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金枝玉叶-第1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没有回答。

她闭上眼睛,用一种近似叹息地语调继续说道:“瑞国公沈家的女儿听说才德兼备,相貌不俗,可堪良配,而盛庭侯贾家的女儿我也看过,是个紧淑温和的女子。。。”她用柔和缓慢的声音提起大齐一个个名门贵女,然后问我:“你可有中意的人?”

也许是我已经习惯于在她的面前说是了,也许是母亲在家中反复的唠叨让我明白自己确实需要一个妻子了。

我抬起头,看着她,似乎是一瞬间,又似乎是永恒。然后我低下头,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道:“微臣。。。。听凭太后安排。”

瑞国公沈家是大齐数一数二地名门望族,如果是在战乱之前,以我的身份地位,想要娶到这样的女子不啻于痴人说梦,而现在却不过是我可以选择的众多范围之内的一个。

天统之乱结束后,幸存下来的门阀贵族已经不多了,势力也大不如从前。但是依然不容小觑。如何在打压他们的同时安抚他们,变成了朝中一个迫切的问题,我们需要靠这样地联姻来巩固自己地班底,扩展自己的势力。

“改天我为你安排一下,你见一见这些。。。”

“不必了!”我猛地打断她的话说道,带着逾越失礼的急切,然后又醒悟过来,将声音放缓。却依然坚定地说道:“请太后为臣作主即可。”

无论娶她们之中的哪一个,甚至是娶这个世间的任何一个,对我来说,会有什么本质的不同吗?

对于未婚妻,我已经没有了什么太深刻地感触。

记忆之中,我曾经有过一个未婚妻。

。。。。。

据说我出生的那一天,是一个雨天。

连绵不绝的雨丝从天上洋洋洒洒,划出万千银线。将初夏的天气笼罩地凄冷清冽,宛如寒秋。

在这个轻寒的雨天里面诞生的我,名字就叫做轻涵。

父亲说,“涵”字是广阔包容的意思,他希望我将来能够变成一个出色的人。振兴久已衰败地家门。

这是他留给我的名字,也是他留给我的最贴近我生活的遗物。

我们慕家曾经是大齐开国之初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甚至曾经连续出过二代国公和一位皇后,但是在几十年之前就开始衰落。

父亲继承了门第之后,立志于振兴家门,刚刚成亲地他就辞别了我的母亲。踏上了战场。在这个乱世,没有什么功绩能够比战功更加荣耀贵重。但也没有什么地方比起战场更加危险莫测。

父亲很不幸地在初次踏上战场的时候就中了敌人的埋伏,一场苦战之后,他身负重伤,勉强跟随军队回到了家中,从此就一病不起,再也不能完成他高远的抱负。

在我三岁地那一年,他去世了,抛下孤单的母亲和我这个唯一地儿子。

童年时候的我是快乐的,慕家虽然没落,但是依然有着固定的田产财物,封爵俸禄,日子依然富足和乐。而且那时候的我,不必去感受家门衰落所带来的压力。除了母亲每天都会严格地要求我学业和武艺之外,没有任何的烦恼。

母亲是个严厉而且好强的女子,在父亲过世之后,她独自支撑起这个家庭,以及旁支的家族,让任何人都不敢小觑。

她对我的期望极高。她平素生活节俭有度,但是在为我聘请文武两道的师父时,却从来不会吝啬银两。

母亲守寡在家,如果不是情非得以,她是不会出门的,而年幼的我也就被牢牢地束缚在了家里,只有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母亲才会带着我去一些亲朋好友的家中。只除了一家,就是居住在我们隔壁的施家,也许是因为居住的如此贴近便捷,我们与他们家的走动比起别家来都频繁得多。

据说,他们家最小的女儿,是我的未婚妻。那时候的我,还不了解未婚妻这个词藻的确切含意,只知道每一次去他们家,都会有人高兴的说道:“小姑爷来了!”然后会亲切的拿出精致的糖饼点心来给我吃。

有时候,我也会见到那个据说是我未婚妻的小女孩,记忆之中,她有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粉嫩的脸颊。每当我和她站在一起,就会听到旁边的人笑着说:“看,小姑爷和小姐多般配啊!”

这样的日子持续地并不长久,在我六岁的那一年,施家搬家了。

据说是因为我未来的岳父施谦伯伯在宫里头当侍卫,这几年很得皇上信赖,着实办了几件让他满意的差使,马上就要被提拔做侍卫统领了,所以他们家搬到了更大更漂亮的房子里面。

我唯一的遗憾就是以后再也没法那样经常地去他们家了,吃不到那些好吃的糖饼和点心了。虽然逢年过节的时候,我们依然会去他们气派的新家拜访。

当我渐渐长大,母亲带着我去她家的次数也逐渐减少,因为按照礼制,未婚的男女是不应相见的。

脑海之中对于她的印象逐渐模糊,只剩下那个粉琢玉砌的小女孩,回忆起来,也说不清楚是恋慕还是淡漠,也许只是我已经习惯于有这样一个未婚妻了。

我与她之间的变故发生的隆微三年的新年。

那一天,施家按照往年的惯例前来拜望,来的人却全部都是不认识的佣人,由他们的管家带着,送来了贵重的礼物。

他们嘴里说着很客气的话语,交待着他们家小姐即将入宫待选的现实。

我不知道自己当时的心情究竟是屈辱还是愤怒,因为在这些感情都还不来及确切地感受的时候,所有的感觉都变成了恐惧。

原本就身体不好的母亲被气得当场昏倒!

清醒过来之后,母亲爽快地同意了退婚,然后将所有的礼物和来人都一起赶出了家门,并且一病不起,于是,我与这个未婚妻的瓜葛就这样断了,至少在明面上,礼节上是断了的。

但是我与这个未婚妻真正的彻底决断却是在一个晚春的寒冷雨夜。

那一夜,因为一封莫明其妙的秘信,还有一方流光溢彩的锦帕,终结了我和她之间最后的臆想,却奇迹般的连接起来我和她。终结了我的一个梦,却给予了我另一个更加瑰丽,更加让我沉醉不已怕美梦,同时,还给予了我更加广阔深远的人生,和青云直上的机遇。

我永远都记得那个于漫天满地的迷茫细雨之中向我走来的浅碧色身影,记得她流动轻泻于地的长长裙摆,记得她碧玉雕刻的莲花额饰。她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那个轻寒的雨夜,出现在我的生命里,让我整个生命的轨迹因此而改写。

从那一夜开始,那个如同雪月光华般璀璨的碧绿色身影走近了我,站在我最贴近我心脏的地方,却也站在我触不到的地方,永远遥不可及。

第九卷 夜雨轻寒2

我跃下马背,早有等候在家门口的小厮上前为我牵马服侍。

刚踏进家门,我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一个明紫色的身影就像是一只归巢的乳燕般扑到我的怀里,带起一阵和煦的清风。

然后她抬起头,柔顺乌黑的秀发之下,是光洁的额头和明朗的眼睛,乌黑的眸子笑起来像是一对弯弯的新月,闪烁着期盼和惊喜的流光:“爹爹,你可算是回来了,我和娘亲都等了你足足一个上午了。”

她是我的女儿,今年已经十四岁了,明快地像一只飞翔在春天的小鸟,唧唧喳喳从来不肯有半点停歇。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都多大了,傻丫头,没有点大家闺秀的气度,如果让你娘看见了,又要抱怨不停了。”

“娘要是抱怨,也不会抱怨女儿,她只会抱怨爹爹您的工作太忙了,整天都没有因家的时候。”她的小嘴撅起来,向我说道,语气里面带着些微的埋怨。

我拍下的手禁不住一滞。

恍惚之间,我成亲已经十五年了,我的妻子是个柔婉温顺的女子,她行事举止体贴有度,操持家务明礼知义,对于母亲也极其孝顺恭敬。

她是个合格的好妻子。

我们之间几乎可以称得上相敬如宾,在外人的眼中,甚至是家里下人的眼中,我们都是恩爱匹配到极点的夫妻。

只是,我却发现自己时常会遗忘了她的模样。

在我们成亲的第二年,她为我生了一个女儿,母亲给她起名叫做紫陌,她极其喜欢这个孙女,虽然儿媳妇没有给她生下一个孙子让她有些轻微的失望,但是紫陌的乖巧伶俐让这小小的失望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我和紫陌一起走向正堂。就看见了她等候在那里地身影,她依然是那样温顺婉转的表情,贤良到极点的举止,只是看着我归来的身影,眼中爆起无法掩饰的喜悦光芒。

我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她,她这些年一直辛苦地操持这个家,尤其是在我整军在外的时候,而我所能够给予她的却全部都是一些浮华不实的东西。

她上前为我解下披风,然后端来恰到好处地温茶,柔声问道:“夫君一路辛苦了。军中地事情解决了没有?”

“已经差不多了。”我接过茶水喝了几口,随口问道:“家里有什么事情吗?”

“尚书令葛大人前来找您,说要商议一些事情。”她说道。

我放下茶水,没有等我发问,她已经说道:“葛大人也是刚刚到,如今正在书房里等候着您呢。”

我没有换下戎装,就匆匆地向着书房走去。

对我童年影响最大的人就是我的母亲,而之后决定了我人生道路的人却是她。但是最关键的那些日子里,陪伴在我的身边,为我指此道路的那个人,却是他,当年地旧卫士子,如今的大齐尚书令葛澄明。

冬日的阳光难得的灿烂,映照在前几天的残雪之上,反射出璀璨的银光。

我推开书房的大门,就看见了站立在书架一侧,端详着花瓶里一枝梅花的他。

在整个天下最混乱地时刻,他曾经站在我的身边,为我指明一条最快捷的道路。对我来说,他既是朝中并肩而立的同僚,也是相交甚笃的朋友。更是教导我的恩师。

但是,自从他也入朝为官之后,我们之间反而变得生疏了不少,至少,他再也没有踏进过我的家门。

我知道,他是为了避嫌,毕竟,手握重兵的朝廷大将与执掌中枢的文臣过往甚密不是一件好事。

虽然太后对于他是绝对的信任,因此他反而越发不能有分毫地愈礼。

在相隔了十五年之后的今天,他为什么又会在这个时候踏进我地家门呢?

雪光透入纸窗,映地满地苍白,如同雪已经漫进了房,这一地的雪白之中,葛先生的脸色有几分隐隐的苍白憔悴。

“先生。”我深施一礼,眼前的这个人,在我的心中,永远是我最尊敬的师父,从居禹关到莱州,再到京城的那段日子里,是他教会了我太多的东西。

“隔了快十六年了,再见到这个书房,竟然还是没有什么变化?”葛先生轻叹着说道。

我抬起头,仔细端详着先生的容颜。

依旧是神采夺人,洒脱不羁的魏晋风范,只是在不经意之间,鬓角已经有了丝丝的白色。就像是这个冬天的冰霜,悬挂在富丽的房檐上,让人惊觉寒冷的到来。

时间过的真是快啊,转眼已经十几年了。

“这些年来,先生为朝政殚精竭虑,实在是辛苦了。”我禁不住有所感慨地脱口而出。

“心愿得尝,有什么辛苦的?”他带着几分笑意地看着我,说道。

我也笑了,先生原本就是有大抱负的人,如今身在这个朝廷,正是能够让他放心的尽情施展自己才华的地方,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得逢明主知音,一展所学,不就是天下文武士子最向往的吗?

还没有等我开始询问起他的来意,他已经开口了。

“轻涵,这些年。。。。你有居禹关之中的消息吗?”他转身看着窗外的积雪,忽然问道。

我抬起头,震惊失措地看着他。

为什么会问起他?!

尘封的往事涌上心头。

其实,这是我第二次在这个书房里见到葛先生。而两次的见面,我们都谈到了他。

第一次,是在那个混乱不堪的夜晚之后的第二天,是在那个决定了大齐之后百年国脉的日子里。

我清晰的记得那个震惊剧变的夜晚,那个烟花和献俘大典共同进行的夜晚,也就是成帝和豫亲王以及燕王同时逝去的那个夜晚。

当时,我正在乾清宫正殿里陪同着无数的文臣武将,等候着献俘大典的开始。

燕王倪源的无故昏倒是那个让所有人震惊的夜晚的开始。

正在百官惊异不知所措的时候,前去后殿寻找成帝的豫亲王也再也没有回来,据说,他坐在成帝寝宫一侧的偏堂里,最后如同倪源一样的衰弱吐血而死。

而成帝的踪迹呢?

紧接着传来的是成帝也驾崩的消息。

那个夜晚,几乎让整人朝廷,整个大齐,整个新生的天下为之崩溃!

大齐的三个顶梁柱被同时送进了宫殿之中,御医和朝臣来回匆忙地行走。

我已经记不起那一天晚上我究竟忙碌了些什么,我只知道,那一晚的忙碌让我几乎发疯。在忙碌了整整一天一夜之后,我红肿着双眼勉强抽出时间回到了家中,因为我担心母亲会记挂。

夜色迷蒙,母亲正站在房门口等着我,她告诉我,葛先生已经在书房里面等候着我了。

在辽人占据城池的那段日子里,是葛先生命令东来楼的势力保护了母亲的周全,直到光复京城的那一天,对于这位救了自己的性合,并且引导了她儿子前途的师长,母亲充满了敬意和感激。

靠近书房,我的脚步却开始慢了下来。

我推开书房的大门,就看到了一身布衣,悠然坐在桌子旁,摆弄一桌棋局的葛先生。

第九卷 夜雨轻寒3

窗外的雪色映照进房里,空气中浮动着若有若无的寒梅冷香。

他含笑看着我,招呼道:“轻涵,你可算是回来了,快过来看看我这一局棋。”

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葛先生手中的情报有多么的灵通。那场惊天动地的剧变发生到现在已经整整一天一夜了,他必定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的所有细节,[奇+書*网QISuu。cOm]知道了眼前的局势有多么的危险,可是依然在这里悠闲地看着棋局。。。。

我没有说出心中的疑惑,只是按照他所说的走近桌旁,端详起那盘棋。

白子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但是却失了中央,黑子抱成一团,却困守一不隅。

“轻涵可知道此时,这一局棋应该如何解开?”葛先生捻着长须,似乎无限烦恼地问道。

我坦然低声说道:“白子已经占据优势只要能够及时地攻入中央,就不难定下大局。”

葛先生按照我所说的,手中摆弄几下,几步之后,就将黑子一一起下,白子占据了全部的空间。

然后他抬头看着我,拊掌朗声笑道:“轻涵所言善也,如此,乾坤可定矣。”目光凌大逼人,恍如利剑。

我心中一凛,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抬头看着他,他炯炯的目光正在凝视着我,对上我探究的视线,他淡然地说道:“轻涵如今手握重兵,只要及时地把握时机,其实可以得到更多。。”

我的心脏因为他的一句话而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葛先生的话抓住了我内心最隐秘的私欲。

皇上刚刚驾崩了,惶恐之中的百官无奈之下,只能够先将宫中戒严起来,禁止谣言外传。如今京城里面地百姓还都不知道这个消息。可是,到了明天。。。最迟后天。告丧的钟声就会响彻大齐 京城的每一个角落。到时候,刚刚脱离了辽人魔爪的他们会是怎样的恐惧与失措呢?

朝中没有了豫亲王和燕王。

遗留下来的权力空白由谁来填补?!

没有了前面的这两座大山,我手中的兵力就是最集中最精锐地一方了。

宫中唯一地一位皇子只有三岁,一个只有三岁的孩子!

这锦绣万里的河山,这弥天盖地的权势,还有她。。。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拒绝这样的诱惑。

“。。。只要轻涵你行动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