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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策-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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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平忿忿地开了口,“大哥!她可是我们黑云寨的舞姬,风月寨来斗舞,怎么会不关舞姬的事儿?”
孟月微微抿了抿唇,她何时成了黑云寨的舞姬?
还不待楚纶说些什么,却见风月寨为首的男子开了口,“哦?这倒是有趣,黑云寨何时多了这样一个美人儿舞姬?楚寨主好生小气,也不只会我风某人一声,竟然独赏美人儿风采。”
风继说的轻佻,那双微微上挑的眼睛更是轻佻,打着转儿的在孟月身上来回绕了好几圈,孟月漠然地斜了他一眼,转身离去,风继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拦下孟月,她抬眼瞧着他,冷冷地道,“让开!”
风继怔了一怔,而后笑得越发轻佻,伸手去握孟月的肩,“美人儿这么凶做什么?这样的性子小心不讨喜。”
孟月转身避开风继的手,她手臂轻扬,脚尖点地,旋转跳跃间,衣阙翻飞舞动,顾盼间,纵是神情漠然却掩不住清华风姿,即便她此时穿的是最粗鄙不过的麻衣,却仍是掩不住她半分风采。
孟月随性舞动了几下便停了下来,她环顾四周,见着怔怔难以回神儿的众人,道,“如此,你们可满意?”
言罢,不待众人说话,她便转身离去。
楚纶盯着孟月的身影久久难以回神儿,这样的舞姿太过美好了,以至于让他在十余年岁月的打磨下仍记忆如新。这样美的舞姿,他生平只见过两回,一回是十几年前,另一回便是如今。初次见着此舞的时候,他不晓得这舞叫什么名字,几年后,他听闻那时跳舞的女子,与其夫君身陷牢狱,全家上上下下百十口人尽数葬身于火海。再后来,那女子所跳的舞便失传,后人怀念此舞,便追封为“飞仙神舞”,那时他还曾颇为惋惜,没想到今个儿竟又见着了飞仙神舞。
就在众人逐渐回神儿的当口,一个守寨门的兄弟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气息不稳地道,“大、大当家的,不好了!”
楚纶上前轻拍了拍那兄弟的脊背,道,“不必着急,慢慢说。”
“大当家的,官兵打到寨门前了。”
☆、第六章 飞仙神舞(六)
楚纶心中惊了一惊,而后一把抽出腰间的配剑,大喝,“兄弟们,随我一同去前寨迎敌。”
楚平、楚剑等人齐齐拔出腰间的剑,紧随楚纶之后,往前寨而去。风继见着黑云寨一干人等离开,不禁扭头瞧了瞧方才孟月离去的方向,道,“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有些事情要处理,去去便回。”
“是,寨主。”
孟月回到东院,不禁一阵烦躁,她进得房间,转身将门栓插上了,只为了得一方宁静之地暂作歇息,谁知片刻后便听得一阵急促地敲门声传来,她放下手中的粗瓷茶杯,问道,“何人?”
“玉竹姑娘,是我啊!冯嫂。姑娘你快开开门,寨子里出事了,大当家的吩咐我带姑娘出去避避。”
孟月不禁颦了颦眉,起身将门打开,冯嫂见着孟月,一把拉住她向外走去,“姑娘,官兵已经打上山了,此时前寨一片混乱,想来前寨很快便守不住了,大当家让后寨里的人快些逃,然后他们才能撤退。现下我们只有快些离开,才能减少寨子里兄弟们的牺牲。”
孟月不禁有些怔怔地回不过神儿来,但她深知现下情势危急,便下意识的跟在冯嫂身后向寨子外面走去,本是一切顺利,不曾想却在寨子后门,见着了一身白色长袍,悠然摇着折扇的风继,他看似漫不经心地立于门前,却不动声色的拦住了二人的去路。
见着孟月与冯嫂走近,风继“啪”地一声合上了折扇,用折扇拨弄着孟月身上那件粗糙衣裳,挑眉道,“姑娘,此时兵荒马乱的,要往哪儿逃啊?不如跟了我,风月寨定能保你平安、富贵。若是跟了我,以后姑娘便再也不用穿这样的粗布麻衣了。可好?”
孟月迎上冯嫂担忧的眼神,她只转眸淡淡地扫了风继一眼,一言不发,风继待要再行劝说,孟月却开了口,一字一顿的道,“你不配,你的风月寨更不配。风月寨有你这样大当家的,迟早要大祸临头,我不想跟着你遭殃。”
风继不禁面色一变,阴狠地瞧着孟月,“你这贱胚子!休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孟月依旧神色淡淡,丝毫不为风继的恼怒而动容半分,“无论是敬酒还是罚酒,但凡是你风月寨主的酒,我都不会吃。”
孟月吐字清晰,说得掷地有声,风继听得不禁更怒,挥动手中的折扇,便向孟月袭去,好在冯嫂蓦然拉了孟月一把,方才堪堪避过,冯嫂扭头瞧了瞧风继阴霾可怖面色,拽着孟月向寨子外跑,“姑娘快走!”
孟月晓得风继是不会让她们这么容易逃走的,她心思电转间,随着冯嫂往外跑,果不其然,风继一跃而起,复挡在她们两人面前,他恶狠狠地盯着孟月,道,“你这可恶的女人,今个儿跟我走得走,不跟我走也得走。此时,楚纶那莽汉正在前寨拼命,没空来搭救你的。”
孟月转眸瞧了瞧空荡荡地寨子,里面的人已经尽数逃走了,只怕前寨的人也快要撤退了,若是再不逃离,一旦落在官兵手中,她轻则身份暴露,日后被人知晓曾沦落匪窝而声名受损,重则丢掉性命,无论是那一样,于她而言,都是极为不利的。
孟月反握了握冯嫂的手,道,“冯嫂你先走吧,我有些话想单独同风寨主说,你不必担忧,我不会有事儿的。”
好在冯嫂不是个认死理儿、不懂变通的人,明白当下死扛着是没用的,唯有去搬救兵,方为上策,因此,听得孟月的话后,她便点了点头,叮嘱道,“那姑娘要多加小心,我先走了。”
孟月应道,“去吧。”
冯嫂离开后,风继讽刺一笑,冷哼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打什么如意算盘吗?很可惜,即便那妇人插上双翅膀,也赶不回来救你了。”
孟月挑了挑眉,回之冷笑,“你以为我们在谋策什么?搬救兵?别说笑话了,我还没笨到这个地步,相信远水救得了近火。我只是不想让冯嫂在这儿,白白搭上性命。至于我,究竟何去何从,我们打个赌吧。你若赢了,我便跟你去风月寨,嫁于你为妻,我若赢了,你便放我走。如何?”
风继饶有兴趣地瞧着孟月,“女人,你以为你有资格向我提条件吗?”
孟月蓦地笑了,“我如今在你的手里,的确没资格向你提条件,但是……”
孟月抬手取下手上的戒指,放入口中,含糊不清却气势高昂地道,“我有决定自己生死的权力,寨子里的男人不是一向喜欢征服女人吗?我今个儿就给你这个机会,你要是不要?”
风继先是怔了怔,而后哈哈大笑,“果然有趣,当得楚纶金屋藏娇的女人,我喜欢!说说你想赌什么吧?”
赌什么?自然是赌谁的运气好,谁能够在现下这样的情势中全身而退。
孟月指着寨门外一里开外处悬崖之上的那个石头,道,“待会儿,你我各自在那石头上面表演一段,我表演的时候,你可以想方设法的干扰我,反之亦然,谁在那块石头上待得时间长,谁便是赢家。干扰之人可以用任何方法,但是规矩有一样规矩不能打破,那便是干扰之人不能上那块石头。这样的规则你意下如何?这样的赌法儿可值得你玩上一玩吗?”
风继身为风月寨的寨主,虽时常打家劫舍,冒险之事亦行过不少,却从未这般玩儿过,如今听孟月一提,不仅觉着很是有趣,便随之点了点头,“好!这个赌法有趣,便依你吧。”
孟月扬眉一笑,风情万种,赞道,“好气魄!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风继一把抽出腰间的佩剑,豪情万丈地道,“我先来。”
风继一步一回头,孟月始终紧随其后,未有半点儿逃跑的动作,风继这才稍稍放心了些,片刻后,两人便一前一后到得悬崖之上的那块一丈来宽的石头旁,风继一跃上了石顶,开始舞剑,孟月时不时的捡些地上的小石头丢过去,风继始终舞得行云流水,不受半分干扰,足足两刻却未曾有半点儿自石顶上落下来的迹象。
风继时不时的用余光瞄孟月几眼,见她由初时的从容到后来的烦躁,他唇边不禁勾起一抹笑意,然而,就在他得意之时,却见她猛然转过身去,大喊,“不好!官兵来了。”
风继心中一惊,自石顶一跃而下,执剑挡在她身前,喝道,“狗贼休要猖狂!”
他话音刚落,便听得身后传来一阵“咯咯”地笑声,寨门前这一览无余的空地上,半个人影也没,哪儿来得官兵?风继这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他恶狠狠地转过头去瞧孟月,见着她眉开眼笑的模样,风继的嘴开开合合、合合开开,却终究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孟月见风继不言,便挑了挑眉,道,“风寨主既是没什么教诲,那小女子可要开始了。”
孟月双手撑着石头,身姿轻盈地一跃而上,她缓缓起身,居高临下的瞧着他,笑道,“若是再不行动,半盏茶就要过去了。”
风继自诩脸皮厚,却在孟月的目光下没由来的窘了一窘,“少废话!还是小心你的脚下吧。”
风继一剑挥了过去,孟月翩然而舞,跳跃间避开了剑势,由于干扰之人不能上石顶,且石顶一丈来款,孟月始终在靠近悬崖那边翩然起舞,纵是风继身手颇好,却无法在不伤及孟月性命地情况下将她从石顶击落,风继左右为难间,竟也一时奈何孟月不得。两盏茶的时间稍纵即逝,再有一盏茶孟月便在石顶上待两刻了,如此下去,只怕输的会是他。若是往常,他们这些打家劫舍的,出尔反尔也算不得稀奇事儿,可如今面前之人是要成为他的女人的,若是驯服不了,日后如何叫她心甘情愿?
“不好!官兵来了,快走!”
孟月恍若未闻,舞姿翩跹,分毫不受干扰,风继瞧着即将涌到寨子后门的官兵,也顾不得其他了,一跃上了石顶,去拉孟月的手臂,她蓦然撞入他怀中,风继正欲带她离开,却见她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惊得风继睁大了眼睛,“你怎么了?”
孟月轻咳了两声,摇了摇头,“你快走吧,我怕是不行了,之前、之前的金饰,我并未从口中取出,方才一时不慎吞了下去,只怕过不了多久,我便会、便会……你还是快些走吧。莫要管我!”
风继眼神复杂地瞧了瞧孟月苍白的面容,将她平放在石顶,道,“你好生保重,我先走一步了。”
孟月吃力地点了点头,应道,“嗯。”
当官兵一拥而上的时候,风继早已不见了人影,而孟月已然是奄奄一息了,领头人上前问道,“方才那匪徒往何处去了?”
孟月用目光往风继方才离去的方向瞟了瞟,领头人留了两个官兵照应孟月,其余之人皆往风继逃离的方向追去了。
☆、第六章 飞仙神舞(七)
孟月睁开眼来,映入眼帘的是一重又一重微微荡漾地纱帐,身在这般如梦似幻的地方,让孟月一时间有种恍若梦中的错觉。
纱帐另一边,有一抹纤细地身影端着托盘,莲步轻移穿过重重纱帐而来,来人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见着孟月醒了过来,便笑道,“姑娘,你终于醒了。”
孟月不禁抬头打量着那小姑娘,只见她眉清目秀,嫣红的唇上长着一颗黑痣,笑起来的时候两颊上的梨涡儿深深的,似是能将人的心吸进去,即便是孟月这样的女子看了也不禁顿生几分爱怜之情。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那小姑娘抿唇笑道,“姑娘莫要折煞奴婢了,唤奴婢‘小桃’便好。不是奴婢救了姑娘,而是我家公子自涧水中救出了姑娘,现下姑娘醒过来了,也不枉费公子的一片苦心。”
孟月回之一笑,“这段时日,劳烦贵公子与小桃姑娘照应了。不知可否冒昧问一句,贵公子的名讳?来人小女子也好报答恩公救命之情。”
“姑娘还是莫要多问了,公子自来治下严谨,不让奴婢们多言的。姑娘若有什么想问的,待见着公子了,亲自问公子便是。”
小桃见孟月不再说什么,便转身将手中的托盘放在一旁的桌儿上,将罐中的汤药倒入白瓷碗中递过来,“姑娘,该吃药了。”
孟月接过药碗,仰头一饮而尽,小桃接过药碗放在托盘上,俯身礼了一礼,“若是姑娘没什么事儿,奴婢便先行告退了。”
孟月颔了颔首,“我这儿没什么事了,小桃姑娘去忙吧,我能照顾自己的。”
小桃出得房门,瞧着立于门外栏杆前的挺拔身影,她俯身见了一礼,道,“公子,奴婢已经按照您的吩咐说了,那位姑娘没有再问什么。”
那一身青色锦袍的男子听得小桃的话,连身都没回,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知道了。男子的冷漠,小桃已经见怪不怪,复礼了一礼,便退了下去。
小桃离开后,孟月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她不禁想起先前发生的事儿,然而,无论她怎么想都记不起来自己怎么到了这里。
犹记当日,孟月与风继定下赌约,后来官兵来了,她便咬破了嘴唇,借“吞下金饰”之由瞒天过海,骗走了风继,而后来留在她身旁的两个官兵,一个被她支开了,另一个,被她设法打昏了过去,她这才顺利地脱了身。
可不幸的是,后来下山的时候竟然碰上了狼,且还是两只,孟月慌不择路,不慎踩空滚落山涧之中,为何她醒来之后回来这里?真的是小桃口中的那个“公子”救了她吗?“公子”到底是谁?他为何会去那样偏僻的地方?
数不尽的问题在孟月心间萦绕,直到将近黄昏,她方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待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她抬手揉了揉朦胧的眼睛,只见重重纱帐后坐着一个人,似是在品茗,悠悠地茶香袅袅飘散,穿过重重纱帐,投入纱帐内。孟月不禁深吸了口气,她直起身来,动了动被扭伤的脚踝,仍是如同针扎一般的疼痛,怕是数日内都难以下床了。
纱帐后的人,也发觉她醒了,便起了身,掀开纱帐走了进来,当来人的形容映入孟月眼帘的时候,即便是阅美无数的她也不禁震惊了,她从未见过俊美到此等境地的男子,白皙的肌肤,风情万种的丹凤眼,精致柔美却又丝毫不显阴柔的脸庞,红润饱满的唇,尖俏秀致的下巴,恰到好处将五官完美的契合在一起的鼻子,即便是他右边面颊上的那颗痣,也似是上天的杰作,丝毫不显多余,在这美到极致的容颜上增添了一份真实的感觉。
孟月怔怔地盯着男子脸上那颗痣,久久难以回神儿,“姑娘、姑娘……”
直到那男子唤了好几声,孟月方才回过神儿来,敛眸道,“抱歉,看着公子,我想起了一个故人。”
男子颔了颔首,笑道,“无妨。姑娘的身子可好些了?”
“有劳公子挂心,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想来休养几日便能大。”
“我姓苏,不知姑娘贵姓为何?”
孟月蓦然抬头瞧着男子,道,“我叫玉竹。”
男子下意识地握紧袖中的手,努力让自己维持住往常温和地笑颜,“我姓苏,名尧,字明谨。”
明谨,苏明谨。
林菀,字玉竹。
即便时隔十年,他也不会忘记林菀这个名字,她亦不会忘了苏明谨这三个字。
苏明谨敛眸瞧着面前这个女子,不禁迷离了双眼,还记得第一次见着林菀的时候,她如同一只小兔子般从墙头上一跃而下,他正要走上前去仔细看看这般野的姑娘究竟是何模样,却被一个自墙头落下的“庞然大物”砸得险些丢了半条命,后来与她相熟后,他知道她是林庄主的女儿,姓林名菀,字玉竹,而那“庞然大物”是她的贴身丫鬟红玉。
当时,他还只是凉国一个不问政事的逍遥皇子,策马扬鞭,无拘无束,一心想要走遍天下。她是一庄之主的女儿,养在深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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