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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策-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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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担忧,我去请太医的事儿不会让他知晓的。”
孟月仍是拉着他的衣袖不放,再次摇了摇头,“真的不用了,我这病,即便是太医来了,也是束手无策。现下我已经好多了。”
好多了?
莫九黎瞧着孟月苍白的面色与时不时溢出的咳嗽声,怎么都瞧不出好多了的样子,“虽是多年未见,你何时得了这样的怪病?可有法儿治吗?”
孟月松开莫九黎的衣袖,勾唇笑了笑,“这病是一年前得的,没法儿根治,不过平日里是不会犯病的,没什么大碍。”
听孟月如此说道,莫九黎点了点头,摘下腰间的玉佩递过去,“如此便好,若是无事,我就先回去了。若是日后有什么事儿,便叫人拿着这块玉佩去朝阳殿寻我吧。”
孟月并不去接那玉佩,而是敛眸道,“不必等日后了,我眼下便有件事儿想请你帮忙。你若能助我一臂之力,待事成之后,我再不会出现在皇上面前,影响景国百年基业。”
莫九黎盯着孟月瞧了许久,道,“说来听听。”
莫九黎出得天牢,昏昏沉沉地走出十几步,仍是不禁回头过去瞧着天牢两旁随风摇摆的灯笼,他觉着自己此刻的心就像那两盏灯笼一般飘摇不定,他怎就答应了她这样的事情?
莫九黎回到御书房的时候,御书房里的灯还亮着,这次他没有再走窗子,而是推开门走了进去,坐于御案后的刘瑜瞧见来人是莫九黎,一把抓起御案上的砚台丢了下来,莫九黎不闪不躲,任由砚台中的墨洒了他满头满脸,他兀自抬手将砚台接下,笑嘻嘻地道,“如此好砚,你若不要,赠我便是,何必暴殄天物的拿来砸人?”
见着莫九黎狼狈的模样,刘瑜冷哼一声,并不接话,莫九黎走上前去将砚台放下,“喂!不带这么小气的吧?当年,你还不是娶了我的女人?我不过是亲了你的心上人一下,又没对她怎么样,这么生气做什么?”
还没见过这样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刘瑜不禁被气得七窍生烟,骂道,“你这臭小子!要不是念在你我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份儿上,早将你拖下去杖毙了,还容得你如此嚣张?”
莫九黎一言不发,任由刘瑜骂够了,方才道,“我只是想向皇上说明一件事儿,那曾宠冠六宫的太皇太妃可以同任何人交好,却从不对皇上慈颜半分,皇上可想过这是为何?”
听得莫九黎的话,刘瑜不禁怔了怔,对于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想过的,可是他认识了她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在想,却始终没有寻到半分头绪,“为何?”
莫九黎并未直接回答刘瑜,而是道,“皇上,若当真爱一个人,她若还不爱你,便别把她逼得太紧了……当年,我便是犯了这样的错误,最终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她嫁给你。此时,她的眼里心中,搁着的是国家大义,而皇上是景国之君,若能以她之重为重,终有一日会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以她之先为先,以她之重为重,急她所急,重她所重。景国不仅是她心中的家国,亦是他这一生脱不去的责任,他们既有共同坚守,何愁不能交际?
当刘瑜回过神儿来的时候,莫九黎不知何时已然离开了。
此时的莫九黎正立于御书房之上,俯视着皇宫黑夜里的点点灯火,回想起方才自己同刘瑜所说的那席话,他不禁向天牢的方向看去,然而,纵他因练武而耳聪目明,却因了距离太远,即便是穷极目力,也难以企及。
方才那席话,是孟月叫他说给刘瑜的,他不过是添加了自己的事情,说的更真切了几分,果然不出她所料,寥寥数言便安抚了刘瑜。知彼知己,方能百战百胜,据此而言的话,在这条漫漫地谋心之路上,刘瑜早已处了下风。
次日下了早朝,刑部尚书崔常前来求见,通报之后,林禄引着崔常走了进去,崔常见了礼后,道,“皇上,臣今日前来,是有一事想请皇上恩准。”
刘瑜抬起头来瞧了瞧崔常,放下手中的御笔,道,“究竟是何要事?竟让爱卿下了朝便急急地赶过来。”
“回皇上的话,是赵修仪的那件案子。”
刘瑜不禁颦了颦眉,赵修仪的案子,说白了,也就是关乎孟月的案子,素与云锋交好的崔常,这个时候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第五章 天下美人(二)
“怎么?可是赵修仪那案子有眉目了?”
“回皇上的话,赵修仪的案子,臣一直在竭力调查,虽是有些眉目了,却还不曾水落石出。”
刘瑜打量了崔常几眼,道,“即是如此,你今个儿前来所为何事?”
“皇上,自太皇太妃入住天牢以来,坊间便兴起了一个传闻。”
“说来听听。”
崔常瞧着刘瑜喜忧难辨的神情,便跪地礼了一礼,“请皇上先恕臣无罪,臣才敢说。”
刘瑜抬了抬手,道,“朕恕你无罪,起来说吧。”
“臣谢皇上恩典。”
崔常起了身,却仍是欲言又止,刘瑜虽不知崔常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不过既是事儿已上了门,躲也躲不过,于是便开口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崔常轻叹一声,方才道,“回皇上的话,坊间流传太皇太妃三度涉案,两度皆能化险为夷,其中定有内幕,还说、还说……”
“爱卿但说无妨。”
“说是皇上偏私,维护皇室中人,从中周旋,方才救下了太皇太妃。坊间还说,太皇太妃伺候先帝七年之久,怎么可能还是处子之身,这分明是拿来愚弄百姓的幌子。”
瞧着刘瑜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崔常忙跪地请罪,“这些都是那些坊间愚民信口胡诌之言,皇上切莫放在心上,当心气坏了龙体。臣有罪,臣不该将这些荒谬之言上达圣听,引得龙心不悦。”
刘瑜不禁一阵烦躁,摆了摆手,示意崔常不必说下去了。
崔常既敢到他面前说道这些,想来早已预料到他会是什么反应,此时才做出慌乱之态,惺惺请罪,当真惹人厌恶。况且,想来那崔常定不单单只是来同他说这些坊间传闻,怕是要借这些坊间传闻图谋其他。
刘瑜默然了片刻,道,“依崔大人之见,此事当如何处置方能安定民心?”
“臣驽钝,虽有对策,却不敢妄下决断,还请皇上圣裁。”
刘瑜神情讳莫如深,瞧了崔常许久,方才道,“说来听听吧。”
“皇上,臣以为解决此事的最好方法便是将此案全权交由刑部处理,皇上切莫再涉入其中,借此机会善其身,以表皇上的公正不阿。”
原来是打的这个算盘啊!他若想插手,便是授权于崔常又如何?他若不想插手,便是不授权,也同样是刑部全权受理。这崔常究竟打得什么算盘,莫非是云锋又在暗中使劲儿,让崔常打压孟月了?
刘瑜颦了颦眉,沉默了片刻,终是道,“既如此,便依爱卿所言吧。”
“谢皇上恩典。若是皇上没什么吩咐,臣便先行告退了。”
“下去吧。”
崔常离开后,刘瑜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只让莫九黎盯着刑部那边,若是有什么消息便回禀于他。眨眼间,三日便过去了,刑部那边却未曾传回半点消息,就在刘瑜开始觉着不大对劲儿的时候,已经是第四日早朝了。
那日,崔常当着众大臣的面,在朝堂之上递了一份折子,上面写着,赵修仪一案的审理结果,与依法对罪犯的处置对策。
当刘瑜看到“嫌犯孟氏已将其罪行供认不讳”那句,他面上虽是不动声色,心中却不禁惊了一惊。她分明没有做过的,为何要承认?杀人偿命,若是此罪名落实,可是砍头的大罪,即便他暗中偏私,也至少得落个发配边疆的下场。景国法度,她应当是晓得的,为何会这般轻易便认了罪?这三天究竟发生了什么?若是刑部当真有什么动作,为何莫九黎半点消息也没有传回来?
刘瑜反反复复的将奏折看了两三遍,直到下面大臣开始微微骚动,他方才将奏折放下,垂眸瞧着立于台阶之下的崔常。他没有想到,崔常竟能将事情做到这一步,更没想到,孟月会认罪,看来一开始他便落入崔常等人的算计中。事已至此,追究什么都是没用的,当务之急便是如何在这众目睽睽地大殿之上息事宁人,暂将此事压下。
刘瑜晓得,若是自己再不开口,定会引得朝臣猜疑,于是他问道,“此案确已了结且并无半分疑点?”
崔常礼了一礼,回得斩钉截铁,“回皇上的话,此案臣经多方查证,如今已是水落石头,证据确凿。还请皇上圣裁。”
就在刘瑜左右为难,苦思应对之法时,一名太监从外面走了进来,礼了一礼,将一封文书呈了上来,“皇上,这是自凉国送来的八百里加急文书。”
刘瑜还未有任何反应,林禄便极有眼色的走下去,将文书送了上来,刘瑜看了之后,哈哈大笑,然后将文书递给林禄,吩咐道,“念。”
林禄接下文书后,礼了一礼,而后展开,念道,“我大凉国皇帝已派遣第一舞姬随明亲王前往禹州,献以舞乐,永结两邦之好。凉国拜上。”
百官皆跪地行礼,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瑜抬了抬手,道,“众卿平身。若此次献舞成功,我景国便又多了一个友邦,离天下和平更近了一步。”
“吾皇胸怀天下,以德治国,实乃景国之福,万民之福,天下之福。”
“吾皇仁德。”
早朝在一片恭维之声中结束,出得承乾殿,刘瑜方才舒了口气,侥幸也罢,运数也罢,无论如何,总算是将此事暂且压了下去。能将他逼到如此境地,也真算是崔常的能耐,这折子若是私下里呈上来的,便没有今日这般的惊心动魄了,将事情策划的如此缜密,由此看来,崔常定是蓄谋已久了。若是没有凉国送来的文书,依照当时的情形,只怕他真要迫于当时的情势而下旨了。
回到御书房,坐于御案后,刘瑜瞧着御案上那两摞子厚厚地折子,他不禁回想起莫九黎前几日同他说的话。
“皇上,若当真爱一个人,她若还不爱你,便别把她逼得太紧了……当年,我便是犯了这样的错误,最终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她嫁给你。此时,她的眼里心中,搁着的是国家大义,而皇上是景国之君,若能以她之重为重,终有一日会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自那日他便决定要以她之重为重,可今个儿在景国大局与她的安危之间,他心中倾斜的却是景国天下。今个儿,他方才晓得,事实上,她与他是一样的,皆是家国第一,而后才有其他。
刘瑜早就清楚,她与天下是不可能兼得的。天下美人,还是美人天下,经了今个儿这一事,他终于看清了自己心中最重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她初被册封为太皇太妃的时候,那段日子何等宁静悠然,而今她数次陷入危难之中,不得不说,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来自于他,是他将她带入了这场纷争之中。今日,他既是分清了天下与美人孰轻孰重,便须得做个了断。
刘瑜转眸瞧了瞧林禄,道,“去将莫九黎给朕叫来。”
林禄礼了一礼,问道,“不知莫大人现在何处?还请皇上示下。”
刘瑜眯了眯眼睛,咬牙切齿地道,“去天牢看看。他若是不来见朕,绑也要把他绑来。”
“奴才遵旨。”
天牢。
孟月瞧着死皮赖脸腻在牢房里不走的某人,不禁很是无奈,纵然她自诩定力十足,可是被一个人目不转睛的盯着看了半晌,任谁都会不自在吧?
“易之,你就这么闲吗?闲到赖在这暗无天日的天牢里与我大眼瞪小眼?”
莫九黎将撑脸的手由左手换成右手,继续盯着孟月瞧,“我是有件事儿想不明白。”
孟月轻叹一声,将手中的茶盏放下,“有事儿你问便是,我又不是不回答你,何必这样折磨人?”
听了孟月的话,莫九黎不禁不满的撇了撇嘴,道,“喂!你这丫头知不知道好歹啊?我这么一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美男子,大半天什么事儿都不做,却在牢房里陪着你,你怎么能这样埋汰人?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孟月挑了挑眉,笑道,“我可从来不咬人,怎么也比不上某些咬过狗的人。”
莫九黎怪叫一声,蓦然起身,骂道,“不是吧!?那家伙真是混蛋!为了博美人儿一笑,连兄弟都出卖。”
孟月努了努嘴,一言不发地瞧着莫九黎抓狂的模样偷乐。莫九黎来来回回地走了好几圈,扭头瞧见正背对着他悠然品茗的孟月,他不禁眼珠子一转,道,“皇上,你怎么来了?”
莫九黎话音落了半晌,却始终不见孟月有半点儿反应,他绕到她面前,看见她眉目含笑的模样,冷哼了一声,“你这丫头比十年前更鬼了!别人被你耍得团团转,你却从不上当。”
孟月阖上茶盏盖子,扬眉笑道,“我也不是不上当,只是从来不上易之你的当。”
听得此话,莫九黎不禁更是怒由心生,他咬牙切齿地道,“你既然自诩比我聪明,那你便猜猜我方才想问你什么吧。若是猜到了我任你处置。”
☆、第五章 天下美人(三)
孟月眨了眨眼睛,笑道,“若是我猜到了,你当真任由我处置?”
莫九黎笑得极为自信,点头应道,“当然!不过,若是你猜不到,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儿。”
孟月托着下巴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道,“还是算了,这样不公平。”
莫九黎疑惑的瞧着孟月,“哪里不公平?”
孟月也瞧着莫九黎,眨巴着眼睛道,“你看吧。猜心是你提出来的,不是我提出来,是你想这样玩,可我没有这样的想法。这样看来,是我在勉为其难的迎合你的心思,所以啊,为了公平起见,你当然得附加条件引起我的兴趣了,你若是也给我附加条件,岂不是太不公平?”
莫九黎托着下巴思索,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可又说不上来,孟月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喂!你想什么呢?再犹豫我就不陪你不玩了。”
莫九黎听孟月如此说,便道,“你说的也有些道理,就这样吧。”
孟月伸出手来,笑眯眯地道,“好。那我们击掌为盟,谁要是违背诺言……就是小猪。”
“好,谁要是违背诺言,谁就是小猪。”
莫九黎伸出手来,与孟月击了三次掌,他的手刚一落下,便瞧见了她贼贼地笑容,莫九黎暗道:不好!又上当了……
这样的笑,莫九黎再熟悉不过了,十年前,她每每作弄他成功的时候,总会这样笑着,刺激他,道,“易之真是个大好人,总这样让着菀儿,菀儿都不好意思了”
那时候,他总是恨得咬牙切齿,却又禁不住被她逗乐了。
“易之,我猜你方才想问我的是……”
莫九黎竖起耳朵,等着她的下文,却听得她道,“在我回答之前,易之可不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孟月凑到莫九黎的耳边,“就是……易之觉着我会猜你方才想问我的是什么?”
莫九黎不禁有些被绕晕了,“这什么跟什么啊?我就是想问你当年那么野一丫头,怎么变得这般稳重了?”
孟月“噗嗤”一声笑了,“易之还是一如当年那般心直口快呢。”
莫九黎狠狠地挫了挫牙,扭头去瞪孟月,这一转头不打紧,竟是碰上了孟月微勾的红唇,四目相对,惊了两个人。
二人齐齐转头躲开,素来厚脸皮的莫九黎也不禁涨红了一张脸,孟月倒是还算镇静,一副波澜不兴地模样,饶有兴趣地欣赏着莫九黎的窘样儿。莫九黎被孟月那玩味的目光瞧得久了,不禁有些恼羞成怒,“喂!你可是被一个男人亲了,作为一个女子,怎么半点羞涩也没?你到底是不是女的啊?”
莫九黎本以为自己的话好歹会对孟月起些作用,谁知她竟是笑了开来,道了一句险些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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