你问的是那岳……”七姑诡笑的脸色突然一转,接着便追着那道一闪而过的黑影冲出了房门,“什么人?!竟敢来偷听对话,真是小人行径!”
繁霜缓步度到七姑身边左右张望,只见这二层的整条走廊都空无一人,便劝说道:“还是莫要上心,想必是看走眼了。”
七姑一语成真。两日果然是个限期。
先是一大早李员外的报丧讣闻在城中传得沸沸扬扬,说是无端染上了恶疾,重病七日后终不敌时运于是驾鹤西归;接着是几日未露面的岳初林忽然现身到了夏南阁,神魂不定地就吵着要见繁霜,说是有要事相告。
袁妈妈自然是给拦下了,使再多银子也不让见,还把七姑的话有模有样地学了一番——要万一有个什么闪失,那冤魂附到了少爷身上胡作非为,以后可就再没这银子拿了。怎么想都不能做这有今儿没明儿的生意。
袁妈妈赞叹自己高瞻远瞩,却不料这岳家二少爷脾气执拗得很,说什么都不肯离开,非要把话亲自带到跟前才行。这般态度令袁妈妈疑惑不已,一旁的瑾荷和小芝更是满心妒忌。可无奈岳初林执意要见繁霜,周旋半天岳初林才退了一步说,若能见到七姑也算是把话带到了。
那边七姑却说要寸步不移地照料繁霜,不得空闲,得烦请岳少爷屈尊上楼。袁妈妈责骂七姑没大没小,可不等她骂完,岳初林真就道了声谢然后匆匆上去了。只留得袁妈妈三人兀自感叹这城中还真有这不爱端架子的主。
“七姑琐事在身不得出门相迎,还望岳少爷见谅。”
“莫要多礼。初林时间紧促,不宜久留,既然繁霜身体不适我也就不再上前叨扰了。”岳初林望着紧闭的房门迟迟感到放心不下,但仍是开门见山地说道,“今日李家老爷出殡,等白事一过,繁霜怕是要有麻烦。”
“为何?”
“这……说来话长。李老爷病重几日都求医无果,于是李家请了风水法师到家中勘察做法,直指是那零露石索住了李老爷的性命。那零露石是经我手献上作寿礼的,我本应难逃干系,但法师却推断说……这推断着实令人费解。”
“岳少爷您直说便是。”
“法师说那零露石有邪气环绕,且妖气过盛,命理上又与李老爷八字相克,这才致人死于非命。可我想那零露石应是神赐之物,怎会染上妖气?”
七姑听闻后赶忙低头,手指在手绢的一角里缠来绕去。
“这几日我被李家少爷盘问了多次,却始终不敢说出夏南阁,更不敢前来。我只怕以李家少爷们的性子定是会追查到底,那零露石之前失窃过一次,一旦查到这一层,就不免要连累繁霜了。今日李家大办丧事,我想应不会有人手来盯我的稍,这才想来给繁霜报信,让他先躲起来为妙。”
“这……未免太过牵强了吧。”七姑难以置信地思索着岳初林这番话,“李家在城中可称得上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气量怎会小至如此,连一个身份卑贱的小倌都不放过吗?”
岳初林哀叹一声:“我也曾是这样想的,但也曾耳闻目睹过李家是如何惩戒那些不懂事的下人的。这回是生死之大事,常人尚且不能善罢甘休更何况声名显赫的李家?我所幸还有家世作后盾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可……”
“我懂了。岳少爷好言相救,七姑先替繁霜谢过了。”
岳初林点点头,把话交代过顿觉踏实,又流连地望了望那紧闭的房门,这才依依不舍地告辞别过。
作者有话要说:
☆、27
七姑回屋,看着那只正在闭目养神的白猫,怎么想都觉得有些荒唐。
而岳初林只说对了一半。
他前脚刚出夏南阁,后脚就被李飞羽和几个健壮的家丁截了个正着。不出岳初林所料,李飞羽三言两语就从袁妈妈口中探出了零露石遭窃过的事。
于是李飞羽礼貌地把岳初林“请”到马车里等待。接着就是居高临下地点名要繁霜出来见客。
收了银子的袁妈妈自然是乐得打发瑾荷上楼去请,然后赶忙伺候李家少爷落座喝茶。
而当开门得见瑾荷幸灾乐祸的表情时,七姑隐隐已觉大难临头了。
“这位便是……繁霜?”
“正是在下。”
李飞羽放下茶杯,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眉眼清秀的美貌男子,心中暗赞岳初林果然是不屑流俗之人。他绕着繁霜踱步一周,见他仍是低眉顺眼的样子,才不紧不慢地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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