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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策-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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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小桃气冲冲地来到苏尧房外的时候,她不禁平静了下来,若是如此进去,只怕免不了王爷一顿责罚,可若不进去小桃又觉心有不甘,她在苏尧身旁伺候多年,从未如近日这般不安过,她不想再看到日日伺候着的那个女子,那个让一向冷情地让苏尧拥有喜怒哀乐的女子。
小桃深吸了口气,终是上前扣了扣门,“公子,是我,小桃。”
片刻后,自里面传出一个温润动听地声音,“进来吧。”
小桃推开门走了进去,绕过屏风,她便瞧见了那个斜倚在榻上,手持书卷、形色温润的男子,看着那张堪称鬼斧神工的容颜,小桃不禁有些痴了,迎上苏尧的目光,小桃忙敛眸走上前去,暗道:这么一个外表温润如玉的翩翩佳公子,谁能看得出来他的无情呢?他开心时,可以赏你金银满屋,他不高兴时,任你是跟了多久的老人,他皆会严惩不贷,毫不留情,从前被生生打死的下人,可谓是数不胜数。这样的男子,对于她来说只能仰望,以她区区丫鬟之身,若想企及,便需拿命来下赌注,这样的豪赌,她不想,却早已身不由己。
“这个时辰,你不是该在玉竹房中伺候吗?怎么到这儿来了?”
小桃礼了一礼,道,“玉竹姑娘听说王爷病了,很是担忧,只是此时夜已深,碍于礼数,姑娘不便前来探望,便命奴婢过来瞧瞧。”
苏尧听后默了默,直直盯着小桃片刻,问道,“她当真是这般说的吗?”
迎上苏尧乌黑明亮的眸子,小桃有种被看穿的感觉,不禁心中一虚低下头去,只是,话如离弦之箭,既已出又怎能收得回?于是,她只能硬着头皮回道,“是,公子。”
苏尧不禁眯了眯眼睛,抬起手臂,狠狠地将手中的书卷摔在地上,他神色如常,一双眸子却是黑亮得惊人,“小桃,你跟着本王几年了?”
小桃骇得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着,磕磕巴巴地道,“回、回公子的话,七、七年了。”
苏尧颔了颔首,“记性倒是不错,可惜就是脑子坏了。来人呐!将这丫鬟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小桃不禁心慌意乱,想要构陷孟月的心思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只是哀哀哭着连连磕头求饶,“王爷饶命啊!奴婢知道错了,王爷、王爷……”
苏尧瞧着小桃凄惨地模样,不禁颦了颦眉,冷冷地道,“重打一百大板,给本王堵住她的嘴。拖下去!”
“是!王爷。”
左右两名护卫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桃拖出去,苏尧不禁舒了口气,伸手抚了抚额,暗道:就没有一个让他省心的,这小桃跟在他身旁多年,他一直觉着她是个有些眼力见儿的,于是便把她留在身旁伺候,谁知竟也是个愚笨不堪的无知之人。她那点小心思,他怎么会不知?
无非是在他面前说孟月怎么怎么对他好,到后来他若发觉不是这样,定会大怒,到时,他便会亲自为她除掉那个眼中钉。这样幼稚可笑的手段,也敢在他面前用,她在他身旁跟随多年,却仍是如此愚笨不堪,不是脑子坏了,是什么?
孟月是什么样的人,他怎会不知?前几日她方才同他说了那些客套到极致的话,依照她的性子,即便是要回心转意,也非是几日之功,况且他自认还未有什么动作,现下她根本就不可能说那些话的。比起混入蜂蜜中的毒药,他自是更喜欢哪种苦到极致却于身体有利的良药,他喜欢听真话,无论那真话有多么残忍。在真话之前,他觉着至少自己不是傻瓜,即便一败涂地,只要他肯付出,便一定会有回旋的余地。
苏尧伸手捏了捏如同针扎一般的双腿,颦眉唤道,“来人呐!备轮椅。”
苏尧坐在轮椅之上,被下人推着来到孟月的房间前,他便挥手让身后的人停下。他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扶着轮椅的手柄站起身来,双腿的麻痛让他有些摇摇欲坠,一旁的下人见了,忙上前相扶,却被他止住了,“本王没事儿,你们都在门外候着吧。”
那跟随而来的下人虽是担忧苏尧的身子,然而却更晓得苏尧的性子,因此不敢多言,只得礼了一礼,道,“奴才遵命。”
苏尧三步一停,愣是拖着那双麻痛的双腿穿过重重纱帐,走到里面,此时屋中一片黑暗,只窗子里映进些许细碎的月光,他借着那光亮走到床边坐下,然而,空空如也的床与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让苏尧心中一惊,唤道,“来人呐!掌灯。”
一阵脚步声后,烛台被点亮,苏尧环顾整个房间,却始终未曾寻着孟月的身影,他不禁颦了颦眉,一拳打在床柱子上,喝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给本王找人!?”
这夜,禹州行辕翻天覆地,灯火通明。皇宫的夜,却仍是一如既往的黑且静,纵是刘瑜所居的朝阳殿在这样的时候,也是极冷清的,怕扰了主子休息,这样的时辰都是大气都不敢出的。
半宿坐立不安,听得“吱呀”一声开门声,刘瑜蓦地转过身去,见着御鹰等着抬着一口大木箱子走了进来,将箱子放在地上。刘瑜不禁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他抬手去掀木箱的盖子,却被御鹰拦下了,“皇上,还是由属下代劳吧?若是这里面的不是……皇上岂非要陷入两难境地?”
刘瑜坚定地摇了摇头,“你且先退下吧。即便有风险,朕今个儿也要亲自来开这木箱。”
☆、第六章 飞仙神舞(十)
御鹰后退两步,一把抽出腰间的佩剑对准木箱的方位,其态度再明确不过了,若是里面不是刘瑜要寻之人,便当即杀人灭口,以绝后患。刘瑜瞧了瞧御鹰的动作,什么都没说,算是默认了他的做法,比起皇家利益来,一个无关紧要小女子的性命确是不值一提。
“吧嗒”一声,木箱子开了,刘瑜瞧着躺在里面的女子,高悬的心终于缓缓地放了下来。刘瑜暗暗舒了口气,挥了挥手,御鹰识趣地退了下去。
刘瑜蹲下身来,仔细打量着孟月,只见她下巴尖俏,本就瘦小的脸儿更是小了几分,原先尚有几分婀娜的身姿,此时已经瘦得有些脱了形。不过短短半个月的时日,她到底吃了什么样的苦,怎就瘦成了这副模样?
刘瑜不禁颦了颦眉,轻叹一声,将孟月从箱子里抱出来,放在龙床之上,为她盖好被子,见着她尚算神色安然,他这才稍稍放心了些。有一缕发丝散落在了她的面上,呼吸间飘起落下,又飘起又落下,分明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刘瑜却瞧得津津有味,过了许久,他方才伸出手来替她拂去那缕发丝,指尖触到她柔嫩地脸颊,他似是触了电一般,只觉指尖滚烫滚烫的,连同他的心也跟着指尖的温度沸腾了起来。
他低头在她眉心印下一吻,蓦然起身,转身背对着她,“月儿啊月儿,为何每每我情动不已的时候,你总是昏昏沉沉呢?对上这样的你,叫我怎么办?你究竟是聪慧还是愚笨?你的敏智究竟都用在了什么地方?”
叹息落了一地,床上之人却始终毫无所觉,刘瑜掀开纱帐走了出去,和衣在外间儿的榻上歇了。
次日,当孟月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大殿中空无一人。熟悉的陈设,让孟月有种恍若梦中的错觉,她不禁颦了颦眉,回想着昨夜的事儿。她分明只是起身去取寝衣,然后便昏了过去,一觉醒来,怎就回到了皇宫,且还是在朝阳殿中?现下她仍是待罪之身,且是刘瑜爷爷的妃子,此事一旦传扬出去,于她与他都是极为不利的。
就在孟月心思电转间,却听得外面一阵喧闹,“皇上呢?本宫要见皇上!”
“娘娘,皇上去上朝了,还未归来。”
“即是如此,本宫要进去等皇上回来。”
“娘娘,万万不可啊!皇上吩咐过,任何人都不许擅自进入正殿,还请娘娘去偏殿稍候吧,莫要为难奴才了。”
“本宫又不是没进过这正殿,皇上那儿本宫自会亲自说明,不会累及你等的,还不快让开!”
“娘娘、娘娘……”
只听得“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孟月不禁颦了颦眉,如此嚣张之人,根本不必作他想,如今后宫之中唯有一人,那便是——云昕。孟月快速扫视四周,她终是抿了抿唇,矮身滚入龙床下,瞧着云昕越走越近的双脚,孟月不禁放轻了呼吸,仔细地注视着外面的情况。
孟月本以为云昕会坐在外间的桌儿边等待,谁知云昕就像是和她作对一般,竟于龙床之上坐了,初时,云昕那双脚动上一动,孟月一颗心便会随之跳上一跳。渐渐地时间久了,孟月发觉云昕不过是下意识的动作,并非是发觉了什么,她这才放下心来。不知过了多久,孟月不禁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朦胧间,似是听到一阵说话声。
“皇上,臣妾有话要说……”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送淑妃娘娘回昭华宫!”
刘瑜送走了云昕这座瘟神,这才四处搜寻孟月的踪影,终于在龙床下寻到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女子,刘瑜不禁摇头失笑,这样又窄又小的地方,他若想将她抱出来,根本是不可能事儿。然而,地上凉,若是受了风寒便不好了,刘瑜只得伸手拍了拍孟月的手臂,唤道,“月儿,快醒醒!地上凉,到床上去睡。”
孟月睁开眼,瞧着那张熟悉地容颜,她不禁迷离了双眼,似是回到了多年前,她也曾躲在他的床下迷迷糊糊的睡去,他亦是这般温柔而又无奈地将她唤醒,叫她去床上睡。
孟月侧头瞧着刘瑜,懒懒地唤道,“慎之……”
刘瑜对上孟月迷离地双眼不禁先是怔了怔,回味过她的称呼,他不禁笑了,伸手去扶她,“快出来吧。莫要在床下待着了,地上凉。”
孟月回过神儿来,扶着刘瑜的手臂起了身,任由刘瑜笑容满面地瞧着她,她自一言不发,相对沉默了许久,她方才道,“皇上,如今哀家尚是待罪之身,这般回宫,若叫人知晓了,势必会掀起一场波澜,凉国献舞在即,事关两国邦交之好,现下实是不宜横生枝节。皇上究竟预备如何处置此事?”
刘瑜面上的笑容不禁僵住了,瞧着神色淡淡地孟月,他一时间只觉戚戚然,那样的她不过是刹那芳华,这样的她才是真真正正的她,“太皇太妃不必担忧,朕早已想好应对之策了,只是须得太皇太妃配合,若是在这段时间里能查明赵修仪之案的真相,太皇太妃便可以免除发配之罪了。”
孟月转眸瞧着刘瑜,“皇上直言无妨,但凡哀家能做到的,即便不能洗清冤屈,只要是于景国有利之事,哀家都定当竭尽全力。”
刘瑜蓦然敛眸,不敢再看孟月,他蓦然握紧袖中的双手,道,“舞上一曲吧。在承乾殿上,同凉国舞姬舞上一曲吧。”
孟月怔了怔,她敛眸瞧着自己的双脚,终是微微颔了颔首,道,“哀家答应皇上。。”
五月廿日,正值十日之期,宜祭祀、求财、嫁娶、订盟,忌开市、安床、入宅、破土,是个事宜盟约,缔结两邦之好的好日子。
刘瑜坐于承乾殿上,召见凉国使臣,苏尧呈上凉国皇帝亲笔文书,林禄接下,于文武百官面前宣读,“我凉国与景国毗邻而处,自古以来边城百姓贸易互市、通婚往来,近年,因动荡时局,边城时有纷乱,为两国百姓着想,以期结为友邦,特命吾儿为使臣,献舞乐以交好。凉皇拜上。”
刘瑜起身道,“凉皇胸怀天下、心系百姓,朕亦如是,而今景国与凉国得以缔结友邦之好,实乃景国之福、凉国之幸。”
文武百官皆齐声附和,行跪拜大礼,“景国之福,凉国之幸。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瑜抬手道,“众爱卿平身。”
苏尧适时地俯身礼了一礼,道,“凉国明亲王苏尧,见过景皇。我皇命凉国第一舞姬随行,至景国献舞,还请景皇恩准。”
【“文】刘瑜神情肃穆,“准。宣凉国第一舞姬。”
【“人】“宣凉国第一舞姬觐见——”
【“书】“宣凉国第一舞姬觐见——”
【“屋】“宣凉国第一舞姬觐见——”
三遍通传,自殿上至殿中达殿外,这时,一名妆容艳丽,身穿华丽舞衣的女子风情万种地走了进来,行至殿中,她俯身礼了一礼,“凉国明月公主苏慕,见过皇帝陛下。”
“不必多礼。”
苏慕起身,刘瑜打量了她几眼,只见她一身极具异域风情的红色舞衣,胸前别着一只极为妖艳的花,头戴银饰,行止间饰物荡漾,叮当作响,如同一曲随性而弹的乐曲,赏心悦耳。
刘瑜吩咐道,“歌舞起——”
苏慕随着欢快地乐曲,扭动水蛇般的腰身,翩然而舞,她时而极尽狂放、桀骜之姿,宛如大草原上自由自在的野马,时而柔婉妩媚,极尽魅惑之态,似是用肢体诉说着绵绵不绝的情意。华丽艳绝的舞姿,让诸人看得目不转睛,正值酣畅淋漓处,却听得一阵悠扬清亮地笛声飘来,承乾殿中的人皆抬头望上方看去,只见大殿房梁上立着一名长发飘飘地蒙面女子,她一身雪色裙衫,丈余长的衣摆无风自动,飘然若仙。
白衣女子手臂一扬,自袖中飞出一条白绫,饶于房梁之上,她一跃而下,借白绫之力在空中翩翩舞动,或如雄鹰展翅俯冲而下,或若轻燕婉转顺势而上,姿态蹁跹,或柔或刚,或急转,或回首,一行一止,一颦一笑,媚骨天成,便是她冷冷清清地神色亦别具风情。就连初时疯狂而舞的苏慕也不禁停下了舞步,静静观望。
一曲终了,孟月松开白绫的一端,她翩然落地,白绫亦随之飘落,划出一道绝美地弧度,她清亮地声音唤醒了大殿里沉醉中的人,“孟氏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瑜怔怔地瞧了孟月片刻,方才敛眸道,“起来吧。”
孟月深吸口气,微颦了颦眉,起身行至一旁站定,在这偌大的承乾殿上,诸人皆为她绝美的舞姿倾叹,唯有一人,自始至终目不转睛瞧着的只是她的双脚,即便是舞罢了,亦是时不时的瞧上两眼。
待散了朝,孟月一步一步向承乾殿外走去,那在平日里再正常不过的门槛儿,此时于她而言,如同一座难以逾越的的山,今个儿,她景国的第一舞姬啊!若是倒下了,凉国会怎么看景国?
这时,一只手伸了过来,“在下扶姑娘过去吧。”
☆、第七章 帝王之尊(一)
孟月抬头看去,一张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帘,她默然自问,多少年了?比十年还要久一些吧,久到她连梦与现实的界限都分不清了。
那时,她只当他是朋友,而他却为了她付出了太多太多,每每她最狼狈的时候,陪在她身旁的不是那个她心心念念之人,而是他,这个她只能以朋友之礼相待的男子。
孟月伸出手去不动声色地扶着苏尧的手臂,借力越过了门槛儿,脚踝上的疼痛,让她不禁颦了颦眉。孟月收回手,苏尧瞧着她苍白的面容,道,“可要我唤人送你回去?”
孟月摇了摇头,“谢谢你,我没事儿,可以自己回去的。”
苏尧欲言又止,她的性子,他太了解了,她不用他不过是怕引起误会,这样的理智,就像是一道难以破除的屏障,他无法穿越,只能看着近在咫尺的她,却难以触及。苏尧终是敛眸掩下眸底滚滚翻腾的情绪,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了。
孟月怔怔瞧着苏尧的背影,不禁迷离了双眼,若说她对之不住的人,苏尧便要算上一个了。
年少之时,他虽伤过她,可再相遇,他为她做的这些已经够,豫州之行,若不是他手下留情,她怎会那般轻易便侦破那一滩浑水中的贪污案?她落入山涧,若不是她不顾腿疾下水相救,她岂能活生生的站在这里?如今是她欠了他的,可是他想要的,她给不了,而他所要守护的,又与她坚守的对立,国家大义就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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