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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清情-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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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闭了闭眼睫,习惯性勾起的唇角里不知是什么情绪,他的手指滑到她的右肩头。

“是,我太了解你,无论如何,你都会来的。你不知道,我有多嫉妒。”他顿了顿,“我爱新觉罗胤禩怎么会遇到你这样——”他停住了,似乎在斟酌着词汇。

“这样——给脸不要脸的贱奴吧”云烟神态淡然的接口,仿佛在说的并不是自己。而胤禩却瞬间变了脸色,像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眼睛里有一种压抑的痛感。

“住口!有谁敢这样说你?”胤禩握着云烟的肩头,手指间泛白的力道和眼睛里的狠厉已经在月光下无可避讳的显现出来。

云烟右胸上的旧伤口一下痛起来,嗯了一声。胤禩忙松了力道,眼里都是疼。他想起了她右胸上还有为救十三阿哥胤祥而被剑刺透的旧伤。

“是你”云烟偏过头去,唇角却勾了起来。“八爷,你嘴上没说,却用行动说了。”

云烟抬眼笑着看他,“就因为云烟只是一个最下等的贱籍奴才,所以您可以把我拦在这里,不由分说的抱住我,还可以说再不放我走出去。如果,我是一位王侯大臣家的千金小姐呢,您还会吗?”

胤禩的脸色在瞬间惨淡下去,云烟的话语无意中击中了他最疼的地方。很少有人能伤到胤禩这样刀枪不入的人,可这个单薄的女子做到了。原本无意,却正中心扉。

胤禩的手缓缓的抚在她肩头,神情朦胧的不真实。“还疼吗”云烟没有动,只是苍白着脸儊着眉。

“我知道你不信,但总有一天,我会证明给你看。”他的语调,微哑而冷。

一个轻吻缓缓落在云烟的眉心,那其中所含朦胧的珍重让人心惊。云烟一震。胤禩缓缓笑了,慢慢松开手。

“走吧,趁着我还没改变主意。”

云烟一愣,刚获得了自由的身子就准备转身去拉门,又突然想起什么。身后就传来他暗哑的语调:“你放心吧,她们。”

门闩拉开时发出嘎吱的声响,几乎让云烟脑海一惊。仿佛怕再迟一瞬他就会反悔,她飞奔出去,只留下一句:“谢谢。”

四爷的怒火

短短的路,却像跨越了千山万水。

当云烟飞奔到四府的小角门口看到院内昏黄的灯火时,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她推开门时,双腿都在打颤,什么也顾不上,一路奔进去。远远的还能听到前院里,咿咿呀呀的唱戏声,能让人无端的酥了半边身子。

而云烟,眉心被胤禩亲吻的过得地方,烫的发疼。刚刚一番与胤禩的对峙时压抑的恐慌,已经彻底溃堤——

胤禩说的没错,她没有!她的确没有留那个纸条。她那样坚定淡然的告诉他,让他将信将疑了,就已经用尽了她全部力气。

如果说,今晚能在这样危急的场景下全身而退,靠的是冷静和一点点运气,也许,还有胤禩那莫名的心理。

不由得说,云烟在这刻万分庆幸于自己平庸的外貌!对于并不缺女人的皇子来说,身体实在太微不足道。而她的外在更是没有足够的吸引力。

她在忽明忽暗的灯笼烛火下跑上通往四宜堂的小路,路上遇到人她也顾不上看,一心都是那个院子,回去!

远远看到四宜堂的曲桥,心中涌动的无法自已。裙角带风的奔上去,却看见四宜堂里的灯火通明,和迎面而来面色青灰的小魏子。

小魏子端着水盆,浑身像水溅湿的狼狈。他垂头丧气的目光在看到云烟时,简直是看到了天女下凡,救命稻草!

他什么也顾不上的跑上来,“云烟!你终于回来了!”小魏子看着云烟,几乎要哭出来。终于回来了,再不回来真的不知道要出什么事。这些年过来,他还是第一次看四爷这样,发这样大的火。

云烟看到灯火通明,心咚的惊了一下,一瞬间也就甘心下来——他回来了。

“宴会不是还没结束,四爷在屋里?”

小魏子的五官都要皱到一起,“天地佛祖,小姑奶奶,你去哪了?爷喝了酒下了桌子,要回来换袍子再去前院看戏。结果你不在——

爷在屋里已经坐了一会了,他喝茶说茶烫,摔了杯子。端水给他洗脸,他说水凉,又踢翻了盆……衣服还没换呢……没人敢进去,小顺子去找你去了——”

听到这里,云烟顾不得多说,便点点头跑进去。小魏子看着云烟的背影,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云烟的心像一块归心似箭的磁铁,一口气奔进院子,一下推开门——

胤禛背对着门坐在椅子里,侧颈上有微微红晕,他的手指按在椅背上泛白,头也没抬的扫落桌上的青花瓷杯,喝到:“滚出去!”瓷杯落地的声音砰然清脆,四分五裂。

满地的狼藉,摔碎的瓷杯和茶叶,溅开的水痕。触目惊心的凌乱。

云烟这么多年也没有听过他用这种口气说话,没有见过他周身这样大的怒火!那威严的怒气震得人心不禁都抖了三抖。

但云烟此刻却不是怕的颤抖,而是激动的颤抖。他的怒火与声音,让她感到如此真实。她在终于看到他的背影时,心底窜出一股莫名的激狂,由八府归来时溃堤的恐惧而生,幻化成倾潮的热流涌出心底!

胤禛仿佛刚要迟疑的抬首,云烟已经奔过去,顾不得狼藉,顾不得天地。

她冲过去一下抱住他的颈项,冲得他几乎微微后仰。身体先于思想,那样熟悉的感受让他的身体本能反射性的抱住她。她的双膝就几乎要滑落到地上,他就弯身搂着她,她的双手仍然紧紧的搂着他的颈项,小小的脸颊埋在他的颈窝里,滚烫的泪印烫下来,源源不断。

“四爷,是我不对……云烟回来了,我错了,你罚我打我骂我都行,你别生气,别生病……”她哭着,微微抽噎着,用力的搂着他,感受他的体温,那么亲。

胤禛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怀抱给惊得愣住了,好一会没有说话,才收紧手臂狠狠的搂住她,一下将她从地面拎起来。

云烟嗯了一声,哽咽着说:“四爷,其实我是——”

胤禛低沉沙哑的声音打断她,语速很快。“如果你不想说,可以不说。只要你说的话,我就相信。但是,你想过你自己的安全吗,你想过你不在时我的安全吗?——还有,我有说原谅你吗?”

他近在咫尺的眉目漆黑,细腻光洁的皮肤,根根分明的浓密睫毛下,因怒火而烧的如黑钻般火亮的眸子,高挺的鼻端和紧紧抿着的嘴唇,他口若悬河的冷硬表情里透出一股让人抓狂的性感。

她不在他身边也威胁他的安全了?越冷酷的男人抓狂得不讲道理起来,才叫真可怕。

云烟没有回答,心还没动人已经动了。不知道是从何而来的激狂,她已然重重的亲上去——直接用唇堵上了他的唇,堵上他的气息。

他的唇,真的很美。没有女人不会沉醉在这双唇里。

云烟的嘴唇触上他的双唇,脑海里都是空白。她本能的辗转接触他的唇,那种触摸式的吸吮。像一个毛茸茸的小动物,凑上小嘴来嗅你,亲你。

胤禛几乎在瞬间就将云烟抱离了地面的站起身来,云烟啊了一声,手环在他颈项上。被他托着腰身完全抱上身子,原本微微弯曲的双腿膝盖,被他的手一下拉开,圈架在他精瘦有力的腰间。

这个男人,真的很强大而有力。他就这样把她架起在身上狠狠的亲吻。

性感,有力,亲近,炙热。像冰,又像火,带着魔力。

云烟一阵天旋地转,有一种不着地的眩晕,仿佛被托起在凌空高处亲吻,天地间,只剩下这双唇。

且快且慢。时而霸道似火,时而温柔如水。迷离而激情,他的亲吻,性感的让人窒息。

他的唇舌探进来舔吸她,占有她,又吸着她的舌带她去他的唇里。唇舌里还有她泪水中淡淡的咸味,带着最亲近人之间的感受。这样的吻,更趋近像一种心灵上交流,一种安抚。

他高大挺拔的身姿,一边忘情的拥吻她,一边轻松的抱着身上娇弱的云烟,浑然天成。

门外突然传来轻轻弱弱的叩门声,是小顺子很勉力的声音,有些打颤。“四爷,三爷八爷九爷十爷十四爷他们一群爷在前厅看戏怕是有些乏了,催奴才们来请四爷。”

两人一下停住了,云烟睁开眼看他,看着他那又气又硬的神情,联想到他发火的样子,一下没忍住的笑出来。

胤禛无奈的瞪她,云烟却猛然想起是自己主动亲他,不禁低头反而有些窘。

胤禛抬头对屋外道:“知道了,你先去说我醉了酒,一会更衣便过去。”小顺子像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的马上应声离去。

云烟有些脸红的想从胤禛身上下来,他却不放手的反而像哄孩子一样的颠了两下,让云烟的身子在怀中耸了耸,依偎的更紧密。

“走,更衣去。”

胤禛怀抱着云烟,走进内室,大腿衣袍摆动摩擦间,都是亲昵。

胤禛把云烟放下在床铺上坐着,自己去衣柜前拉开门,选衣袍。云烟起身过去,给他选了黑底金袍出来,又去给他解衣。

“我有一个从前最要好的姐姐生了重病,我刚刚去看她了,她在八府做粗使丫头。”云烟一边系着胤禛的领扣一边说,口吻平静而认真。

胤禛的下颚抽了紧,眉毛一紧,没有说话。他终究缓缓握了她的手。“以后有需要,记住不要自己再过去了。钱在柜子里,有事告诉我。”

云烟看着他点点头,“嗯”…

=

胤禛走了后,云烟就去厅里收拾他发火造成的狼藉。她一边蹲着身子收拾地上,看着这一地的凌乱,她都能想象当时他能火成什么样子,不由得心有余悸。

这一晚,的确是太百转千回了。更不用说在八府的那番较量。

当云烟终于把室内收整干净,胤禛也没有回来。云烟端水出去,没有听到前院的唱戏声,想来戏也早该散场了。

云烟回到屋里去,又过了一会。小顺子来敲门,云烟出来。小顺子抹了额上的汗说:“嫡福晋让来拿爷的秘制醒酒丸,爷在正房歇着,有些头疼。”

云烟低了头说好,我去拿,你稍等。便进了内室小柜里找那个不常用的小瓶子。找到后,云烟捧出来,交到小顺子手上。

小顺子憨憨的笑了笑,“以后有什么事,告诉我可以相互照应。”

云烟点点头真挚的说谢谢。小顺子拿了药便去了。

云烟回房里洗了澡出来,四宜堂里还是静悄悄的。她像往常一样穿着白色里衫,一边擦着长发,靠在自己的小榻上,留着一盏小灯,等一个人的归来。

佛曰:身在荆棘中,不动不刺。心在红尘中,不动不伤。

昏黄的灯光下,她半靠在塌上半合着双眼,一头长发已经干了,披散在枕上。

脑海中不由得想起那个低矮昏暗的耳房,福儿躺在那小床上面色苍白而潮红的样子。碧月满脸的苍白,捂着唇掉泪转身下去的样子。胤禩笑着说,你不怕我留下你,再不放你出这道门吗?

那是一种深深的悲哀和战栗。云烟缩在小榻上,心却是颤抖的。无论怎样,她无法眼睁睁的放任福儿在一墙之隔无声无息的死掉。这样的关口,终究被她闯过了。来到这个时代,她从未向谁展露过这样多的话语,与人争锋相对。而在危急关头,她对胤禩这样做了。

不管是在多年前的木兰狼群前,还是今夜在他面前。

家当已经全部给了福儿和碧月,空空如也的多宝格里只有一点碎银子。再挣吧,运气好的话,一年一年还有很多个年夜红包可以拿。到了老的那天,还是有能力出去盖间小屋。

三百年后,房子是那么贵。从前,她和妈妈为了治病,卖掉了自己家的两室一厅,搬到了低矮的棚户区居住,几乎隔一段时间就要搬一次家,辗转不停。而这样一个月五百的房租费都让从前的云烟感到喘不过气来。

也有同学说过,让她找一个有房有车的男人嫁了,她照顾起妈妈来也会轻松很多。当时她就摇摇头笑了,既不漂亮,身材又不好,不仅收入微薄,还带着重病的妈妈。哪个有房有车的男人,要我这样还样的三无人员?就是没房没车的也不会选我啊。

有属于自己的房,看着别人幸福的结婚,那都是路边的风景。奢侈。也许是前世带来的梦想吧,很庸俗,她只想有一间自己的小房子,小小的,也很满足。

夜已经很深了,朦胧的灯光照在她脸上,随着气温的降低,心一点点恢复平静,渐渐冷下去。两世为人,心却还是那颗心。

一团乱麻的夜晚,生活的齿轮仍旧会稳步向前,岁月渐渐开始不平坦起来,紫禁城里的气息总是风云变幻。

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呢?

四爷又怎么了

胤禛那晚的夜归很迟,云烟起来开门的时候,刚刚拉开门缝,他已经站在门口。

拥抱是瞬间的。

他紧紧的抱住一身白色里衫的她,两人相拥着没有说话。谁都知道,这样的夜归无从说起。

这种情感就像端着的热水杯,偏偏已经快满了,微微轻动,就会溢出来,烫伤彼此的心肺。

只是却没有安放的地方,只能任它隔着水杯慢慢的烫着手心。要么,就是摔得粉碎。

晚宴过后,胤禛已算是正式病愈复出。纳拉氏的情况不太好,胤禛偶尔去坐一坐。除了公务之外,便是忙着造园的工程,因为康熙已至苏州快到杭州,也就是说杭州后便即将返程。既然是御赐园林,总要回报造园进展,邀请圣驾的。

云烟心中挂牵着福儿的病情,又不便真的找谁去传话打听。忍了几日,终于有个面生的年轻小厮来院外找她,带来碧月捎来的口讯,说是病情已经稳定,大夫说不出一月即可康复。云烟才放了心,谢了这个小厮。想起来要给他点答谢银子,他却有些憨的挠挠头,推了不要便跑了。

胤禛的造园进展也很顺利,甚至可以说神速。胤禛的才华首先在这一方土地上展现出来。随他一起造园的设计师还有那天的几个年轻人和他们的父亲雷金玉,他们便是出自著名建筑世家的雷氏家族。当云烟听到他们是雷家人的时候,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竟能见到从前听说过的清代建筑泰斗,高山仰止的“样式雷”!

一个清秀的年轻人看过来,有些腼腆的笑了笑。胤禛突然抬手咳了几声说先这样吧,施工仍是以九洲清晏为先,牡丹台次之,其余天然图画、上下天光、坦坦荡荡等可按进展酌情调整。

他摆摆手,雷氏几人便退下去。

胤禛转过身,微微皱着眉毛就说,太阳这么大,你傻站着不热?

云烟一时对这个男人,无言以对。自那日晚宴之后,胤禛更是把云烟走哪带哪,寸步不离了,只差不能真把她拴在裤腰带上。是他把她带来园址陪着他看施工进度,他还说她傻站着?更何况,春日的太阳也还好。

在正房纳拉氏那里坐了坐,一众人等看他脸色也大气不敢出。一会回到四宜堂里,胤禛一直冷着脸看着公文,突然又说想喝雏菊绿豆汤。云烟说好。

云烟进了西配房里,还有上好的雏菊,只是绿豆用完了,便出了院子见耳房里无人,就往厨房方向去。

曾经,云烟初入四府时就是分在厨房里的一名粗使丫头。对这里,自然太熟悉了。云烟走进去,看到一个小厮便和善的开口问是否有绿豆,四爷书房要一些。那小厮转过身来,竟是那天来给她送过口讯的那个小厮。

他给云烟拿了一小口袋上等的绿豆,云烟就自己到厨房的一本日常流水小账册上写了名字。他还很诧异的看着她。云烟笑笑,很自然的说你刚来不久吧,我以前也在厨房打过杂。

他一听也笑了,笑容很纯。云烟要去拿了绿豆走,他却认真的要帮云烟送到四宜堂门口,神色里却没有一点献媚的东西。云烟谢了他说不重我可以自己拿,他却摸了摸脑袋有些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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