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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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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皇上。”
林禄领命出了御书房,看着风雪中似要望穿秋水的云昭仪与婷婷而立的赵修仪,道,“方才奴才进去传话的时候,皇上已经在里间儿歇下了。近些日子事务繁忙,皇上夜里都没怎么合眼,依奴才看,还是莫要打扰皇上歇息了。不如两位娘娘改日再来请安吧?”
赵月娥见林禄如此说,便带着宫女离开了,云昕却是不肯离去,她转身接过宫女手中的糕点,温和笑道,“林公公你看,本宫这糕点都带来了,再带回去便凉了。现下皇上歇了,本宫亲自将这些糕点拿进去放下便出来,皇上当是歇在里间儿,本宫拿糕点进去定不会扰了皇上。如何?”
林禄为难地瞧着云昭仪,“昭仪娘娘,这……这怕是不大好吧?”
云昕面上的笑容,霎时烟消云散,气势汹汹地瞧着林禄,“有什么不好?本宫决定的事儿,岂是你个小小奴才可以阻挡的?”
云昕一把推开林禄,抖了抖斗篷上的积雪,便进了御书房。云昕将糕点放在一旁的矮桌儿上,她扭头瞧了瞧门的方向,见林禄没有跟进来,她便狡黠一笑,蹑手蹑脚地推开了里间的门。云昕走到榻边,看着正闭目歇息的刘瑜,不禁心中一动,她大着胆子凑上前去在刘瑜的脸颊上轻轻一吻,见榻上的人没有反应,云昕的胆子便又大了些,不禁吻住他的鼻尖,一点一点往下移。
刘瑜握紧了身下的被单,就在他快要忍无可忍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昭仪娘娘,昭仪娘娘……”
云昕慌忙直起身子,瞧着榻上面颊红润的男子,她不禁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慌忙出了里间,见着林禄,云昕不禁一阵着恼,却又无从发火,只得悻悻离去了。
☆、第一章 先帝遗妃(六)
里间的刘瑜听见关门声,猛然从榻上直起身子来,抬起袖子狠狠擦了几下方才被云昕亲过的地方,不禁一阵咬牙切齿,“这女人!”
刘瑜心中恼怒,却一时间不敢唤林禄进来,生怕云昕还未离开,白白受了这场罪。约莫过了两盏茶的时间,林禄捧着一个乳白色的花瓶走了进来,花瓶中插着两枝儿梅花,正是盛开之姿,随着林禄的靠近,一缕冷香扑鼻而来,刘瑜心中地烦躁不禁稍稍平息了些。
林禄向刘瑜见了一礼,将梅花放在御案上,“皇上,外面的雪停了,奴才便自作主张叫人折了两枝梅花回来,放在御书房里也算是多了一道景儿,盼望着皇上瞧了,心情能愉悦几分。”
刘瑜舒了口气,转身将脚放在了脚踏上,林禄麻溜儿的凑过去,伺候刘瑜穿了鞋子,刘瑜从榻上下来,道,“今个儿既是天气不错,你便同朕出去走走,去梅林瞧瞧吧。”
“是,皇上。奴才这就去传旨准备。”
“不必了。朕想清静清静,只你跟着便是了,不必告知他人。”
“奴才遵旨。”
林禄麻利地取了貂皮斗篷为刘瑜披上,两人便出了御书房,刘瑜踩着地上“咯吱咯吱”的雪,一时心情大好。
孟月已经搬进空庭苑半个月了,刘瑜登基后,便册封她为太皇太妃,将空庭苑赐给了她,这半个月来,她过的宁静无比。在这个与梅林毗邻而建的偏僻院子里,孟月有种恍若身在宫外的错觉,比起数载轰轰烈烈的帝王盛宠,仿佛这个偏僻破败的院子才该是她的归宿,亦是她终老之地。
孟月抱紧怀中盛雪的陶罐,扭头瞧了瞧身后的空庭苑,对玉秀道,“哀家去林子里面走走,你不必跟着了。”
“太皇太妃,天色已经不早了,还是让奴婢跟着伺候吧。”
孟月抬头看了看天色,“你先回去吧,天黑前哀家便会回来。”
玉秀见劝不住,便回了空庭苑,使了个小宫女远远跟着。
孟月抱着陶罐走了好一会儿,方才见着一棵积雪较厚的梅树,她拨掉表面那层积雪,将贴近梅花的雪拨入陶罐中。孟月围着梅树转了大半圈便只觉颈子酸疼,她扭头活动颈子,却瞧见不远处的树阴下站着一抹的身影,她抬头瞧了瞧天空中高悬的明月,又低头看了看怀中盛满了梅雪的陶罐,喃喃道,“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孟月本以为树荫下的阴影是玉秀派来的宫女,便抱着陶罐向那抹身影走去,待离得近了,她才发觉,那人竟是刘瑜。
刘瑜瞧着孟月那双在月光下越发显得冷清地黑眸,从树阴中走了出来,他瞧着她怀中梅雪满满地陶罐,“这么晚了,太皇太妃独自一人在此,便是为了收集这些梅雪吗?当真是悠闲地叫朕羡慕。”
孟月抿了抿嘴唇,“空庭苑是个冷清的地儿,哀家又是个闲人,皇上日理万机,处理天下大事,羡慕哀家这闲人做什么?”
刘瑜并不接孟月的话,而是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听说太皇太妃泡得一手好茶,不请朕去空庭苑坐坐吗?”
孟月抬头瞧着刘瑜,他下巴微扬,居高临下的瞧着,俨然一副傲琚之态,月光透入他的眸子里,恍惚间,她似是瞧见他眸底蕴染着点点笑意。孟月抱紧怀中的陶罐,敛眸道,“皇上,天色不早了,哀家不便留你,他日再请皇上到空庭苑一坐吧。若是皇上没什么事儿,哀家便先回去了。”
刘瑜瞧着那抹纤细的身影越走越远,夜风扬起她的衣摆与斗篷,他不禁想起那日她一身单薄雪衣立于微雨宫正殿门前,大风吹得她衣裳烈烈翻飞,风雪中,她俏然而立,如竹如松,神情冷然地捧着那卷圣旨。
☆、第一章 先帝遗妃(七)
“此事当真?”
“回娘娘的话,千真万确。昨个儿入夜,奴婢亲眼看见太皇太妃娘娘从梅林中出来后,没过多久皇上便也从梅林中出来了,行至空庭苑,皇上在院外站了许久方才离去。”
云昕蓦地从贵妃椅上站起来,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方才停下来瞧着跪在下方的宫女,“抬起头来,告诉本宫你的名字。”
“奴婢黑砂。”
一身绿衣的宫女抬起头来,只见她姿容艳丽、娇俏可人,只可惜她眉间长了一颗黑色的砂痣,生生破坏了那张本该绝色的俏脸儿。
云昕上下打量了黑砂好几遍,眸中不禁生出灼灼地光芒,然而在瞧见她眉间那颗黑砂痣的时候,云昕这才笑了开来,上前扶起黑砂,“不必多礼。你现于何处做事儿?”
“回娘娘的话,奴婢是浣衣局的宫女。”
云昕瞧了瞧黑砂粗糙皲裂的双手,道,“你这丫头生得一副可人儿模样,本宫瞧了便很是喜欢,日后你便留在昭华宫吧。”
黑砂欢喜地行礼谢恩,“谢昭仪娘娘恩典。”
“起来吧。只要你日后好生为本宫做事儿,本宫便将你留在身边做贴身宫女,待过几年为你谋个好男子,保你一生荣华富贵。可好?”
黑砂复跪地谢恩,“谢昭仪娘娘厚爱,奴婢愧不敢当。”
云昕扶起黑砂,便转身在贵妃椅上坐下,“昭华宫的杂事你不必理会,从此刻起,你只需做好一件事儿。”
“请娘娘吩咐。”
“替本宫盯好空庭苑。”
黑砂不动声色的瞄了眼云昕狂乱地神情,敛眸道,“奴婢遵命。”
见黑砂出去,云昕冷笑道,“既然你自愿住进那破落院子,便休想再出来!”
雪后便是晴天,过了晌午,暖暖地冬日照耀在荒落却整齐的小院子里,孟月站在屋檐下看着枯树枝上滴下的雪水,而后扭头瞧了瞧在屋里拾缀旧书的玉秀,“别忙乎了,帮哀家搬把椅子来放在院儿里,再把小火炉搬出来,陪哀家一道晒暖儿、喝茶吧。”
宫人搬了把椅子放在庭院中没雪的空地上,玉秀从屋里走出来,扶着孟月在椅子上坐下,笑道,“太皇太妃啊,奴婢还有很多事儿要做呢。哪能这般清闲?空庭苑还有奴婢都是太皇太妃的脸面,若是空庭苑不拾缀好,或是奴婢偷懒儿、不懂规矩,叫旁人知晓了,太皇太妃脸上不是也没有光彩吗?”
孟月伸手点了点玉秀的额头,笑骂,“你这丫头!越发鬼灵精怪,没有规矩了。仗着在哀家身边时间长,便蹬鼻子上脸,如今也敢来消遣哀家了?”
玉秀见孟月开心,便把头伸过去,眨巴着眼睛,讨巧卖乖,“奴婢这副人见人爱的模样,还不是太皇太妃给教出来的?奴婢可不敢居功,都是太皇太妃的功劳。”
孟月被逗乐了,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这丫头,也就敢来欺负哀家,若是改日皇上来了,你也这般试试?”
说完这话,孟月面上的笑容便消失无踪了,世事无常,聊聊月余,便已然物是人非。此时鎏金宝座上的皇上,早已不是她记忆中的那个皇上了。
孟月瞧了瞧搬出来的小火炉与放在火炉上的铜壶,以及那个放了茶叶的矮几,她伸出手来拍了拍玉秀的肩膀,“你自去忙吧,这儿不需你伺候了。”
泡茶之事,孟月从来都是亲力亲为,玉秀在她身旁伺候多时,自是晓得的,她起身待要回屋继续整理旧书卷,却听得院外传来“啪啦”一声。
☆、第一章 先帝遗妃(八)
玉秀出得空庭苑,便见着一名身穿绿衣的宫女跌坐在地上,她身旁是墙上新脱落下来的石头。玉秀不禁怒由心生,即便太皇太妃已不是从前宠冠六宫的孟贤妃,又岂是一介小小宫女所能欺辱的?
“来人呐!将这奴婢送到昭华宫,请昭仪娘娘做主。”
两名太监上前拖起那名绿衣宫女,这时,孟月从苑里走了出来,“慢。”
那宫女挣脱两名太监的束缚,跪在孟月身前求饶,“太皇太妃,奴婢只是瞧见空庭苑墙头生出花来,心中好奇,这才上前观看,不想惊扰了太皇太妃。奴婢再也不敢了,请太皇太妃恕罪。”
冬日里,墙头上哪儿来的花?
孟月扭头看去,只见墙缝儿中,有株娇嫩地黄花在微风料峭中轻轻摇摆,此花虽是娇小,却颇有几分动人之姿。
孟月敛眸瞧了那绿衣宫女片刻,伸手扶起她,“你叫什么名字?”
绿衣宫女俯身礼了一礼,“回太皇太妃的话,奴婢黑砂。”
黑砂?
“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
黑砂抬起头来,只见她姿容艳丽、娇俏可人,形止间几分楚楚之姿,只可惜眉间那颗黑砂太过突兀,生生破坏了这张本是丽质天成的俏脸儿。
“既是误会一场,你便下去吧。”
“谢太皇太妃,奴婢告退。”
瞧着黑砂渐行渐远的身影,玉秀上前道,“太皇太妃,外面风大,还是进去歇着吧。”
孟月挥了挥手,玉秀退后站定,再不多言。
“小元子。”
一生得文文弱弱,眉目间颇有几分俊秀的小太监走了出来,“太皇太妃有何吩咐?”
“你去跟着她,看她是哪宫的人,同什么人见过面,回来向哀家禀报。”
“是,太皇太妃。”
孟月走到墙根儿边,瞧着那株似菊非菊的野花,道,“既是能在这隆冬里存活下来,又长于空庭苑墙头,便是有缘。取个花盆,移下来好生养着吧。”
“是,太皇太妃。”
掌灯时分,小元子方才回来,孟月遣退左右宫人,只留下了玉秀,“太皇太妃,黑砂是昭华宫新晋的宫女,她离开之后,便回了昭华宫。黄昏时分,她又从昭华宫出来,去了浣衣局,约莫两刻便又出来回了昭华宫。”
孟月轻轻颔了颔首,“你先下去吧。从明个儿你继续盯着黑砂,无论大小事宜,皆要向哀家禀报。”
“是,太皇太妃。奴才告退。”
见着小元子出去,玉秀方道,“太皇太妃可是觉着黑砂哪里不同寻常?”
孟月抬手抚了抚额,玉秀忙上前为孟月按摩双鬓穴位,只听得孟月轻叹一声,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啊……哀家本以为自请入住空庭苑,便能偏安一隅,免受后宫纷繁所扰。此时看来,怕是难得安宁了。”
“太皇太妃现下可有对策?”
“敌暗我明,为今之计只能守株待兔,走一步看一步了。”
次日,天朗气清,万里无云,是难得的好天气。用罢午膳,孟月便坐在庭院中,品茗看书,好不悠哉。玉秀取了毯子为孟月盖上,不知过了多久,正当孟月昏昏欲睡之际,却听得门外的唱诺声,“皇上驾到——”
☆、第一章 先帝遗妃(九)
孟月恍恍惚惚地起了身,只见一抹明黄色身影越走越近,“皇上日理万机,今个儿怎么有空到哀家这儿?”
刘瑜四处打量着空庭苑,掉了漆的门窗柱子,斑斑驳驳的墙壁……虽是环境幽静,可也太过寒碜了些。刘瑜不禁微微颦眉,“太皇太妃在此处住的可好?”
孟月神色淡淡,“甚好。”
此住处本就是孟月自个儿挑选的,现下她又如此说,刘瑜便不再多说什么。他转眸瞧见矮几上茶香袅袅地杯盏,不禁回想起方才的事儿,便扬眉笑道,“今个儿,朕听说了件稀奇事儿。”
“是何稀奇事儿?”
“这隆冬腊月里,墙头上生出朵花儿来,算不算是稀奇事儿吗?”
孟月恍然,“皇上是指这事儿啊。”
刘瑜听得孟月此言,道,“竟是确有其事儿。朕本是借着这由头来讨回太皇太妃欠下的茶,既是确有其事,便带朕去瞧瞧吧。”
孟月命人添了把椅子,请刘瑜坐下,方道,“昨个儿哀家已命人将那花从墙上移种在花盆儿里,好生养着了。皇上稍等片刻,哀家这便叫人取来。”
孟月转头吩咐道,“小元子,将那盆花儿搬来。玉秀,去里屋把那罐雨前龙井取来。”
“是,太皇太妃。”
孟月端起茶盏,低头抿了口茶,刘瑜瞧了,问道,“太皇太妃所品何茶?”
“此乃产自浙江一带的大叶冬青。”
刘瑜微微颔首,“朕曾听闻过此茶,这大叶冬青便是民间百姓常饮的那种茶吧?”
“正是。”
“如此,便不必等雨前龙井了,太皇太妃为朕泡一杯大叶冬青吧。”
孟月抬眼瞧了瞧刘瑜,道,“皇上还是稍等片刻吧,哀家怕皇上喝不惯这茶。”
“太皇太妃千金贵体都能喝得,朕怎么就喝不得?”
刘瑜话已至此,孟月自没有什么好说的,便为刘瑜泡了盏茶递过去。刘瑜伸手接下,便低头抿了口,苦涩地味道自舌尖蔓延开来,让他不禁紧颦,瞧着孟月淡然地模样,刘瑜不禁钦佩,却是不再碰那盏茶。
孟月见此,便知怎么回事儿,“皇上可知这大叶冬青,有一别名?”
“何名?”
“苦丁茶。”
刘瑜回想着方才的味道,不禁道,“此名甚是贴切啊。”
这时,玉秀将雨前龙井取来了,孟月命人取了只新茶盏来,待泡上了茶,小元子方才抱着花盆姗姗来迟。在袅袅茶香中,瞧着随风摇摆的娇花,实是一大趣事儿。
刘瑜掀开盏盖,瞧着盏中色泽明亮嫩黄的茶汤,不禁低头抿了一口。清香扑鼻,滋味浓醇清爽,且余味中带着隐隐地梅花芬芳。只一口,便叫刘瑜爱到了心坎儿里,待小铜壶里的水尽了,他仍是意犹未尽。
“能有如此泡茶手艺的,除了太皇太妃,这皇宫中再无第二人了。”
孟月敛眸道,“皇上谬赞了,听闻景华宫的赵修仪出身江浙,泡茶手艺自是不凡,这皇宫无二之名,哀家怎担当得起?”
“欸!太皇太妃不必谦虚。”
待刘瑜请辞离去,小元子便道,“太皇太妃,奴才有事禀报。”
玉秀在门外守着,小元子随孟月进了里屋,“太皇太妃可觉今日皇上到访不同寻常?”
孟月颔首道,“空庭苑墙头生出花儿来,如此小事这么快便传入皇上耳中,的确不同寻常。你可是打探到了什么?”
小元子蓦然抬眸瞧着孟月,“太皇太妃,奴才听说,空庭苑墙头开花之事,是从浣衣局传出来的。”
浣衣局?
昨个儿,黑砂也去了浣衣局,这一切究竟是巧合,还是别有用心?黑砂是昭华宫的人,她如此行径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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