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妃子策-第2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当时,他还只是凉国一个不问政事的逍遥皇子,策马扬鞭,无拘无束,一心想要走遍天下。她是一庄之主的女儿,养在深闺人未识,却性子跳脱,活泼顽皮,有着凉国女子的豁达与景国女子的温婉。他大大咧咧,同她称兄道弟,她付之一笑,亦不拒绝,那段时光是他有生以来最开心的日子。直到,那个男子的出现,将这一切终结,当她的嬉笑霍达转变为温婉细腻,他方才发觉自己的心思,可那时她眼中能看到的人只有一个,却不是他。
当她与她心爱之人越走越近,他如何甘心?年少轻狂时,他做了许多自以为对她好的种种,却不过是将她推得更远,他离开,她漠然相送,毫不犹豫地转身回去。后来,当他终于想好要如何重新面对她时,她却连让他诉说名字的机会都未曾给予。
她葬身于火海的消息传出的时候,他还傻傻地以为一切不过是误传,她一定还在那个清澈的小溪旁坐着戏水,可是,那时的他却忘了,冬天的水刺骨冰凉,她怎么会如同夏日那般在溪边戏水呢?当他亲自将传言证实,连他自己都不晓得那段日子他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自打在豫州见过孟月一次后,苏明谨便一次又一次的回忆着从前的种种,那种捉摸不透的感觉,似是回到了十年前,让他忽喜忽忧,几欲癫狂。林菀与孟月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这个问题如同压在他心上的一座山,一日不除便一日寝食难安。
至今他终于晓得,她便是她了,即便看不到她跳“飞仙神舞”,他也敢下这个结论了。
她落入山涧中,他救出她时,她脚上的鞋子早已不见了踪影,她左脚拇指与食指间那颗米粒大小的朱砂痣险些晃瞎了他一双眼。那颗砂痣是独一无二的,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就连长砂痣的位置都是一样的,天下会有这般巧合的事情吗?
当年,他认识她在先,可谓是占尽天时地利人和,最终却败在明白自己的心思太晚,被那人捷足先登,如今,那人失忆了,他再次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现下他已明了了自己的心思,再不会犯当年的错误,此情此景还有什么能阻挡他在这场感情战中取胜呢?
迎着苏尧灼灼地目光,孟月不禁有些不自在,她正欲说些什么来打破眼下的尴尬局面,却听他问道,“玉竹姑娘,可听说凉国?”
孟月颔了颔首,道,“听过。从前有个友人曾于我说过,凉国的土地广袤无垠,水草丰茂,天高地阔,一望无际。是个令人观之顿生豪迈,可以无拘无束策马奔腾的好地方。”
苏尧听得孟月的话,面上的表情先是僵了僵,而后不禁勾唇笑了开来。即便过了十年,他又怎会忘记自己曾说过的话?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她竟然也会这么一字不落的记着。
苏尧听孟月如此说道,不禁蓦地笑了,“玉竹姑娘可想去你友人口中所描绘的凉国去瞧瞧?看看是不是真如他所说的那般。”
孟月微勾唇角,回之一笑,“这样自由的地方,小女子向往已久,若是有机会,小女子自是想去瞧瞧的。”
苏尧心中欢喜,道,“在下是凉国人,不日便会归国,姑娘若想去凉国看看,何不与在下一同前去,也好有个照应。”
苏尧见着孟月蓦然严肃的神情,这才意识到自己操之过急了,他不禁分辨道,“玉竹姑娘莫要误会,在下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邀姑娘去凉国一游罢了。”
孟月先是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道,“公子不必解释了,小女子晓得公子没有恶意。只是,怕是小女子没有去凉国的机会了。”
苏尧很是不解,她分明方才还说心向往之,可他提出带她前去,她却拒绝了,原因何在?
“为何?姑娘不是说想去凉国看看吧,为何要拒绝在下?莫非是因为……”
☆、第六章 飞仙神舞(八)
苏尧顿了顿,继续说下去,“莫非姑娘是因为不信任在下,因而不愿随在下一同回凉国?”
不信任?
孟月在心底喃喃地念着这三个字,她与他之间的事儿自始至终便只是在最美好的年华里相交一场,而后曲终人散,谈不谈得上信任,况且如今他与她之间的立场,更不可能说什么信任。豫州一别后,再相遇,他们之间隔着的斗笠已然不复存在,遮不住面容,更遮不住心,他认出了她,她又怎么会认不出他?她晓得他是凉国的明亲王,他必然也知道她是景国的太皇太妃,他们之间隔着的不仅仅是国界,更是身份。她可以一如既往的拿他当朋友,却不能因了他而损害景国的利益,更不能眼睁睁看着景国百姓身处水深火热而不顾。
她若真的随他回了凉国,单是她景国太皇太妃的身份便是极大的祸害,即使他从未想过在这方面做文章加以利用,若是被其他人知道,那些人又岂会手下留情?到时,她便会成为凉国手上一柄利器,一柄足以中伤景国的利器。
以礼相待处之,于如今的他们二人而言,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靠得太近只会伤害彼此,进而被国家大义磨去他们之间那点儿微薄的情谊。她不能跟他走,更不能去凉国,在她答应成为先帝宠妃的那刻起,她便已失去了追逐自由的资格,先帝去世,她得到的并不是自由,反倒是更为沉重的枷锁。
先帝驾崩前,让她宣读的那卷圣旨,如同一座大山压在她身上,纵她有通天本领,但凡她心中还有景国或是景国子民,她便一生一世都难以翻身。
新帝登基,局势不稳,她可以因仇恨而袖手旁观,却不能做那搅乱局势之人。在权利倾轧之下,于贵族不过是荣辱兴衰,于百姓而言,却是生死存亡。
“公子误会了,不随公子去凉国,非是小女子不信任公子,而是小女子心有牵挂,待伤势痊愈之后,便要去处理那些未尽之事,近日怕是没什么空闲四处游玩了。公子归国在即,小女子岂能因了自己,而耽误了公子的行程?”
孟月言之凿凿,苏尧不再多言,即便他晓得她的顾虑非是如此,可那又能如何?说破了不过是徒增尴尬。他知道她自小便通晓国家大义,眼下凉国与景国的关系,时战时和,谁也不晓得两国之间会发生什么。若是此次献舞成功,两国共修友邦之好,想来她心中的顾虑也会稍稍消除些,是他太操之过急了,有些事还是得徐徐图之。
苏尧勾唇一笑,道,“无妨,姑娘既有要事在身,在下自是不好多作勉强。现下姑娘的身子还未大好,便早些歇着吧,在下就不打扰了。”
孟月笑着颔了颔首,“劳烦公子挂心了。这几日,多谢公子照应,小女子感激不尽,日后公子若有什么用得着小女子的地方,但凡小女子能做到的,定当刀山火海还报公子今日之恩。熬夜伤身,公子也早些歇着吧。”
苏尧盯着孟月瞧了许久,终是一言不发,转身离去。她这般言辞感谢于他,并承诺日后报恩,岂非是要与他划清界限?她已经说得这般明白了,但凡他有些自尊都不该再纠葛下去。
次日,孟月用过早膳后,便听得门外经过的丫鬟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有客来访的事儿。即便孟月不知自己现下究竟身在何处,可是依照苏尧的身份,有贵客来访,本是平常事儿,孟月并未将此放在心上,可引起孟月注意的是一个丫鬟口中说道,“姐姐,你可听说了景国第一舞姬被杀的事儿,你说此事老丞相亲自来迎接咱们王爷,是不是要商谈献舞延后之事?”
“你问那么多做什么?如此多话,仔细惹祸上身。”
孟月不禁颦了颦眉,她不过离宫短短数日,竟发生了这样大的事儿,景国第一舞姬娜莎资质卓绝,非是寻常舞姬所能企及,她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殒命,一旦凉国献舞,景国若无能与凉国第一舞姬对舞之人,只怕到时景国国威势必受损,于结交友邦极为不利。老丞相此时亲自来见苏尧,当真如那个丫鬟所言,是为了商谈献舞延后之事吗?若是如此,这一切岂非太过简单了?景国若揭开伤疤给凉国使臣看,岂非往自己的伤口上撒盐?无论如何,即便是没有找着合适的舞姬,在两国面前,景国不提及第一舞姬被害之事才是最明智的。
杨忠义被请入正厅后,便落了座,双方先是客气地寒暄了一番,方才开始商谈献舞之事,杨忠义始终泰然自若,根本不似没了舞姬的模样,苏尧神色如常,言笑晏晏,似是从未听闻过什么,表现得一派自然。
将献舞日期定在十日后,又商谈好了各种细节,杨忠义便请辞离去了。
离开禹州行辕之后,杨忠义直奔皇宫而去,向刘瑜禀报了商谈的结果,杨忠义离开后,只听得窗子细微地“吱呀”一声,御鹰便出现在了御书房中,跪在地上向刘瑜见礼,“属下见过主人。”
刘瑜抬了抬手,“起来吧,说说今日探查结果如何。”
“回主人的话,属下听从主人的安排,隐身在随老丞相的随侍中在行辕打探,随明亲王而来的人皆是分外小心谨慎,属下多方打探,方才肯定明亲王前些日子确是救下了一个女子,那女子受了伤,从未出过门,出了近身伺候的一个丫鬟外,再没有人见过那女子。近身伺候那女子的丫鬟是跟了明亲王多年的老人,属下未能从她哪里打探出什么,请皇上治罪,属下仍是未能确定那女子的身份。”
刘瑜点了点头,颦眉道,“也罢。你且先下去吧。一切小心行事,莫要为了打探消息给人留下把柄,此事不要操之过急,容后再行谋策。”
“是,主人。”
刘瑜半晌未再说话,御鹰跪地行了一礼,“若是主人没什么吩咐了,属下就先行告退了。”
刘瑜深吸了一口气,问道,“前些日子让你查探的事儿,可有眉目了?”
“回主人的话,那件事儿现下还未有眉目。请主人治罪。”
刘瑜让御鹰查探的事儿已经时隔数年,且不知究竟发生于七年前的哪一年,除此之外,还需得保密,查找起来多有妨碍,如此短的时间里,没有结果也算不得是御鹰办事不力。
“罢了,朕没有怪罪于你的意思。这几日可有易之的消息了?”
“回主人的话,在统领待过的那家酒楼寻到了些新线索,现下还未有统领的消息。”
刘瑜沉吟片刻,道,“朕晓得了,你先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
刘瑜怔怔瞧着御鹰消失的地方,良久抬起手来揉了揉眉心,轻叹,“行辕中的神秘女子可是你?”
七日转瞬即逝,孟月的身子见了好,下床走动已然不成问题,有些不同寻常的是,比之先前,小桃来伺候的越发殷勤了,初时孟月不知其意,而后她多次提出想出去走走,却被小桃以各种理由拒绝了,小桃话中虽是处处为她着想,可这样的时候多了,孟月不禁有些怀疑,小桃如此殷勤,或许是不想让她出去。若是如此,外面到底有什么是她不能见的或是有什么不能见她的。
这几日,苏尧来看过她两三回,她也曾提出要出去走走,苏尧却说了同小桃极为相似的话,且说让她再忍耐几日,待身子大好了便由着她。两人如此口径一致,岂非是要变相的软禁于她?他们如此煞费苦心,究竟是不是想瞒着她什么?
御书房。
刘瑜立于窗前,看着最后一抹余晖散尽,黑夜来临,又过去了一日,再有两日便是献舞的日子了,不知今个儿御鹰会带来什么消息。
一阵风吹过,撩起刘瑜的青丝,他扭头看去,御鹰已然跪在他身后了,“属下见过主人。”
“起来吧。今个儿可有什么消息了?”
“回主人的话,今个儿行辕中仍是未曾传出半点消息。”
刘瑜不禁颦了颦眉,道,“依你看如今之势该当如何?”
御鹰抱拳礼了一礼,“属下不敢妄言,但凭主人决断。”
刘瑜盯着御鹰瞧了片刻,“无妨,朕恕你无罪。”
御鹰思索了片刻,方才道,“主人,属下以为此事不宜再拖了,献舞之日在即,主人应当机立断,若是行辕之中的女子非是主人所寻之人,主人便得极早未雨绸缪,另谋他法应对凉国献舞之事。若是主人所寻之人,便得及早设法将其救出,以免迟则生变。”
刘瑜颔了颔首,“御鹰所言甚是,附耳过来。”
御鹰近前走了几步,刘瑜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话,素来从容、镇静的御鹰竟忽视了礼数,抬眼瞧着刘瑜,问道,“主人,当真要如此吗?”
刘瑜点了点头,“一切依计行事,毋需顾虑那么许多。”
☆、第六章 飞仙神舞(九)
摇曳的烛光,如梦似幻的纱帐,无微不至的照顾,悠然自在的生活,这一切的一切都太过美好了,美好到让孟月有些不敢相信似她这般的深宫女子竟也可以过上这样悠然地日子。
孟月起身围绕着放烛台的桌子转了一圈,转眸看着坐在纱帐外的小桃,道,“我想歇息了,小桃姑娘,时候不早了,你也去歇着吧。”
小桃放下手中的针线,掀开纱帐走了进来,“奴婢伺候姑娘更衣吧?”
孟月摇了摇头,“不必了,这些事情我都可以自己来的。”
小桃抿了抿唇,仍是转身走到衣柜前,取出寝衣来,道,“姑娘,该更衣了。”
孟月伸手拉住小桃,让她在她身旁坐下,“小桃,我在这里住了这么些时日,一直都是你在照顾我,我心里很是感激,今个儿我便亲手泡杯茶借花献佛聊表谢意。可好?”
“姑娘客气了,奴婢一介小小婢女,生来便是伺候人的。奴婢是公子的人,公子吩咐奴婢伺候姑娘,无论姑娘让奴婢做什么,那都是奴婢应尽的本分,姑娘的好意,奴婢心领了,但却不敢承受。时候不早了,还是奴婢伺候姑娘早些歇息吧。”
孟月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小桃对她的态度似是同初时不大一样了,不知从什么何时起小桃的温和有礼已经变成了公事公办、淡漠疏离,她们相交时间甚短,且并无什么过节,小桃的态度转变究竟是因了什么?
两人相对沉默了片刻,孟月开门见山的道,“小桃姑娘,我可是哪里得罪你了?”
小桃僵硬着身子礼了一礼,“奴婢不敢,奴婢只是一个任人使唤的丫鬟,姑娘哪里会得罪奴婢呢?”
孟月瞧着小桃忿忿地神情,不禁怔了怔,而后敛眸道,“小桃姑娘既是不想说,那我便不多问了。时候不早了,小桃姑娘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更衣的事儿我自己便可以。”
小桃欲言又止了许久,终是忍不住道,“姑娘对奴婢一个小小丫鬟尚能如此体贴、关怀,可为何就是看不到公子的好呢?公子他本来便有腿疾,为了救你,不惜亲自跳入涧水中,引得腿疾发作,日日痛不欲生。三日,公子已经三日未来看望姑娘了,姑娘便没想过是为何?”
孟月怔怔地瞧着小桃,她张口欲言,却听小桃又道,“姑娘,去看看公子吧,他睡着的时候都念着姑娘的名字。”
孟月敛眸沉默了片刻,终是道,“小桃姑娘,时辰不早了,你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孟月避而不谈苏尧的事儿,小桃不禁为自家主子不平,他对她可以舍命相救,可为何她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呢?小桃忿忿地放下手中的寝衣,转身出了房间。
孟月瞧着小桃离去的背影,不禁摇头轻叹了一声。有些儿事,小桃不知内情,而她又不能同她说明个中缘由,若小桃是为了这个而误会于她,也只能由小桃误会下去了。现下,她若当真同苏尧走得太近,才反倒是害了他,也害了自己。待她伤势痊愈了之后,设法离开这里才是当务之急。
孟月起身去拿桌儿上的寝衣,却见一道黑影闪过,她扭头看去,猛觉颈子上一疼,便软倒在一个宽厚、温暖的怀中。
当小桃气冲冲地来到苏尧房外的时候,她不禁平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