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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抄-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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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接近自己巅峰的临界点,椴会终于伸向九誉的右眼。
又一记扯心的疼痛,让九誉的后穴死命地一窒,血再次喷射向天。
这种腥热,像把火沿着小 腹,笔直烧到最最前面的顶点,霎时,让椴会在九誉体内彻底释放了。
“眼睛果然是热的好吃。”
事后,椴会不忙不慌地穿好衣袍,扳正九誉满是鲜血的脸庞,让一双血淋漓的窟窿殷殷对着苍天。
天慢慢亮起,雾慢慢退散。
椴会吮舔指尖带血水的眼珠,心里遗憾如果不是时间有限,他可以做得更加尽兴。
不过很快,人们就会看清楚,他们心里最干净的祭师已经血 肉模 糊,大字形、龌 龊地瘫在祭坛的正中心,怵目心惊的血渍 淫 留了一地。
想着想着,椴会的眼角,徐徐渗出晶莹的泪水。
真有意思。
是不是应该,再去次万佛寺呢?
第九章
莫涯下了山,却没走远,嘴里哼着小调一直在山下的小镇溜达。
悠哉悠哉的妖孽,哼到喉咙发涩,也不知停歇。
衣衫不整的他,在路上频频招人侧目,他也不管,依旧自我中心,十足拒人千里之外派头。
碰巧镇上曹员外积善开仓,脸上开满菊花的曹员外在自家府门前指挥下人,给穷人发米粥,,莫涯也去领了份。
领了碗粥,他找个角落蹲地喝。
耳边传来吞口水的声,莫涯展笑问坐旁边,与那嗔年纪相仿的小乞丐:“想吃?”
“俺不吃他家的粥。”小乞丐有骨气地别头。
这一下莫涯倒好奇了,抬眉问原因。
“他是坏人,雪白的粥俺都嫌脏。”
“俺好几个朋友到他家乞讨,就再也没见回来。别人都说他们到其他村子讨饭了,”小乞丐沉了片刻,低着头又跟了一句,“不可能!他们是老子过命的好朋友,不会说走就走的。”
“哦。”
“你不信?”小乞丐眼里冒火,随即又自行熄灭,啐了口口水,“算了,全镇没人相信,他家有钱……”
“好人、坏人,信与不信,不是我需要的理由。”莫涯将嘴角的粥米,舔裹入口。
“哼!等老子有钱了,一定买凶杀他,为老子的朋友报仇!”
莫涯欢笑:“你现在有多少钱?”
“这两天,就讨了三文。”小乞丐窘迫地指指跟前的破碗。
“全部家当?”
“是啊。”
莫涯一把将三文钱收好,起身要走。小乞丐急了,劈手来夺,被莫涯轻松一脚绊倒。
“买凶从来不便宜,你趁早死了这条心,莫再胡思乱想啦。”最后,抢人全部家当的莫涯,手掌掂掂三枚铜板,手一背当街扬长而去。
拿着抢来的三文钱,莫涯开始闲逛,一路来到了闹市口。
锣鼓一阵响,卖艺的班主来讨钱场。
莫涯乐呵呵地抛了三文,问班主:“黑壮士,你们缺人手不?我想插一脚,钱嘛,你瞧着给,我不会计较,只图个乐。”
黑皮班主不明白精瘦的莫涯葫芦里卖什么药,只得顺着问:“咱这本来就是勒紧裤腰带的活,暂时不缺人手。”
“那你不怕,我在旁边耍起来,抢你生意?”莫涯拨弄手指。
黑皮班主脸皮又黑了一层,压住心里火头,谨慎地问:“借问声好汉哥,你会什么?”
莫涯清清淡淡一记笑,异常谦虚答道:“胸口碎大石。”
很快,莫涯入了新行,进了杂耍班,班主忙碌新节目的道具。
莫涯蹲地,抬头望天色。
夕阳正好,彤云无根,浮浮然一大片。
“你不能参加这种表演。”很快,这个消息让高守现了身。
莫涯的回答,是一记充满恶趣味的白眼。
高守立时扎出个敦实的马步,傲声道:“这你会吗?”凛然摆出一副“爷是练过的,你千万别学”的大侠气概。
“不会。”莫涯忍笑。
“不会,你还想玩什么碎大石?”
“玩命,我,玩得起。”莫涯轻佻一挑眉。
高守怒极,挽起袖子,来拉莫涯:“回宫去吧,陛下一心盼你回头呢。”只要莫涯回去,自己的任务也便完成了。
莫涯逆势赖在地上,笑意轻狂地劈开两腿:“哦,谢高大人提醒,我还会那活。大人,要不要试次?”
“不要脸。”
闲聊到这时,却见黑皮班主满头大汗地奔过来,高守欲抽身而退,却被莫涯一脚板,绊倒。
“附近没你要的这种大铁锤,我已经派人去别的镇子买了,不过,估计要过几天。”
“好,我等。不演,你不用算我工钱。”莫涯难得通情。
黑班主抹汗,这工夫才注意到亲吻地面的高守,问道:“这位爷是……”
莫涯拍着高守的肩,无道欢笑:“这位仁兄是我的候补,倘若我不济,由他顶。保证不会砸了你的招牌。”
黑班主听后,感动得连连点头:“莫兄弟,你想的真周全。”
“客气。”莫涯笑笑,双眼,依旧是没有温度,“我去睡觉了,你随意活动吧。”后一句说给高守听的。
莫涯说睡就睡,睡熟了便开始磨牙。
高守潇洒地甩袖,寻个人迹罕至的镇角,很有高手气质地在月光下漫步。
一边望冷月,一边哀叹自己歹命。
途经一户人家,桂花枝条编的门扉正好开启,里头慢悠悠摸索走出一人。
高守到底是高手,墨黑夜里眼还挺尖:“是椴会吗?”
“哦,是高守老弟。”椴会略略朝高守拱拱手,眸子依旧无有焦距,“幸会。”
“幸会幸会!”
椴会虽然有点恃“财”的傲气,但高守却对其相当欣赏。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他们也算他乡遇故知。
“那夜,椴会不想打搅你的春宵,所以不辞而别,希望见谅。”
“哪里春宵,其实是场噩梦。”高守摆手,“晦气得紧,不要再提了。”
椴会微笑,不提就不提。
“椴会兄弟,你嘴角沾了点东西。”高守蹙眉凑近。
“哪里?”椴会侧头,高守的手指已然掠椴会的唇角,极轻地一拭。
椴会蹙眉,嘴角有血渍。
高守借月光瞧瞧,又闻闻:“好像是血。”
旋即,他笑嘻嘻地将手往身上一擦,“你身上什么味道?挺……怪。”
“什么?”椴会谨慎小退半步。
高守耸鼻又嗅嗅,马上连打好几个喷嚏。
“抱歉,我对桂花香有点敏感。”
椴会释然,还以为高守察觉出了什么。原来是因自己沾着门上桂花香。这蠢人!
其实,除了桂花香,高守还隐隐闻到椴会有股冲鼻的汗味儿。说实话,味道并不耐闻,不过,高守不能没品地点穿别人,做人要有礼貌。
“这里是新开的暗庄赌坊,我刚去试了下运气,挺不错。”椴会指转鼓囊囊的钱袋,笑道。
“赌坊啊。”高守心动地咬咬下唇。
“高老弟,你也去试试?”
“这……好!”高守搓搓手。反正,莫涯还在忙磨牙,他就玩上几把,应该不耽误正事。
可惜,莫涯此刻没在磨牙,而是相当老练地潜进了曹员外家。
曹老员外正在欢爱,欢爱对象还是个很娘男人。
欢爱的姿势,居然是莫涯顶拿手骑坐式,好似有点过分了。
莫涯踢开房门,跳上床,撩手扔出做受的男人,换自己压坐在黑白胡子参半的老员外身上,伸出三根手指:“事情是这样的,有人买凶要你的命。三文钱。”
随后一记脆响,莫涯一拳头,打烂了曹员外的太阳穴。
似乎打得太凶了,竟然一下毙命。
莫涯对这脑袋正爆血的尸体,歉意道:“对不住哦,多年没干,手艺生疏了许多。还有,我今早领过粥,谢谢你。”
此时,被扔出去的男人反应过来,嘶着嗓门大呼“救命,杀人啦。”
莫涯吹着黏在拳上的血肉,却没有等到任何家丁闯入,看来此户对任何男子发出“啊啊”唤救命声,已经习以为常。
“没人出钱杀你。”莫涯凉凉地抛出一句,弱体男人马上不叫了。
“你……不杀我?”
“嗯。不杀。”
“不过,你认得我么?”莫涯这才想到自己没有蒙面,他很诚恳地补问泪水纵横的男人,毕竟他还需在这里生活一段时日。
男人挺机灵,连连叩头求饶:“我会守口如瓶,什么都不会说的,真的。”
“哦。”莫涯扭头,发现屋里有尊奇怪佛像,好像做的是春宫图里激情动作,他奇道,“这是啥?”
“这是佛。”赤体男人簌簌地回。
“废话,我问它怎么这样的!”
“这是双运的欢喜佛。”
莫涯极快地消化了这句话的意思,“嘿嘿”一笑:“原来佛也带这样的。”
“这个,这曹员外有没有奸杀乞丐过?”下手过快,莫涯忘记问自己好奇的部分了。
“大侠我不知道,我只是邻村卧菊院里的小倌,今朝是第一次来。”
原来是个倌,莫涯遗憾地点点头。
曹员外作恶杀人,也许是,也许不是。
人横竖已死,成千古之谜了。
莫涯下床,扛起“欢喜佛”向门外走去,没出几步,他又恶毒地返回,“人被我杀了,你又坚持说不供出我,你他日打算如何逃脱官府的问话?”
这下,小倌被问到了。
莫涯欢笑,眉目含情,“我教你个法子,你像我这样,”莫涯猛地将头撞向墙壁,顿时,额头鲜血如注,几乎迷了莫涯的眼,“你说你撞墙当场昏倒,啥都没见,保管官府不会为难你。”
莫涯说完,小倌真的背过气,晕倒了。
莫涯擎着欢喜佛,走出曹家。血淋下了,莫涯开始觉得浑身不舒服,越来越不舒服,血滴过的每一处,都在痒。小腹一种骚动蠢蠢着,他恨不得身上每一寸都被炸开。
狠命地炸开、刺开,皮扒开!活活痛死才好。
因为忒难受了,莫涯难受得想死。
手里做着下流动作的欢喜佛,非常慈祥面容。
没有半分迷乱的样子。
莫涯眦目,啃咬手臂。
谁,谁能渡他!
佛都不救,佛都不语么!?
莫涯背脊汗珠如豆,嘴角血珠如豆。
又走了一路,夜越走越黑,心魔却是越走越重。
到了一堵破墙跟前,莫涯终于停步,将手里欢喜佛放地,并不回头,道:“这位仁兄,你跟着我,到底是打算跟到几时呢?”
黑暗里有人应声走了出来,伸一只手摸了摸鼻子:“兄台听力真是非凡,看来不输给我这个瞎子。”
说话时他仍低头,双眸虽深但毫无光亮,居然正是椴会。
“为什么要跟着我。”
“我是个瞎子,瞎子的听力总是比常人强些。”椴会又摸摸鼻子:“我是听到公子气息狂乱,这才好奇跟着公子的。”
“你很闲么?”
“恰巧我在赌坊赢了些钱,想去找些乐子,确实没什么事,所以……”
“乐子?”莫涯过来,冲上去就是一个撕咬式的长吻,道:“哪些乐子,是不是也包括这个?”
半堵残垣,一枝斜杏,多么合适的野合场地。
椴会本来就非善类,很快就将莫涯顶上土墙,伸出一只手去卡住他颈脖,辗转着求吻。
霸道的一个吻,吻得越深手下也便越紧,完全扼住了莫涯的呼吸。
空气被人湿漉漉一点点吸干的感觉,很是销魂,莫涯不反抗,靠着墙慢慢有了感觉。
在最后一刻椴会松了手,俯下身去咬他锁骨,莫涯喘着气,从生死边缘渡回,感觉无比快意。
“果然你是老手。”他道,将一条腿伸上来,架在椴会腰侧。
椴会不发声,轻车熟路咬开他腰带,俯腰到他身下。
舌尖吞吐打颤给了莫涯一些快感之后,他的一只手指拈起了样东西,也毫不留情送进莫涯□。
小小的一块和田玉坠,雕着细密的花纹,并不费力就进入了深处。
“是不是这里?”椴会轻声,找到极乐点后手指发力,玉纹开始疯狂摩擦。
前头□还在继续,这双重的刺激无以复加,莫涯喘着粗气,不一会就快意便盘旋九天,热辣辣一股激射了出来,正巧射在椴会半张的掌心。
“我有个特别的爱好,喜欢用特别的东西润滑。”椴会道,将那白色液体挑起,闻了闻那咸腥淫靡的气味,旋即又全部送进了莫涯身后。
“很快……,你便会有第二次□。”这之后他又加了一句,双手如铁钳一般握住了莫涯腰身,一个挺腹便悉数刺进。
动作很粗鲁,那双手似乎要把他捏断,律动得急了甚至还会张口,野兽一般咬下他皮肉。
这椴会显然并不温柔。
莫涯仰着头,除了能体会到那渐渐盘旋的快感,也从他这霸道强势之中寻到了一丝熟悉。
从前,也有一个人,一个长着一双薄唇,冷酷而优雅年长他十四岁的男人,也似椴会这般,对性事无比自信,喜欢握着他腰,予他最大痛苦时也给他最大快乐。
这个人的名字,叫做左柟。
和椴会一样,这个人的爱好也非常特别。
做事之前,他喜欢吊起莫涯双手,然后非常非常温柔地喂他老大一把□。
再然后,他会拿一根很细很细的铁丝,又是极其温柔地绑紧他□。
于是他们十之八九都是站位,左柟在他身后穿插,撩动他刺激他,看着铁丝勒进他皮肉,不许他□,直至割出血痕,落了一地煎熬的血。
“叫吧……”通常他会在他耳侧呢喃,“我喜欢听你叫,越痛苦越好。”
于是他只得叫,如他所愿,痛苦卑微像狗一样呻吟。
叫得左柟满意了,他就会解开那根铁丝,含着他的血,技巧无比高超地替他吹箫。
束缚被释放之后的爆发,每一次他都身心俱放,在最大的痛苦之后达到极致的□。
就是这样一个人,将他从六岁起带大,将他培养成了顶尖的杀手。
也就是他,后来害他犯下滔天大罪,锥天遁地绝对不可原谅。
“谁能渡我?”回想到这里莫涯略顿,感觉椴会在自己身体里也停止冲刺,一声嘶哑的呜咽之后,射出了一股粘腻的热流。
“那绪高僧,会是你么?”
在这最最淫靡的气息里,莫涯想起了这个本该最是干净的名字,最终推起嘴角,泛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有人笑有人哭,这世界从来就是如此。
现在的高守就在哭,热红了眼眶,在脱最后一件衣服。
果然,他这辈子都是没有赌运的,在豪放了半夜之后,不仅输光了所有银两,还顺带把身上衣服也输光了。
“男子汉大丈夫,愿赌服输!”豪言非常壮阔,可他的手还是死命抠着那条底裤的一角。
“不送。”很可惜债主没有丝毫悲悯之心,眼皮子都不带抬,就把他那条明明已经破了一个大洞的底裤没收。
没办法,他只好出门,清洁溜溜的,施展轻功,“嗖”一声穿进了一条暗巷。
巷子里秋风飒飒,连练过内功武功很高的高大人也招架不住,忍不住迎风打了一个喷嚏。
“先找个东西盖他一盖,然后再……再再找莫涯要些银子买衣服。”武功很高脑子很轴的高大人喃喃,还是动都没动抢盗的念头。
很可惜,巷子里面非常干净,最大的物事,就是一块人家扯破的桔子皮。
高大人欲哭无泪,正准备撞墙的时候眼前突然飞过去一样东西,一样看起来相当不小的东西。
高守大喜,立刻动身,迎风这一通穷追,好容易终于把东西拿到了手。
是一张纸,很薄,但足够遮羞。
武功很高的高大人长吁口气,拿这张纸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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