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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抄-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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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绪脾气还是好好的:“你那个玩意不怎么样,还好意思拿人面前来摆,丢人!”
  莫涯愣住,眨眨眼,尔后,危险地一眯:“你什么意思!”
  “那绪反应慢点,学得却不慢。”那绪莞尔。
  “我对你那么花心思,你应该夸夸我!”莫涯伸手去探摸那绪跨间,“大师,出家人应当诚实。”
  “莫施主,你,分外夺人。”那绪善气迎人,不过双耳根微微发烫。
  “大师,我好像听到你心跳如鼓了。”
  那绪脸色微变,稍稍推开莫涯,转了话题:“莫施主今早那么高兴,是看见什么了吗?”
  昨夜的话题,好容易重新起了头。
  莫涯手没放开那绪,捏在指间把玩,继续荒唐。
  流氓不开口,佛也猜不透。
  那绪抽气,又后退一步。
  “莫施主……”
  “我看到的第九重门,果然和我听来差不多。那绪,我为此而来。”莫涯目光炯炯。
  是,他在宫里听到关于第九重门的传说,他为此而来。
  第九重门,那绪记得。白泽图上是有记载,曰:门开需咒,从开启者之愿,送之至达任意天地。门开有因,门关为果。天地无从入,神魔无从管。
  寥寥几句,整个虚幻得紧,未必是真。那绪皱眉,他并不相信。
  “我这样能来,自然是这样能回去。”莫涯欢笑靠近,逼得那绪形影不离,“那绪,你不是我的救星,你是我的运气。”
  如果第九重门真的存在,真的不假,运气再好点,他就能回去了!
  “白泽图记载未必是全真。比如记载游光,就不属实。”
  游光,又唤野童,喜夜游,类狸。尾八枚,身浮半空,头显微光,其表天下瘟灾之相,见其避之。
  “为什么不对?”
  “那绪篡改了一点。”那绪坦言,“游光不祥,对人无存戒心,容易被捕获。避开就好,无需诛杀。”
  “我不懂了,那关门什么事情。”
  “那绪能改,他人也能。”那绪笑里暖意,比他体温更胜三分。
  可惜,这份温暖不足以让莫涯贪恋,孩子气的兴奋,骤然灭了。他一手地将那绪推倒在地,眸光讥讽冷漠:“果然,你不想帮我。”
  旋即,莫涯掸掸肩,跋扈离开。
  轻松哼调,他一口气走出寺庙。山间野菊簇簇,开得正欢,游光站在淙淙作响的山溪边,照自己的尾巴。
  他见莫涯路过,连忙挥爪招呼:“莫涯,这里这里!”
  “做啥?”莫涯寒脸问。
  “我有点事情想请教你。”游光和人接触甚少,明显不会看山水。
  “说吧。”莫涯蹲地。
  “我……我还有三年二月零七天就满三百岁了,就能化成人形啦!”
  “恭喜。”
  “谢谢谢谢,莫涯,你说那绪他会喜欢什么样的人?”游光细语,声音越来越轻,到了尾音几乎不可闻。
  “我这样的。”
  “嗯?”
  莫涯晒太阳,妖孽地一笑:“他喜欢我这样的!”
  游光甚是羡慕地打量莫涯,尔后讨好地靠近莫涯一点,坐上自己尾巴,忐忑地对指爪:“你说,那绪会介意他与我年龄上的差距么?”
  这回,莫涯注目了游光好一会,严肃道:“你、太、老、了。”
  只一下,游光被震住,久久说不出一句。
  莫涯无所谓,非常自我地扯开衣领,欣赏自己锁骨下的伤疤。
  这时,谛听突地现身在他们身后,提着个破铜锣,呐喊:“开会开会,都给我回去开会!”
  万佛寺开会,谛听主持。
  参与的人不多,除了莫涯和游光外,还有那绪、那嗔、瞎眼椴会。
  高守因病,不在开会之列。
  莫涯没走进屋,只冲那绪妖孽地挤眼,靠门蹲下,做半截挡风板。
  那绪欲言又止,这刻听得谛听说话:“最近外头盛传有妖孽作怪,是只貔貅,专门喜欢挖食世间灵气的眼睛。我想确保大家的安全,准备封寺。”
  “何为封寺?”椴会问道。
  “就是禁门令,大家不能擅自进出万佛寺。”谛听答道。当然封寺一说,自然有独特的门道,但椴会毕竟外人,谛听只是知会一声,不便细说。
  “貔貅是啥?”那嗔猛嗑瓜子。
  游光举爪,强烈表示自己知道,要求回答。
  “多可爱的宠物啊,可惜不会说话。”谛听摸摸游光脑袋。
  游光立即垂下爪,埋下头。
  是事先说好的,如有外人在,游光只能冒充一只寺院小宠,不能说人话,严禁扰民。
  “貔貅神通异常,能吞万物之灵,且只进不出。”那绪粗略回答。
  “为啥只进不出?”那嗔又问。
  “那是因为貔貅没□。传说,他吃的越多,屁股就越大。”莫涯补充。
  “那会不会大到,走不出这扇门!”那嗔惊叹,激动比划。
  谛听大笑道:“有可能,绝对有可能!”
  “哈哈哈哈,大屁股,大屁股!”那嗔笑得肚子发疼。
  椴会面无表情,隔了许久才温和道:“请问何时封寺?”
  “后日吧。”谛听安排,“我们要准备下吃喝。你若不想呆,可以现在下山。”
  “椴会想双目能看。”椴会立即表态,愿意留下。
  谛听蹙眉,瞪了眼椴会,转问那绪:“一寺之主,你的意见如何?”
  封寺主要原因是谛听不会□术,人若在外找貔貅,万一寺院有事,他是鞭长莫及。
  他的想法得到那绪的赞同,散会后,那绪只问谛听,为何不请高施主参加。
  谛听神秘一笑:“他不是病了嘛!”
  这只是借口。
  其实,谛听心里一直不解,高举人既然武功纯正,为何当日貔貅只挖了妖狐眼,没动他分毫?
  这事绝对另有蹊跷。
  尔后,大伙开始分工,其实就是列吃的清单,那嗔最激动,游光憋了很久不说话,只冲那绪做表情。
  那绪只得对椴会道:“你眼盲,不用帮忙,回去休息吧。”
  椴会闻言点头起身,那绪想为其引路,却见莫涯抢先一步:“我来吧。”
  那绪犹豫了一下,愣愣地瞧着莫涯搀椴会出屋。
  出门几尺外,椴会忽然一笑:“我还以为那绪有多了不起,结果,他就像戏台上当背景挂着的那块素布,平凡无奇。”
  没等到莫涯的回答,椴会唇角又微妙一弯:“反正他们挺忙,我又独居一屋,你,来吗?”
  “要去……问白泽第九重门?你,不是玩笑?”谛听手环胸,倚墙问。
  “嗯,不是玩笑。”
  “你又不是不知道白泽如今是什么情况,他成日爱窝在什么地方。”
  那绪没回答,眉梢眼角蕴藏坚定。
  “这人疯癫入骨,你也跟着闹。”谛听望向窗外,话里明显“这人”指的是莫涯。
  那绪低头继续给白泽写信。
  谛听绕着那绪转,苦劝:“我怕你姑息养奸,最后为救人,把自己给倒陪进去。”
  “都是救人,需要有区别吗?”
  谛听顿了顿,重新拧上了眉:“你该去瞧瞧椴会那屋,发生了什么。”
  ……
  该如何形容那绪看到的?
  反正,屋里满是血腥味。
  门被推开时,椴会飞扬的鞭子,正落在莫涯已经血肉模糊的背上,且响声甚为清脆。
  那绪生生顿住。
  莫涯见那绪站在门口,一愕,旋即挑衅狞笑:“我让他打的。”
  入骨疯癫才是催命。
  那绪皱起眉。
  外头月如钩,空气异常凝重。
  椴会听到动静,止了鞭,斜斜转回身,好似漠然等那绪反应。
  月光泻下,缓缓地幻下碎碎的银色尘粉,平静地向那绪汇拢过来。
  “出去。”那绪罕见一怒,挥宽大衣袖,银尘随他的话一滞,在空中无限扩散,凭空炸出一朵小小银莲花,椴会被一片花瓣“送”飞了出去。
  尔后,碎散,尘落满地。
  刹那,屋里血腥味被清刷干净,只剩下云破天清的味道。
  而被弄出去的椴会,很久才坠落到地,不巧,正掉在高守的跟前。
  头的大小开始恢复正常的高守不解,问椴会怎么了。
  椴会笑着起身,似有若无地掸掸身上尘土:“没什么,只是这一番戏耍后,觉得那绪大师,离西天不远了。”
  屋子里,莫涯大咧咧坐地,转转头颈,任背后血淋漓。
  那绪走近,莫涯双腿忽地箍住那绪的腰身一记回撤,夹住那绪同自己一起倒地。
  那绪一手撑地,一手托着莫涯腰,不让莫涯的背全部着地。
  “你真会照顾人。”言毕,莫涯的嘴对着那绪印了上去。
  周遭银尘开始蒸腾而上,融化回月光,眼里的景致,也好似因其而扭曲起来。
  那绪抿紧嘴,茫然盯着莫涯,似乎,在思考。
  “在生气?”莫涯垂目,吸吮那绪的唇。
  吻略略衔诱哄,而背后温热的血却湿了那绪一手。
  那绪纹风不动。
  殷红的血从他指缝间滴下,在地上溅开小小一朵血花,微沫的腥味儿又覆上了心。
  “你不是说陪我吗?陪呀。”得不到回应,莫涯睁开眼,双眼布满恶毒的红丝。邪乎得紧。
  “好。”那绪回吻莫涯,两人磨擦。
  莫涯的手顺那绪的腰一路下滑,手指寻对地方,慢慢厮磨那傲物。
  不是干柴烈火,便是天雷地火。
  看似,要乱时——
  袈裟半褪的那绪突然扶正莫涯,深深一个呼吸,手指在空中凭空划动,眸中冷然的□无人能敌。
  少顷,他们之间出现了一道印。
  “去!”那绪并指,印瞬间打在莫涯身上。
  “来!”在莫涯还没回过神时,印反噬在了那绪左胸口之上。
  印一返到那绪,便燃起熊熊红焰。
  那绪吃疼,后仰脖颈,长发散落,貌似有点疼。
  焰苗颤动,就在那绪的胸口慢慢在烧炼出浅红的花纹。最后,艳火灭下,烙印犹新。
  是咒,那绪给自己下了咒。
  那绪咽下几乎翻滚出喉头腥甜,站起,背上也开始鲜血纵横,血在滴落前,伤徐徐印进皮肉里,刻入骨中。
  “我无法懂你。但是以后,是苦,是乐,你我并肩。”那绪笑容很浅,而这笑如冰屑下的梅花吐出芳华,天寒地冻里让人眼见到暖意,明艳动人。
  随后,一记漂亮的倒地。
  非常傻,非常傻的一个好人,很随便地结了个破印,却没有详细解释用意。
  但某人的神情传达给莫涯一个信息。
  这次结印,算是那绪真金白银地陪葬了。
  夜空里,施施然传出焦味。
  是……灼情咒。
  原主的喜怒哀乐,皆会反噬中印之人。
  谛听脸色白得更盛,他一提气冲进屋子。
  远处的椴会舌舔唇,神秘地在高守耳边笑问:“高兄,不如在所谓的封山到来前,我们下山赌几把如何?”
  “好啊!等天亮我们就动身。”高守负手迎风,淡定应下。只因之前银两输得太多,有了外债。试想如有椴会撑腰,自己的赌运肯定会好许多。
  椴会莞尔,抬起头,满心期待这次非常可口的下山游。
  翌日。
  椴会推说下山半点私事,高大人从房顶一纵,飘然落地,相当义气仰脖道:“他个盲人下山不易,我助他一次。”
  故此,高大人在前面引路,椴会在后面慢跟。
  人走到半道不久,山间开始起雾,高守发现不大对劲。
  “刚刚还是好天气,怎么起雾了?”他纳闷扭头,身后的椴会不见了。
  “椴兄,椴会老兄!”高守揉太阳穴高吼。
  雾越来越浓,白茫茫的远处发出一记怪叫。
  高守警觉地眯起眼,拉开开杀的架势,他冲着空气干吼:“来吧。”
  “高兄……”隐隐高守听到椴会不确定的呼唤声。
  “椴会?”
  “是。”传来惊吓过度的回复。
  “你站在原地别动,我马上过来。”节骨眼上,高举人还是义薄云天顺声冲刺。
  “嘭”撞上了一棵大树。
  撞得七荤八素的高举人摸着高起的额头,继续跺脚:“别怕,我来也!”
  隐藏在浓雾里的妖兽,忍不住狞笑出声,伸出舌舔舔嘴角。
  眼睛,他就是要灵性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练童子功高大人你的眼睛养分看似很足啊!!
  为表存在,更次文。
  和谐时代,可能小修
  第十五章
  “什么叫做灼情咒?”
  夜半露重,莫涯蹲在那绪窗下,垂着手问正在抄经的那绪。
  “便是有难同当,以后施主身上受了什么苦楚,贫僧也会感同身受。”
  “那我现在哪里不舒服啊大师?”
  “施主浑身都痛,而且腹中空空头晕目眩,需要吃些东西。”
  窗下莫涯不响了,慢慢直身,趴在窗台:“和尚你是真爱上我了呢,还是有病,跟我一样有这个没事找罪受的毛病。”
  “贫僧只想将施主的心病治好。”
  “我想我说过了,我来这里并不是要治病,而是想大师你替我打开那第九重门,送我到我想去的地方。”
  “第九重门之说并不可信,施主的心病却是非治不可。”
  “我没钱付诊金。”
  “那绪替人瞧病,从来无需银子。”
  “可我不喜欢欠别人的。”
  “佛爱众生,施主并不欠我任何东西。”那绪抬了头,说的话虽然无趣,但眼神温和,内里真有佛家的慈悲。
  “靠。”莫涯后退,不知为什么觉得有些无法承受,拍了屁股准备闪人。
  天边半月朦胧,有个人穿着白衣,正起势准备翻墙。
  “半夜爬墙,非奸即盗。”莫涯很贱地磨牙。
  结果墙上那人回头,离这么远果然听清了他的话,冲他一吐舌头。
  “果然是你这个顺风耳。”莫涯伸个懒腰,也冲他吐了个吊死鬼那么长的舌头,转身回屋挺尸。
  南边半山,就在前方。
  谛听停住脚步,站在一棵大树枝头遥望。
  方才他在寺里,听到一声似有若无的凶兽叫声,方位应该就是这里了。
  果然,就在半山的栗树林里,这时候正腾起一股凝白色的妖雾,范围不大,但内里东西悉数被它吞噬,连片影子也捉摸不到。
  “你放心我来救你!”雾里面高举人的声音依旧义薄云天。
  “杠头!”谛听嗤之以鼻,想了一想,还是放个信号给那绪,这才动身朝雾里掠去。
  能够蔽人双眼的雾气,可对于谛听来说,却完全不是障碍。
  他有一双能够听风百里的耳朵,进到雾中,精神益发集中,甚至能够听见白雾缓慢流淌的沙沙声。
  雾里的凶兽似乎也知道他到来,很快在雾中隐形,一点也不发出声响。
  于是谛听凝神,满耳只听见高守那擂鼓一般的心跳声。
  循着这声响他慢慢靠近,已经快要摸到他脚边,却突然听见了一声极细的响动。
  很近,那是脚步踏碎树叶最微末的声响。
  谛听急速扑前,果然,跟前一阵疾风略过,带微腥的兽息,那凶兽已经发动,锐爪直取高守双目。
  “退后!”急促之中谛听大吼,一把抓住了高守后背。
  两人急速后退,那凶兽扑空大怒,干脆转向朝谛听冲来,咆哮风至,很快就把谛听扑倒,牢牢压在身下。
  “你是死人么,过来帮忙!”谛听咬牙切齿。
  雾里腥风四起,那凶兽的双爪越按越紧,抓住谛听双肩,深深切进了他皮肉。
  “我来了!”那厢摸不着北的高举人再次大吼,因为形势危急,这一次发力也猛,以风萧萧易水寒之势前冲,撞上了前头一棵大树,彻底撞晕了过去。
  “该举不举,你这该死的蜡枪头。”谛听大骂,勉力挣扎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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