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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愿得偿-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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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亦凡再度抬头,豁然打断了程禇之道:“舅舅只拿我当个孩子哄罢了,既如此,不说也罢。”

这些唬人的话,说来何益,就为了这,他处心积虑的借这王府书房一用要见她吗?

楚亦凡觉得憋气,连这最亲的舅舅都不说实话,她的孤单、脆弱、无助显而易见。她退后一步,朝着程禇之福了福身道:“舅舅好好的吧。我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该回去了。”

说完径自转身往外走。

程禇之竟有些愣,往前走了半步,叫她:“凡姐儿——”

楚亦凡背对着他站住,低声道:“舅舅若是想起了什么话,就下次再跟我说。”说着身子往前一倾,几乎是小跑着奔向了门口。程禇之心一沉,眼前黑了一下,差点以为楚亦凡会被高高的门槛绊倒。

离的那么远,他根本来不及扶。急切的关心反倒让他下意识的闭了闭眼,身子前倾,到底半步都没能挪动。

再睁眼时,楚亦凡好端端的站在门外,绿萝正俯下身轻声说着什么。程禇之轻叹了口气,不知道是疲惫还是解脱,等到看着绿萝牵着楚亦凡的手离开了,才吐出半句:“你娘她……”剩下的话似乎都被空虚和寂静吞食,他却仿佛已经说尽了,紧紧的抿住嘴,眼睛里固执的涌起了水雾和胭红。

楚亦凡心情很低落,就好像被人抛弃在了茫茫沙漠,看不见绿洲,也看不见希望,只剩下的一点水,让她不知道这是希望还是绝望。

她只得一个人茫然的往前,根本不知道走出这沙漠是不是可能的事,走出之后又能怎么样。也许不过是一片接一片的沙漠,她永永远远的一个人在路上,连点慰藉都没有。

绿萝很是心疼的道:“姑娘累了吧?奴婢背您好不好?”

楚亦凡差一点就要说好了。毕竟这只是个孩子的身体,她在这里五六年了,说是适应,其实还是蜷缩罢了。要说恐慌、难受只是最初的感觉,现在只剩下了茫然。在这最脆弱的时候,她想家,想自己最亲的亲人。

可这里没有最亲的亲人。

楚亦凡抿紧唇,摇摇头,道:“不了。”

其实她很想让谁抱抱,背着也好,这会心情颓唐,她实在一点走路的兴致都没有。可是绿萝的后背不够坚挺,这一刻寻得了安慰,下次呢?

胡氏看到楚亦凡的时候,不由的略带诧异的看了眼绿萝。按说见到亲人,伤感是一定的,但最起码的欢喜应该有,可楚亦凡却好像更沉闷更悲伤了。

是程禇之对她说了不该说的,还是这孩子心事重,真的想她的姨娘了?

绿萝轻轻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情。胡氏便笑着牵了楚亦凡的手,逗她:“我那里还有一包玫瑰糕呢,凡娘要不要尝尝?”

一路进了花厅,早有宫人们进出穿梭,正在传膳,楚亦凡的脸色终是好了点。她不是不明白,这种消沉的情绪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尽管她急需一个安静的地方独自静静,可周围都是人,作色也只能短短一瞬,否则胡氏再有耐心,也是她自己没眼色,不给王妃娘娘留面子了。

屋里好热闹,那种欢喜开心的气氛就像屋里的香气,扑面而来。楚亦凡心里才刚褪下的伤感受此反弹,竟然再次袭涌,她不由自主的顿了下步子,想也不想的先看向胡氏。

胡氏的脸色沉静,如一泓平静的湖面,光可鉴影。可楚亦凡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她眼底的那一抹怅然。

安王和楚亦可正在对弈,楚亦真在一旁抚琴,虽无谈话声,可是眉目之间,情愫流转,空气中都有暧昧的情调。

胡氏进来,给安王行礼,他连抬头都无暇,只若有似无的嗯了一声,招呼道:“你过来帮本王看看,这棋可还下得?”

胡氏便微微一笑,站到了安王的身畔,凝神屏息,看向棋盘,触目间先看到了楚亦可那只纤白的柔荑。

很美,美的让人心生怜惜,尤其是手指间拈着墨玉一般的棋子,黑白相衬,更是一种惊心动魄的触感。

胡氏忽的举手,在棋罐里摸出一颗白子,想也不想的下到棋盘上,笑道:“妾身并不擅长,少不得让王爷和楚二姑娘见笑了。”

她一点犹豫都没有,就将棋子清脆的搁置到了棋盘之上。

安王淡笑不语,只是脸上的神情忽然就带了点微妙的不悦。楚亦可脸色也剧变,却很快起身道:“娘娘棋高,民女甘拜下风。”

胡氏却并不骄矜,也不自谦,只是笑道:“我不懂下棋,只是再不用膳,这饭菜可就要凉了。”说完也不看李昂的脸色,径自伸手一抹,棋盘上的棋子立时凌乱,黑白相混,早就不复刚才的局面。

楚亦可微低了头,却不经意的瞟了一眼安王,这一眼,诉诸了无数的委屈,那长长的睫毛上就带了一滴莹露。

………………………………………………

这章写的很憋气,有话不能好好说,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了吧。

第一卷 037、真话

楚亦凡吃的没情没趣,因着自己心情不好,看着谁都极其可厌,尤其是在座的唯一的一个男人。如果不是男人们负心薄幸,天底下哪有痴情苦命的红颜?

她自然知道自己是迁怒,是偏激,可她就是愤怒。

安王又是个什么东西?吃着碗里的,惦着锅里的,他如今贤妻美妾都有了,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凭白无故,招惹人家小姑娘做什么?

就算楚亦可自己芳心大动,是有了缝的蛋,可要不是他这个大苍蝇嗡嗡相扰,楚亦可也不会前些日子还和沈青澜情意缱绻,今天就跟他眉目传情。

看看看看,他又把那带了诱惑,如同长了钩子的眼神放到了自己身上。楚亦凡毫不客气的就白了他一眼,猛的放下筷子,起身道:“我不吃了。”

在座的人各揣心思,虽不明说,可气氛相当低迷,猛的被楚亦凡这么一嗓子,俱都吓了一跳,都望向她。

只有安王,仍然笑眯眯的,仿佛一眼看透了楚亦凡心中所想一样。

楚亦可自觉丢人,低声训斥:“六妹妹,你得了失心疯不成?这里是什么地方,也容得你大呼小叫?规矩你都学哪去了?”

规矩,规矩,规矩就是沉重的枷锁,不锁死她,也要让她一辈子都套着,勉强的,辛苦的喘息罢了,生不能得自由,就是死了,只怕也要拖曳着进地狱。

楚亦凡眼圈一红,道:“我是疯了,我不要再待在这里,我要回家。”说着就转身朝着绿萝伸手,哭着道:“我要娘,我要娘——”

她这一哭,众人都各作反映。楚亦真又是惶恐,又是羞惭,还带了点不安,先看向安王,又看向胡氏,扶着腰就行礼请罪:“王爷,娘娘勿怪,六妹妹还小,都是臣妾的不是……”

楚亦可只恨楚亦凡给她丢脸,小脸涨的通红,倒是灿若红霞,艳光似火了。当下也忙跟在楚亦真身后行礼请罪。

胡氏忙道:“楚妹妹,你这是做什么?自己也是有身子的人,怎么还如此不自重,来人,还不把你家娘娘扶起来,各个都是死人么?要由着你家娘娘不知轻重的胡闹?”最后两句声色俱厉,竟是前所未有,明着是喝斥楚亦真的宫女,暗着却是嫌楚亦真多事了。

她这一开口,楚亦可更觉得面上无光。

胡氏已经离席,几步到了楚亦凡面前,道:“凡娘,你有心事,只管和我说……”说着便握住了楚亦凡的手。

楚亦凡早就扑在绿萝怀里,红了眼睛,见自己的手被安王妃胡氏握住,抽咽了半晌,才勉强回头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道:“娘娘,我想回家。”

胡氏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不管这位安王是不是做的面子功夫,但他身为王爷,就注定和胡氏做不成最普通最幸福的夫妻。

当着自家妻子的面,就勾引这个勾引那个,背离了人,还不知道是怎么个肆意放荡的模样呢。

有心事也不能和这位王妃娘娘说。她的一切,都是以安王的利益为中心的,送自己面子情还成,真的要她无私的帮自己,凭什么呢?

胡氏忙道:“好,回家,我这就叫人送你回家。是我的不是,大过节的,本就不该接你出来,知你年纪小,一定择席,反倒要让你在这过了一夜……”她絮絮的自我检讨,竟是没有一点架子。

楚亦凡更觉辛酸,扭了头,把泪都抹在了绿萝的衣襟上。

安王走过来,和胡氏对视一眼,彼此默契的点了下头。

他自叫人备车,胡氏这边叫人去替楚亦凡收拾随身东西,备办回去的礼物。楚亦可自然也是待不住的,也要回去。

楚亦真拉住她道:“二妹妹,若你不嫌这里简陋,不如陪姐姐多住两天?”

安王和胡氏都道:“凡娘小,她想家倒也罢了,二姑娘不至于吧?”

楚亦可一时两难,垂了头道:“六妹妹小,我还是送她回家的好,免得爹娘不放心。”

安王道:“这你只管放心,本王亲自送她回家,定不叫她有一点闪失,既是真儿舍不得你,你就暂时委屈委屈,再多住几天。”

楚亦可再推辞可就说不过去了,忙道:“臣女不敢。”

楚亦可扶着楚亦真自去休息,胡氏一直将楚亦凡送至二门,亲眼看她上了马车,这才挥手,同站在一侧的安王再度点了点头,折身回去。

安王一撩袍子,便上了宽大奢华的马车。

马车宽大,足以容得下五六个人。绿萝自知身份不配跟王爷同乘一车,但又担心着楚亦凡,一时犹豫不定。安王挥手道:“你下去吧,我来照料你家六姑娘。”

他都发话了,绿萝不能不能,见楚亦凡双目紧闭,竟似哭累了要睡,便将她小心的放倒在榻上,这才行了礼退下去。

马车轧轧前行,在寂静的街道上,这声音就显得尤其清晰,反过来衬的这夜十分的寂静。安王垂眸,朝着楚亦凡道:“为什么哭?”

他问的如此直接,不给楚亦凡一点回缓的余地,就连装睡都显的尤其的虚伪和苍白。楚亦凡不得不睁开眼,茫然的望着他,装做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可李昂的眼睛清亮而灼热,不由得楚亦凡装傻,只得缓缓坐起来,坚定的重述道:“我想我娘了。”

李昂盯住她,道:“你娘,只怕不是楚府的楚夫人吧。”

楚亦凡咬着唇,并不否认。李昂便忽的一笑,道:“禇之没告诉你么?你娘已经过世了。”他一直像个绷紧的弓,随时都会朝着楚亦凡射出致命的一箭,他这会神情一松,似乎缓解了车里尴尬的气氛,可他这话一说,就如同向毫无设防的楚亦凡扎了一记锐利的匕首。

楚亦凡身子晃了晃,眼睛还在执拗的找寻着李昂的眼睛,视线已经动摇破碎的不成样子。她想说,你撒谎,她想说,你骗人,她想说……你终于说了真话。

可到底,咬着唇,她只说了一句话:“我讨厌你,我恨你。”

………………………………………………………………

满天雾霾,世界末日……

第一卷 038、不甘

两人一路都没再说话。

楚亦凡闭着眼,似睡非睡,倔强的一滴泪都不掉。李昂也不理她,只径自翻看着随手拿到的书。

到了楚府,马车停下,绿萝在车外请楚亦凡下车,她这才坐直了身子,理顺了一下鬓角的碎发,伸手去掀车帘。

却被李昂先一步堵住了去路,他很是平静的直视着她,道:“本王从来没指望着天底下的人都喜欢我,也没指望所有的女人都爱我,更何况,是你。”

他不怒不恼,声音也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人忽视的轻蔑。她的讨厌和恨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个孩子,毫无伤害力可言。这在他看来,是多么可笑的一句话。

楚亦凡瞪了他片刻,恨恨的垂下眼睛,心道:本来也是,他再可恨再可恶,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他背叛的是胡氏,他情挑的是楚亦可,他心里谋算的是程禇之,他压着的是楚鸿程。她的恨也罢,好感也罢,她的喜欢也罢,厌恶也罢,对他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影响。

狠下心来,她孤身一人,无牵无挂,谁也拿捏不住她。

想能了此节,楚亦凡就决定不再多嘴。就算不欲与谁交好,也没必要与安王交恶,多一个敌人总归是不好。

她不说,安王却没打算放过她,他伸手就捏住了楚亦凡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盯着这双天怒人怨的俊脸和那双似乎能让人溺毙的眼睛,只是这会,他不似那样诱惑,而是带了一点威胁:“我和禇之,是相互利用,彼此心知肚明,所以这也没什么可瞒人的,你这位二姐姐么,则是我愿打她愿捱。你爹能卖一个女儿,就能卖第二个第三个。至于夫妻感情,这天底下从来就没什么纯粹的感情,尤其是天家的夫妻。至于你,还是多考虑考虑如何安生的活下去吧。”

楚亦凡被李昂骇的心惊肉跳。倒不只为了他竟看透了她的心思,还因为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不能再真的真相。

她被害不是意外,她没有亲娘在身边,显见得便宜爹对她也没有多爱,如今能倚仗的也不过是这个刚刚要发迹的舅舅,而他要仰仗的是这位得罪不起的安王。

可毕竟都太遥远了。程禇之功名尚未加身,前途渺渺,就是安王也是成王败寇,风云变幻,都是说不准的事。

她哪里还能管别人的闲事?要是再这样意气用事,还真得考虑考虑自己能活到几岁了。

从前只嫌自己太小,似乎有力使不出,如今倒觉得长大未必是一件好事。

楚亦凡只得缩进年纪的壳子里,装做似懂非懂的样子,竭力扮演着一个恐惧而又茫然的孩童。

好在李昂并不和她计较,掀开车帘下去,伸手把她抱了下来,毫无越礼之处。

时间飞逝,不留一点痕迹。

楚亦可时常跟着柳氏出去做客,偶尔也带着双胞胎出去露个脸,只有楚亦凡,一来她自己低调,极力推托,二来也着实因为年纪太小,怕她再像上次在安王府那样失态,小半年以来,竟是很少出府。

就是安王府,也多半是楚亦真或是安王妃下了贴子,请楚亦可过府小住。

转过年来,楚亦真一举得男,在楚府里兴起了不小的波澜。这是一件大喜事,对于安王来说,他先于太子膝下有男,使得皇上对忽然就有了莫大的兴趣,大加赏赐,并且亲自给这位小世子赐了个喆的名字。

对于楚府来说,自然与有荣焉。因此才三朝,柳氏便带人去看望楚亦真。

楚亦真生产时颇吃了些苦头,她虽不说,柳氏也能瞧出两分来,楚亦真的脸色着实苍白的很。楚亦真的生母不够资格,做为嫡母的柳氏,就代尽母职,好生安慰,问了些生产的事,又看过了小世子,便坐在床头,和庶女叙话。

不过是叫她好生将养之类的话。

楚亦真打发了屋里的侍女,忽然就伸手,握住了柳氏的手,含泪道:“母亲,真儿求您一件事。”

柳氏颇为惊讶,想着大抵是刚生过孩子,余惧未消,一时软弱也是有的,便笑着道:“有什么话只管说,你我虽非亲生母女,但情分亲厚,何必这么见外?”

楚亦真在枕上连连点头,道:“母亲,真儿只怕是不好的了。”

柳氏大骇,道:“你怎么说这等不吉利的话?如今不是好好的?就算有些苦楚,只等出了满月也就好了。”

楚亦真却只是摇头,一时摇出许多玉碎的眼泪来,道:“女儿的身子,女儿自己知道,我听王爷的意思,他想把喆儿抱到王妃娘娘的屋里。”

柳氏沉吟不语了。做为嫡妻,如果换作是她,也会有这样的想法,毕竟如果胡氏不孕,将庶子抱到自己膝下是最佳选择。但做为楚亦真的嫡母,就不能不从得失方面来考虑。如果喆儿抱到胡氏那里,与楚家还有什么关系?

楚家原本就不算安王的正经亲戚,不过因为楚亦真得宠的缘故,安王才对楚鸿程有点好脸色。

如果断了和安王的联系,那么楚亦真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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