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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策-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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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玉点了点头,“正是林公子啊!他说他是林姑娘的旧识,一开始奴婢还在想姑娘同公子是不是兄妹呢。”
怪不得方才总觉着哪里不对劲儿,孟月这才意识到红玉对林禄的称呼,竟然是林公子?如此说来,莫非……莫非此处不是皇宫?
此猜想一出,孟月不禁惊了一惊,她先前醒来的时候还在皇宫的皇室宗卷库中,怎么再醒来便身处宫外?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孟月瞧着一脸茫然的红玉,终究没有再多问什么,她不知晓的,只怕红玉也不晓得,此时不知究竟处于何地,还是少透露些自身的消息为妙。
红玉伺候孟月梳洗的时候,她发现了一件极为奇怪的事情,这房间分明摆着一个做工极为精良的梳妆台,而上面却不曾镶嵌铜镜,孟月不禁觉着奇怪,若非是太贫穷的人家,房间里总会有面梳妆镜,不同的是铜镜被打磨得清晰与否,看着这梳妆台的精良做工,怎么也不似是穷困到连梳妆镜也置办不起。
两日后,孟月的身子渐渐好起来,红玉偶尔会扶着孟月在庭院中小坐,晒晒暖儿,喝喝茶,日子倒是清闲得很,可孟月却总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着有什么事儿要发生了,而随着时光流逝,那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越发浓重了。
从红玉口中得知此处是禹州城外的一座小村庄,名叫冯家庄,庄子里多户人家皆是姓冯,红玉也不例外。
红玉生性活泼,每回上街回来之后皆是笑容满面,偶尔也会同孟月说说村子里的趣事儿,逗孟月一笑。日子久了,孟月竟生出回到十余年前的错觉,虽知此红玉非彼红玉,却仍是忍不住从她身上缅怀过往。
这日,红玉回来的时候,却是满面愁容,叹息道,“奴婢今个儿去禹州城置办货物的时候听闻皇宫发了丧,举国同哀。”
发丧?举国同哀?究竟是谁薨逝了,能发国丧之人,想来身份定非一般。
孟月不禁颦了颦眉,待要仔细询问红玉,却见她却蓦然白了脸色,对孟月询问的眼神恍若未见,只急匆匆的转身进了厨房。
用午膳的时候,孟月重提此事,红玉跪地磕头请罪,“姑娘,奴婢知错了,奴婢下回再也不敢了。还请姑娘怜悯,莫要再问了。”
红玉的态度,让孟月心生疑窦,然而,见着红玉的态度,孟月却不再问下去,只敛眸瞧着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的红玉,“我可以不问下去,但你总要说出个莫要再问的原由来。”
红玉迟疑片刻,终是道,“是林公子临走前吩咐奴婢莫要对姑娘提及禹州城发生的事儿,若是奴婢做不到,便要、便要……”
听至此处,孟月也算是明白了大半,即便后面的话红玉未曾说出口,孟月也猜得到,无非是一些威胁之类的话。她弯腰将红玉扶了起来,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今个儿午膳,不用你伺候了。”
红玉可谓是喜忧参半,一张脸皱成了一团,喜的是孟月未曾多做追究,忧的是不让她在旁伺候,她本就是被人寻来做奴婢的,若是不让她伺候,她还能做什么?
犹豫了片刻,红玉终是大着胆子道,“姑、姑娘……奴婢还是在旁伺候吧?”
孟月见得红玉怯怯的神情,不禁想起当年她翻墙出府时,彼时的红玉也是这般怯然焦急,便心中一软,开口解释了一番,“不必了。前些日子是因久病身子不便,如今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自是不用你时时在旁伺候。我一贯如此,你不必多想,下去吧。”
听得孟月此话,红玉这才稍稍放心了些,这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孟月虽未从红玉口中得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一件传遍景国上下的事儿,终是传到了孟月的耳中——景国太皇太妃孟氏薨逝了。
听得这样的消息,孟月不禁好笑,她这不是好生生的在这里吗?怎就薨逝了呢?
而这一切事情的答案,却在五日后被揭晓了,那日午后,孟月正坐在庭院中品茗,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红玉去开门的时候引进来几名身穿宫装的宫人,而林禄正立于这些人的前方,双手捧着一卷圣旨,神情漠然的瞧着孟月,“林菀接旨——”
孟月虽不明就里,却仍是起身行礼接旨,林禄将圣旨展开,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太皇太妃薨逝后,朕悲悸不已,前日夜,朕忽梦桃花雨,得薨逝太皇太妃所示,面生桃花之女乃天命女子,可兴家国,着其即刻入宫,稍解朕哀。钦此。”
面生桃花之女?她面上净得连点儿瑕疵都没,怎会成了面生桃花之女?
孟月不禁抬起手来抚了抚自己光滑的脸颊,暗忖:难怪这里没有铜镜,难怪林禄不让红玉同她说禹州城的事儿,难怪即便病好了,也不让她随意走动。
原来,这一切的一切早已安排好了……孟月不禁回想起那日方才醒转,混沌间,听得刘瑜所说的话。
“月儿,朕要你做朕的女人,从此以后,朕会保护好你,再不让你受到半分伤害,而那些伤了你的人,朕一定会让她们付出代价。”
“朕便封你为菀妃可好?”
菀妃,菀儿,林菀。
原来那时他所预备的,便是为她正名吗?
林禄瞧着怔怔跪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孟月,终究忍不住出声提醒,“林姑娘,还不快接旨谢恩?”
孟月蓦然回过神儿来,她抬眼瞧着林禄,这一刻,孟月觉着林禄分外高大,如同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大山岳,而他手中的圣旨便是山顶的如来佛封印,任她有孙悟空那般好的本事,却终究挣不脱、逃不掉。或许,终其一生,她都会同皇宫脱不了干系吧。
这,便是宿命。
孟月敛眸磕头谢恩,“民女领旨谢恩。”
在红玉惊诧的目光之中,林禄又转达了刘瑜另外一条谕令,“皇上口谕,林姑娘只身入宫难免不便,着其贴身侍女一并入宫。”
☆、第十二章 今夕是何夕(二)
八年前入宫,孟月便未想着有朝一日还能出宫,而前几日终得宁静,却是黄粱一梦,转瞬即醒。她虽早已察觉山雨欲来风满楼,却从未料想是这样的结果。
孟月换上宫人奉上的一身月白色宫装,一枝白玉梅花簪挽起半头青丝,淡扫蛾眉,脂粉微施。此时孟月瞧不见自己的模样,红玉引着她走出房门的时候,却惊艳了林禄,从前的她似是山间小溪潺潺流淌、娟娟无声,温润且淡漠,自来便是一副不施脂粉的出尘之姿,自此,“清丽”二字便成了她在他心目中的绝佳描摹。
皇宫中再见,她典雅端庄、富贵雍容,乍看之下不过是后宫中一名再普通不过的妃嫔,谁又能想到双十年华的她已经是太皇太妃?而今的她,若要用一句恰当的话来形容,便是“人面桃花相映红”了吧。
红玉接过林禄递过来的面纱,为孟月覆上,而后迎着孟月走了出去,门外尚且候着百十来名内卫,待孟月上了马车,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向禹州城而去。
进宫之后,刘瑜并未当即召见孟月,而是将她安置在了先前杨依依所居的明轩殿,刘瑜虽是未曾另下任何圣旨,然而能住入四妃殿为之首的明轩殿,其用意已经是不言而喻了。孟月瞧着布局焕然一新的明轩殿,心中不禁很是疑惑,她入住了明轩殿,杨依依又住在了何处?令孟月更为奇怪的是,她寻遍了寝殿,却同在宫外的住处一般无二,竟是未曾见着半面铜镜。
伺候打点的宫人尽数退下,孟月正兀自整理思绪,却听得外面传来一声唱诺,“皇上驾到——”
孟月起身相迎,却只见刘瑜一人走了进来,他步履轻快,笑容满面,双手却是背在身后,待走到孟月面前,他蓦然将身后的手伸了出来,一面方寸大小的铜镜出现在孟月面前,她瞧着铜镜中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容,不禁怔住了。
这……还是她吗?
不知何时她左半边脸颊上竟生出了一片形似桃花的朱砂胎记,本该是影响面容的存在,然而生在孟月脸上却是极为契合,倒是令她比之从前多了几分艳丽之姿。
瞧见孟月讶然的神色,刘瑜挑眉笑着邀功,“这是朕亲自绘上去的,天下间独一无二,菀妃娘娘可满意?”
瞧着刘瑜眉飞色舞的模样,孟月也不禁打心底里欢喜,然而,她却不能露出半分,纵然她可以原谅他当年的抛弃,纵然她可以只当他当年皇命难违,并非害死她父母的始作俑者。
可是她呢?她又怎能纵容自己和他在一起?身中蛊毒的她,又能陪在他身边多久?
如今,为父母翻案已经是她唯一活下去的理由了,她不想在这短暂的岁月中再添上一个沉重的包袱,既是终其一生也无法偿还,又何必受他的恩?
刘瑜瞧着孟月那副漠然的神情,他满心喜悦登时冷却,面上的笑容也悄然消失了,他直直盯着她,“朕晓得你当初所说的话,也知道贵妃之位委屈了你,只要你愿意给朕半年的时间,届时,朕一定册封你为皇后,让你做朕唯一的妻子,如何?”
刘瑜设想过孟月的千百种回答,却不曾想她仍是拿着同一个理由来拒绝,“皇上,哀家累了。”
只此一言,刘瑜终是勃然大怒,他努力了这么久,为她做了这么多,她便分毫都看不见吗?他为她转变了身份,她再不是太皇太妃,他们之间也不曾存在辈分儿障碍了,她却又拿着同一个理由说事。时至今日,她当真是对他半分感情也无吗?那么她当日在皇室宗卷库的笑颜又是为何?耍弄他便这般好玩吗?
刘瑜晓得自己此时已然失了理智,却控制不知自己越想越恼,他伸手狠狠捏住孟月的下巴,那双方才还温柔含笑的眸子,这一刻似是藏匿着疾风暴雨而来,让孟月避无可避,“孟月,林菀!你以为你是什么,朕乃堂堂景国皇帝,岂容你如此戏耍玩弄?即便你没当真又如何?只要朕当了真,这天下都是朕的,更何况你一介小小女子?”
孟月承认刘瑜的话让她无从辩驳,她索性沉默不言,然而,这个屡试不爽的招数,却在此时失了灵,如今她,只要他愿意,随时都能成为他的女人,为何他还要似从前那般隐忍、屈从?那时他给不了名分,如今他已然可以同他名正言顺的在一起,曾经让他无数次屈服的所谓辈分,已然不复存在了。
刘瑜一把抱起孟月向床榻走去,他将她置于榻上,在她惊慌的目光中,他寸寸撕碎她身上的衣裳,如同仇敌。然而,待她如同一朵盛放的花呈现在他面前,瞧着她畏惧的模样,他温和宽厚的手掌终是不禁放轻了动作,自她脸颊一路下滑,游走在每一寸他渴望已久的肌肤之上,呵护备至,温柔细腻。
他动情的唤着她的名字,她却牙关紧咬,一声不吭,然而那双素来清明的眸子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变得迷离,他俯身同她融为一体,她终是轻吟一声,他痴迷的唤道,“菀儿、菀儿、菀儿……”
沉沉浮浮间,这一声又一声呼唤,轻柔的落在孟月的心尖尖儿上,又急速涌遍她的全身,让她避无可避,就连指尖都跟着温暖了。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尘封了八年之久,终于要回归它本来的主人了。是他为她正了名,是他打破了他们之间本难以解除的屏障,是他唤醒了她深埋心底多年的秘密,也是他带给她极致的欢愉。
纵是孟月再想逃避,然而这一刻,她满心满眼都是他,这个她本以为早已相忘于数年前的男子——刘瑜。
“慎之……”
孟月的声音不复往日清亮,婉转中带着几分沙哑,然而只此一唤,便让刘瑜沉迷其中,再难自拔,颠鸾倒凤间,他不禁更多了几分欢畅、恣肆。
一场又一场花开花谢、辗转缠绵,刘瑜不知疲倦的纠缠着孟月,似是要将她揉进骨子里,不知过了多久,累极了,他方才拥着她沉沉睡去。
这一觉可谓是酣畅淋漓,待刘瑜醒来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往身旁瞧去,见着床榻里侧空空如也,他不禁心中一惊,四处巡视,终于在丈余开外的桌儿边瞧见那抹清丽的身影,他这才松了口气。
袅袅的茶香飘散开来,刘瑜却并不似往常那般舒心,瞧见孟月将茶盏端了起来,他连衣衫都顾不上合拢,翻身而起,冲上前去夺下她手中的茶盏,将盏中的茶水尽数倾在地上。
刘瑜方才初醒那刻的欢欣登时灰飞烟灭,他神色复杂的瞧着孟月,“你便这般不想要朕的孩子吗?”
对上孟月惊诧的目光,刘瑜《:文:》不禁俯《:人:》下身子《:书:》轻抚着《:屋:》她红润细腻的脸颊,“朕都知道了。为何你那般钟爱苦丁茶,为何那般苦涩的味道,你可以如饮清水,为何你圣宠七载,却始终不曾有身孕……菀儿,你若不愿,可以同朕说,你人都是朕的了,何时生孩子又有什么关系?”
孟月张口欲言,胸口处却涌来一阵尖锐的刺痛,疼得她呼吸困难,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瞧着孟月苍白的面色,刘瑜只当是自己猜中了她的心思,致使她恍然失措,因而便不再提及此事。
瞧着外面黑透了的天色,刘瑜默然穿上衣衫,只留下一句话,便翩然离去了。
“菀儿,此事朕让你自己抉择,这茶喝与不喝,朕都不会横加干涉。朕要的是你的人,至于子息后代,你若不愿,朕寻个刘姓旁支领养了便是。”
刘瑜说得轻飘飘的,似是在道午膳吃什么膳食这般不值一提的小事儿,然而落在孟月心上却是重若千钧。他是景国的皇帝啊!怎么可以不要孩子?可是、可是……可是她这样的身子,又怎能为他生儿育女?
刘瑜离开后,剧烈的咳嗽声经久不息,孟月单薄的身子如同秋风中枯朽枝头上的落叶般瑟瑟发抖,随时都可能坠落在地。她余光瞧见桌儿的茶盏,不禁苦笑,“先帝七年都未曾发觉的,你为何区区一年便分得这般清楚?”
若非她常年喝茶,且在张家庄中生活了三年之久,只怕也分辨不出大叶冬青与枸骨吧?
还记得她曾同刘瑜说过,两者并无太大不同,而最大的区别她不曾说出口,他却已知晓。
枸骨比大叶冬青更多一种功效,那便是,避孕。
先帝在时,七年圣宠,孟月便以钟爱大叶冬青为由,命玉秀搜罗了一些枸骨,每每被先帝宠幸过后,她都会喝上一盏,这才七年未曾有孕。
更为巧合的是,七年间,先帝宠幸孟月,从不让敬事房记录在册子上,因而孟月七年未孕之事,倒也不曾被人提及诟病。那七年先帝将孟月藏的极好,外臣自是不知此事,久而久之,后妃只以为先帝对孟月是宠而不幸,因此,她虽是圣宠极隆,却不曾沦为众矢之的。
☆、第十二章 今夕是何夕(三)
次日一早,孟月方才梳洗妥当,红玉便引着两名宫人走了进来,孟月转头看去,只见正是玉秀与小元子,她不禁怔了一怔,而后转眸瞧着红玉,问道,“他们二人是?”
红玉礼了一礼,回道,“回姑娘的话,这是先前在太皇太妃身旁伺候的玉姑姑和小元子公公,皇上念及姑娘初入皇宫,担忧那些个宫女伺候不周,便将太皇太妃身旁的老人拨过来侍候。”
孟月宠辱不惊的颔了颔首,“将他们带下去好生安置吧。”
“是,姑娘。”
午时将近的时候,林禄捧着圣旨率领朝阳殿一干宫人前来宣旨,孟月跪地接旨时,只觉脑中一片混沌,那一大串昂长的前缀她皆是听不大清楚,唯有那句“册封为菀贵妃,赐居明轩殿”若千钧巨石,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自从,她便又要栖身宫廷,做那三千粉黛中的一名了。
午膳过后,玉秀与小元子都安置好了住处,便来寝殿伺候孟月,瞧着面前主子那熟悉的容颜,玉秀不禁动容,斟酌良久,终是忍不住道,“贵妃娘娘这副样貌倒真与太皇太妃相似的紧……”
孟月见此时并无旁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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