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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春归-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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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睡就是大半天,等悠然醒来时,已是傍晚,晚霞映的墙壁都有些红彤彤的。

身边小石头仍睡得很熟,脸色也恢复正常了,小嘴巴嘟着,时不时砸巴两下,可爱的紧。

悠然起身,踮着脚下床,小腿的伤处依然很痛,但她不打算用神水了,毕竟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小石头意外的好了,还可以用母子天性来解释,她这伤口若是一眨眼工夫就好了,那就不太好解释了。

扶着墙出来,刚到园门处,就看一边的紫竹林里,一张石桌,那四休先生同楚大夫正相对而饮。

“四休,四休,粗茶淡饭饱即休,补破遮寒暖即休,三平二满过即休,不贪不妒老即休,还是姜兄洒脱呀。”那楚大夫口气悠游的道。

“我这也不是没办法,谁让我是朝廷贬人呢,如今也只能贻花弄草的,过个清静日子足矣。”那四休先生道。

“嗯,嫂子最近怎么样?”那楚大夫又问。

“还能怎么样,她本是大公主,又是个心高气傲的,如今成了庶人,心中郁郁自是免不了。”那四休先生皱了眉,语气中有些担心。

“唉,当年的事儿……”那楚先生叹气。

“过去都过去了,当年的事儿就不提了。”那四休先生道。

“对,喝酒,一醉解千愁啊。”楚大夫举了杯。

“对了,这几天你挺忙的,听说白石山出了血案,怎么样,死伤重吗?”那四休先生又问。

“反正现场没有活口,这案子闹的十分大,已飞报朝廷了,朝廷不日将派人下来。报口,傲小………

”那楚先生道。

“嗯,这事,可闹大了……”四休先生点点。

两人继续喝酒。

悠然见两人聊的正兴,便觉不好打搅,只得原路返回,又碰上那春哥儿。

“唉呀,你怎么伤没好,又倒处跑。”春哥儿皱了眉头。便上前扶着悠然。

“呵呵,我这不是躺的闷吗,起来走走。”悠然说着,然后问:“这处是哪里啊?”

“这处是庸城花庄,等你伤好了,可以好好瞧瞧,花庄流水可是庸城县排名第一的景致,尤其是早晨,十分的迷人。”那春哥儿笑呵呵的介绍道。

庸城花庄,倒是听马车上的老帐房说起过,确实是庸城一大名盛之地,想到老帐房,悠然神色就不由的一暗,虽说同马帮的人是萍水相逢,但转眼间,人命就在自己眼皮底下消逝,不由不让人唏嘘不已,只是那些人为什么这么凶狠绝情,按说把头儿已经答应将钱财全部交出了啊,悠然百思不得其解。

还有最后那个伙计又是什么意思,他说的“找死……”这句未完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悠然边走边想,由那春哥儿扶着回屋。

“悠然姐,我问你,你这鞋里是什么东西?”这时,那春哥儿扶了悠然坐下,便抬高另一只手,那上面提了一只鞋,春哥儿的神态有些神神秘秘的。

看到那只鞋子,悠然突然的想起之前塞进鞋子里的银票,此刻成了一团纸糊,看着那一团糊糊的纸,悠然啊呀的一声轻叫,拿了那纸团,一抖开,全是碎渣,这可都是银票啊,悠然郁闷了。

“是银票吧?”春哥儿神叨叨的问。

悠然点点头,坐在床边长长的叹了口气,银票是浮云啊。

“唉……”一边的春哥儿也长长一叹。

悠然郁闷的看了她一眼:“我的银票损失了,我叹气,可你叹什么气啊。”

春哥儿白了悠然一眼:“面对这么一团银票纸糊,就算不是我的,我也心疼啊。”

春哥儿的话倒是让悠然乐了。

第一百一十章 大公主

几日后,悠然的腿伤基本没大事了,而小石头也活蹦乱跳的。而在银票成了浮云之后,如今赚钱又成了悠然的头等大事。

于是,这天,一大早起床,悠然就思量着,老麻烦人家四休先生一家不好,这四休先生就是夫妻俩并一个老仆住在四休居里,四休先生和那老仆都好说话,唯有那四休先生的娘子,约莫着跟曹夫人差不多大,悠然只见过一回,就算是布衣钗裙,那浑身都透着一股浑然天成的贵气,只是性子似乎很爆,仿佛跟一点就着的炮仗似的,随时要炸人的,让人不敢靠近。

悠然便想起前几天无意听到的四休先生同那楚大夫的对话,这四休夫人似乎是什么大公主,而四休先生也是驸马,只是两人不知犯了何事,却被贬为庶人。

想起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贬为庶人,那种落差,还真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

“娘亲啊,那个大叔骗人,他给的糖不能吃的。”悠然正在叠被子的时候,小石头突然摊了小手在悠然的面前,悠然拿起来一看,居然是个蜡丸。

这才想起,当日祸起时,那把头儿似乎给了小石头两块糖吃,显然的,其中一块是糖,而另一块是包了糖衣的蜡丸,只是两人落水,随水飘流,糖已经化掉了,只剩蜡丸在兜里。

那把头儿倒是不知觉已留了后手。只是如今却让悠然为难了,她该拿这东西怎么办。

悠然拿起蜡丸,几次欲敲碎了看看里面是什么,可最终还是算了,都说好奇心害死猫,这东西,她还是不看为妙。

悠然又想起那个最后助自己逃脱的伙计,找死?还是找四?又或者找史姓的人?悠然想的脑袋打结。

这时,却听到门外响起扣门声。

悠然开了门,却意外发现,门外站着四休夫人。

悠然一阵意外,平日这夫人很少出门,所以,悠然对她也是难得一见,连忙道:“夫人,快请进。”

那夫人冷着脸进了门,然后又关了门,没想四休先生后脚进来,扶着四休夫人的腰道:“我说娘子,你这是干什么呢,大白天的,关什么门?”

悠然发现,这四休先生表面上仙风道骨的,可这话听着怎么这么闷骚,如果这是他们自己的房间,如果这里没有自己和小石头两盏200瓦的大灯泡,那么这话,听起来,活脱脱就是白日宣淫的味道了。

那四休夫人转身一个手刀劈在四休先生的手腕上,然后瞪了眼睛:“你即不愿问清楚,我问,不喜欢你们男人弯弯绕绕的,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

悠然在边上听了四休夫人这话,只觉得如同知音一般,当初她就烦唐值他们弯弯绕绕猜谜,忒烦。

随后,那四休夫人转脸看着悠然道:“我问你,你可是那白石山血案的幸存者?”

“夫人何出此言?”悠然不动声色的回问。

“白石山下就是庸水河,你由庸水河飘来,再说身上又有刀伤,而最近也没听说别处有什么打家劫舍的案子发生。”那四休夫人道。

悠然看了看四休夫人,又看了看她身边的四休先生,此刻,四休先生一叹:“我知道让这位娘子为难了,只是那马帮的把头儿于我是故交,本说好今翻要来拜访我的,谁知却得了这么个讯息,让人心伤,若这位娘子真是白石山血案的幸存者,还请据实以告当日的情形。”

前几日白石县传来消息,四休先生才知,那白石山惨案的死者居然是自己一直等待的孙立。

而此时,悠然也琢磨开了,那马帮本可以直奔越州,却特意转到庸城,自己当日还曾好奇的问过那老帐房,老帐房说是有生意来往,难道说这里面还另有内情,把头儿实则是要来见这四休先生,再一想那伙计最后的话,难道其实就是找四休先生?只是他的话来不及说完。

想到这里,悠然便道:“不错,我们母子本是过路的,搭了把头儿的车,没想到却遇上这场大祸,幸得家中驴子自幼跟随,已通人性,又得春哥儿和两位救治,这才留得活命。”悠然说道,便行礼感谢。

“那你可知是什么人所为?”那四休先生又问,本来而伤感的表情却是一脸肃杀,显然是因为这些人行事太过辣手。

“不知,强人全都蒙了面。”悠然回道,又想起身上的蜡丸,在交于不交之间徘徊,不过,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救命的关系,总之,她对这一对夫妇有一种莫名的好感,想了想便拿出那颗蜡丸,伸手递到四休夫人面前:“哪,这是把头儿偷偷塞给小石头的,一开始还当是糖果呢,没想却是一个蜡丸,里面什么东西,我没看,你们即是把头儿的故交,那我就把这交给你们了。一头受屈”

一边那四休先生的夫人一把抢过悠然手上的蜡丸,当场就拍了碎,里面露出一小卷纸,那夫人飞快的看着,脸色表情是忽怒忽悲。突然的转身,疯狂的拍打着那四休先生:“是杜娟,当年的事就是杜娟做的,我要去找她,去找她……”说着,却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四休先生紧紧的拥着四休夫人:“娘子,你放心,我会安排人去的。”

“不,我要自己去。”四休夫人突然的推开四休先生,一副坚决的样子道。

四休先生却摇了摇道:“咱们不能自己去,咱们身上还顶着皇命,没有圣旨,咱们这辈子不能踏出庸城一步。”

“皇兄混蛋。”那四休夫人叫骂着。

“这也不能怪他,当初,你那箱子里藏着的可是皇袍啊,只是将我们贬回族地,那还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呢。”

“那我亲自安排。”四休夫人又道。

“算了,你这性子,跟我家人一见面就吵,还是由我安排吧。”四休先生好脾气的道。

而此刻,悠然站在那里,同小石头大眼瞪小眼,想要悄悄的退出门吧,偏这两夫妻却堵在门边,可这站在一边看着,总觉不自在,这两人一下子皇兄,一下子太后的,都是大牛。

终于见两人情绪稍稍平稳了些,悠然便向四休先生告辞。

没想最先反应的却是四休夫人:“你现在不能离开,你那头驴义救主人的事情在整个庸城都成了传奇,我想有心人打听一下你的状况,就必然会同白石山血案联系起来,那伙凶手一向敢尽杀绝,必是不想有任何泄露的可能,如今知道你还活着,没准还会对你下手,你不若就呆在这里,这花庄是姜家的产业,外人想来这里撒野还得掂掂份量。”

四休夫人说的一脸煞气。

悠然这才想起自己那头毛驴如今被花庄的人称为神驴,一个个没事的,都在八卦着神骑救主的事情,四休夫人说的事情还真有可能发生。

可是,她也不想住在这四休居里,这四休先生和四休夫人明显是喜清静之人,再加上两人背景貌似挺复杂,悠然此番只想平平凡凡的带着小石头过日子。

“要不,悠然姐就带着小石头跟我住吧,我反正一个人,平日里也没个伴。”这时,春哥儿在门外道。她就住在四休居的隔壁。

此刻春哥儿没有着往日的男装,穿了一身丫头的短装,倒也利落十分,其实春哥儿应该是春歌儿,她娘说她的第一声哭声就如同春鸟在歌唱,此因得名。

“嗯 ,也好,我这里平日常有客人往来,悠然住这里也不太方便。”一边的四休先生道。

悠然有些苦笑,这些个平日常居高位的,哪怕是落魄了,但骨子里都有一份倨傲,喜欢给别人做主。不过,这时,悠然倒也没有再去清高的拒绝,因为她不是一个人,她要为小石头的安全做打算,再说了四休夫人也是好心。

于是,悠然和小石头的住处就这么定了。

春歌儿的屋子,共有三间房,还有一个大院子,院子里如同花庄每家每户一般,种了各色各样的花,花庄的人就是以养花,卖花生活。

春歌儿收拾了一间大房给悠然和小石头住,这丫头,此刻有些小兴奋,多两个相伴,生活总是有乐趣的多。在哪里边收拾着,边叽叽喳喳个不停。

悠然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还是四休夫人的呢,得,她还是想法挣钱吧。

开粥铺子,可这花庄人似乎没有喝粥的习惯,倒是酒肆不少,要说再开酱菜坊吧,花庄人寸土寸金,都用来种花,没人种菜,要出去收购吧,不安全,危险隐患还未解除。

想来想去,既然是花庄,那就种花好了。可一想,种花得有地啊,而自己如今连个属于自己的落脚之地也没有,谈何种花,最后,悠然想到了开茶铺,自己有神水得天独厚的,开茶铺可以,想到这里,悠然便打算出去到外面看看,找个地点。

走到院子里,便看到春歌儿正摆弄着花草,小石头在边上看着津津有味儿。

悠然也凑过去,却看春歌儿正在翻着一大簇兰花,春歌儿翻了一会儿,只从里面挑了两根出来,又叹了口气,将那一大簇丢到一边。

“怎么,那兰花都不要了吗?”悠然问。

“没用了,根都烂掉了,前阵子雨水太多。”春歌儿小大人似的叹着气,今年她又亏了,去年的时候,庄头大有家种出一根夜光兰,整整买了千两银子,把她给馋的,发誓也要种一要出来发财,于是,过年的时候,她便上山挖了很多,另外还从山农的手里收了不少,准备今年发展兰花大业,她可是看准了,不管能不能种出夜光兰,便是去年大有家这么一招,今年肯定兰花大热。

可没想,今年一开春,那雨水就不断,她因为穷,花盆不多,都是直接种院子里的,可她家地势低,水全积在那里,结果,几天的太阳一过,兰花大片大片的死,想起来就气闷。

“别丢,让我看看。”悠然道。

“你会种花?”春歌儿不信,在花庄人的眼里,花庄以外的人都不懂花木。

“不试怎么知道。”悠然微笑道。春歌儿的眼里仍有明显不信。

悠然也不管她,自顾自的拿了那些快死的兰花去,在院子里圈了一块地方,种了起来。

种好花,有春歌儿在一旁虎视眈眈,悠然也不忙着浇神水,而是出去,转一圈,想找摆茶摊的地方,发现还是四休居门前的那片紫竹前面的空地摆茶摊不错。边上一条大道贯穿花庄,人来人往的,十分热闹。还有现成的石桌石凳。

问了一下才知道,这周围不是没人看中这片地,而是因为,怕打扰了四休先生,毕竟四休先生虽遭朝廷贬嫡,但毕竟是姜家的人,而这花庄是属于姜家的产业,自然的花庄人对于四休先生有一种自然而然的敬畏。

当然,也有那大胆的提过,四休先生倒是同意了,可却被四休夫人给赶了。人人都说,四休夫人性情古怪,最难说话。

看来只能打消这份心思了,悠然想着,正欲转身回去,却看四休夫人寒着一张脸过来,悠然自然避开,没想那四休夫人却停在悠然面前:“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回夫人,我暂时也算在花庄落脚,得找个营生,这没地没本钱,我一时也养不了花,便想找个地方开个茶摊。”悠然回道。

“开茶摊?你煮茶手艺怎么样?”那四休夫人沉思了一会儿问。

“还行。”悠然回道。

“跟我来。”四休夫人说着转身回四休居。

悠然也一时闹不清她到底什么意思,只得跟着又进了四休居。

“那边是厨房,你去煮壶茶水来,我尝尝。”四休夫人抬了下巴道。

“哦。”悠然应声,去了厨房,不一会儿就煮好了茶,她当日在清水时,有一段时间因为云先生在她的粥铺里说书,也曾煮过一段时间的茶水,因此这煮茶手艺倒也算不错了,再加上神水,悠然自个儿喝着那茶,都能陶醉一番。

端到四休夫人跟前,倒好茶。那四休夫人尝了尝,那脸色不由的露出一丝讶然,随后却淡淡的笑了:“嗯,悠然倒是有一手好茶工。”

“夫人过奖,只不过以前做过这一手营生。”悠然谦虚的道,确实,如果不是因为神水,这茶也只能算个差强人意,比起古人的茶道来,悠然不足多矣。

“好,那门口那个地儿就交给你,这平日来四休居的,多是一些雅人,也让他们尝尝你的茶。”四休夫人道。

悠然表面仍是谦虚,心里却很高兴,都说这四休夫人难说话,悠然倒觉得,这也是个面冷心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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