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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策-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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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九黎转过头去吩咐林禄,“林公公便在此处看守一会儿吧,待我回来了再离开。”

“是,大人。”

莫九黎转眸瞧了瞧狱卒,道,“前面引路吧。”

那狱卒引着莫九黎来到天牢,然后左拐右拐到了孟月所居的牢房前,此时孟月正坐在桌儿边在品茗,素来从容的她,此刻瞧见莫九黎竟似是见了鬼一般,茶盏里的茶都洒了出来,她起身走到牢门前,道,“易之,你怎么来了?”

莫九黎不禁怔了怔,“不是你使人传话叫我来的吗?”

孟月听得此话,不禁眉头深锁,“今个儿午时便要开棺验尸,再过不了多久就是午时了,我怎会在这个时候唤你过来?”

莫九黎不禁面色大变,“若是如此,我岂非中了敌人的圈套?”

孟月叹息一声,颔了颔首,“怕是如此吧。不过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赵修仪的尸身,那里可有人盯着?”

“有皇上身旁的林公公盯着,我快些回去,应当不会有什么大事儿。”

孟月听得有林禄在,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儿,“若是当真有林公公在,便不必担忧了,你快些回去吧。”

“有件事儿,我前几日就想问你了,你同林禄究竟是何关系?为何他愿意为了你冒险?又为何他做出的手势,只有你们两人看得懂?”

孟月抬眸,直直盯着莫九黎瞧了许久,就在莫九黎以为孟月会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听得她道,“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赵修仪的尸身,天牢不是久待之地,你是皇上身边的人,若是让人晓得你在这个当口儿来天牢探望我,只怕会给敌人留下诟病的口实,若到时再牵连了皇上,便得不偿失了。”

莫九黎晓得孟月说的句句理儿,于是便不再追问,“好。我那便先走了,待日后有机会,你定要说说这其中的故事。”

孟月笑而不答,只道,“万事小心。”

莫九黎笑着应了一声,便潇洒地转身离开了。

瞧着莫九黎的背影,孟月不禁眯了眯眼睛,暗叹:此事只怕没有表面上那般简单呢。隔墙有耳,她能说的都已经说了,不能说的,只希望莫九黎能够敏锐的察觉到。真不知,距离午时这一个时辰内,究竟发生什么风云莫测之事。入宫数载以来,这还是头一次轮回在生死边缘,按照道理来说,孟月应当是紧张的,可不知为何,她却一点儿也不担忧以后的事儿。

莫九黎匆匆回到停尸房的时候,林禄已经不在了,莫九黎心中一惊,他抬手丢掉被风张坏了的伞,撒开脚步跑进存放赵修仪灵柩的房间,见着还放在原地的灵柩,莫九黎这才松了口气。

莫九黎走上前去查看灵柩,却猛然瞧见地上掉着一枚钉棺材的钉子,他弯腰拾起来,围着灵柩转了一圈,却未曾发觉哪里掉了钉子。按照常理来说,棺材上的钉子皆是钉的极为结实,即便是拔起来也要耗费不少力气,若是没有人动手脚,钉子根本不可能自个儿掉下来的。

莫九黎瞧着手掌中的钉子,终是下定决心,打开灵柩一探究竟,以免万一赵修仪的尸身被人掉了包,那么,到时候验尸结果一出,孟月只怕是要百口莫辩了。

莫九黎一把抽出腰间的匕首,开始撬棺材的钉子,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撬掉了棺材上的所有铁钉,而后使劲儿一推,棺材便开了,他瞧见里面躺着的女子时,不禁被惊住了。

☆、第五章 天下美人(九)

赵修仪死后,不过短短数日,虽是已然立夏,但初夏的天气仍是较为凉爽的,尸身顶多只是微微发酵,刚开始腐烂。而棺材里的女子却已然是面目全非了,她浑身上下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随着棺材打开,一阵恶臭扑鼻而来。如此程度的腐烂,已经超出了正常之列,想来这便是孟月所说的被仵作忽略了的重要线索。

莫九黎托着下颚思索了良久,方才醒悟,记得前几日,他在天牢中陪孟月的时候,曾听她提及那日她去景华宫的情景,莫九黎记得孟月曾说过,让她极为不解的是,明明已然立夏,赵修仪的房间里却燃着炭盆,这件事儿确实不同寻常,此时想来,定是有人早已将赵修仪杀害,若要嫁祸给孟月,逝者的死亡时间要相对吻合,因此才点了炭盆,减缓赵修仪的身体僵硬,后来将孟月引至景华宫,将她打昏,再请刘瑜前往,这期间正好制造时间上的吻合证据。

莫九黎又瞧了瞧棺材中的赵修仪的尸身,就似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放心了许多,一旦开棺验尸,赵修仪真正的死亡时间便会浮出水面,到时孟月定能摆脱嫌疑,至于缉拿真正的幕后凶手,那便是后话了,可徐徐图之,非是当务之急。

莫九黎将撬下来的钉子又一一钉了回去,他再不敢有半分松懈,始终守在停尸房门前,等待午时来临。

午时初刻的时候,天公极作美,雨竟是停歇了。

刘瑜出得御书房,前往天牢,与孟月一同去了停尸房。刘瑜同孟月到的时候,云锋等一干大臣已经候在停尸房外面了,孟月随在刘瑜身后进了停尸房,莫九黎瞧着孟月一眼,轻轻点了点头,孟月回之一笑。

仵作与匠人一同进了停放赵修仪灵柩的房间,匠人将棺木上的钉子撬起来,将棺材打开,仵作上前验尸,很快便出了验尸结果。赵修仪的尸身腐烂的异乎寻常,仵作之前也听闻了赵修仪临死时,房间中点了炭盆,若尸体的腐烂程度当真是因了火盆的话,那么赵修仪的死亡时间是要往前推移两个时辰的,如果按照这个时间来算,孟月是有足够的不在场证据的。只是……仵作伸手抚了抚棺材里面那些细微到难以察觉的粉末,放在鼻子下嗅了嗅,不禁面色一变。

仵作从房间里走出来,向皇上礼了一礼,道,“皇上,验尸结果已经出来了。”

刘瑜抬了抬手,道,“不必多礼,速速道来吧。”

“皇上,修仪娘娘的尸身确有不同寻常之处,按照正常的尸身腐朽,区区数日,本不该似如今这般面目全非。可现下,修仪娘娘的尸身已经腐朽的惨不忍睹,而这其中的玄机,皇上看了奴才呈上的一样东西,或许会明了几分。”

“呈上来吧。”

仵作从随身木箱中掏出一个纸包承了上去,林禄伸手接下,打开来,呈到刘瑜面前,刘瑜瞧着纸包里的白色粉末,不禁颦了颦眉,问道,“这是什么?”

“回皇上的话,这是自西域流传过来的一种药,名叫化颜,是西域的一种禁药。”

刘瑜不禁又瞧了瞧那白色的粉末,既是禁药,定有不同寻常之处,“说下去。”

仵作状似不经意地不禁抬眼瞧了瞧刘瑜,又瞧了瞧刘瑜身旁的孟月,方才继续道,“这化颜若是沾在流血的地方,就会浑、全身溃烂,若是活人,三日之后便会血肉流进,不治而亡,若是死人,身体会加快腐烂。化颜在西域多是用在死人身上的,西域有种传说,若是死者的尸身因化颜而溃烂,即便到了阎王殿也不能投胎转世,只能做孤魂野鬼。在西域,除非是有血海深仇,否则一般人是不会用化颜来害人的。正是因为化颜的恶毒,才被视为西域禁药。”

自一开始便沉默不言的云锋,蓦然上前礼了一礼,“皇上,不知何人究竟狠毒至此,还请定要查清此事,还赵修仪一个公道。”

“这是自然,赵修仪无辜受害,朕定是会给她一个交代的。”

“皇上,不知可否让臣近前一观?”

听得云峰此话,刘瑜不禁转眸瞧了瞧一旁神色淡淡地孟月,他虽是知道此事对孟月极为不利,且矛头处处针对着她,但是眼下这局势,却容不得他有半分异动,稍有差池,只会将事态推向更加不利的境地。

刘瑜敛眸瞧着跪在他身前的云锋,道,“准。”

云锋谢恩后起身走进停放赵修仪灵柩的房间,他围着赵修仪的棺木转了一圈,而后停下脚步,转头瞧着一旁的匠人,问道,“你方才开棺之时,可发觉有什么异样?”

匠人上前礼了一礼,回道,“回将军的话,方才小人开棺的时候,觉着钉在棺上的钉子松了许多,似是被撬起过。”

云锋出了房间,行至刘瑜面前,跪地见礼,“皇上,此事非同小可,如今贼人在此留下证据,还请皇上尽早下旨彻查此案,以免节外生枝。请皇上决断。”

“请皇上决断。”

“请皇上早下决断。”

与云锋同来的官员皆纷纷附议,此事结果如何尚未可知,虽是矛头指向孟月,她若没做这样的事,且又有莫九黎在此一直看守,想来应当是没什么大事的。思及此,又迫于形势,刘瑜便顺应了诸大臣的意思,“就依众卿家所言吧。”

孟月再次被带回了天牢,她仰头从那小小的窗子看着外面阴沉沉地天空,不禁抱紧了双臂,想起前几日她还在这牢房中,同莫九黎商议如何借此机会金蝉脱壳,离开皇宫。如今,当时的悠然已是不复存在,今个儿验尸结果,以及种种现象,皆是指向她的,可见对手是有备而来。如今她身陷天牢,一举一动皆在监视之中,她所能指望的人,若是不能尽快找出足以证明她清白的证据,只怕这次开棺验尸,很快会成为让她获罪的导火索。若真到了那时,可就真的是谁也救不了她。

刘瑜回到御书房,莫九黎紧随其后走了进去,他转身将门关上,方才走到刘瑜身旁,问道,“皇上今个儿可是派遣了林公公前去停尸房查看赵修仪的尸身?”

正批改奏折的刘瑜,眼皮都未抬上一抬,回道,“朕确是同意他去了,有何问题?”

莫九黎敏锐的听出了刘瑜此话中的弦外之中,他说的是“同意他去了”,而非是“朕命他前去”,莫九黎紧接着问道,“皇上,去停尸房查看赵修仪之事,究竟是皇上命林公公去的,还是林公公主动请缨前去的。”

刘瑜见莫九黎在这件事上问个没完,不禁便抬起头来瞧着莫九黎,“怎么?莫非这件事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莫九黎点了点头,“皇上,若是我没猜错的话,此事还真是不同寻常,还请皇上回答我的问题。”

刘瑜不禁颦了颦眉,道,“这件事是小禄子自动请缨前去的,朕也不大放心赵修仪的尸身,便同意了。”

“后来呢?皇上可还记得林公公大概什么时辰回了御书房?”

刘瑜思索了片刻,道,“估摸着,应当是巳时末吧。”

若林禄当真是巳时末回来的,这期间,林禄足有作案的时间,只是让莫九黎想不明白的是,一个愿意为了孟月而甘愿受罚的人,为何在这样关键的时候,会在背后狠狠地推孟月一把,让她跌入万丈深渊?

林禄的请缨,狱卒的传话,棺木旁的钉子,棺材里的化颜……

一桩接着一桩,一件接着一件,看似毫不相关的几件事儿,莫九黎此时想来,觉着这几件事儿之间定是有着极大的关系,掩盖着幕后真凶那呼之欲出的图谋。

“皇上,当时已近午时,不知为何林公公还要回御书房?是皇上另有吩咐吗?”

刘瑜放下手中的御笔,道,“今个儿崔尚书来找朕借几年前的皇室宗卷,小福子找了许久也没寻到,于是朕便命小福子将林禄寻了回来。”

若是如此,那么这一切都是巧合了。可是……等等!

“皇上,说的崔尚书可是刑部尚书崔常?”

刘瑜颔了颔首,道,“正是,有何不妥?”

“皇上不觉得今个儿这一连串事情太过巧合了吗?为何崔常早不来借宗卷晚不来借宗卷,偏偏今个儿前来,还是在将近午时的时候?皇上又可曾想过,皇室宗卷自来便有宫人打理,即便身为太监总管的林禄较为清楚宗卷所在,可打理宗卷的宫人又怎会不知宗卷位置?既是如此,为何要为了这样一个拙劣的理由将林公公召回来?”

莫九黎一说,刘瑜也觉着此事极为不寻常,他正想说些什么,却听得莫九黎又道,“皇上,今个儿我在停尸房照看赵修仪的灵柩时,天牢的狱卒来传了话,说是太皇太妃要见我,于是我便叫林公公在停尸房外稍稍看顾一会儿。谁知,我到了天牢,太皇太妃却说是从不曾传话,我匆匆回了停尸房,林公公已经不在了,而我后来在赵修仪棺木旁发现了这个。”

☆、第五章 天下美人(十)

莫九黎将之前捡到的钉子递给了刘瑜,他接下来,端详了好一会儿,并没发现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只是枚再普通不过的钉子罢了。

莫九黎不禁将今日发生这一切串联起来,思索了片刻,道,“皇上,若是我没猜错的话,那棺材中的化颜……”

这时,从外面传来了“叩叩”地敲门声,打断了莫九黎后面的话,林禄的声音随之传了进来,“皇上,云将军与崔大人求见。”

刘瑜抬眼瞧了瞧莫九黎,他欲言又止,终是没将方才的话继续下去,“皇上,我还是先回避一下吧。”

刘瑜颔了颔首,道,“去吧。”

林禄引着云锋与崔常走了进来,两人见了礼后,云锋道,“皇上,赵修仪尸身被毁一事,臣已经找到了些线索,臣来此是想向皇上借一下莫大人,臣有几个问题想请教莫大人。还请皇上恩准。”

刘瑜面上不动声色,只是下意识的转眸瞧了瞧立于一旁的林禄,只见林禄眼观鼻鼻观口,一副置身事外的神情,刘瑜方道,“云爱卿来的真是不巧,方才朕派莫爱卿去办事了,想来过些时候才会回来。”

云锋抬眼瞧了瞧刘瑜,礼了一礼道,“既是如此,皇上若没什么吩咐,臣便先行告退了。”

“下去吧。”

云锋与崔常离开后,刘瑜将林禄也遣退了,他方才起身进了里间儿,认真瞧着坐在桌儿边的莫九黎,“易之,想来你也听到云锋方才的话了,朕要交给你一件事。”

莫九黎神情肃穆,礼了一礼,“请皇上吩咐。”

“你亲自去盯着云锋吧,看他有什么动作,尽快来回禀朕。”

莫九黎单膝跪地,应道,“是,皇上。”

刘瑜俯身扶起莫九黎,“易之啊……此事非同小可,朕能相信的人只有你了,万不可有半分差池。”

“皇上尽管放心,只有我莫九黎在,定不会让那些幕后黑手得逞。”

莫九黎刚出得皇宫,便察觉到身后有人跟踪,他左转右转,绕过许多胡同巷子,却始终未能摆脱跟踪之人,莫九黎眉头紧颦,转身进了一家酒楼。

掌灯时分,又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刘瑜立于窗前瞧着外面风雨飘摇中的夜色,他不禁颦了颦眉,已经过去大半日了,莫九黎却始终没有传回半分消息,这让刘瑜有些担忧,从前交代于莫九黎的事儿,从未像此次这般几个时辰还了无音信,即便是没打探到什么,依照莫九黎的性子也会回来禀报一声的。

刘瑜从随身的锦囊里取出一枚兽骨制成的哨子,吹了一段曲调怪异的音律之后,只见一道黑影闪过,待刘瑜转头看去,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男子已然跪在他身旁的地上待命,“主人有何吩咐?。”

刘瑜抬手摘下腰间的玉佩递过去,“御鹰,拿着玉佩召集二十名暗卫,务必要找到易之,助他一臂之力。”

御鹰接下玉佩,“是,主人。”

刘瑜瞧着如一阵风般消失在御书房中的御鹰,这才稍稍安心了些。过了一会儿子,林禄从外面走了进来,礼了一礼,道,“皇上,云将军求见。”

刘瑜不禁颦了颦眉,而后道,“有请。”

刘瑜转身走到御案后坐下,这时,林禄引着云锋走了进来,云锋上前见礼,“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瑜抬了抬手,“爱卿不必多礼了。来人呐,赐座。”

刘瑜瞧着云锋落了座后,方问,“不知爱卿此时来见朕有何要事?”

“今个儿皇上吩咐臣彻查的案子,已经有眉目了,臣此时前来便是向皇上禀报此事。”

刘瑜瞧了瞧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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