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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茧自缚作者:麻油杂胡椒-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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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球,你在哪里阴阳怪气个什么!小高啊,别理他,他就这么个性子!你要再晚两天,香瓜、西瓜下了,甜着呢。”
张新叶笑呵呵地挤出一句:“山竹,芒果才叫稀罕。”
张国昌瞪着眼。
高韧:“叔,我都习惯了。”那小表情别提多么无奈了。
张新叶要不是碍于老爹在,早就抄起扁担抽对方,他只是咧了咧嘴,暗自鄙视一番。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7点加更,谢谢亲们支持
☆、20(改错) 吃独食的麻团
张国昌笑着,眼角的纹样能夹死苍蝇,年纪大了图个啥,不就是图个被人尊敬吗!眼前这个人面皮好看不说,又体面,又斯文,说话慢条斯理的不令人讨厌,还有礼貌,和颜悦色地显得特别尊敬他。
城里人规矩多,这不喜欢哪里嫌脏,可眼前的小高挺好,还主动帮他干活,虽然干的是没法看,剪的一片茶树跟狗啃的似的,但人家有这个心,就知足了。
再说——小高长得帅,就像大麻团!
张国昌不由得心里对这个年轻人多了几分喜欢,所以说张家好‘色’这病是从根上开始的,没得治。
张新叶眼见自家老爹已经倒向了姓高的那小子,顿时不自在了,“翻土。”
张国昌这才想起来冲着高韧乐:“老了,记性不好,忘性大。前面有个小山坳子现在花开了,挺好看的,反正我是不知道哪里好看,前些时有个照相的……”
“爹……”张新叶无奈地喊着,转头冲着高韧干笑:“那个你有空去前面转转。”
高韧点了点头仍旧站在一边,挽起袖子,纹丝不动。
“……”张新叶哼了声,好心没好报,等会被锄头砸到脚才好呢。
这位首长啊,屁事多!茶不过三泡,一定要是春摘的。吃饭不说话,细嚼慢咽跟个小姑娘似的,还是什么养生之道!那舌头就跟什么仪器似的,生酱油还是熟酱油都尝得出味道来。军营里没人敢和首长抢饭倒是真的。遇上野外训练,他这个勤务兵就倒了血霉,这身野外生存本领估计也是被逼出来的。
高韧站在一边,看着张新叶将黑乎乎令人恶心的东西用铁锹铲到茶树边,用力拍着,一股难以下咽的气味就那么在他鼻子里流窜。
他只是皱了皱眉,走过去戴上手套,拿起另一柄铁锹。
“你放着,放着,弄脏了衣服不好。”张国昌连忙叫着,哪有让客人做农活的主人啊。
“没事。”高韧笑着,“以前我也种过地。”
“哈?”张新叶瞪大了眼,还种地,尼玛连内裤都是要勤务兵洗的连长还种地。
“嗯。”高韧似乎不想多说,只是翻动着培土,“为什么不用化肥?”
“化肥啊,用多了土会结,就是变得很硬,隔个几年就要空着,这猪粪人粪好,是个宝贝。”张国昌在一边解释着,“化肥种出来的东西和这玩意种出来的完全就不是一个味道,农药打多了也不好呢……”
叽里呱啦……
张国昌在那边说的口沫四溅,高韧也没露出一丝不耐烦,只是偶尔提几个问题。
张新叶在一边手里没停下,心里也飞快的算计着,这人跑来干嘛?城里住腻了,来乡下呼吸新鲜空气?抛开部队驻地本就是偏远地不说,全天下那么多座山不去,跑这里来和话唠老爹聊天了?
高韧放下铁锹说:“想什么呢?都撒鞋上了。”
干完了农活,太阳爬上了正中,张新叶将修剪下的树枝收拾好挑起扁担下了山。走到岔道口时,张国昌说要去茶场里看看。
张新叶陪着高韧往前走,刚到路口,只见一辆涂拉风的挂军牌越野吉普正停在村里,高韧脸色一愣,随即冷哼了声。
“首长,来接您的?”张新叶恨不得要去小卖铺里买上几挂鞭炮来,总算要走了。
吉普车的门开了,只见一位长得还算不错的女人婀娜地走了过来,高贵地瞟了一眼张新叶,还没张嘴丝绢手帕就捂住了嘴,“姐夫,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张新叶连忙挑着扁担闪人,那车他见过,高韧的车么,部队专门配给的,旁人上不去。
高韧没理那女人,只是脸色越发冷漠,转过身对张新叶说:“我有点事处理下,今天回城里去,帮我和叔说一声。下次我会亲自赔罪的。”
张新叶咧嘴笑了笑,看着靠在车边努力当鸵鸟的警卫员,心想这小子惨了,高韧今天铁定要收拾人。再说,那女人……额,关他什么事!
………………………………………………
“姐夫,这里好难找呢,什么味……”女人左右看看,捂着嘴上了车后座。
高韧只是瞪了一眼警卫员,坐在副驾驶上关上门,冷冷地说:“开车。”
车里沉默着,超低温气流令警卫员手发抖,高韧一路无语,三个多小时的车程,女人憋死了也不敢说一声,不住的偷瞄想着心事。
车进入了市中心,高韧示意警卫员将车靠边停下,“沈菲菲,我不是你姐夫。”
“姐夫,你说什么呢?我知道你和姐吵架心里还在生气呢,我姐吧那人就是这么个脾气,其实她现在也后悔了呢,姐夫,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和我姐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了,情分还在哪里呢,我替我姐给你陪个不是……”
高韧冷笑了声,看也不看沈菲菲一眼:“是老爷子的意思?”
“我表姐让我来的,哎呀,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我表姐那么个水灵人物,当军嫂多酷啊,苦熬这么多年……”
“沈菲菲。”高韧转过头看着沈菲菲的脸一字一顿地说:“我和沈冰是怎么回事,她自己心里清楚。离婚证已经办好了,请你以后不要再一口一个‘姐夫’。”
沈菲菲顿时拉不下面子,她虽然不到三十岁,已经是个孩子的妈了,这次请假来W市也是想要劝劝高韧,她那个堂姐打小就自视甚高,当年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和高韧结婚,可嫉妒死她们这些人了。
谁知道离了婚才通知家里,这堂姐突然回过味来,竟然异想天开要复合。
高韧是谁?即便她家里没在部队上的她都听说过,那就是铁面无情的家伙,模样出挑的很,但心狠啊。刚结婚就去国外执行任务,难怪堂姐受不住要离婚呢。
她估摸着还不是她堂姐在哪里摆架子,也不看看如今的形式,她爸都说了,高韧如日中天,早就踩在他们老沈家的头上了,如今抽身,只会对老沈家不利,堂姐还看不清形式!
他们几个兄弟姐妹中真是没一个有出息的,就堂姐嫁得好,其他的还不都是干等着享福。如今最出挑的一个走了,大伯气得差点中风,如今还躺在医院里哼哼唧唧地,舔着脸等高韧过来接闺女。
说到底堂姐为了离婚做的太过,竟然闹得满城风雨,说什么高韧哪里有毛病。这男人要面子,说出这种话来,堂姐只怕是死了心的,死心就死心,如今又不知发了什么神经!要复婚!她真当自己是公主,一家人就数她要面子,合着他们这些兄弟姐妹都是当枪使的货?
“没事的话,请回吧。”高韧说完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
警卫员低下了头,都说首长的警卫员不好当,但他也不好拦着个女人,而且这次带着这女的去找首长也是上面的命令,他等着回去被首长削。
沈菲菲颇不平地瞪了一眼高韧,“姐夫……”
高韧看了一眼仍旧坐在车里不肯挪窝地沈菲菲,“这是部队的配车。”
“高韧,你……我知道如今你什么都有了,少将了,就甩了我堂姐,你还是男人吗?我表姐为了你守了几年的活寡你好意思这么拍拍屁股走人吗?你怎么能这么无情。”
高韧嗓音中带着一丝嘲讽:“送她去飞机场。”
“你!”
小警卫员憋了憋嘴,非常想说,首长,您这是要打发俺走么?
看着吉普车离去,高韧紧绷着嘴角,沈冰那个女人到底又想搞什么?他不屑和女人争吵,他已经很容忍了,这次想要做什么。
过了一会儿警卫员打来电话说哪位姑奶奶不愿意走,自己下车了。
高韧只是转过身,这里是市郊,远处隐约可以看到朦胧的山脉,那几天的日子过的清苦,令人留恋,也许他想要的是那种生活也说不定。
…………………………
张新叶十分高兴地告诉爸爸首长走了,张国昌只是拿着一个刚灌好茶叶末的枕芯叹气,怎么走的这么快呢,好歹提前打个招呼,他也好准备点礼物。
张新叶耸耸肩,十分深沉地说,首长非常忙。
张国昌也只能认了。只是看着儿子那张特别高兴的脸,怎么都闹不明白这两人到底是有仇啊,还是有战友之情啊!白天里看着挺好的,客客气气的,晚上他半夜起来解手听着儿子屋里跟闹耗子一样,他也没多想,当兵的感情好也许就喜欢打打闹闹的。
小麻团打电话过来说明天就回家。张新叶在心里感慨,那冷面神走了,老天爷帮他呢。吃晚饭的时候他特别兴奋地和老爹喝了点小酒。
坐在大院子里,就着小凉风,喝着小酒儿,下酒菜又是他特别爱吃的蒸肉蒸菜,这是老爹特地给高韧准备的,都进了张新叶的肚子。
吃了个肚皮溜圆,张新叶没心没肺地洗澡上床卧倒,美滋滋地睡了个舒坦。
日子总会好的,冷面神什么的总是要走的!
但是他忘记了,W市还有家想要和他合作的茶叶店,首长什么的不是那么容易摆脱的。
麻团回家最高兴的莫过于做了爷爷的张国昌,一进屋就抱着,不撒手,一个劲地说长胖了,脸鼓起来真和小麻团一样了。
张家妈妈倒是没说啥,进屋收拾,从张新叶屋里拎出一件衬衣问:“这谁的啊!”
张国昌连忙说,“是新叶的战友,走得太急忘记带走了?”
麻团顿时从爷爷身上滑下来跑到张新叶的屋里,指着大床问:“爷爷,他是不是睡了我的床?”
“不睡你的难道睡姑姑的床!”
麻团不乐意了,脸蛋通红,腮帮子鼓鼓的,连连跺脚:“那是我的床!”
张新叶头痛地看着麻团:“那也是我的床!”
“他不能和你睡!”
“……”张新叶知道童言无忌,是大人思想太龌龊,但此时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想。
“麻团,好了好了,奶奶给你换床单,收拾干净了。”张家妈妈一个劲的数落自己老伴:“你也是,麻团最讨厌别人动他东西,打小就这样,他那点东西除了新叶能动,你这个爷爷都别想摸一下,你和那战友挤挤不行啊。”
……
作者有话要说:
☆、21 树林里(修改不是伪更)
六七月里正是农忙,张新叶家里没有地,就那么一片茶园,这张家村本来就没什么地可种,都是大山,种地成本高着呢。村里人顶多开了荒当自家菜园子。
张新叶忙完自家的园子跟着一群年轻人去山里挖些山货。这山里都是宝,什么野生的金银花,小香菇,天麻之类的,只要愿意到深山里去,没有空手回来的。山里面也修了窝棚,方便他们这些挖山货的人住。条件不好,手腕粗的竹子围起来,四周挂了塑料布,真正能遮风挡雨地只能靠这塑料。
现在这个季节,山里边时晴时雨。张新叶此时正独自一人背着竹筐,他收获不错,挖到不少的天麻,还有七叶一枝花,如今正盛开着,白色花朵一大片的,看在张新叶眼里那就是一张张人民币啊,软妹子谁不爱。
挖完了才发觉身边没了人声,那群人不知什么时候走了?
张新叶没太在意,一个人回到自己的窝棚,看了看天气将窝棚晾好。正忙着呢,身后的树丛里传来轻微的动静,他回头看了看,幽深的树林里没有一个人影。
张新叶蹲在那里收拾着刚出土的天麻,这东西晒干了拿出去卖比新鲜保存时间长一些,炖鸡炖肉治疗头晕挺有效果的。
他哼着小曲,颠颠腿在哪里乐呵着,只听后面一阵风响。
他就地一滚,抓着天麻朝那边扔过去:“……首长,您可真闲!”
高韧默默将天麻扔到地面,拍了拍手套,眼角发红,一步步逼近张新叶,“身手不错。这几年还在练?”
“山里野兽多。”张新叶哼了句,左右没人,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看着高韧绷不住乐了。
高韧平日里多么潇洒的一个人,此时显得狼狈不堪,灰白色衬衫袖子上被什么东西划了好几个大口子,露出蜜色肌肤,裤腿上还有几团泥,英俊的脸颊上挂着血丝。
高韧只是哼了一声,飞快地出手抓着张新叶的胳膊。
张新叶那容得对方这么拿捏自己?七年前他还是个兵,还对这位前连长有感情,如今真的是啥都不剩了,他没有服软的理由。
反手一拉一扣,眼瞅着高韧下盘空虚,弯腰扫腿。
高韧冷笑着,身形敏捷犹如猎豹一般,侧翻闪过张新叶的腿,回首出拳,看着那人的脸突然改变了拳路用胳膊勾住张新叶的脖子,就地十字锁,将张新叶脸朝地的压在身,下。
“哎哟……”张新叶叫出声,毕竟他退伍了,几年的时间差别他还是打不过高韧,“放手。”
高韧没有做声,反剪张新叶的双臂,弯腰扛起了张新叶。
“我的腰!你疯了!高韧,你他妈就是个BT!”
高韧扛着张新叶走到树林里,一米七八的大小伙儿,他扛着还是有点吃力。靠着一棵参天大树,他将人放好,紧贴着对方坐了下来。
张新叶也气得直喘,憋红了脸,“你干什么?疯的板?”
高韧:“……”
张新叶翻着白眼,“你以前不是用各国语言骂过人吗?我算明白了,你白骂了!”人家听不懂,骂了有用么?
“我什么时候用外语骂过人?”
张新叶懒洋洋地,“得了,咱不说那个,你到底想做什么啊?”这人前,列,腺炎上窜成脑膜炎了?
“……”高韧不用问也知道张新叶在想什么,一挥手,张新叶缩了脖子。
“不能打人!”
高韧气极反笑,仔细看着张新叶的脸,幽黑的眼睛令张新叶心慌,每次高韧发火的时候就是这种眼神。
他扭过头,想要站起来,却被高韧拉住胳膊,不由呲牙,“你啥意思啊。”
高韧:“张新叶,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张新叶往后躲了躲,高韧贴的太近,身上的汗味都涌进了鼻孔里,熏得他心烦意乱。
高韧仍旧软言细语地问:“新叶,说。”
张新叶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泥土,嘟嘟嚷嚷着:“真没什么好说的。”
“新叶,我给了你机会,你好好想想,你有三秒钟。”高韧说完看着表,“1……”
张新叶拔腿就想跑,三秒!骗谁玩呢?高韧这人数学没学好,每次数数只认得一个数字——1。
高韧只是伸了伸腿,在张新叶起跑前踹中对方的腿上关节,张新叶硬声倒地,抱着腿:“你他妈玩阴的……腿废了!”
高韧轻笑着,走到张新叶身边,手指利落了点了点,摸着张新叶的脸:“腿废不了。新叶,你既然不想告诉,那我只有自己来求证。”
(和谐大军涌过……)
作者有话要说: 啥都没有……
☆、摊牌
高韧并没有继续下去,只是缓缓站起身,将小高人塞了回去,因不曾发泄的Y望,帅气的脸颊似乎有些扭曲,他拍了拍身上的杂草枯叶,转过身深呼吸着,鼻息间满是不满的暗哑,“张新叶,手脚可以动了?”
张新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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