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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策-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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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皇上不罚之恩。”
预料之中的回答,杨依依一时间不知究竟当喜当喜,喜的是,她做了这样的事情,刘瑜都未曾处罚于她,忧的是这份恩德究竟是因了她还是因了那个女子?刘瑜那张冷漠地表情下隐藏着的,究竟是对她的情分,还是对那个女子的念念不忘?他……是不是还想着要见那个女子?
这些日子以来,孟月再没见过端木华与端木离,在龙禅寺这样幽静之地,孟月倒也过得无比清闲、悠然。然而,就在孟月以为可以清清静静度过半个月而后回宫的时候,却再次见着端木离,她手中拿着一枝梅花,笑容灿烂的走了进来,将梅花递给孟月,“姐姐你看,是并蒂梅花。”
孟月转眸看去,果真是两朵并蒂而生的梅花,上面还残留着尚未融化的雪粒子,显然是刚折下来不久,“是啊!当真是难得一见的并蒂梅花。”
端木离犹豫了片刻,问道,“那姐姐喜欢吗?”
对上端木离那双天真澄澈的眸子,孟月虽知不应与他们兄妹扯上关系,却终究是说不出半分婉拒的话来伤害于端木离,曾几何时,她也是如此天真,单纯地以为这天下的事儿能够人定胜天。
“这花很美,自是喜欢的。”
端木离将手中的梅花又往前送了几分,“姐姐既然喜欢,便送给姐姐吧。”
孟月瞧着不过是一枝梅花,便伸手接下了,笑道,“如此,便谢过端木小姐了。”
孟月将梅花放在石桌儿之上,顺手泡了杯茶递过去,“作为谢礼,端木小姐便尝尝我泡的茶吧。”
端木离接下茶盏,笑弯了一双眼睛,“谢谢姐姐。不过这枝梅花,不是小离折下的,小离可不可以将这盏茶拿给折梅花的人喝呢?”
孟月不禁怔了怔,还未来得及作答,端木华便从门外走了进来,瞧着端木离,道,“小离,该回去了。”
端木离咬了咬唇,怯怯地唤了一声,“哥哥。”
孟月对上端木离投过来的目光,不禁回之一笑,“端木小姐不必客气,不过一盏清茶而已,再泡一盏便是。”
而后,孟月取出一只新茶盏来,泡了盏茶,亲自送到端木华面前。他伸手接下,抿了一口之后,不禁抬眼直直瞧着孟月,见着她神情淡淡,端木华便敛了眸子,眼下眸中的波光粼粼。
这时,一名小沙弥走了进来,道,“孟施主,前院来了人,说是孟施主家里派来的人。孟施主可要见上一见?”
孟月不禁颦了颦眉,家里人?那便是皇宫中来了人,今个儿正值年三十,在这样的节骨眼儿上派人来,究竟所为何事?
“有劳小师傅将来人请进来。”
“施主不必客气,阿弥陀佛。”
端木华接过端木离手中的茶盏,将两个茶盏尽数放在孟月面前的桌儿上,便带着端木离离开了雨禅院。
出得雨禅院,端木离小心翼翼的瞧着端木华,道,“哥哥,你方才好似不高兴,是不是那个姐姐泡得茶不好喝?”
端木华不禁抿了抿嘴唇,他哪里是不高兴?分明是吃惊。一个在后宫倾轧之下生活近十年的女子,竟然能有那样清雅悠然的心境。这样通达明秀的女子,泡出来的茶,岂能不好喝?
“不是。”
端木离见端木华否认,便继续问道,“那哥哥可是在生小离的气?是小离自作主张将那枝梅花送给那个姐姐,还说是哥哥折下的。”
端木华怎会告诉端木离,事实上,在她将那枝花送到孟月面前的时候,他已经在门外了,之所以没有阻止,便是想瞧瞧那一舞动天下的太皇太妃究竟是何反应。是他自己任由事情发展下去的,怎会生小离的气?
“没有。小离不要多想了,今个儿是年三十,景国各处都是极为热闹了。”
端木华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端木离极为敏锐的捕捉到了其中的消息,“热闹”二字更是让端木离兴奋不已,将所有的疑问都抛之脑后了,拉着端木华的胳膊撒娇,“哥哥,咱们出去玩吧?”
端木华也正有出去走走的想法,这些日子以来始终待在龙佛寺中,对他来说,玩不玩倒是其次,只是想出去走走,瞧瞧景国的禹州城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待小沙弥将来人引进雨禅院,瞧着这些宫人,孟月不禁怔了怔,既非是刘瑜身旁的人,亦非是苏慕跟前儿的人,竟是杨依依宫里的。如今那杨依依圣宠正隆,不好生侍候刘瑜,来招惹她做什么?还是说,刘瑜假借杨依依之手,命她们前来传话?孟月左思右想,仍是难以明白,这些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奴婢参见太皇太妃,太皇太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孟月抬了抬手,道,“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谢太皇太妃。”
孟月又不动声色的打量这些宫人片刻,方才道,“你们今个儿来此,究竟所为何事?”
为首的宫女走了出来,礼了一礼,道,“回太皇太妃,奴婢等是奉皇上之命,前来请太皇太妃回宫的。年关已至,皇上担忧太皇太妃独自在龙佛寺冷清寂寥,便命奴婢等前来龙佛寺相请。还请太皇太妃随奴婢等回宫。”
其余宫人皆是礼了一礼,附和道,“还请太皇太妃随奴婢等回宫。”
这阵仗倒真是能够以假乱真,可惜那宫女的话一出口,孟月便晓得她们定不是刘瑜派遣而来的。刘瑜身为皇族中人,素知她的行径,且不提他们之间早已在半年前有所了结,单单是入宫这八年来,除夕家宴,她从未出席过,刘瑜便不会寻此由头前来相请。既不知、这些人的来意,自是不能轻易应下的。
孟月起了身,走到这一干人等面前,瞧着那回话的宫女,道,“哀家出宫之事,是同皇上与皇后说过的。此时,皇上明你们前来相请,定是有什么要事,而你们既非皇上又非皇后跟前儿的人,前来请哀家回宫,可有谕令?”
☆、第十章 漫漫岁月(七)
这一干宫人不禁怔在了原地,她们哪里来的谕令?请太皇太妃回宫的口谕,是贵妃娘娘代为转达的,怎会有皇上的谕令?
“回太皇太妃的话,奴婢等未曾持有皇上的谕令,口谕是贵妃娘娘代为转达的,命奴婢等前来请太皇太妃回宫。”
孟月神情冷淡,喜忧难辨,“即是如此,你们便回去吧。待礼佛完毕,哀家自会回宫,到那时,哀家亲自给皇上一个交代,定不会为难你等。”
听得孟月的话,几名宫女齐齐跪下,“请太皇太妃开恩,莫要为难奴婢等。”
孟月转眸瞧了瞧一旁欲言又止的玉秀,道,“笔墨伺候。”
孟月修书一封,玉秀将书信递过去,居高临下的瞧着跪了一地的宫人,“你们还是回宫去吧,莫要多做纠缠。仔细惹恼了太皇太妃,也没你们好果子吃。”
孟月虽是终年足不出户,且传闻性格温淡,但她终究贵为太皇太妃,也不是她们这样的小小宫女所能得罪的。因此,为首的宫女只得接下书信,带着一干宫人离开了。
那些宫人走后,玉秀反而担忧起来,“太皇太妃,现下宫中既是派了人来,便是有人惦记着太皇太妃,可要提早回宫的日子?早作防备。”
孟月瞧着玉秀,摇了摇头,“不必了。只要西域使臣尚在景国,想来还没有那个会傻到在这样的节骨眼儿上生事。回宫的日子照旧,不必更改。”
玉秀仔细一琢磨,倒真是如孟月所说的那般,便礼了一礼应道,“是,太皇太妃。”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孟月瞧着最后一丝余晖散尽,她扭头瞧着玉秀同小元子,吩咐道,“去准备些果品糕点与香烛来,同哀家去梅林走走吧。”
白日里晴空万里,暖阳高照,入了夜却是冷风阵阵,乌云遮月。待孟月等人来到梅林的时候,洋洋洒洒的下起雪来,孟月仰起头来,任由冰凉的雪花落在面上,而后化作水滴,如同泪水一般顺着脸颊滑落。
这样的孟月,看起来孩子气,且带着说不出的孤寂,玉秀不禁伸出手来抚上孟月的肩膀,“太皇太妃……”
孟月扭过头去,玉秀正好站于背光处,孟月看不清她的神情,于是,她便勾唇笑问,“怎么了?”
玉秀默然了片刻,道,“太皇太妃今个儿叫我们二人陪同前来,可是有话要说?”
孟月瞧着落在玉秀鼻尖上的雪花,不禁伸手为她拈下,笑道,“玉秀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慧。”
孟月前一刻还在笑,后一刻却肃了神情,敛眸道,“最后一次了,这是哀家任性最后一次了。如今皇宫里风云倾轧,再也没有似先帝那般不顾一切护着哀家的人了。这般一年一度的祭奠,无疑是将利剑送入敌人手中的行径。”
只要她一日没有寻到证据,她姓林之事,一旦被抖落出来,便是致命毒药。任是谁,都回天乏术。
玉秀瞧着孟月,暗忖:原来这么多年来,将近年关的斋戒,除夕夜秘密前往梅林,这一切的一切只是为了祭奠,究竟是什么人竟能让她如此不顾安危去祭奠?
“太皇太妃……”
孟月瞧着玉秀与小元子肃穆的神情,笑道,“不必如此感伤,若是父亲母亲在天有灵,也会希望哀家同你们能快乐的活下去。将果品糕点摆上,陪哀家一同做好这最后一场祭奠吧。”
当果品糕点摆放妥当之后,孟月屈膝跪下,磕了三个头,“父亲,母亲,这已经是女儿第十一场祭奠了,你们在那边过得可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不孝女始终未能为二老平反冤情,报仇雪恨。你们可会怪女儿?如果女儿说,这会是女儿最后一次祭奠二老,你们可会生女儿的气?瞧!女儿多自私,为了能够活下去连祭奠都要停了……”
说着说着,孟月便情不禁的泪流满面,“父亲,母亲……你们二老放心。无论如何,女儿都一定会找到证据,为二老讨回公道。”
孟月转头瞧了瞧跪在她身后的玉秀与小元子,“父亲,母亲,你们瞧,这便是如今女儿身边最信任之人,正是因为有他们,女儿才有今天。无论女儿以后会如何,都清父亲、母亲保佑他们二人平安喜乐一生。”
二人听得孟月此话,小元子不禁很是动容,而玉秀却是泣不成声,她知道着小元子所不知道的秘密,孟月,他们的主子,随时都可能殒命。若是当真到了那一日,他们又怎么能平安喜乐得起来?孟月事事处处为他们着想,可是他们只想要她好好活着,无论是荣华腾达,还是落魄不堪,他们都是想与她风雨同舟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孟月参拜完毕便起了身,她抬手扯下身上的斗篷,往一旁的梅树一抛,夜风席卷着雪粒子纷繁飞扬,落了孟月满头满脸。
玉秀瞧着青丝飞舞,衣衫飘扬的孟月,不禁止了哭声,怔怔唤道,“太皇太妃……”
一条白绫自孟月袖中飞出,缠绕在一株开得极为繁盛的梅花树上,孟月接力而上落在梅树之巅。
旋转、跳跃。
白绫飘舞,衣阙翻飞。
飞雪为衬,梅花作伴。
这一切,美得似是一场梦境,然而,在这场美轮美奂的舞即将收尾时,那在平日里易如反掌的飞天之姿,却让孟月右脚一歪,自梅树上跌落下来。玉秀与小元子大惊,跑上前去,却已然是来之不及了。
孟月只觉胸口处一阵钝痛,她不禁认命的闭上眼睛,等待即将来临的冰冷与疼痛。恍惚间,她觉着自己落入一个温暖的地方,似是有什么东西紧紧缠绕着她,并未如预料中那般冰凉且疼痛。
孟月睁开眼来,瞧着上方那张熟悉的脸旁,她不禁怔了怔,张口欲言,却听得对方道,“你的身子很虚弱,我送你回去歇息吧。”
孟月摇了摇头,挣扎着下地,端木华瞧着走上前来相扶的玉秀与小元子,便将她放了下来,谁知孟月竟双腿一软跪坐在了地上,连带的,玉秀与小元子也摔在了地上。
端木华瞧着跪坐在雪地中咳喘得不成样子的孟月,他不禁走上前去为她把脉,却被孟月避开了,“多谢、多谢端木公子出手相救,只是旧疾复发,没、没什么大碍的。”
端木华颦了颦眉,都已经这般模样了,还叫没事儿?他从未见过这样逞强到睁着眼说瞎话的人。
端木华不顾孟月反对,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我送你回去歇息。”
孟月咳喘间,一缕血丝顺着唇角滴落,端木华瞧着孟月的反应,不禁若有所思,将她送回雨禅院后,他状似不经意的抚了抚她的手腕,那似平非平,似乱非乱,表象平稳,暗藏紊乱的脉象,让端木华颦紧眉头。
趁着玉秀与小元子不注意的时候,端木华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是不是中了蛊?”
孟月面上的神情不禁僵了僵,即便是她并未作答,端木华却是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出得雨禅院,端木华便见着守在门外的端木离一脸担忧的迎上前来,问道,“哥哥,那位姐姐怎么样了?”
端木华神色冷清,并未回答端木离,而是道,“不要再唤她姐姐了,她是景国的太皇太妃。”
“便是因了她的身份,所以,哥哥不能娶她为妻了吗?”
端木离的话,不禁让端木华怔了怔,自从遇见那个女子开始,他便变得不像自己了。是啊!便是因了这所谓的身份,他便不去试上一试吗?他端木华看上的东西,即便是得不到,又怎能容得她如此轻易逃脱?
端木华转头瞧着端木离,道,“明个儿,便同哥哥去禹州驿馆吧。”
当乌木前来求见刘瑜,并告之此次前来和谈,西域王也随行前来的时候,刘瑜不禁有些措手不及。虽是在此之前,他早已派人多方打探消息,却不曾想,竟是漏了如此重要的消息,可见此次西域于此次保密之上下了多少功夫。
刘瑜转眸瞧着乌木身旁那个头带斗笠的男子,命人赐了座,笑道,“不知西域王随行前来禹州城,有失远迎,不周之处还请西域王海涵。”
一个低沉醇厚的声音自斗笠下传出,“景帝客气了,隐瞒身份前往,本是为了避免途中发生意外,延误行程。是孤王未曾提前知会,不知者无罪,景帝如此周到以待孤王臣下,孤王甚是感怀。”
“西域王如此宽宏大量,当真如传闻中的那般。”
西域王显然是个不善客套之人,因此,便未曾与刘瑜你我来我往的接下去,而是径自开门见山的道,“想来景帝也听说过,我西域最重婚盟之约,如今我西域既是前来和谈,便是欲与贵国结成婚盟之约,息战交好,互通往来。”
刘瑜见着西域王如此直接,怔了一怔的同时,又觉开怀,如此倒省了不少麻烦,“明个儿朕便命所有适龄的贵族之女齐聚皇宫,任由西域王挑选。被选中的女子,朕便册封为公主,以嫡亲公主之礼嫁于西域王。”
☆、第十一章 指间砂(一)
西域王蓦然起身,道,“不必如此麻烦,孤王心中已经有了王后的人选。”
刘瑜不禁笑道,“如此甚好,不知西域王中意之人是何家女子?”
当刘瑜听得西域王的话时,不禁怔了一怔,。
在前往龙佛寺的路上,刘瑜一遍又一遍回想着西域王方才的话。他说,“孤王的王后若是要在景国选的话,只能是她。”
“何人?”
“想来景帝也晓得我西域想来擅长歌舞,能当我西域王后之人定要景国第一舞姬。”
西域王明着所指的是舞姬,但是刘瑜再明白不过了,在景国,若是论舞,再无第二人能比得上孟月的飞仙神舞。先前西域使臣乌木将军是在龙佛寺见着孟月的,如此两相对比考虑,只怕这西域王醉翁之意不在酒。
况且,西域与景国不同,在她们那里成了亲的女子是可以改嫁的,叔娶寡嫂之事亦不在少数,若是世袭爵位,连带承袭妻妾子女,也是再正常不过了。若是西域王当真是瞧上孟月,只怕还真是一件极为麻烦之事,这拒绝软不得硬不得,分寸极难拿捏,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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