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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策-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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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他们回去吧。”
刘瑜不禁颦了颦眉,“太皇太妃这是什么话?有病在身哪里有不医的道理?若是连太皇太妃的身子都照顾不好,要这些庸医何用?”
孟月吃力地摇了摇头,抿唇道,“皇上,非是这些太医庸碌,是哀家这病古怪,打小儿便有如此顽疾。哀家的身子,哀家自个儿最清楚,不过是这几日疲累了些,方才犯了这老毛病,根本不必吃药,过些时候便好了。”
刘瑜对孟月的话将信将疑,可眼下也只能先选择相信她了,若是日后当真没什么事儿,便可见她所言不虚,但凡她再有些什么,他定是要下皇榜遍寻天下名医,为她诊治的。
刘瑜起身道,“即是如此,你便好生休息吧,待你明个儿好些了,朕再来看你。”
三名太医紧随刘瑜之后离开了空庭苑,刘瑜叮嘱他们多多注意太皇太妃的身子,每隔三日前去空庭苑请一次脉,太医皆一一应下,刘瑜这才稍稍放心了些,回了朝阳殿。
刘瑜一夜辗转反侧,孟月不冷不淡的反应,孟月所患的怪病,一桩桩一件件,都令他百思不得其解。按照道理来说,他是景国的皇帝,而苏尧与苏慕不过是凉国皇室中人,她为何都能待他们那般热切,却独独对他如此态度?莫非这中间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儿?或者说……她是因什么而不待见他?
刘瑜在昏昏沉沉中睡去,次日起身的时候好一阵头晕压花,早朝过后,回得御书房,他只觉浑身无力,本想到里间儿歇上片刻,再去处理奏折,谁知,刚回御书房,便听得守门的小太监禀报,说是明月公主一大早便来了,已经在御书房里等候多时了。
刘瑜不禁一阵头疼,抚了抚额,沉默片刻,方才走了进去。苏慕见着刘瑜,喜笑颜开的上前见礼,“明月见过皇帝陛下。”
“公主不必多礼。”
刘瑜在御案后坐下,道,“朕方才听说,公主一大早便来了,可是有什么要事?”
“倒也没什么要事,只是想来看看皇帝陛下有没有什么需要明月帮忙的。”
刘瑜虽是头昏脑胀,却仍是勾唇回之一笑,“公主金枝玉叶,这些事有宫人处理便好,无需劳烦公主。”
刘瑜见着苏慕又想说了什么,便不动声色转移了话题,“今个儿怎么没见着明亲王?”
☆、第七章 帝王之尊(五)
“皇兄啊……他一大早便去了空庭苑,说是有事要和太皇太妃相商。”
刘瑜不禁怔了怔,虽说景国后宫的礼法制度已不像前朝那般森严,男子在得经允准之下可以出入后宫,可昨个儿苏尧方才去过空庭苑,今个儿又去,究竟所为何事?依照常理来说,苏尧是凉国皇室中人,孟月身为先帝遗妃,是不可能有所交集的,可是……以往种种,发生在孟月身上的事儿,纵是表面看起来并无不同寻常,但按照常理发展的又有几件?
苏慕见刘瑜半晌不应声儿,便抬眸向御案后看去,只见他怔怔的不知在想些什么,苏慕走上前去,唤道,“皇上、皇上……皇上!”
刘瑜蓦然惊醒,转头看去,不曾想苏慕竟离得这般近,她的唇竟然贴在了他的脸颊之上,刘瑜微颦了颦眉,下意识的往后避了避,苏慕回过神儿来,已是满脸娇羞,瞧着刘瑜跺了跺脚,一言不发的跑出了御书房。
如此情景之下,刘瑜更是头疼不已,他抚了抚额,伸手取过一旁的折子,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儿看得他一阵头晕眼花,却又不得不看下去。
话说,苏尧一大早到了空庭苑,玉秀前来传话说是孟月还未起身,于是玉秀便张罗了一桌子菜肴伺候他用了早膳,好不容易听得玉秀进来传话,说是孟月已经醒了,片刻后便过来。谁知这一梳洗打扮,半个时辰都过去了,却仍是连个人影都没见着。苏尧不禁怀疑,孟月是不是故意的,从前她就是个心眼子极多的丫头片子,坑得刘瑜身旁那小跟班连北都找不着了,他当时还真是着实为那小跟班儿捏了好几把汗。
如今,她瞧起来虽是性子变了不少,但有句话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苏尧始终相信,孟月不是不鬼了,更不是不爱玩了,而是被时光沉淀的就算是出什么招儿也越发不动声色了。苏尧不禁越想越气,就在他咬牙切齿,在心中骂了孟月一百遍的时候,就是念对了咒语一般,某人终于姗姗来迟地被人抬着进了正厅。
瞧着孟月面上仍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苏尧不禁有种上前将她面上的表情面具撕烂的冲动,与她见了这几回,苏尧总算是看透了,她压根还是和十年前一样,根本没改变多少,顶多就是沉稳了些,内敛了些。说白了,还是那个喜欢作弄人的丫头片子,如今这般安分,恐怕也是环境所迫,不得不做出来这副样子罢了。
“明亲王一早便来空庭苑,可是有何要事?”
苏尧心中咬牙切齿,面上却是神色淡淡,不露半分痕迹,漫不经心地玩弄着手中的折扇,心中却在冷哼:叫你装,看你一会儿还装不装得下去。
“今个儿本王来此,确是有一件事儿要同太皇太妃商议,还请太皇太妃容本王细细道来。”
孟月颔了颔首,“哀家宫里一向是非少,自是清闲得很,明亲王只管慢慢道来,不必担忧耽搁哀家的事务。”
只管慢慢道来,不必担忧耽搁了她的事务?
苏尧不禁狠狠地挫了挫牙,她也真敢说出这样的话,明着是给足了他面子,可里子却是荆棘丛生,扎得他这么多年来的修养几乎功亏一篑,想要指着她的鼻子大骂:虚伪!他自是晓得她清闲的很,还用她这样多此一举强调一番?就算她不接受他的感情,他们好歹还有这么多年的交情,再过几日他便要离开禹州了,不过来找她两回,就拿着这样的场面话来膈应他,真真儿是可恶至极!
“本王能同太皇太妃私下谈谈吗?”
孟月转眸扫了玉秀一眼,“你先下去了。”
“是,太皇太妃。”
玉秀礼了一礼便退了下去,苏尧这才道,“本王今个儿来此,是想同太皇太妃说说明月的事儿。想来你也看出来了,此次竟让一国公主前来景国献舞,凉国的用意自是非同一般。”
孟月颔了颔首,“哀家虽不甚了解朝政,却也明白几分,若是哀家没有猜错的话,明月公主应当是为了和亲而来吧。两国结盟,定为姻亲,方更能稳固盟约。”
苏尧并不接孟月的话,只是定定地瞧着她许久,而后蓦然道,“你知道吗?如今的你越来越会掩盖自己的情绪了,不似从前那般,你说了什么,我一听便懂,而今却还要费尽心思去琢磨去猜,你究竟在想些什么?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中可藏着什么玄机?菀儿啊……我晓得这是你在宫中多年所形成的保护壳,可你能不能在我面前稍稍放下些,让自己轻松片刻?”
孟月微怔了怔,而后敛眸掩下眼底潋滟的波光,“明亲王是不是想让哀家去同皇上说?”
苏尧抿了抿唇,终是无力的叹息了一声,颔了颔首,“是,此时由太皇太妃同皇上说,自是再合适不过了。太皇太妃是皇室中人,且身为长辈,向皇上提及关乎社稷的姻亲方才不会遭人猜疑,若是其他人,即便是杨老丞相去说,也是不大合适的。”
孟月并未再多说什么,只淡淡地应道,“哀家晓得了,待得了空,会同皇上提及此事的。”
苏尧瞧了孟月漠然地神色,不禁颦了颦眉,起身走到孟月面前,居高临下的瞧着她,冷笑道,“林菀、孟月、太皇太妃……你究竟是如何看待本王的?本王在你心中,便是那种狠心到往你伤口上撒盐的恶毒之人吗?”
孟月抬眸瞧着苏尧,“王爷何出此言?”
何出此言?她以为他不晓得她在想些什么吗?到了这个时候,她还在他面前装傻!
苏尧无力的叹了口气,“我知道,我苏尧自始至终都知道,你爱着他,十年有余了,你一如既往的爱着他。时光陈封住的不过是记忆,而你这颗心,始终为他而跳动。菀儿你知道吗?我一直一直都不想承认,可你这颗心从未停止过为他跳动。所以……我怎么忍心让你和我手一样的苦?又怎么能让你亲自往他怀中送女人呢?菀儿!”
那声“菀儿”叫得孟月的整颗心都随之颤抖了起来,“菀儿,你去同他说吧。让他将明月赐给景国的戴亲王,明月率性天真,而皇宫太过复杂了,唯有居于封地的戴亲王,才是最适合明月的归宿。”
孟月怔怔地瞧着苏尧,“可是、可是……前几日自御书房传来消息,说是明亲王亲口与皇上提出婚盟之事,而今明月要嫁之人怎又变成了戴亲王?”
苏尧冷哼道,“你以为呢?”
孟月却是笑了,苏尧还是那个苏尧,那有仇必报,处处护着她的苏尧,想来刘瑜的心思,他也看出了几分,因而便说出那些话来,也算是为他自己小小的报了一下仇。
“明谨,你还是同以前一般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
苏尧不甘示弱地回道,“林菀,你也和以前一样,还是那个一肚子坏水儿,爱把人整得找不着北的丫头片子。”
苏尧的话一出口,孟月反倒是沉默了。
岁月催人老,经历了后宫浮浮沉沉的洗礼,如今的她怎么还会是那个单纯无知的丫头片子呢?
从前的她欢乐便是欢乐,哭便是酣畅淋漓的哭,笑便是恣肆纵意的笑,恩怨分明,喜怒哀乐不过转瞬间。而今的她,欢乐时总能想到那些不欢乐,想要哭泪水只能往心里流,笑时也总带着诡诈与哀愁,事事筹谋,就连恩怨的界限都模糊了。两个天差地别的她又如何能一样?
“请明亲王宽心,哀家定会寻个合适的时机,同皇上提及明月公主的婚事的。”
苏尧面上的笑容,登时僵住了,他定定地瞧了她许久,“孟月,你总是这么善于泼人冷水吗?”
孟月微启朱唇,正待说些什么,苏尧却已转身离去了。孟月怔然了许久,直到一个声音将她拉回神儿来,“有这么好看吗?”
孟月转眸看去,不知何时,刘瑜竟在右首位上坐下了,她敛了眸子,俯身礼了一礼,“哀家不知皇上驾临,有失远迎。”
刘瑜扫了眼孟月的脚踝,冷笑道,“即便知道了,你这双脚能自己走出去迎接朕吗?有那被人抬出去的功夫,朕早就自己进来了。从前朕不晓得,近日知道了,原来太皇太妃也是个十足的病秧子,金贵得很呢。朕怎敢劳烦太皇太妃亲迎?”
刘瑜这话说的火药味十足,孟月思索了片刻,终是晓得自己哪里又得罪了他,于是便转移了话题,“皇上多虑了,哀家方才是在想一件事儿。如今皇上来了,是时候同皇上说说了。”
刘瑜阴沉地脸色,这才好了几分,“什么事儿?”
“凉国既然派遣一国公主前来献舞,其用意已是昭然若揭了。哀家今个儿想同皇上说的,便是关于明月公主的婚事,不知皇上有何打算?”
“什么!?”
刘瑜霍然起身,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盏落在地上,稀里哗啦地碎了一地,“孟月!你是不是总这么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
☆、第七章 帝王之尊(六)
刘瑜见孟月张口正待再说些什么,他抢先一步道,“朕的臣子们都死光了吗?之前选妃的事儿,事关刘氏子嗣延息,好!朕可以不说什么,而今公主和亲,事关盟约国事,难道我景国连个替朕绵延子嗣的女人都没有吗?竟让太皇太妃因了此事管到国事上来?这样兹事体大的婚盟,朕的臣子自会上奏,还不劳太皇太妃操心。”
“皇上,不是……”
孟月欲张口辩解,却被刘瑜截断了后面的话,“不是?不是什么?不是故意要来伤害朕?只为了朕与景国着想吗?太皇太妃!朕身为景国的皇帝,这样的事儿朕自会处理妥当,不敢劳烦太皇太妃费心。”
“皇上……”
刘瑜再不看孟月一眼,绝决地拂袖而去。
孟月晓得刘瑜这回是真的着了恼,想要追过去同他解释一番,然而却正如他来时所说,她这双脚又怎能走得了路?
孟月敛眸轻叹,“也罢……他身为一国之君,这些事情自有打算,何须你一介太皇太妃横加干涉?”
次日一大早,苏尧匆匆忙忙地来了空庭苑,见着玉秀便道,“快去请太皇太妃过来,本王有急事要同她说。”
孟月收拾妥当,到得正厅的时候,已经是两刻之后了,瞧着苏尧严肃的神色,孟月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苏尧扫了一旁的宫人一眼,孟月转眸道,“你们都先下去吧。”
“是,太皇太妃。”
待正厅中只剩下他们二人,苏尧方才道,“菀儿,明月的婚事,你究竟是怎么和刘瑜说的?”
孟月不禁颦了颦眉,“昨个儿明亲王走后,皇上便来了,哀家一同他提及此事,他便勃然大怒,还不待哀家说些什么,便已拂袖而去,哀家还未来得及同皇上说及此事。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今个儿早朝,刘瑜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问本王愿不愿将明月嫁于他,此等情形之下,叫本王如何拒绝?一个不应,只怕两国的盟约俄顷崩塌,所以……”
孟月端着茶盏的手不禁抖了抖,而后她漠然敛眸道,“明亲王不必说了,哀家晓得了。为了两国盟约,明亲王与皇上都没有做错。按照常理来说,明月公主前来和亲,最稳妥的,便是下嫁皇上,稳定两国盟约。若是明月公主当真嫁了戴亲王,只怕自此皇上又多了一个眼中钉,需得时时防备,于凉国同景国的邦交不利,如此这般安排,倒是最好的结盟之法。”
苏尧定定地瞧着孟月许久,道,“这当真是你的心里话吗?”
孟月抬眸瞧了瞧苏尧,“明亲王何出此言?”
何出此言?只怕她心里比他还清楚吧。她既不愿提及,便罢了。
“再有七日,本王便要离开禹州了,压在太皇太妃身上的案子,本王已经听说了,可有本王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孟月蓦地笑了,半真半假的道,“若是明亲王当真要帮哀家,便设法在景国多留几日吧。七日之期,能不能找出真相尚未可知。”
孟月的难处,苏尧心里是一清二楚的,在来此之前,他便打定了主意要在景国多留几日,方才可以提及,不过是想听她亲口留他罢了。
现下,景国文武大臣,碍于两国邦交,而孟月又是在上殿同凉国对舞之人,在他离开禹州城之前,为了顾忌国体,想来那些人也不敢将她怎么样,但若他离开之时,压在她身上的案子还未侦破,想来她定是少不了一劫,她先前被判发配边疆,然而,能落入这样的圈套,想来想要她性命之人定然不在少数,若是按照原判一旦被逐出皇宫,她在宫外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儿谁也难以预料。
“太皇太妃尽管放心,本王定会应太皇太妃所请,在景国多住些时日再回凉国。”
苏尧前脚出了空庭苑,后脚便去了御书房,见着刘瑜的时候,他正在御案后批改奏折,苏尧见了礼后,便在一旁坐下了,刘瑜不吭声,他也极为配合的沉默不言,刘瑜约莫批改了二十来份奏折,方才放下手中的御笔,向苏尧看去,“明亲王特地来见朕,却又一言不发,究竟是所为何事啊?”
“皇帝陛下,既已下诏册封明月为皇后,想来不日便会举办婚礼吧。明月远嫁景国,如今只有本王这个皇兄在她身旁,本王想待皇帝陛下同明月成了亲再回凉国。不知皇帝陛下意下如何?”
这本是再合理不过的请求,刘瑜根本没有不应的由头,可不知为何,苏尧方一提出多留些时日,刘瑜便想起了苏尧在空庭苑时的情景,心中不禁生出一阵烦躁,“此乃人之常情,朕自是没有推拒的道理,便依明亲王所言吧。”
苏尧离开后,刘瑜想到空庭苑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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