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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愿得偿-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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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脸面,自尊,她把一切的一切都丢尽了。

可尽管再恨,她也只剩下了这么一个栖身之地。

栖霞院,她就跟那天边的晚霞一样了,流光似火,也不过是一瞬,转眼就没入了黑暗之中。

楚亦凡不愿意理沈青澜,索性不接他的话。这不是废话吗?难不成她刚才是装死?不过也是,他心里已经给她定了罪,这会在他那里,对她所有的评价都是负面的吧。

沈青澜站在楚亦凡的对面。

楚亦凡无动于衷的给他留了一个背影。单薄、脆弱、纤细、冰冷。可他竟然想要把那纤弱的身子揽进怀里,给她温暖和安慰。

真是疯了。沈青澜唾弃着自己,强迫自己挪开视线,不再往前,尽量保持沉静和从容,道:“从明天开始,你便称病吧。楚亦可的事,你别管。”

他不要她们的补偿。尽管他知道这只是被动意义上的反抗,也许,还有那么一点点报复。她有新欢,他亦有旧爱,这不是很公平么?

楚亦凡还是无动于衷。她在艰难的系着扣子,手那么软,那么酸,还那么抖,小小的盘花扣,竟怎么都系不上。

本来,她就是这样一个柔弱到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从来也不过是依赖着别人活着。从前是安王府,现在是沈家。不管里子是多么的狼籍,可于外界来说,仍然不失为她的保护层。

称病,好啊,很好。

多好的借口,然后便是病弱而死,好给楚亦可腾个正妻的位置吧。

这些男人们都是怎么了?从楚鸿程到李扬再到沈青澜,用来用过就这么一种蹩脚的手段吗?

想要让她腾位置,其实不用这么费事,一句话就够了,她不会赖着不走,更不会缠着他。

横竖她也不在乎,病就病,不管就不管,她从来也没真心实意的想管过。

楚亦凡平静的打理着自己的长发。头发又厚又密,不过用手才梳理了几下,胳膊就酸的抬不起来了。

她将胳膊略略垂下来,稍稍歇了歇,很是觉得有些力不从心。做不来就不做,何必逞强?人生最狼狈的时候也不过如此,她又何必再光鲜以对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楚亦凡飞快的挽好了发髻,也不去管头上的钗环都掉到了哪儿。

她再磨蹭下去,说不定某人还以为她在借故拖延时间呢。他不愿意看见她,她又何必赖在这对着他?

楚亦凡冷笑一声,却仍然仔细周到的整理了一下自己,这才挺胸抬头,转过身来,看向沈青澜,平静而漠然的道:“一切,都听你的安排。”

明明应该高兴的,她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屈服和乖顺过,沈青澜也听见自己松气的声息,可是心里总觉得不得劲。

楚亦凡的声音从来没这么冷过。像手心里握着的冰,源源不断的在他的温度下化成水,却再度被冰块吸收,变成更冷的冰。

这冷这冰,就像一片菲薄却锋利的刀,毫不客气的从他的喉咙上一掠而过。

他顾不得多想,上前道:“我送你回去。”

楚亦凡以一种他前所未见的夸张程度退后了半步,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可他知道她有多决绝。她的身子撞上了花梨木的桌案,那声音听的他的腰都疼了。

楚亦凡却无动于衷的道:“我什么都不管,你完全可以当我不存在,但是,你也不许干涉我的自由!”

也就是说,她也当他不存在。

第一卷 176、心伤

176、心伤

自由两个字,对沈青澜来说并不是陌生的字眼,可对他来说,却是个陌生的东西。从他记事起,就知道自由的意义,那是任性所能换取来的代价,但这代价的背后是昂贵的支付。做为和长子和长兄的他,是绝对付不起这个代价的,也因此无论如何也不能任性就为了换取一时半会儿的自由。

这么多年,他的身上背负着现任和道义,从来就不知道自由是什么。

他偶尔也会羡慕沈青瑄的任性、不羁、洒脱,但也只是偶尔唏吁,不是羡慕。就算是为了沈青瑄有这个自由,他也必须挑起自己的责任。

所以,他不以失去自由为悔,也不以挑起责任为苦。

可是现在,楚亦凡跟他说什么?她要自由?她还要什么自由?是随易出入沈府,随时出入宫帏,随易和别的男人眉目传情、暗度陈仓的自由?

紧紧握着拳头,沈青澜想打人,很想很想。

他不易察觉的蹙了下眉,极力压抑着道:“你要什么自由?”

他不懂,还是明知顾问?楚亦凡才没心思去揣测他在想什么,也不关心他是不是再会多疑和后悔,冰冷的解释道:“自由,一切的自由,我是我,我的人是我自己的人,我的事是我自己的事,你不许插手。”

沈青澜不无恼火的道:“什么叫你是你,你的人和事不许我插手,我们是夫妻——”妻者,齐也,她就该以夫为天:“三从四德,妇言妇功妇容,难道从来没人教过你吗?”

看看,她没有亲娘在身边,连这都成了他挑剔和指摘她的借口。

楚亦凡的逼视着沈青澜,不无冷嘲的道:“你还知道我们是夫妻,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妻子么?你娶的不是娼ji——”为什么要像对待娼ji一样对她?这是他该对妻子的态度么?他不当她是妻子,凭什么还要以丈夫自居?

沈青澜气的脸色铁青,就是屋内没有火烛,楚亦凡也看懂了他的眼神:他很愤怒!

这就愤怒了?她并没有诋毁他,相较于他对她的**,她对他才哪儿到哪儿啊?

楚亦凡无畏的迎着沈青澜的愤怒,气焰和气势不比他的低。

沈青澜手背上的青筋直跳,他不断的对自己说:我不打女人,我不跟女人计较。

许久,这才勉强呼出一口气道:“如果我不同意呢?”她拿什么来威胁他?他到要看看她有什么底牌。

可谁知楚亦凡只是轻蔑的呵了一声,道:“我没征求你的同意,只是知会国公爷一声。我没有什么可要挟你的,可是你也别逼人太甚,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毛病却是一箩筐,最大的恶心便是玉石俱焚。国公爷是国之栋梁,总比楚亦凡身娇肉贵些,真论起来,我不过是块石头。”

楚亦凡很迅捷的扭了头,强撑着,绕过沈青澜吃力的往外走,她已经不愿意再同他多待一刻,也不愿意再同他说一个字。

书房的门已经开了,有再多的话沈青澜也张不开口。松直不知道在门外站了多长时间,也不觉得冷,见门开了听见了脚步声,猛的抬头要说话,却扫见了楚亦凡的模样,当即吓的眼一跳,立刻垂下了头。

沈青澜吩咐着:“大*奶不舒服,你去叫人抬软轿来。”松直应一声撒腿就跑。

楚亦凡只作没听到,依然用尽她所有的力量,一步一步的走进黑暗之中。

沈青澜可以想见自己若开口的话楚亦凡会怎么回答,一定是“与君无干”。他气恼的一拳捶在门框上。

好在松直回来的非常快,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抬着远轿,很有眼色的迎着楚亦凡,请她上轿。

楚亦凡并没有逞强,她说了声“谢谢”,从善如流的坐了上去。

松直见沈青澜虎视眈眈的瞪着离去的楚亦凡,却一动不动,便知趣的远远的坠在后面护送,并不敢靠前。他有点猜不透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他们在书房里这么长时间,又是小别的夫妻,嗯,就是做点出格的事也正常。

只是,这似乎是真的出格了,不然大爷和大*奶之间怎么这么诡异呢?

不管怎么样,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他还是不看不问的好。

软轿进了栖霞院。

泓蓝等人慌不迭的迎出来,叽叽喳喳的一边行礼一边道:“奶奶回来了,奴婢们把屋子都打扫收拾好了,炭火盆也烧上了,刚薰了香……”

却猛抬头看见从软轿上艰难下来的楚亦凡,发髻散乱,衣衫破碎不整……

泓蓝吓的腿一软,差点就坐到地上。她头一个念头是:奶奶碰见歹人了?

可是看着门外不敢抬头的松直,又不像。

有他护送,说明是大爷的吩咐,那么到底……怎么了?

泓蓝都乱了方寸,别人就更手足无措起来,海蔚年纪最小,一个没忍住就哭出声来。还是泓蓝强撑着抢步上前扶住楚亦凡,强做镇定的吩咐天碧:“你快去准备热水,奶奶一定累了饿了……湖青,你去送送松直,海蔚,别光顾着哭,还不帮我扶着奶奶一把——”

泓蓝多少猜出来在楚亦凡身上发生了些什么,可是她的脸色实在难看,一点不像刚刚承欢过的娇羞和甜蜜。

但现在不是问询的时候,连番吩咐下去,众人慌忙散开,各去忙碌。她则扶着楚亦凡往屋里走,还顺势关上了内室的门。

楚亦凡半个身子都靠在了泓蓝身上,只叫了一声“泓蓝”,眼泪就滚落了下来。

泓蓝从到楚亦凡身边,就从没见她哭过,就是绿萝从前带着她们时,也从没见过楚亦凡哭,可是今天她哭的这样伤心,显见得若不是伤的狠了,怎么会这么委屈?

她眼窝一酸,热热的泪水也跟着涌出来,却还哽咽着安慰着楚亦凡:“奶奶,您别难过,您还有奴婢几个呢……”

她这一哭,,就失了自制力,想着从前还有端贤皇后可以做个求助的对象,可如今却连唯一给楚亦凡撑腰安慰的人都没了,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劝慰楚亦凡。

就算有她们几个又抵什么用?她们是奴才,人微言轻,能帮楚亦凡说什么做什么?可难不成就眼睁睁的瞧着楚亦凡受委屈不成?

湖青送走了松直,锁好大门,眼巴巴的在门口站着,天碧和海蔚弄好了热水,也垂手在内室的角落里凄惶的看着楚亦凡和泓蓝相对饮泣,一时几个人觉得天都塌了。

楚亦凡知道越哭越伤心,可是这眼泪就跟控制不住一样,拼命往外涌,她有气无力的挨着泓蓝,感受着来自于她体温的温暖,听着她哭哽咽的声音,到底还是慢慢镇定了下来。

她们主仆抱头痛哭算怎么回事?这会儿说不定丑闻早就传得阖府皆知了,她们就算哭死也不能挽回一点颜面,与其做这种软弱无力相,还不如想想该怎么应对才是。

楚亦凡强自笑道:“你哭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虽是强装笑颜,可那被眼泪淬洗过的眼眸没有一点遮掩,悲伤暴露的清清楚楚。

泓蓝知道楚亦凡最是要强,不愿意让人看见她这般狼狈的窘态,当下便抹着眼泪破涕为笑道:“是奴婢见到奶奶,心里激动,一时不知道做什么了……”

楚亦凡便接受了她给彼此的蹩脚借口,道:“是啊,我也好些日子不见你们了……你们都好吧?陛下有没有为难你?你们在沈府过的如何……”提起当初之事,楚亦凡不可避免的对泓蓝有些抱歉。

泓蓝等人忙回答:“没有为难,没有为难,都挺好的。”

楚亦凡便疲惫的叹口气,道:“总算是过去了。”不为难是不可能的,只是好歹她们都没受什么皮肉之苦,也还算是万幸。

泓蓝见楚亦凡一脸疲态,知道她这会儿什么都没心思做,忙道:“奶奶累了,等闲了再听奴婢们说吧,奴婢先服侍奶奶更衣。”

楚亦凡却推开她道:“不用,你去安置成风,湖青明白的……”

泓蓝不明白楚亦凡为什么要急巴巴的安排什么成风,但既然她这么吩咐,自己只得照办。快要出门口了,又听楚亦凡低声道:“别安排在府里,我有事要交待他办,一旦在府里,出入就不自由了。”

泓蓝应了,道:“奶奶回来了,奴婢叫人给绿萝姐姐送个信吧?这些日子她不放心,悄悄来府里探听奶奶好几回了。”

提到绿萝,楚亦凡倒是有了点精神气,可也不过是一瞬,脸上便是痛彻心扉的苦笑,道:“把成风交给绿萝的男人,等什么时候闲了我再打发人给他安排。”

这也就是默认了给绿萝送信儿的意思,泓蓝一一应了,见楚亦凡没什么再吩咐的,只在那呆怔出神,这才默然退下。

楚亦凡进了净室,自己除了衣服,将自己泡在温热的浴桶里,掬起水,一捧一捧的洒到自己身上。

原本如玉一般的皮肤被热水一浸,便如铺上了一层淡粉色的晚霞,瑰丽无比,只是皮肤上留下的紫红色的吻痕有些触目惊心。

楚亦凡用力的搓着,明知道搓不下去,一两天之内这吻痕都消不下去,便慢慢的沉到水下去,无声的痛快的将泪流了一脸。

第一卷 177、淡漠

177、淡漠

等到泓蓝回来,都过了二更了,楚亦凡已经换好了衣服,虽然精神倦怠,却在挑弄着沈青瑄送她的鹦鹉玩。那鹦鹉多日不见,对楚亦凡有些生疏,吃了好些吃食,还是乍着翅膀,上窜下跳的不肯安生,当然也不开口。

泓蓝上前行礼,回道:“奴婢叫人把他送到了绿萝姐姐家暂且住着,奶奶要是有事,奴婢再吩咐人去接……绿萝姐姐听说奶奶回来了,高兴得不得了,说是过两天要亲自来给奶奶请安。奴婢去的匆忙,只将奶奶库里的人参、燕窝等补材给绿萝姐姐拿了些,她说什么也不要,到底推辞不过才勉强收了,一个劲的问奴婢奶奶胖了瘦了,精神怎么样,想吃什么……奴婢怕绿萝姐姐担心,只说奶奶一切都好……”

楚亦凡沉默了一瞬,便撇了鹦鹉,笑了笑道:“真是个蠢笨的鹦鹉,这么久了还是不会开口说话,从前的灵气都哪儿去了?”

她的脸上闪过惆怅,却很快坐直了身子,看向泓蓝,道:“你办事一向稳妥,我很放心。”

泓蓝微微有些窘,道:“奴婢也不过是按着奶奶的吩咐办罢了,要说办事稳妥,那也是奶奶指挥得当……”

楚亦凡微微笑了笑,道:“你也不必谦虚,能干是好事,既是为了我,也是为了你们自己。”她忽然沉了脸,正正经经的道:“泓蓝,我问你一句话,你心里是否还惦记着松直?”

泓蓝被唬了一跳,不知道楚亦凡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件事来,当下犹豫着摇摇头道:“他已经使君有妇,奴婢不作他想。”

楚亦凡眼神清明且坚定,不像是开玩笑的模样,问道:“我不管他是不是已经指定了婚事,我只问你,你是不是心里还惦记着他?倘若他没有亲事在身,或者说哪天这亲事忽然退了呢?”

有大爷沈青澜做主,又订的是沈夫人身边的有头有脸的丫头,如果没什么意外,这门亲事是结定了,哪有什么如果?

横竖与自己无缘,何必还放在心上?

泓蓝这回没有一点犹豫的跪下,道:“没有,奴婢没惦记着他。”

楚亦凡便道:“那就好,你起来说话,我不在府中这些日子,府里可还太平?都有什么事?”

楚亦凡从回来第二天就病了。

沈青澜听到这个消息,半天没动弹。不过很快他就去回了沈夫人,理由是楚亦凡在宫中操劳过度,又伤心过度……

沈夫人叹了口气,只道:“你自己的媳妇,你自己看着办吧。”

昨天的事,她听说了,心里虽然恼恨这个一向懂事的儿子竟然也有鬼迷心窍的时候,可是对于楚亦凡的执拗和倔强也是毫无办法。

小夫妻两口儿有什么话是说不开的?怎么就非得闹到这个地步?

沈青澜不是个爱抛根问底,什么话都往外说的人,可这楚亦凡也不是个爱解释爱多是非的人,两人都这么憋着,又有流言蜚语,甚至还有小人作祟,能不闹翻吗?

可这毕竟是他们小两口的事,她一个做婆婆的,总不能跑到媳妇房里,问问“你们到底怎么了?有什么误会跟我说说我替你们解开”吧?

年纪都不小了,尤其是沈青澜,该学着处理自己的家事了。

以后不光是有楚亦凡,还有楚亦可呢?那更是个无理也要抢三分,占尖拔头筹,一点亏都不吃的主儿,以后这家里是甭指着消停了。

沈青澜要是还这么糊涂,大是大非上分不清主次,那也活该他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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