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之丑雌-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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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苍老的声音就在正前方响了起来。“很抱歉，让您置身于如此暗淡的屋子里，可是我的眼睛不允许见到亮光，所以请您跟着身旁的那位兽人坐到我的面前来。”话语里虽带着恭敬但却也有着不容推辞的肯定。汐自然没有什么不满之意，对于不熟识的人他自然不会太花心思的。而会对这种语气感到气愤的人则还在平静自己，还是汐扯了扯他的手才反应过来，把汐带到座位上。
　　这么一段时间也让汐对于室内的暗淡有些适应了些，影影约约能看清坐在自己和朝面前的兽人身形了。
　　汐自是知道朝现在不宜开口说话，先开了口：“不知大长老找我们前来所谓何事？”汐不认为自己和朝对于他们有什么用处，他们来自万千大山外面，不可能牵扯到万千大山里的事。而且他们此行也只是为了找人，并未触及他们的事务。
　　“准确来说，我要找的只是你一人罢了。”大长老带着些笑意淡淡地否定了汐的话，随即马上转换了话题。“你是在万千大山出身的吧？”大长老很肯定汐的出生地。
　　“你不是很肯定吗？那么干吗还要问我呢？”汐对大长老的明知故问不是很满意。
　　“哈哈，确实，我是很肯定。我能问一下，你对自己脸上的那个印记了解多少？”大长老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有些迫切。
　　汐听了问话，抬手摸了摸自己脸上那个越来越成样的印记，摇了摇头，并不说话。反正那个兽人长老看的到。
　　“不知道吗？”大长老轻吟出声，带着淡淡的惆怅。“也是，墨那么早就去世了，而若应该也不了解。”大长老抬头看着汐，眼里似乎闪烁着一股精光。“你想知道吗？”
　　“不！”这个字从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朝口中低吼出来。朝现在的样子像极了狩猎中等待一击毙命的模样。汐被朝的反应弄蒙了，反应过来后急忙询问：“朝！朝？你怎么了？放松！”汐站起身，按住了朝的肩膀，安抚朝放松。朝全身绷得紧紧地，在汐不断的安抚下，总算端坐了下来，但仍透露着几丝敌意。
　　大长老似乎有些被朝的反应吓到了，不是惧怕朝真的攻击他，而是对他的敏感惊讶。大长老意味深长地看着朝：“命运早已注定，从没有人能逃脱。他既然到了这里，被我们知道了，那么也就意味着他就一定会顺着那条路走下去，那是谁都阻止不了的。”
　　朝被大长老的话震在了当场。他一直，一直，抗拒来到这里就是因为命运吗？因为汐的命运早已注定，而那个命运当中也许没有他的存在吗？朝的脑海里混成一团。
　　“···朝！···朝！···你醒醒！···”汐一直在朝的耳边呼唤。大长老的话他自然听到了。他有感觉那是在说他，但有觉得他不会如大长老说的那般。他自是不在意，但他不知道朝竟然会如此地在意。看着朝面露纠结、难过、疯狂的神情，汐不断地呼唤他。
　　对于汐的呼唤，朝渐渐从那团混乱思绪中挣脱了出来，看到汐担忧的神色，朝歉意地笑了笑，平静了下来。“那不知你对汐脸上那个印记了解多少呢？”朝想要了解那个一直在变化的印记到底代表着什么。
　　“我对那个印记了解地不多，但也不少。若是你们要知道详细的情况得等到你们真正到达了万千大山的中心才会全部知道。现在我先告诉你们，那个印记，到底是什么。”大长老细细地用目光描绘着汐脸上的印记。“那个印记，就是万千大山里所有人都在等待的，专属于兽神的使者的。那个，就是，兽神使者的标志！”大长老的话语里透着狂热，那是可以献出一切的狂热。
　　朝明显被震住了。汐却有些弄不懂了。即使汐看过了许多书，但有些不是书上能够记载的，更别说是传播了。
　　“朝，”汐问惊住了的朝，“什么是兽神使者？”
　　“啊？啊。”朝醒过来的一瞬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反问了回去：“兽神使者不是正在兽神殿吗？那不应该是兽神殿的圣子吗？”
　　“哼！”大长老明显地对兽神殿的那些人很不满。“那根本是他们自己决定的。兽神的旨意岂容他们揣测！”
　　“那么，也就是说，那个圣子根本不是什么兽神使者，汐，才是。”朝用着一种晦涩不明的眼神看着汐。汐在听到他们的对话，对“兽神使者”这个称呼里的含义有了些了解。可是······
　　他对朝的反应很不满意。他是不是兽神使者很重要吗？啊？竟然如此地看着他！
　　“汐，”朝有些欲言又止。
　　“小子，我们口中的兽神使者可不等同于你们外面人所认为的那样。不过，那些还是等你们到了
　　中心再说吧。你们先出去休息吧。”大长老没有解释，只是送客了。
　　汐先起身离开了，把朝落了下来。朝在呆愣了一下，苦笑之后赶忙追了上去。
　　汐并未往村里走，而是选择了一个远离村子的方向。
　　汐一时气愤脚步加快了不少，而朝在追赶的时候还在整理自己的心思，是以并未全力追赶。待到
　　朝赶上汐时，两人已离开村子不远了。
　　“汐！”朝猛地抓住汐的手腕，施以巧劲，让汐转了个身，拥在了怀里。“汐···”
　　不短的路程，不仅使朝的心思稍稍理清，也让汐的心情平静了些许。
　　“我不想离开你。”良久，朝才幽幽冒出一句。
　　汐微微挣开朝的怀抱。朝顺势松了些力。
　　汐抬头，白了朝一眼。“没人让你离开我。”让谁待在自己身边只有他自己能决定，谁能帮他决定！
　　朝满怀深情与苦楚的眼睛直直地对着汐的双眼，“可我怕。自从进了这，我的不安一直没有停下。汐，我能一直待在你身边吗？”
　　“你是我的伴侣！你不待在我身边，你要去哪？”汐亦直直看着朝，斩钉截铁。他喜欢朝的眼里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
　　朝复抱住汐，“是啊，我们是伴侣啊！”语中透着深深的惆怅，视线不知投往何处，眼里的光芒隐隐约约。
　　汐只是紧紧地回抱着朝，希望能减轻他心里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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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里。”大长老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
　　“是。”此时的贝里在朝和汐两人离开后出现在了大长老的石屋外。
　　“你去通知内圈所有村子的村长，告诉他们兽神使者已经出现，让他们做准备吧。”
　　“好的，大长老。”贝里应了下来。“兽神使者就是汐吗？”终是问出了疑问。
　　“贝里，有些事知道即可。”
　　“是。那我现在就去通知他们。”
　　“嗯。去吧。”
　　等到贝里离开，黑暗的石屋里传出一声叹息。
　　“兽神的旨意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三章

　　朝与汐并未在这个村庄呆多久，只是休息了几天就又踏上了行程。
　　即使朝一点都不想再深入，但毕竟他们还未找到芩他们。而据村长贝里的消息，似乎在接近中心的一个村庄里有一对外来伴侣定居了下来。而他们似乎有着小宝宝。虽然，朝他们认为芩他们应该不会带着一个小宝宝，但万千大山这的“外人”可不常见，尤其还是如此里面。所以他们决定去看看。
　　朝深刻地觉得他们走的路线是被安排好的。就算不是他们也能让它变成是。看着又一个兽人乐呵呵地领着他们走进他所属的山村，朝不禁怨念了。
　　从出了那个山村开始，没过几天他们就碰到了一个据他自己说是在附近打猎的兽人，然后他们就被邀请到他们的村子住了几天。可是为什么这“附近”却让他们走了一天才到，这是得多“近”啊！告别了这个村子里显得依依不舍的村民，再踏上道路的三天之后，又再一次碰上在附近打猎迷路的兽人，然后又是跟着他迷路回了他的村子。这次只是住了两天，朝他们便动身了。当第三次碰到有一个出来打猎的兽人时，朝和汐就已经知晓到在万千大山内圈的所有村庄都已经收到他们的消息了。朝对于这种明明已经看透他人的目的却不得不按着他人的做的事很是不满，尤其还是在他心情很不好的时候，这让他异常暴躁，如同一个等待爆发的火山一般。汐倒是对这种情况很满意，这会让他们减少很多找人的时间的。有人接待还是不错的。所以汐很是好脾气的安抚着朝。殊不知，汐的安抚更是在朝的火山口中加了些催燃剂。
　　在朝心绪不稳地状态下，汐和朝也没有在各个山村待太长时间。已经知道他们一定会请他们进村，再拖拉就显得矫情了。基本上到了第五个村子后，汐他们都只是住上一晚接着就走向下一个村子。顺着村人指导往目的地行进。汐认为他们的目的是芩他们所在的村子。要说错误其实也不对。他们去的地方确实是芩他们现在在的村子，可是不是如汐他们所想的还是那个位于中心附近的村子而是就是中心，那个祭坛所在村。
　　“你们怎么会在这？”正在被宇扶着锻炼身体的芩看到正朝着村子走过来的朝和汐感到很是吃惊，脸上的表情让人读不懂。
　　汐见到大着肚子被人搀扶着的孕夫芩，不知说什么好。知道他和人“私奔”是一回事，但是消息上可没有说芩怀孕了啊。雌性怀孕不是不简单吗？为什么才那么一段时间怀上了？还大成这样？虽然就时间上而言是有这个可能，但也太快了吧？！
　　芩被汐略带纠结的诡异目光盯着怪怪的，反正他一向对汐没什么好感，即使刚见到的时候确实被汐的改变惊到了，但是别指望他对他有什么好语气。“看什么看？你又不是不会怀孕？没见过啊？”
　　芩可没觉得对方会回话，他只是被看得不舒服，加之再过十几天就到了村里医师说的生产日期了，嗯，产前抑郁症之类的倒是没有，只不过这几天脾气噌噌噌地往上长，抱怨几句解解心烦。正想让宇扶他去其他地方转转，哪晓得传来一句悠悠的话语：“真~没~见~过~”芩很是不爽地瞪着回话的汐。“没见过，那就自己怀一个，正好可以天天看。哼。宇，我们走。”宇小心翼翼地扶着大着肚子的芩，慢慢的往村里走去。朝看到两人亲密的动作，眼底暗含着羡慕。而那丝羡慕在汐转头看他时就消失不见了。
　　汐看着朝，略迟疑了一下，开口问道：“朝，你喜欢孩子吗？”
　　听到汐的问话，朝忽地愣住了，随即又反应了过来，面上透露出欣喜若狂的神色。“汐，你······你是打算······”高兴地问不出话来了。汐淡定地点点头，“有个小孩也不错。朝，等从这里出去，我们就生个孩子吧。”朝猛点头，一把抱住了汐。“汐，我很高兴！谢谢！谢谢你！”
　　他们还是和以前一样先去找了村长。而在村长的屋子里，他们又见到了最初那个村子的村长。
　　对于此，朝不禁皱了一下眉头，而汐还是一副淡然的样子。
　　“又见面了。汐，朝。”贝里打了声招呼。“这是里奇，这个村的村长。”里奇长得跟贝里有些相似，他笑着朝汐他们点点头。
　　“你们好。”
　　对于两位村长的相似感到有些惊讶的朝和汐互相对视了一眼，似乎有些事不同寻常。
　　“你好。”
　　“好了，认识了村长，汐，你们先跟我来，见一下长老们吧。”贝里招呼道。
　　长老们？朝对此有些不快，一个大长老就已经让他很是头痛了，现在还来个复数。朝真心不想汐去见他们。还未等朝表示反对，汐就已经点头同意了。
　　跟在贝里后面，出了村落，往森林的深处走去。朝看着这条路，心里的不快越来越重，不自觉地带到了脸上来了。
　　虽然一直往前走，但还是留了一份心在朝身上，汐握紧朝的手，安抚了一下朝焦虑的心。
　　森林变得越来越幽暗。感觉着光线的变暗，汐也不自禁地担忧起来。
　　就在两人越来越不耐的时候，贝里钻入了一个挂满藤蔓的地方。汐莫名地感觉到，目的地到了。
　　钻过厚厚的藤蔓，眼睛就被不自觉地刺激了一下。太亮了，或者说光线又恢复了过来。
　　这是一个很空旷的山谷，绿意盎然。在山谷正中间的地方有着一个在阳光下最为夺目的圆形祭坛。祭坛看上去很是朴素，与他们一路上所见的相比，显得格外简陋。可就是这个简单的祭坛却让人有种朝拜的威势。也许汐的感觉还不是太深，但是作为曾经见过兽神殿中那个号称兽神降临地的祭坛的兽人，朝为之感到无比的惊讶。即使是兽神殿的祭坛也不让他有种深深的畏惧感。那是真正的神威。祭坛上那座高大的兽神像更是让朝有些不能直视。兽人毕竟是兽神所创造的子民，对兽神的敬畏是深刻进兽人灵魂的存在，除非兽人的实力能与兽神一拼。
　　贝里并没有上到祭坛，而是在祭坛的台阶上站着。祭坛上有5位老人，大长老就在其中。
　　汐打量着那座兽神像，总觉得跟其他地方的兽神像有差别，让人觉得眼熟。正在汐深思兽神像到底跟谁比较相像时，站在祭坛上的大长老招手示意让汐上去。
　　朝想跟着汐上到祭坛，却不想生生被压制在了祭坛的台阶上，再也迈不动脚步。朝所站的位置甚至比贝里的还要低一阶。
　　汐见到朝被硬生生给压制在了台阶上，不满的眼光立刻射向了祭坛上的大长老。
　　大长老一直注视着他们，自然知道朝为何上不来。“祭坛只会让它想让的人上来。你该上来了。”
　　汐并未动，仍站在朝的身边，并未听从大长老的话。
　　“若是你还不上来，他只会更痛苦。”大长老也不动怒，只是嘴中淡漠的话让汐吓了一跳。话音刚落，朝仿佛被什么压住一样，已经站不直了。额头更是冒出层层冷汗。
　　“你······”很显然，朝的痛苦让汐很是愤怒。
　　“上来吧。”
　　汐看着朝痛苦的样子，只能按照大长老的话走上了祭坛。却不知道此时的朝心中的愤恨比自己所承受的疼痛更让他难以忍受。看似被威压压得无法抬头的眼睛里充斥着一片血红。
　　“请站到中间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汐的听话，大长老的语气委婉了许多。
　　等到站在祭坛中间，汐才看清了其余四位长老的样子。五位长老中竟然有两位雌性。这让汐感到吃惊。这五个长老明显不同于一般的长老，他们还身兼祭祀一职。长老中并不是没有雌性。但是雌性作为祭祀存在的，就汐所知，只有兽神殿有一位。那还是从原来的圣子位置上退下来的。万千大山为什么会和外面不一样？汐总感觉自己总会知道这一切的答案。不过现在应该注意的是这座祭坛。
　　祭坛的地面上刻画着一个大型的阵法。这是汐从没见过的阵法。汐不敢说自己把大陆上所有的书都看过了，但主要的，偏门的，零零散散，不惭愧地说，他的知识面绝对不小。但他对这个阵法一点印象都没有，连与它相似的阵法都未见过。这大大引起了汐的兴趣。
　　正当汐沉醉在研究阵法的时候，五位长老却动了起来。
　　虔诚而又晦涩的话语，缭乱的手势，严肃的面庞，一切的一切都昭示着长老们现在所做的事不简单。
　　当手势做完，五位长老恭敬地朝兽神像跪了下来。跪在最前面的大长老低着头，双手手心向上，口中说着汐完全听不懂的话。
　　汐听不懂并不代表在场的人都听不懂。其实一共9个人，也只有汐听不懂了。
　　大长老讲的是古兽语，亦成为神语。贝里和朝其实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