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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逆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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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北楚靠近她,低声道:“还记得婉儿,是如何容忍的你么?”
沈雪如浑身一愣,直勾勾看着皇甫北楚,听他的薄唇一开一合:“婉儿是真正的大家闺秀,有容人的雅量,本王,喜欢那样乖巧懂事的女人。”
指着沈雪如,食指左右摇晃:“这一点,你永远都比不上。”
沈雪如突然崩溃,将眼底的眼泪一点点收回去,怒吼道:“皇甫北楚,你也别忘了,你是怎么样一点一点,亲手把你所谓深爱的女人,推上悬崖,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她摔下去!”
看着皇甫北楚痛楚的表情,她突然觉得自己胜利了一点:“如果是这样的结局,我宁愿你别喜欢我。”
皇甫北楚暴起双手,掐住她细长的脖颈,抵在墙壁上:“本王说过,不许你再提。”
这是他的刺,他的痛,他的逆鳞,谁也不能触碰。
沈雪如脸颊带泪,细细留下来,泪眼朦胧的看着皇甫北楚:“我提,是因为我爱你,我不喜欢她在你心里占那么多的位置,我嫉妒,我在乎,我难过的想死,傅余婉,她从未爱过你,所以才纳了我进门,你明不明白!”
感觉到手上的劲道松了许多,沈雪如扑进皇甫北楚的怀中,细声哭着,颤抖着的唇,去寻求皇甫北楚的吻,热切的索求着。
感觉到唇上一热,玲巧的舌头要撬开他紧闭的嘴唇。皇甫北楚突然想起,那个小丫头冰凉的唇,他贴上去时,犹如冰天雪地。不仅仅是唇,她的手,她的脸,永远都是冰凉的,没有温度,比这冬天的霜雪,还要冷。
推开沈雪如,捡起地上的奏折,这是他折身回来的目的。为这封奏折,已经足足写了三次,他不可能让一群女眷留在书房,去窥探他的政要。
霜子自然知道,皇甫北楚一旦想起,必然会折身回来。她磨墨时,也要站在长长梨花木书桌的另外一侧,眼神朝向别处,从不敢多看。
言语激怒沈雪如,让皇甫北楚看看,她是多么蛮横跋扈,从而引得他厌恶,不也是沈雪如从前对她一贯的伎俩么?
进门后没多久,傅余婉发现沈雪如日日霸占皇甫北楚,并非如进门前,痛哭流涕所说的:“姐姐,求你,我不奢求王爷给我多少爱,只要能远远的看着他,看着他走路,看着他笑,看着他喜怒哀乐,我就知足了。我喜欢王爷,一点儿也不比你的少。”
她天真的信了,直到死前,她才明白,深爱的人,怎么可以共享,一个女人,怎么能容忍丈夫身边,还有别的女人。
她以为她能大度的接受这一切,老夫人对孙子的殷殷期盼,让她心有愧疚,她希望,雪如能够尽快获得一男半女,以讨老夫人和皇甫北楚的欢心,毕竟,她是名义上的母妃。
但看到沈雪如经常以各种借口,请皇甫北楚去锦苑,她才发现,高估了自己。
她想去问个明白,不料沈雪如竟然咄咄逼人,骂她愚蠢,说她不配当楚王妃。傅余婉自然是震怒,第一次出手,打了沈雪如一个耳光。
她不知道,皇甫北楚,在锦苑内室更衣。
第一次,她从这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眼中,看到了赤果果的厌恶。
那时的傅余婉,还如此天真,认为自己嚣张跋扈,不该出手打沈雪如,毕竟,有违大家闺秀之良训。之后沈雪如的道歉,让她愈发内疚自己的小气和狭隘,再无嫌隙之心。
幸好,沈雪如并无所出。
霜子站在书房门外,庆幸的想,若是当初真由着期望,让沈雪如生下一男半女,只怕自己的死期,会更早。
孩子,想到孩子,霜子的心,如同针扎一样难受,血淋淋的伤口被剥开,一条条刻骨铭心。拳头不由自主的捏紧。她辛苦怀胎十月,一夕临盆,耗尽力气,还没得来及看上一眼,沈雪如就站在床前,告诉她,孩子夭折了。
第十三章 凄怆过往(下)
产婆抱着的襁褓里面,毫无声息,她只听见过他一声嘹亮的哭,就天人永隔。
她尖叫着昏了过去。再醒来时,下体撕裂般疼痛,产婆和大夫在她身下手忙脚乱,她迷糊中听见她们的焦急和无助:“血崩了,急火攻心所致。”
是啊,盼了三年,怀了他将近一年,到头来一场空,她无心求生,只盼着,能最后见王爷一面。
王爷不在府中。
沈雪如坐在她的床边,握着她的手,告诉她,王爷不是不在府中,是不想见她。
傅余婉听她娓娓道来,从相识的那一年,到成婚后三年,点点滴滴,她是如何活在阴谋中,活在算计中,活在利用中,一滴一滴,被榨干价值,弃之如履。
她记得沈雪如脸上的怨毒,她薄情的嘴唇一张一合,告诉她:“我恨你,若不是你,楚王妃的位置,就是我的,明明是我先喜欢的王爷,明明我比你更爱他,就因为你父亲是相国?傅余婉,我恨毒了你,死,都不想让你死的轻松。”
她震惊,她愤怒,她怨咒,可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魂魄,飘离床上躺着的那具尸体,那具临死前,写着无限难过与惊讶,毫无生气的脸孔。
她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十指尖利如爪,想抓破沈雪如失声痛哭的喉咙:“楚王妃薨了……”
沈雪如,你也休想再有孩子。
今日之事,已经与沈雪如正面为敌,这是她筹谋之中。若不是当着她的面,一点一点把皇甫北楚玩弄于股掌之中,又怎么能让她体会到,心爱之人被抢夺的痛苦与嘲讽?
傅余婉,你又怎么能体会到,复仇的快感?
必须这样,没有退路!
门咿呀一声打开,皇甫北楚正襟危坐在书桌前,沈雪如一脸平静走出来,恨恨地瞪了霜子一眼,趾高气扬的走了。
沈雪如作为楚王府当家主母去参加合宫宴请的机会没有了,换成了薛宾鹤。皇甫北楚的惩戒,来的如此直接。
他根本不在乎谁去,剩下的两个选择,都不是楚王妃。
但她们都想当楚王妃。
鸿院。
薛宾鹤听着红豆的汇报,将手中的补品玉碗“啪”的扣在桌上,站起身来,在房间内踱着步子。
皇甫北楚竟然为了那个瘸子,呵斥沈雪如,且次次如此。
瘸女人,果然深不可测。
红豆在她耳边,低声耳语几句,薛宾鹤停了下来,点头道:“肉都送我吃了,分一杯羹给她,也无不可。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锦苑。
香莲战战兢兢的跪在门外,沈雪如坐在屋里慢条斯理喝着茶,涂着鲜红蔻丹的手颤抖着,昭示着主人心里的烦闷。
一杯凉茶兜头泼出来,几片残茶叶滴答滴答粘在乌黑的发髻上,往下滴着水。
香莲大气都不敢喘,听沈雪如怒骂:“不中用的东西,怎么不下狠手毒死了她!”
“奴婢剂量是够的。”香莲伏在地上:“还请侧妃垂怜。”
沈雪如走到她面前,让脚下的人抬起头来,仔细凝视着她脸上的伤疤,笑靥如花:“垂怜,本妃自然是垂怜你的。彩青,把她送给倒夜香的老头吧,也不枉跟了我一场。”
香莲大惊失色,磕头如捣蒜:“侧妃饶命,侧妃饶命!”
沈雪如慢条斯理走进屋内,去妆更衣,听着外面香莲凄凄的声音愈渐微弱,终归于沉寂。
香莲无助的走在后巷,一个佝偻的身影迎面而来,推着独轮车,臭不可闻。
她习惯性的侧过身子,让开一点,生怕夜香溅到自己身上。
老刘头咧开黑乎乎的牙口冲她“嘿嘿”一笑,瘦如枯柴的手如同骷髅爪子,柴火棍似的胳膊上青筋爆出,似乎只连着一层皮。
香莲闻到他身上那股腐烂气息,突然蹲下身,剧烈呕吐起来。
更浓烈的腐烂味道传来,一张满是皱纹的脸上,黑漆麻糊,点缀着几根白须,空洞的眼眶里,灰白发黄的眼球,还沾着黏糊糊的眼屎。
香莲听不见老刘头对她的慰问,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站起身来蹒跚着落荒而逃。
霜子缝着衣服的手,突然抖了一下,点着的油灯火苗跳跃着,便没了光亮。
她站起身,去拐角飞燕房里借灯油。
飞燕见她手上的衣服,吓了一跳,笑着道:“王爷真是器重你,衣服都让补上了,以前,都是楚王妃补的。”
霜子看着皇甫北楚的外袍,袍摆处沾了一团乌黑墨汁。绸缎是上好的苏绣,墨是上等香墨,洗不掉,化不开,只能绣。
摩挲手上的外袍,她暗恃,这衣裳,本是我给他缝制的,自然我来补。
无从解释,端着灯准备回去,飞燕提到楚王妃,自己却骇一跳,急忙“呸呸呸”吐了几下口水,懊恼的说:“楚王妃,求求您,奴婢不是有意冒犯,别来找我。”
霜子被她模样逗笑了,打趣道:“看你害怕的样子,你又没害过她,怎么会来找你?”
飞燕左右四顾,急忙摆手道:“楚苑闹鬼了,你听说没有,是楚王妃,来寻孩子了……据说王妃吊在树上,长舌头,穿着血衣……楚苑守卫森严,没人进得去,若不是鬼魂,怎么能飞檐走壁,有个丫鬟半夜瞧见,吓得失心疯了。”
霜子急忙凝神听着,正欲问个究竟,就听见有人尖叫。
走水啦!
霜子住的那间,火舌子顺着油纸糊的窗户,呼啦啦往上舔,霎时火光冲天。
成群的奴仆提着锅碗瓢盆,端着水往上泼,飞燕吐吐舌头:“你真是福大命大。”
立刻有丫鬟围上来,叽叽喳喳赞叹着,霜子抿着嘴,无声的笑了。
跳跃的火光,一闪一闪映衬着她苍白的神色,平静如水。
一只温热的手搭上她的冰凉,秋叶披头散发,只披着外衫就奔过来,天寒地冻的,有些发抖。
霜子心里波动一下,推着道:“放心吧,想让我死,哪儿就那么容易呢。”
说完轻声笑起来,四目相对,无需多言。
火起得蹊跷,灭的及时,烧了两间厢房,香嬷嬷安排霜子住到飞燕房间。
纵火的香莲被关在柴房,严刑拷打,夹板已经夹断了她两根手指。
霜子去看时,香莲饿的奄奄一息,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眼窝深陷。
第十四章 一死一疯
两根手指无力的垂在身侧,以一种诡异的形状弯曲着,双手血迹斑斑。
“假意饶了我,让主子责罚,用心何其歹毒,毕霜,你不怕遭报应!”香莲扑上来,枯槁的手想抓霜子,很快被两个肥硕的婆子揪住头发拖回去,大力掼摔在地上:“别不知足,侧妃不杀你,已经开恩了。”
“砒霜,放火,你还有什么招,使完了吗?”霜子凑近去,有意无意展示着身上的锦缎:“报应?你不觉得,你现在就已经遭了报应了?”
香莲目哧牙裂,双眸里闪现着熊熊怒火,似乎要将霜子生吞活剥:“毕霜,你恶人做尽,坏事做绝,迟早死在我手里。”
“呵呵。”霜子浅笑如花,伸出细长如葱尖的手指数着:“是吗?等你有力气,从老刘头身子底下爬出来再说吧,他大半辈子没有媳妇儿,你呢,虽说脸上有条疤,还算是过得去。啧啧。侧妃真是菩萨心肠。”
香莲瞳孔放大,尖利的指甲突然朝脸上划过去,留下一道血痕,接二连三,混着污泥黏糊着。霜子眼前,只闪现着香莲一次又一次扬起脏兮兮的手,划过满是污泥的肌肤,血珠子溅出来,凝聚成一道长长的血痕,横竖交错在眼耳口鼻处,血污满面,狰狞可怖。
香莲“桀桀”怪笑着:“霜子,你不过也是个下贱坯子,侧妃都饶过我,你为何要逼死我?”
句句厉声质问,如鬼魅般骇人。
声犹在耳,“砰”一声,香莲瘫软的身躯,沿着墙壁滑下去,簌簌掉落一层泥灰,糊在她的前额,那里汩汩冒着鲜血。
双眼无辜的睁大,瞳孔里的光骤然暗灭。
霜子骇了一跳,转身欲走时,沈雪如浩浩荡荡带着一堆人,迎面而来。
肥硕婆子急忙迎上去:“贱婢自尽了。”
沈雪如居高临下,俨然一副当家主母风范,粉面含威点点头。
彩青问道:“为何?好端端的,都要嫁人了。”
另外一个婆子瞥眼看霜子,犹豫道:“她说霜子姑娘逼死了她。”
沈雪如“哦”了一声,叹道:“霜子,你权势滔天哪。这楚王府,还由不得你做主吧。”
斜目示意,两个婆子冲上来,见霜子双臂扭到后面,一直拖到柴房,香莲的尸体直挺挺躺在那里,死不瞑目。
彩青怒道:“还不赶紧拖出去埋了,污了主子的眼。”
肥硕婆子急忙一人提起一只脚,倒拖着拉走。乌黑的辫子在地上形成一道辙,没几步就沾满泥灰,不甚清楚了。
“越俎代庖,以下犯上,杖责二十!”沈雪如帕子捂着嘴“吃吃”的笑,娇嫩的容颜上带着得意,放慢音调慢慢的说:“打她的……腿!”
霜子再一次感受到浑身发冷的滋味儿,这一次的仗要是落下,她这一辈子,就真的毁了。
绝望的闭上眼睛,沈雪如,我傅余婉,以三生三世的幸福作为代价,诅咒你,众叛亲离,颠沛流离,生不如死,痛不欲生,永世不得所爱!
难道这一世,又要折在她手里?
不甘哪,她不甘心!
“啪”清脆的一声响,板子直直打在屁股上,却不甚疼。
行刑的板子停在霜子身体贴合处,迟迟未落下。
薛宾鹤面带笑意,红豆的胳膊隔在板子上,眉头不见皱一下。
“姐姐这是何意?王爷命我明日带霜子去宫里呢。”
沈雪如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变得铁青:“王爷旨意又如何?她擅自做主,逼死香莲,姐姐只是小做惩戒。”
红豆言语极快,劈手将板子夺过来,扔出去老远,拍拍手上的灰:“香莲撞墙死的,王府上下都见过拉尸体的车,沈侧妃竟然不知?”
沈雪如思量半响,恨恨地走了。
薛宾鹤命红豆将霜子扶起来:“你为何要我带你进宫?”
这是前几日霜子跟她交涉的结果,她获得进宫机会,带着她。
霜子缓缓,没有说话,趴久了双腿有些麻木。
不管今日香莲之死是合谋还是借题发挥,这样的亏,绝不能吃第二次。
红豆有些愠怒,薛宾鹤轻轻摇头,示意她不可,从头上摘下一只珠钗,放置霜子掌心:“明日穿戴整齐些。”
摇摆着细细腰肢,款款离去。
所谓大家闺秀,在男人面前,也不过是卖弄风情罢了。
霜子慢慢的走着,她不想让双腿再受任何苦楚,免得错过进宫良机。
一个跌跌撞撞的女孩儿冲过来,撞向她的肩膀,后面跟着个凶神恶煞的婆子。
霜子蹙眉,看着女孩子的身影,嘴角不由自主溢出两个字:“玉莹?”
女孩子停下脚步,许是看着霜子穿着不错,噗通跪下来:“主子救我,主子救我。”
霜子鼻尖闻到一阵腥臊恶臭。
婆子摇着大脚板,一把揪住她的后颈衣裳,虽不识霜子,也知道不能得罪,打了个招呼,就要拎回去。
霜子摇着手上那只珠钗:“所犯何事?”
婆子神情诡异,似乎怕被人听去,凑近了小声道:“是个疯子,从前伺候楚王妃,王妃死了之后,就疯了,刚才偷了许多鸡蛋,主管大人气疯了,才捉拿她呢。”
霜子凝神看去,玉莹嘴角,沾了几根鸡毛,神神叨叨,不住念叨什么。
顺手将珠钗递给婆子:“去回了主管大人,您以后多担待她,怪可怜的。”
婆子支吾着去了。
原本就不是什么高要求。
玉莹瑟瑟发抖,见霜子和颜悦色,缓和过来,嘟哝着道:“珠钗太贵重了,这婆子定然私吞,回头给点散碎银子打发主管,主子你太笨了。”
霜子听她逻辑清晰,人虽瘦骨嶙峋,但眼神光洁闪亮,得见故人的喜悦充满胸腔,一把抓住她的手:“你不是疯子?”
“我自然不是,是她们都疯了。”玉莹神秘的解释道:“鸡蛋里面有小孩,不能吃的。我也有孩子了,你看。”
她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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