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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家女胖娘娘-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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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生日(上)
one moment can change everything 第四十章 生日(上)
六月二十六日,慈禧突然让我们收拾收拾回宫,我心下纳闷,这还没住几天呢,怎么就又回去了呢?
一打听才知道,这六月二十八,也就是后天,便是光绪的生日。
要说这皇帝庆寿,可是件大事,内务府从一个月前就开始准备,先是宴请群臣,再是妃嫔、公主、福晋、命妇之类的。各省都送来了贺礼,就连那些外国使节也有寿礼送到。
我也在思忖要送光绪点什么好,毕竟认识半年多了,他也帮我不少,怎么人家过生日我也要表示表示吧。
对了,上次光绪说让我每天送他个Q版糖人,最近事情多,我都忘记了(借口啊借口~),那个,自然要好好补偿下他,恩,我要做个生日蛋糕送他。什么?不可能?你等着看吧~
首先,工具是上次乔治送我的“烤箱”,原料鸡蛋面粉牛奶什么的宫里都有的是,就是缺了一样很重要得东西——奶油~
据我所知,这个奶油的制作相当复杂,自然不是我们这种菜鸟级的烹饪新手能够搞定的,难道,难道我就要做一个没有奶油的生日蛋糕吗?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电闪雷鸣之间,一个古老的奶油制作方法在我的脑中浮现——公元前三千多年,古印度人将牛奶放置一段时间,捞起漂浮的奶皮放入皮口袋反复揉搓拍打始成奶油(当年我无意中在某本书上看到此方法时大呼奢侈,用这种方法得到一斤奶油不知道要用多少的牛奶呢)。
如今,我也要奢侈那么一回!光绪生日那天,首先我去五妹和皇后那厚颜无耻的将她们宫里每日配的牛奶要了过来,再去内务府以为老佛爷制作护肤品为由要了不少牛奶来,再由厨房里分了几次用大锅煮沸,等凝结后让宫女们收集奶皮,最后再让那些太监找个羊皮袋来,把奶皮放在里面拼命的摔打(貌似抽风状~),再由宫女们将其揉搓,终于,历经数道工序,严格的卫生管理,科学的经验步骤,我终于见到了半斤左右的类似黄油的东西。
接着我把半斤黄油加上十两左右的牛奶(那时候一斤还是十六两),然后交给苦命的小太监们,四个太监轮流搅打了足足两个时辰,中途加了三次糖,试了五次味道,终于大功告成,我见到了一坨形似后世奶油的东西,只不过大概是制作工艺落后的原因,颜色黄了点,不过凑合也能用。我曾经有一个室友是台湾人,所以做蛋糕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手头上的色素只有做寿桃的红绿两色,加上奶油本身的米黄色,我只能用这三种颜色来做蛋糕。
于是,坑坑洼洼的蛋糕胚子(不是我的技术不够,是乔治送的烤箱太烂,都不带温控的~)上,抹上了一层黄黄的奶油,一圈水果点缀的中间,有一个红衣绿发的小男孩形象,西瓜唇,瓜籽眼,萝卜鼻,叫人(特指我)越看越爱~
我小心的做了个盒子,把这个蛋糕收起来。但是我没有立刻送去,现在是傍晚时分,养心殿一定聚了很多人,我又何苦去凑那热闹。
我一直看着屋里慈禧赏的西洋钟,直到时针指向十一点,我才收拾东西,到养心殿去求见。
光绪屋里的人已经散了,我进去的时候他正在屋里握着茶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臣妾参见皇上,恭祝皇上生辰快乐,万寿无疆!”我恭敬的跪着道。
“无需多礼,起身吧。”光绪的脸上略略显出些疲倦,要知道虽然是为他庆祝生日,可最累的人怕就是他了,从一早上开始就要接受群臣和宫里上下的叩拜祝寿,一天见了无数的人,听了无数真心或假意的祝福,自然会身心俱疲。
“听说你今儿个身子不舒服,现下可好些了?”日间我称病没来参加皇帝的庆生家宴,所以光绪才有这一问。
“不敢欺瞒皇上,臣妾今日是谎称生病,未能来为皇上贺寿,实在是该死!”我低着头继续说道。
“好了,不要整日该死不该死的了,且说说你为何称病不来的原因吧。”光绪的语气没有太多起伏,叫人听不出他的心情究竟如何。
我抬起头,向一旁立着的小顺子使了个眼色,那厮倒是机灵,转身就招呼伺候的宫女太监一齐退下了。
我身后跟着的云儿立马会意的把这寝宫里的蜡烛一根根都吹熄了。
最后一根蜡烛熄灭后,整个屋子一片漆黑,此时,外面的小德子小心的捧着插着蜡烛的蛋糕走进来。
“happy_birthday_to_you……”我们三人适时的唱起生日歌,烛光摇曳,我看不清光绪的表情,只是有那么一霎那,我以为自己回到了现代。
“皇上许个愿吧。”我轻声道。
“许愿?你在搞什么鬼?”显然光绪的接受能力没我想的那么强。
“这是西洋的庆生方法,他们相信蜡烛具有神奇的力量,寿星只要对着蛋糕在心中许愿,然后一口气吹灭所有的蜡烛的话,愿望便会实现。”
“哦?这倒是新奇。我要来试试,要是不灵验,我就叫人打你板子!”呃~怎么可以这样呢,这个只是美好的传说来着嘛~
“来来,切蛋糕切蛋糕!”我高兴的好像自己过生日一样。
“哦。”光绪茫然的听我指挥着,“蛋糕上面的这个是洋人??”再度晕厥~虽然红衣绿发是怪了点,但是眉眼依稀还是有你的风采的嘛,不过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意思说这个是你了,只能发挥我无敌的胡扯功力了:
“这个是西方有名的恶神,名叫撒旦,传说它的存在会给人带来厄运,所以,人们就在生日那天把它的形象涂在蛋糕上,再一口一口的吃掉,这样厄运就会消失啦~”
“真的吗?”光绪怀疑的看着我,“我怎么觉得这西方的撒旦和我有那么点像呢?”晕,原来刚刚他是故意装作没看出来的~好,我故作镇定的清了清嗓子,说:
“当然是真的,这蛋糕吃起来也很有讲究,一定要用手指沾着上面的奶油吃,就像这样……”我俯身给光绪做示范,用食指和中指刮了一大块奶油,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抹在光绪白净的脸上。
“哈哈哈……”我见奸计得逞放肆大笑,旁边的小德子和云儿也忍不住掩口而笑。
“好你个瑾嫔,你可知你犯的是大不敬的死罪!”光绪一声怒吼把我惊得一动也不敢动。看他的表情好似不是开玩笑,不是这么容易就生气了吧,之前还说不拿皇帝的威严来压我,都是骗人的!
那边云儿和小德子已经双腿哆嗦的跪下求饶。
“你们且出去吧,没朕的吩咐,任何人不许进来。”光绪冷冷的命令道。
“皇上,主子她是无心的……”云儿开口为我求情,光绪一道让人寒彻心扉的目光射去,她只得住口和小德子退了出去。
无法适应变脸如此之快的光绪,我依旧楞在那跟个柱子似的。
光绪什么话也没说,背对着我绕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手上突然多了两坨奶油——他想报复!
“你也和我一起享用享用这蛋糕吧!”看着我脸上一块红一块绿的大花脸形象,光绪不可抑制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
我虽然表面上为他的狡猾而怒不可遏,心中却大大的舒了一口气,还好,他不是真的生气。
一场以对方的脸为画板的涂鸦后,我们俩看着对方浑身上下一塌糊涂的样子的,极其没有形象的坐在地上傻笑,最后还是我理智的叫人进来收拾残局顺便给我们换衣服。
当光绪换好衣服走出来的时候,下人已经被我赶出去了,这便是我计划的第二部分——只有我们二人的烛光晚餐。桌上有乔治当时帮我弄进宫的红酒,还有蒜蓉芝士焗鸡,煎牛扒,pizza,倒也算是一顿丰盛的大餐~只是用青花瓷杯喝红酒感觉多少有点怪~
然而没有我想象中的浪漫氛围,事实上,我第一次发现光绪居然还是个挑食的娃儿!
“这鸡怎么臭哄哄的,是不是坏了?”
“这牛肉也没熟,呃~还有血丝呢,小心我治你个毒害皇上的大罪!”
“这大饼怎么也臭臭的,我不吃,要吃你自己吃。”
“这葡萄酒倒不错,回头把你那剩下的几瓶通通给我拿到养心殿来!”
……
做人不可以无耻到这种程度!!!
皇帝也不行!!!
哼!你不吃,我自己吃!我把桌上的菜都揽到自己面前,要知道这蒜蓉芝士焗鸡我从来只吃过没自己做过,今天第一次动手,还摊上个全手动的烤箱,怕烤糊了我来来回回看了差不多十次,足足花了两个时辰,还吸了不少烟(那个烤箱通风不好,烟大,下次用来做烟熏鸡肉应该不错~);煎牛扒我为了选一块合适的肉,去内务府磨了半天,拿回来又怕天热坏掉,让人吊在井里吊了半天,知道刚刚来之前才现煎的,用的还是当年阿姨教的秘技;那个pizza更是麻烦,为了上面的配料,我使了不少银子才托太监从宫外给我找齐了的。可是这一切他居然都不领情,嗯,是我自己毛病,没事干嘛巴巴得要为他庆生,人家是皇帝,珍馐玉馔养大的,怎么会稀罕我们这些自己做的破烂玩意……
我越想越委屈,想到进宫以来的种种,再想到遥远的亲人朋友,眼泪珠子就不自觉的掉了下来。
第四十一章 生日(下)
one moment can change everything 第四十一章 生日(下)
光绪见我哭了,登时手忙脚乱,一边拿袖子给我抹眼泪一边忙不迭的说着:
“我都是随便说说得,怎么就哭了呢,我知道是我错了,你做这些东西一定费了不少心思,我,我只是一时没吃习惯,你不要哭了,我把他们都吃光,他们就是那什么撒旦,吃光他们厄运就都没了。”
光绪一边说一边特认真的吃着这些菜,我哭得愈发凶了,一边还嘟囔着:
“你说我做的菜不好吃就算了,还要说他们是会给人带了霉运的撒旦,哇哇哇…”我使出了当年对阿姨撒娇的那些个手段。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是说你的菜都很好吃,还有好彩头。”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光绪甚至大口的把鸡腿,牛排什么的一股脑往自己嘴里塞,第一次看这个皇帝吃得这么狼狈,我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笑了就好,来,我们一起开开心心把这些东西解决掉。这个西洋大饼还蛮好吃的嘛,你也来一块。”看到我破涕为笑,光绪皱起来的眉头也舒展开来,露出好看的笑容。这么看来,我的夫君,也是小帅哥一枚呢,只是如今的情况下,他这样舒心笑得机会实在太少了。
他身边的人,有谁是真正为他的呢,我们都只是借着他为自己筹谋罢了,慈禧借操控他来满足自己对权力的欲望,大臣们借着他来获取荣华富贵,而我,借着他来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或许,只有五妹把真心系在他身上吧。
就连近日,我做这么多事,也不只是单单为了给他庆生,让他快乐,我想的是利用这次机会能够消减掉之前产生的一些隔阂,包括那场梨花带雨的哭戏,也多多少少是为了示弱,人们说得对,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第二天一早,慈禧吩咐我们再度收拾行装随她去颐和园,宫里上上下下的人又是一阵忙活。
到了颐和园,东西还没归置好,我和五妹就被传去了乐寿堂。
我们只当太后又闷了,找我们过去说说话,于是一路有说有笑的走过去。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在乐寿堂等着我们的,是入宫以来最大的一场风波。
“你们给我跪下!”一进到屋内,就听到端坐着的慈禧怒喝道。
我和五妹茫然的跪下,不知道这老婆子又发什么疯。五十多岁了,照说更年期应该过了呀。
“你二人可知本宫为何叫你们来?”慈禧阴冷的说道。
“臣妾愚昧,不敢妄自揣度老佛爷的心意。”这就是“我不知道你在搞什么鬼”的官方说法。
“哼!你们自己办的事,自己心里明白,还在这给哀家装糊涂。好,哀家就给你们个明白!小李子,你去告诉她们!”慈禧吩咐道。
“喳!”李莲英领命走到我面前,这老太监似乎还记得当初我救他干儿子一命的事,对我倒甚是客气。
“昨儿个皇上大寿,瑾主子可是告病没去饮宴?”
“是,我身子不太爽利,所以未能前去,还请老佛爷责罚。”难道老虔婆发现了我撒谎的事?
“哦,只是太医院那没有瑾主子请脉的记录,太后担心主子自个儿强忍着,正打算召太医过来看看,却听说主子昨日夜里和圣上闹腾了一宿?!”
李莲英这一说,不仅我的脸色变得煞白,五妹也惊得说不出话来。是我疏忽了,慈禧可以安插眼线在我永和宫,又怎么会不安排人在养心殿。昨日虽然我屏退了下人,但后来我和光绪又笑又哭得,有心人怎么会一点动静听不到。看来这下惨了。
“你们姐妹还真是心齐啊,齐齐的称病不去家宴,都私下去找皇帝,你是晚上去送什么蛋糕,你妹妹是下午去给皇上照什么相!你们——真是了得啊!我老婆子要再睁只眼闭只眼任由你们这么胡闹下去,这后宫恐怕要改姓他他拉了!”慈禧越说越激动,恨不得将我们两个狐媚子撕个粉碎。
“太后老祖宗息怒,奴才看她们也就是一时迷了心窍,老祖宗何苦为她们动了肝火呢?”难为李莲英还肯为我说句话,只是语气中毫不掩饰的鄙视叫人听得有些窝火,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哼,她们这俩丫头还不值得我为她们气坏身子,本宫只不过想让她们认清这后宫的规矩,不要以为皇上从你们俩你们就能登鼻子上脸了!”
“我看这俩丫头也没什么心计,不过是年纪轻,难免有些恃宠而骄罢了,老祖宗你给他们些许教训便是了,莫要把事情闹大了惹皇上恼怒,老祖宗心里想的,不就是母慈子孝嘛。”我没想到开口为我们求情的居然会是慈禧身后站着的荣寿大公主。
这位荣寿大公主是恭亲王的女儿,一个寡妇,颇得慈禧的钟爱,据说为人颇为骄横,所以我一直与她并无交情,所以她为我们求情让我觉得有些奇怪。
李莲英和大公主这慈禧身边最说得上话的两个人都为我们求了情,老虔婆也不好再说什么,但她也不可能就此轻易放过我们:
“既然大公主开了口,你们身娇肉嫩的这皮肉之苦就不用受了,去佛香阁抄抄经反思反思吧,没我的命令,不许见任何人。”慈禧自以为仁慈的说。
禁足佛香阁,还要做苦力抄经书,天哪就我这书法水平十有八九要被慈禧认为是故意敷衍她了,更可怕的是,她压根就没说这苦日子要挨多少天,要是她一个不乐意,或者记性差点,我们难不成要在那待一辈子?干脆直接当尼姑算了!
心里再不甘愿也没用,几个太监已经听命上来“请”我们去佛香阁了。只准带几件素净的衣服,宫女太监都不能跟去,日日吃斋饭,没事只能在这三层八面的地方转悠,这样的日子,我居然也过了一个月。
也不是没有好处的,每天伴着青灯古佛,宫里的那些纷纷扰扰好似都烟消云散了。我和五妹的关系空前的融洽,,我推说手臂受了伤,提笔总是手软,五妹变义不容辞的帮我抄了我的那份,最难得是她双手齐书,倒也费不了多少时间。我无以为报,只能把过去听过的那些笑话寓言之类的没事说给她听听,偶尔兴致来了,也唱上一曲,五妹若喜欢再细细教与她。
有时也会想想现在的生活,当初来这里,想要的是见证历史,后来见多了,就看不下去忍不住想去改变什么。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渐渐有一种无力感,慈禧依然强势,光绪还是软弱,五妹我也没能为她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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