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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君心之美人如花隔云端-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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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男子,自己是何等幸运可以遇见。

等到若干年后,每当她回忆起今时今日的场景还是会不由的微笑。

于是,那天。

十夜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自家太子自杀似得在冰冷的湖水中站了整整一个小时。

上岸而来的南宫太子面色不善的望了他一眼,转身而去。

十夜默然,自己太子爷怎么好像欲求不满的怨妇似的。

耀星边境。

“斜光照墟落,穷巷牛羊归。野老念牧童,倚杖候荆扉。雉雊麦苗秀,蚕眠桑叶稀。田夫荷锄至,相见语依依。即此羡闲逸,怅然吟式微。”清脆欢脱的女声隐隐在山中回荡,不带凡尘的喧嚣,天真烂漫的天性一览无余。浓郁的生活情趣洋溢在字里行间,充满无限灵气。

即腰的长发因被风吹的缘故漫天飞舞,几缕发丝调皮的飞在前面,头上无任何装饰,仅仅是一条淡蓝的丝带,将青丝束着。肤白如雪,手如柔荑、肤如凝脂;眉如翠羽,齿如含贝,腰若束素,目光中纯净似水。

这是山中精灵般的少女。

“客官们是打尖还是住店?”小二热情的询问着数十位衣着不凡的男子,领头的男子黑衣头戴束发银冠,领口和衣缘饰有黄色刺绣,两边肩头绣着淡青色云状花纹,黄、黑两色相拼宽腰带,系一条黄色玉环宫绦。由于使用了较多的暗红刺绣,显得辉煌而贵气。

此人非富即贵,这是所有客栈众人的第一印象。

那日天清气爽,自五岁后再也没下过山的南宫雨晴只一眼,便注定了一生的沉沦。

日后每每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场景,南宫雨晴总是面露神往,那是一个很迷人,很坚毅,很动人的男子。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便可以使你感到即使下一秒天崩地裂,他都有能力护你周全。

一眼定情,一见倾心,注定了一生的等待。

第二日,林风轻天还未亮便带着手下走了,可他不知道漆黑的早晨,有一花季少女在窗前呆呆的看着他离去,遗落一颗芳心。

耀星举案宫。

“母后,雨晴回来了。”少女欢快的声音在静谧的宫殿中响起。

听见声音的婉太后欣喜地站起身,南宫雨晴便一下子抱住了她,撒娇道:“母后……雨晴好想您……”

情敌见面眼红

婉太后轻轻抚着她的头,“都多大了还这样像个孩子似地,快让母后看看雨晴是不是变得更漂亮了。”

南宫雨晴笑的璀璨,仿若冬日里暖人的阳光。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丝绸般墨色的秀发随意的飘散在腰间,身材纤细;蛮腰赢弱;平添一股灵韵。

望着她与灵妃越来越像的容颜,婉太后叹息,愿这孩子别向她母亲一般,一生痛苦。

“哦,母后,太子哥哥与何家女儿成婚?听闻嫂子甚是美貌,太子哥哥对她极为宠爱。”想起自己这次下山的目的,南宫雨晴问出了声。

听她问起南宫倾池的婚事,婉太后再想想近日来儿子对于玉生烟的宠爱,略带担心道:“雨晴也知道你这哥哥平日里待谁都极为冷漠,已及弱冠之年却迟迟不肯与女子亲近,这突然带回一女子,并且是要什么给什么,哀家是怕……哎……旆”

“母亲是怕她对太子哥哥不利?”

婉太后轻叹,“你是不知道池儿待她如何,极尽宠爱,半分都舍不得她委屈。听闻此女被接进宫后便失去了所有的记忆,本宫怕这其中另有隐情……”欲言又止,她深居宫中多年,这般巧合之事不由得一想再想,何况这还关系到她亲儿的将来窠。

“失去了记忆?母后是怀疑?”南宫雨晴想到了一个自己恐于揭开的答案。

婉太后悲叹一声,“雨晴也想到了是吗?本宫就是怕他再重复灵妃的悲剧啊!”

灵妃,那样一个风华绝代却如流星般短暂的生命,曾经迷惑了多少英雄的眼,自然也俘获了帝王不可一世的雄心。

荒年流转,失去了天空的金丝雀,注定了郁郁寡欢,含恨离世。

提及自己的生母,南宫雨晴惆怅哀叹,“母妃……自从恢复记忆后,无一刻欢颜。倾池哥哥……如此剔透,自当不会这样做……”说到最后,她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了。

这世间真的会有这样的巧合吗?

南宫雨晴走后,婉太后走进一间禅房静静地跪在佛前,虔诚的祈祷,“灵妃,你在天有灵可安息了。雨晴虽自幼身体较弱,却也幸运地在山中无忧的长大,没有沾染到宫中的腥风血雨。本宫也算是应了你临终的嘱托。”

焚香袅袅间,那曾经颠倒众生的女子仿佛在冲她致谢,依旧是风华的姿容,依旧是绝代的朱颜。

偌大空旷的宫宇间传来中年男子抑制不住的欣喜声,“雨晴回来了?快,快……传她来……真好久没见她了……朕的女儿怎样了?是不是长高了?长大了?……也更像灵妃了?”说到最后几不可闻。

跟随耀星帝多年的老太监偷偷抹下了眼角的泪水,皇上还在想着那个女子,即使她已经不在了,却依旧盘踞着帝王心间,不死不灭。

“皇上,晴公主求见。”守在外面的内侍传报道。

耀星帝一扫心中的阴霾,“快,宣她进来。”

有女款款而来,带着青春的朝气,带着向上的活力。

那似曾相识的面孔曾在心中徘徊了多久,早已无从计算,“蕙梓……”步入中年的帝王唤出了那深藏心底多年的名字。

“拜见父王。”一句话断了他所有的期盼。

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早在十年之前便已离世了啊,就在自己的怀里,安静的去了。

耀星帝回过神来,慈爱的冲她招手,“雨晴回来了,快起来吧,让朕好好看看你。”

只是这一看便恍惚了神智,这是他与她的女儿,长得真像初次相见的她。

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几分随意却不失典雅。略施粉黛,朱唇不点即红。

只一刻便夺了年少轻狂的心。

“你长得与你母妃像极了。”耀星帝喃喃。

南宫雨晴听他提起母亲,在回忆起儿时母亲的满面愁容,一时怒火中烧,若不是他,母亲也不会终日郁郁寡欢。

若不是他,母亲也不会在她五岁时便含恨离世。

“你有什么资格提起她,今日种种皆是你当日做下的恶业,一报还一报,母妃因为你失去了潇洒江湖,快意恩仇的机会。而你,自当永生活在愧疚中。”

明明是亲儿,见面却犹如仇人。

“你还在怪朕……母女连心,是不是意味着灵妃也在怨恨着朕。”

南宫雨晴摇头,甩下绝情的话语,“她不会怪你,因为你根本不值得。”

不顾及那人悲伤的神情,南宫雨晴走出了宫殿。

漫步在人烟稀少的绿竹林,天边启明星闪烁,像极了儿时母亲明亮的双眸,只是却总是被悲伤弥漫。

喃喃道,“母妃,你在天上过得还好吗?雨晴好想您。”

脑海中突然闪现出客栈内只见过一面的男子的面庞,南宫雨晴腼腆一笑,“母妃你知道吗,我遇见了一个很吸引人的男子,只可惜,人海茫茫,还不知有没有机会再见。”

耀星一小院内。

“小侯爷。”

“打听到了吗?”

“属下得知,南宫太子要娶的女子似乎失去了记忆,但根据见过的宫人描述,应该就是步小姐。”

“很好,打听到南宫倾池明日何时出宫祭天了吗?”

“明日清晨。”

“好,准备一下,明日带上几人跟我去皇宫一趟。”

“属下遵命。”

林风轻站在窗前负手而立,莲儿,明日我们就要见面了,你可还会记得我?

次日清晨。

东宫一室内都是温软暧昧的气息。

“烟儿,陪本太子去祭天……啊……”魅惑,耍赖,痴缠。

“好麻烦……不去。”斩钉截铁的拒绝。

“真的不去?”暧昧的贴近她。使玉生烟鼻息间都是他身上极魅惑的的男子的味道与幽幽惑人的香气,像一壶醇酒,让她有一种几乎要沉醉的感觉。

迷迷糊糊间答道:“祭天要好久,倾池自己去……”

南宫倾池看着怀里柔若无骨的伊人,见她眉眼迷离,迷迷蒙蒙含春带露,他幽深的眼底闪过浓艳的瑰丽,低头吮上她裸露在外的细颈,“烟儿忍心把本太子一个人丢在那孤零零的没人陪伴?”

“唔……有那么多的宫人,倾池……不要这样……”佳人气喘吁吁,娇不胜羞,推搡着他离开。

“小妖精,等大婚那日,本太子一定……”紧贴在她耳畔,轻轻咛喃,直至佳人身体一僵,红霞满天,连玉颈都变了颜色。

“禀太子爷,轿撵已经准备多时了,再不出发……恐怕就要误了时辰。”十夜头皮发麻的再次在门外催促道。

天地为证,绝对不是他要扰了太子爷的兴致,实在是,这天色真的不早了。

“倾池……你该走了……”玉生烟瞥了眼门口的方向。

“烟儿就这么盼望本太子离开你?”某只魅狸傲娇的本性再次漏了出来。

“没有……只是……唔……唔……”慌忙着想解释,却被阻了未完的话。

偷香窃玉成功的南宫太子心满意足的站了起来,“本太子去了,烟儿好好休息,准备明日的大婚吧。”

魅惑的眨眨眼睛,“本太子明日一定……好好……实现今日的诺言……”

大步流星的离去。

留下呆愣的玉生烟,今日的诺言?

他何时许下承诺……

“砰”突然想起刚才他在自己耳边的咛喃,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白嫩的玉颜再次红透,娇娇艳艳,全无平日清冷模样,好不诱人,“无耻……”

走出东宫的南宫倾池勾起一抹惑人的微笑,痴恋的再次望了眼佳人的方向,乘着轿撵出了宫门。

“侯爷,南宫倾池已经离开宫门了,我们……”

“你们在外面守着,本侯一个人进去即可。”

“是。”

慵懒躺在贵妃椅上的玉生烟,绣花罗衫,珍珠白湖绉裙,白嫩如玉的娇颜上,微微泛起红晕,使两腮润色白中透红。一双流盼生光的眼睛,那诱人的眸子,黑白分明,非画似画,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三千青丝被挽成一个简单的碧落髻,却有些凌乱了。

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刚才室内是怎样的春情满溢,柔情蜜意。

“谁?”

“莲儿……是我……”

水眸迷惑,“阁下想必是认错人了,我并不认识你。”

“莲儿……你再仔细想想,我是林风轻啊,是你差一点就要嫁的丈夫!”昔日爱人这般陌生的打量着他,使林风轻一阵无力,更多的却是气愤,要不是他南宫倾池,何至于弄到今日这般田地。

“丈夫?阁下说笑了,我明日确实要嫁人为妻,但世人皆知所嫁之人为南宫的太子爷。”

不痛不痒的一番话,却说得林风轻一阵心痛,“你只是失却了记忆而已,难道你不想回到自己的国家,见见自己的父母吗?新月才是你该呆的地方。”我才是你该托付终生的人……

“笑话……耀星当然是烟儿该呆的地方。林小侯爷,想把本太子的爱妻拐到哪去?”魔魅,散漫,张扬,不可一世的声音在东宫门前响起。

大婚前夕

佛曰: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无视两人间的战火,轻移莲步,“倾池不是去祭天了吗?”

一把将她揽在怀中,轻言软语,“是呐,不过……本太子知道有人想趁空,抢走本太子的爱妻,自然是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了。”

一本正经的说着谎话,丝毫不觉得脸红。

玉生烟毫不留情的揭开了他的谎言,“你是早就知道了,布好了陷阱等着人家钻吧。”

“烟儿……看透别说透嘛。你看看林小侯爷的脸色多难看啊,啧啧……”幸灾乐祸的讥讽着,配着他不可一世的神情,真的是——欠揍窠。

看着两人亲密的举止,林风轻铁拳紧握。

莲儿,从未向他展露过这样的一面:柔情,娇俏,毫不设防。

她待他总是有着淡淡的疏离,原以为是因为男女之妨的观念,却原来,只是因为不曾放下心防。

见林风轻的目光黯淡,南宫太子暗自奸笑,“林小侯爷与本太子来场男人间的对决如何?胜者为王,败者寇。”

挑衅不言而明。

耀星练武场。

林风轻与南宫倾池相距十余步远,遥遥对视。

两人皆手指长剑,英俊的面容上令人心悸的杀气,

忽然风起,云动,人亦动。

林风轻足尖用力,凌空而起,剑气直逼南宫倾池眉心,身体疾落半尺。

躲在暗处的南宫南宫羽情心惊不已,但她还未来得及惊呼出声,局势已然变了。

仿佛仅在一瞬间,只一个呼吸的功夫。

后来每当林风轻回想起今日,总是不由的感叹:此人之权谋,为人之大胆,世所罕见。若非心有所牵,否则以其亦正亦邪的做派,百姓堪忧,江山不稳。

南宫倾池含笑看着飞驰而来的利剑,非但没有半寸退缩,反而迎上前去。林风轻一时无法猜测其意,但就在这分神的几秒,却被剑走偏锋的南宫倾池找到了他的破绽之处,干将圣剑顺势回旋,直逼心脏处。

说时迟、那时快,林风轻猛然甩头,发箍猛然而碎,长发漫卷而起,“咝咝”声不绝于耳,转瞬之间竟已被割断数缕发丝,接触到两人相交的气劲,顿时化为齑粉。

林风轻暗自心惊,再晚一秒,恐就不是发丝受损了。

他想要他的命!

南宫倾池自是不会顾及他内心的想法,魔魅的紫眸,此刻熠熠生辉,仿佛暗夜里吞噬人心的妖魔,危险却一直不住的吸引。

一手执剑,空出的右手凝指成爪,斜撩林风轻面门。

不料南宫倾池应变奇速,堪堪避过剑势,来不及应变,蓄势一掌终于击实,内力如汹涌澎湃的狂潮疾撞在身上。铁血男儿抑制不住跌落在地,“噗”一头鲜血喷出。

胜负已然明朗了。

发丝飞扬,紫色锦袍在风中猎猎作响,身后头顶即将落下的夕阳散发着诡异得光芒,一时仿若暗夜帝王,居高临下的拿剑指向林风轻的咽喉,“你输了。”

林风轻垂下了他骄傲的头颅,年少王侯,少年得志,未尝一败,然今日,神话终是被打败了。

“动手吧。”缓缓合上了双眸。

南宫倾池举起了圣剑。

“不要……”焦急的阻拦下了他的动作。

娇俏少女着急忙慌的拦在南宫倾池面前,“不要……倾池哥哥……你不可以杀他。”

南宫倾池调笑着打量着面前的两人,含义不言而明。南宫羽晴被他看得浑身发毛,不自觉地将视线移向了受伤之人,“你还好吧?”

虽不明白面前的一男一女究竟是何种关系,但秉承着君子风度,林风轻还是淡淡回了句,“无事,多谢姑娘关心。”

这般疏离,显然是不记得他们有过的一面之缘了。

淡淡的失落涌上心头。

“唰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封住了林风轻的几处大穴,张扬跋扈道:“要本太子放过你也可以,服下这颗药丸,滚回你的新月。”

“你……”士可杀不可辱,想他年少封侯,到哪不是备受殷羡,何曾受过这等侮辱。

挑眉,“不肯?很好,本太子就彻底废了你的功夫,一代英雄变狗熊,这是绝佳的戏码。”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虽相处不久,但从婉太后话语中透露出来的消息,这位太子哥哥似乎不太喜欢别人违背他的意思。南宫羽晴恐他会被就地格杀,上前一把夺过药丸,趁林风轻分心的时候,一把喂了进去。

林风轻气恼的看向她,似在责怪她的自作主张。

南宫倾池邪魅的紫眸微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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