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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来死去作者:巫哲-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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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斧斧。”几分钟之后卢岩回头叫了王钺一声。
  “嗯?”王钺很快地抬起头。
  “你一直在WC住着吗?”卢岩问他。
  “是啊,一直。”王钺点头。
  “小时候也在吗?”
  “应该……在吧……”
  “记得最小最小时候的事吗?”
  王钺垂下眼皮想了很久,摇了摇头:“不记得。”
  “好吧,”卢岩叹了口气,“你是不是已经被孟婆格式化过了,什么都不记得。”
  “也不是啊,我还是能记得一些事的。”王钺有些不服气。
  “是,你还记得崔医生。”卢岩笑了笑,打开了崔逸的资料。
  
  相对三百多个王钺来说,七十多个崔逸看起来还是很轻松的。
  叫崔逸的姑娘大姐的更多,排除掉这些之后,卢岩又点上了一根烟。
  这回倒是很快,不过点上第三根烟之后,留下来可以再筛一遍的人数为0。
  卢岩猛地倒到椅子里,狠狠地伸了个懒腰,嘴上叼着的烟抖了抖,烟灰顺着领口掉进了衣服里。
  “靠。”卢岩站起来拎着衣领一通抖。
  “怎么了?”王钺跟着跳了起来,“被电到了?”
  “没,你就不能想点儿好事么?”卢岩瞅了一眼王钺。
  “被电到很疼的……”王钺小声说。
  “你被电过?”卢岩迅速追了一句。
  “嗯,”王钺拧着眉像是在回忆,声音越来越低,“很多小圆片贴在头上……”
  
  “王钺,”卢岩本来想听他说说是怎么回事,但王钺的状态似乎不太对劲,他赶紧打断,“看电影吗?”
  王钺半天才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不看,会哭的。”
  “看个喜剧,逗乐的。”卢岩转身准备给他找个喜剧片看,好容易有点儿新信息,结果却不敢听,这上哪儿说理去!
  “不,”王钺突然提高了声音,“说了不看!”
  
  寒意瞬间从身后卷了过来,卢岩汗毛全立起来了,转回头看到了王钺冷得像冰一样的眼神,汗毛顿时全体立了正,估计根根笔直。
  真是说变脸就变脸,该出手时就出手!
  “不看就不看,”卢岩把电脑屏幕关掉,“你这一惊一乍的。”
  “我没有……”王钺的声音突然有些抖,看着就跟委屈得快要哭了似的,“没有……”
  “没有什么?”卢岩盯着他,这状态怎么回事!
  “为什么,”王钺向后退了一步,嘴角慢慢勾出一个笑容,又很快消失了,“为什么不行呢?”
  “斧斧?”卢岩试着叫了一声这个让他觉得很肉麻的昵称,王钺这个转瞬即逝的诡异笑容让他腿肚子有点儿转筋。
  王钺没有反应,在卢岩还没想好该怎么办的时候,他猛地靠到了卢岩身前,在他耳边轻声说:“找到了。”
  
  这句话还在卢岩耳边停留着,王钺带来的彻骨寒意却已经消失了。
  卢岩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屋里一片安静,没有了王钺的身影。
  他在屋里转了几圈,最后靠在了桌边,好一会儿才慢慢坐到了椅子上。
  “你大爷啊,”他低声说了一句,“你姥姥啊……”
  
  王钺消失了,一直到大半夜都没有回来。
  卢岩靠在床头捧着本周易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
  王钺去哪儿了,王钺在干什么,王钺会惹出什么麻烦吗,王钺还会回来吗……
  平时王钺不见了也就不见了,等着他回来就行,但今天不太一样,卢岩心里始终有点儿担着心。
  王钺消失前的那个笑容,和那句“找到了”让他不寒而栗。
  鸡皮疙瘩几个小时都还没镇压妥当,一想起那个场面就纷纷起立。
  
  沈南找来的这些资料里,他能确定的只有一点,崔逸用了假名,或者是像他一样,主动或者被动地抹去了所有资料。
  不太确定但忍不住的推测也有一个。
  就是那个四岁就死了的小朋友。
  王钺,你到底什么时候死的?
  一想到王钺有可能是个只有四岁的小朋友,一直长大的没准儿只是一绺小魂……他就觉得有点儿扛不住。
  但王钺偶尔简单到让人除了沉默什么也不想做的状态,又的确有点儿可能。
  卢岩慢慢往下滑了滑,躺到了枕头上,盯着屋顶的小吊灯看了一会儿,闭上了眼睛。
  
  他得睡觉。
  睡半个小时,他一会儿得出门。
  无论资料的结论是什么,这段时间以来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跟那个见鬼的WC肯定有联系。
  他虽然已经懒得去解什么谜,只要日子勉强过得去就凑合着过了。
  但如果威胁到安全,就得打起精神来。
  一会儿他要去几天前让王钺跟踪过的那个人的家看看。
  明天还有件更费神的事,他必须得跟老母狐狸关宁好好聊聊。
  
  卢岩的生物钟很准,不需要闹钟,半小时就是半小时,误差正负不超过两分钟。
  半小时之后他起了床,没有开灯,在黑暗中穿好衣服拿了随身的小包出了门。
  文远街的空气里弥漫着永远也散不掉的火炭和焦糊味儿,以前这种味道一直让卢岩有种莫名其妙的安全感,就像藏在谁也不会注意到的鸡窝狗窝里似的。
  但现在这种安全感已经随着王钺的如影随形而荡然无存了……
  
  卢岩走了两条街之后在路边打了个车,报了地址。
  这个时间开车上路相当愉快,没人没车没交通灯,司机一路打着呵欠飚到了目的地。
  小区里零星还有几户人开着灯,卢岩站在楼下抬头看了看窗户,然后快步走进了楼道里。
  溜门破锁这种事,卢岩做得很熟练,他如果改行去做小偷,估计也能混出个神偷S的名号来。
  
  他在门口站了两分钟听了听里面的动静,又观察了一下门的四周,确定没什么异常之后,他捅开了门锁。
  门打开的一瞬间,他愣了愣。

  不用看,只闻一鼻子就能知道,这屋子至少一年没有人住了。
  他拿出手电,在屋里四下照了照。
  
  屋里收拾得很整齐,但光束照到的地方都能看到蒙着一层很薄的灰。
  确定了屋里没人之后,卢岩试着开灯,没亮。
  估计一直没人住也没人交电费。
  
  卢岩相信王钺没有跟错人,也不会被目标发现。
  但事实就是那人拿着钥匙进了这套房子,而这套房子根本就没有人住。
  如果不是发现了被人跟踪,那这人就不像卢岩想像的那么简单。
  这人带着特定目的而来,也许还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才会这么谨慎。
  
  这套房子不大,三室一厅,卢岩用手机照了照地板,除去自己的鞋印,还有很多别的鞋印,因为灰很薄,所以都很模糊。
  卢岩在原地没动,仔细看了看鞋印,这些杂乱的鞋印至少属于七八个人,屋子里哪里都有,没看出规律来。
  他得出了个最简单的结论,这应该是套待售的二手房。
  那人只是在这里停留了一段“安全时间”,然后离开了。
  这套房子对于卢岩来说没有任何价值。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在几间屋子里转了转,证实了的确没任何价值之后,悄无声息地关好门离开了。
  
  回到家之后王钺依然没有出现,卢岩随便洗漱了一下躺在床上,一直到天蒙蒙亮了也没睡着。
  王钺像个影子似的跟在他身边有段日子了,虽说有时候挺烦人,还吓吓人……但他不是个冷血的人,当年养条鱼死了关宁直接倒进厕所里他还郁闷了好几天,觉得该埋掉。
  迷迷糊糊地胡乱琢磨着到天亮,对过儿老太太骂骂咧咧出门之后,卢岩起了床。
  
  关宁的事务所九点才开门,不过她一般七点就会到,偶尔几天都不回家呆事务所里深思人生。
  卢岩到的时候,玻璃门里的电子钟显示还没到八点,不过能看到关宁的办公室那边亮着灯。
  卢岩看了一眼摄像头,按下了密码。这月密码是6941923333……
  有时候关宁的恶趣味让他无语。
  不过这密码以前用过,去年一月,这回少了一个3。
  
  “这么早?”关宁正坐在办公桌后面对着镜子化妆,“帮我倒杯咖啡。”
  “有时间吗。”卢岩倒了杯咖啡放在她面前。
  “什么事。”
  “我们来聊聊人生。”
  



20

20、第二十章 木乃伊 。。。 
 
 
  关宁喝了口咖啡;盯着他看了半天:“三狗;你是不是已经沦落到连麻辣烫都卖不下去了?”
  “是烤串儿;”卢岩纠正她;“生意挺好的。”
  “那就好,那边的物业费记得缴一下。”关宁低下头对着镜子继续化妆。
  “不是你帮交的吗?”卢岩给自己也倒了杯咖啡;在沙发上坐下了。
  “宝贝儿你已经很久没替我赚钱了,我一直养着你这么个废人;成本你算过没,”关宁没抬头,“培养新人都没钱。”
  卢岩笑了笑:“那就给我派活儿。”
  “先谈人生吧。”关宁放下了镜子;往椅背上一靠,看着他。
  
  “那次任务,”卢岩点了根烟,没有绕弯子,“是谁,我只要个名字。”
  “不能说,”关宁回答得很干脆,“这是规矩,就算是咱俩之间也必须讲规矩。”
  这是卢岩意料之中的回答,他看着手里的烟:“失败了对么。”
  “是,”关宁点点头,“你昏迷了七天,醒了之后的事你自己都知道。”
  “目标没死对么。”卢岩又问。
  “没死。”关宁也点了支烟,慢慢吐了个烟圈出来。
  “再来一次。”卢岩说。
  
  关宁把脸转向了他,沉默了老半天,叹了一口气:“你当这是玩游戏呢?”
  “我认真的。”卢岩叼着烟,跟她对视着。
  “目标失踪了,不需要再来一次。”关宁皱了皱眉。
  “我最近有麻烦,”卢岩站起来走到桌子旁边,“也许跟那次任务有关。”
  “麻烦你得自己处理。”关宁敲了敲桌子。
  卢岩没说话,看着关宁,过了一会儿他点点头:“行。”
  “想说什么?”关宁太了解他,这语气代表着什么她很清楚。
  “我自己处理,”卢岩掐掉烟,“但要有人拦着我……”
  
  卢岩没把后面的话说完,转身往门外走。
  “卢岩,”关宁叫住了他,“你杀不了人。”
  “谁知道呢,”卢岩回过头笑了笑,“任务之外的人,也许我能呢,想试?”
  “别跟我这个口气说话!”关宁拍了一下桌子,“福三狗你在我跟前儿还真敢装啊,我要真拦着你你杀我试试!小狗崽子!”
  “姐,”卢岩笑着走回她面前,胳膊撑着趴到桌上,“你有大事儿瞒着我。”
  “而且是不能告诉你的大事儿……”关宁对着他的脸喷了口烟,正想再说什么的时候,手机响了,她看了看手机,冲卢岩打了个等一下的手势,接了电话,“早上好。”
  卢岩走到了一边,靠墙站着。
  
  关宁一边接着电话,一边随手拿过便签在上面记着什么。
  “可以,但四天时间太多,你这不是在乡下,在城里很麻烦,要加钱。”关宁皱着眉,往卢岩这边扫了一眼。
  卢岩知道这估计是有活儿,也知道关宁这个眼神的意思是打算让他去。
  去就去吧,卢岩点了根烟转身站到窗边,虽然现在自己身边莫名其妙的事儿一大堆,但活儿还是要干的,除去要部分支撑肖睿东这个身份的资金,他还欠了关宁的钱,很大一笔。
  关宁是个黑心老母狐狸,他都不知道这笔钱是怎么算出来的,总之就是欠了。
  
  “有个活儿,”关宁挂掉电话之后在纸上又勾划了几下,然后抬头看着卢岩,“拉挂子,但活儿不小,做么?”
  关宁时不时会蹦出一两句黑话,不过卢岩没有卡壳,这些话他从小听到大,已经习惯了。
  拉挂子就是保镖,说白了就是从一个地儿把东西送到另一个地儿,至于东西是什么,他们不过问,但要送的东西如果不是特别重要也不会找到关宁。
  找关宁送东西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东西有可能已经被别人盯上,拉挂子过程中多半会碰上麻烦。
  
  “做。”卢岩走到关宁桌边,把那张便签纸撕下来看了看。
  纸上写着取货的时间地点和要求。
  要求跟平时的活有些不同,不要求送到别的地方,只要求在四天之内保证东西安全,之后会有人联系拿走。
  “这个会有麻烦。”卢岩凭经验判断出这活儿不好做,送东西还能有个预判,这保存东西连潜在危险可能在什么地方什么时期出现都很难知道。
  “所以才问你,你要不接,我就回了。”关宁靠着椅背。
  “接了。”卢岩把纸放进了旁边的碎纸机,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接货的时间是晚上,卢岩回家前在超市里买了些日用品。
  排队结帐的时候后面有人说了一句:“你能看到我吗?”
  卢岩心里跳了跳,迅速回过头,发现是排后面的那位在跟女朋友玩视频电话。
  他把东西放到收银台上,轻轻叹了口气。
  这回王钺又打算消失好几天吗?
  上回王钺消失他并没有太担心,但这回是那么诡异的状态……
  
  开着小电瓶回家的时候卢岩下意识地往后视镜里看了好几次,以往他看后视镜除了看车什么的,还是为了检查有没有可疑的人跟着他。
  今天却基本只是习惯性地想在后视镜里看到王钺的脸。
  这边能看到我吗?
  能。
  那这边呢,能看到吗?
  能。
  每次都会重复这样的对话。
  
  卢岩在楼道里碰上了许蓉,她在医院里没呆两天就回来了,正拎着刚买回来的一大堆调料站在门口。
  “岩哥回来啦。”她边开门边冲卢岩抛了个眼神。
  “嗯,没事儿了?”卢岩弯腰帮她把地上的几个兜拿进了屋里。
  “能有什么事儿,又不是哪家大小姐,”许蓉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我儿子命好着呢……岩哥,钱我估计得晚点儿还你,去趟医院花不少钱。”
  “不用还了。”卢岩说了一句走出了门。
  
  回到自己家里,他先是检查了一遍屋里的情况,再次确认王钺没在之后洗了个澡躺到了床上。
  一觉睡到了傍晚,醒过来的时候屋里依然很安静,楼下倒是开始热闹了。
  卢岩慢吞吞地起了床,站在窗口挑起一角窗帘往下看了看,进厨房用剩饭给自己炒了个蛋炒饭随便吃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拉着窗帘的屋里已经完全黑了。
  卢岩泡了壶茶,在沙发坐下,没有开灯,慢慢地喝着茶。
  这是他的老习惯,这种在喧闹中的黑暗空间里的宁静能让他集中精力。
  
  在文远街夜市到达顶点的时候,卢岩放下了茶杯,站起来穿上了外套。
  沙发坐垫下的枪被拿了出来,放在了腰后,卢岩的手指在枪上轻轻勾了一下,已经很久了,这种熟悉的感觉。
  虽然在闹市里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很难用得上枪。
  刀才是最贴心的小伙伴,长的短的大的小的,总有一款合适你,助你哐哐对抗,助你嗖嗖逃脱。
  
  走出楼道,街上人很多,天已经有些凉了,各家都在摊子旁边围了彩条布挡风,一条街看上去又多了几分热闹。
  这种热闹一直要持续到冬天都换成厚厚的棉档,然后才会渐渐消失,等来年春天再发芽。
  卢岩没有开小电瓶,走了两条街打了辆车。
  在离拿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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