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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得去外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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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会,我是唐邦巴黎分舵舵主胥维平。”他敌对意识节节高升,贯穿全身。不过他掩饰得很巧妙,从那张谈笑风生的潇洒面庞几乎感受不到他燎原的怒火。

但是被他使劲握住手的上官展云可就完完全全的明白他的不友善了。

“我也很高兴见到你,胥先生!”上官展云也不动声色的使劲回敬他。对于红门和唐邦的人一碰面,就像两条斗鱼一样,动不动就想明外暗斗的心态,上官展云已经见怪不怪,所以面对胥维平莫名其妙的不友善,并没有多想什么,只当做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胥维平心理就不是这么回事儿了。

你当然高兴,不但家中有个娇妻相伴,还有个艳冠群芳,又痴情为你守贞的海薇当红粉知己,左右逢源,你当然得意。

不过,我不会让你得意太久的,海薇是我的,你休想染指她!

“上官先生,我和内人有事,失陪一下。”胥维平冷不防地抓起朱海薇的手,把上官展云丢在一边溜掉。

“你干什么,放手啦!”一被拉到四周无人的厅外露台,朱海薇便恶声恶气的开炮。

胥维平更加气馁。你就只有在人前才会对我摆笑脸!

“叫你放手,听到没?现在没人,不必演戏了!”见他无动于衷,朱海薇又森冷的发飙。

胥维平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开细嫩的柔荑。“别那么大声!虽然这露台现在并没有其他人,但谁也不敢保证不会有人突然走出来,除非你想在新婚第二天就被众人知道我们实际的情况。”

他有把握这招对自尊心强,又属爱面族的她,一定收效。

朱海薇果然把音量压低许多。“到底有什么事?”不过态度依然是不变的极端不友善。

你就这么急巴巴的想回去和那个上官展云重温旧情?胥维平心痛难耐,却又碍于自尊,不好发作。

“那个上官展云就是你口中的希尔威吗?”天知道他有多憎恨这个名字。

朱海薇怪笑数声,才冷言冷语的表示:“他是不是希尔威干你何事?”

胥维平强装不在意,高高在上的回道:“是不干我的事,但是,如果因此而传出你给我戴绿帽的流言,可就和我有切身的关系了,你说是不是?”

他并不想说这样刻薄的话,偏除此之外,他就是想不出更好的方式来探问她和上官展云的关系。

“下流!”朱海薇含恨带怨的瞪住他不动。“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以当种马到处播种为傲吗?”

他居然把她看成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娼妇!朱海薇紧握的粉拳,从掌心凉到指尖,一种彻骨的阴寒。

“我只是提醒你注意自己的身份,这有什么错?”胥维平倔强的表现出满不在乎的神情,一颗倍受折磨的心却血流不止。

你就这么在乎那个臭男人?你的心连一个小空间也不肯留给我?

朱海薇告诉自己必须即刻逃开这个男人,否则下一秒钟,她的眼泪就会不争气的掉落。那可不行,她才不要在他面前示弱。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咽下满腹的心酸,傲慢至极的翘高下巴道:

“关于这点你大可放心,我不会做出有损风谷和唐邦的和谐友好的事,不过不是为了你!”语毕,她便如脱兔般飞也似的逃离令她心跳加速又伤心受创的男人,重回到人声鼎沸的人海中;周遭热情友善的祝贺人群,正是一颗心摇摇欲坠的她不可或缺的保护色。

胥维平本来想拦下她,却又怕也那杀伤力超强的寒冰射线。

他怕她对他的无情和冷酷,他承受不住。因为爱她,他变得胆小而怕受伤害,所以只能呆愣愣的杵在原地,眼睁睁的看她翩然远去,重回上官展云的怀抱,朝上官展云绽放他梦寐以求、却盼不到的绝美笑靥。

每见她对上官展云娇笑一次,他的心就狠狠的抽痛一遍,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

莫非袭击维人和朱海茵的主谋就是上官展云?为了破坏他和海薇的婚约,所以不择手段的想要让风谷和唐邦关系恶化?

对!有可能,一定是上官展云搞的鬼!经过自以为是的荒谬推论后,他心中的“可能”已经转变成“一定”了。

“该死——!卑鄙下流的人渣,我绝不会让你的诡计得逞的!”他忿忿的低咒。

“怎么啦?咱们的大情圣,才一天没见,你的表情怎么就变得像个生吃人肉的杀人鬼啦!”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诸葛介豪,像只七月半的烤鸭一样张着不知死活的大嘴戏谑道。

“你这个混帐到底死哪里去了?从昨天就看不到人——”活该!谁教你来得不是时候,正好当我的出气包。

诸葛介豪可聪明了,才不会呆呆的当个认命的炮灰,马上就反攻,“此话差矣!我昨天从朱大小姐到访以来,便发挥‘士为知己者死’的大无畏精神,替你挨那些个大头的白眼,小心翼翼的接待冷若冰霜的朱大美人;好不容易从上午等到中午,又从中午继续熬到黄昏,终于把你给盼到。哪知你这位大情圣在发什么癫,打进门见着朱冰山以后,就像几百年没见着女人似的,死盯着那座冰山不放,还跌破我几百副眼镜的决定和那座冰山结婚;吓掉我半条命的是,你当真就速战速决的和那座冰山送做堆,进洞房去了,害咱们邦里那些大头们,乐得嘴都不歪一边外加抽筋了。最可怜的还是我——”

说到这儿,诸葛介豪顺手把手听鸡尾酒喝个精光,补充补充口中流失的水分,才又继续唱作俱佳的呼天抢地:“替你做了一天的劳心又劳力的苦差事,结果换来的竟是,人家连抽个空看我一眼都不屑,害得被突发状况吓一大跳的我,怎么也无法和你胥大少取得连系。一个人从昨天急到今天,现在好不容易才见着胥大人,哪知一见面就给你扣上一大顶帽子,真是世态炎谅,好人难为哪!反正我就是歹命,活该受委屈——”

“够啦!别闹了,是我错行不行!我现在都快烦死了,没那个心情和你瞎闹,所以你最好立刻停止装疯卖傻,否则休怪我拳头无情。”胥维平粗声吼嚷时,一双瞪得眼珠子快掉下来的怒眼,可是连一秒钟也没离开过朱海薇和上官展云。“可恶,又对那个寡廉鲜耻的人渣笑了!”

胥维平咬牙切齿的猛擂石栏出气。

诸葛介豪打趣的吹了一声口哨,“敢情咱们的花少维平这回大动凡心,找到命中注定的情人啦!或者咱们这位朱大冰山,很不巧的就是你四年来念念不忘的阿尔缇米丝?不会这么巧吧?”

他根本是明知故闹。

“你少嗦,海薇就是我的阿尔缇米丝没错,你满意了吧!所以从这一秒钟起,最好给我闭上你的大嘴,少来烦我!”胥维平活像吃了十吨火药似的,烟硝味浓郁至极。“天杀的,那个死男人竟敢玷污我的女人!”胥维平又是一阵气血沸腾、呲牙咧嘴的咆哮。

在诸葛介豪的眼里看来,人家上官展云只不过是向侍者要了一杯“雪白佳人”给朱海薇罢了,而且举止绝对合乎标准交礼节,完全没有什么不当或戏谑的情事。怎么看进这小子眼里,就变成“玷污”啦?

呵!好玩!看来这小子当真爱得发狂了。

好吧!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他就帮这小子一把!

诸葛介豪才要日行一善的开口传授锦囊妙计,胥维平那野兽派的吼声便又抢先一拍地扬起,“老天为什么对我这么苛?为什么让海薇那么排斥我、讨厌我?她可以对任何人好,对任何人笑,对任何人温柔,就是独独不肯给我好脸色看,不肯对我笑,对我好?为什么!?”胥维平已掉入哭都哭不出来的无底深渊。

“不会吧!我刚刚进来时,看她和你好恩爱的。”虽说老友已够凄惨,但不欺负他一下就帮他的话,就太不合他诸葛介豪为人处事的原则了嘛!

“那是在别人面前——”胥维平痛苦不堪的把昨夜和朱海薇之间的“约定”,一五一十的吐给老友听。

原来是这样!听完胥维平的诉说,再把先前于庭园偷听到的宝贵情报连成一串,诸葛介豪已经大抵掌控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让他巧扮月老的兴致更加浓厚。

“都是我自己不好,昨天见面时,在她面前和别的女人大演喷火的镜头,难怪海薇会讨厌我、嫌弃我……可是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会有那么巧的事,结婚对象就是她啊——该死——该死——”胥维平愈说愈悔恨自己昨天的蠢行。

“要不要我传授你一招绝妙好计?”诸葛介豪故弄玄虚的吊他胃口。

可惜胥维平没那份好兴致与君同乐,没好气的嚷嚷:

“要说就说,别卖关子,我说过我没心情陪你瞎耗。”耳朵倒是竖得老直。

诸葛介豪挺合作的,“根据我最新得到的情报显示,朱大冰山念念不忘的希尔威和你有几分神似哦!不同的是,那家伙拥有一头银色长发,而且很专情,又深爱着咱们朱大冰山;遗憾的是,因为某种私人因素,害他们两人无缘结合,而且希尔威近年来一直下落不明,已经好几年没和朱大冰山见面联系了!”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那个希尔威不是上官展云吗?”胥维平半信半疑的追问。

“你忘了我可是咱们唐邦数一数二的‘情报通’哪!这一点小事岂难得倒我,还是你对我的情报没信心?”诸葛介豪确实是“唐邦”榜上有名的情报专家,也是唐邦“五星级”的世家中,堪称智囊团之首的“诸葛世家”中的一份子,其情报自然不可等闲视之。

所以,胥维平是不会怀疑他的情报的可靠性,只是很意外罢了。“没那回事,你说希尔威不是上官展云,而一个和我面貌神似的银发男人?”

“没错,不但面貌像,而且连身高、身材和声音都很像。”诸葛介豪秘密兮兮的笑言。

“居然会有这种事……那……”那个上官展云又是怎么一回事?胥维平的脑袋中打了好几个结。

诸葛介豪客观的分析道:

“上官展云是现任的红门‘青龙堂’堂主,在红门的体系中,主要是负责对外关系的;而朱大冰山则是风谷唯一的女代理人,所以他们两个熟识也是稀松平常的事。再说,那个上官展云已是名草有主,据我所知,朱大冰山是个自尊心极强,又高傲死要面子的女强人,依她的个性,是不可能和一个有妇之夫搞什么暖昧关系的。”他的说法合情合理。

胥维平对他这番话倒是很爱听,“照你的说法,那么袭击维人和朱海茵的主谋也不是上官展云了?”

“这是两码子事,不能混为一谈。”关于这点,诸葛介豪也同样不排除“红门”主谋的可能性。“不过……”

他语透玄机的瞧了胥维平一眼。

“不过什么!?”胥维平被他挑得心头大乱。

“我并不排除上官展云单方面对朱大冰山有意思!”诸葛介豪故意这么说。

“那只不要脸的癞蛤蟆也敢妄想吃天鹅肉?”胥维平恨恨的哼笑。

“所以说!你就该听本大山人的锦囊妙计了!”抱歉啦,上官兄,虽然咱们素无冤仇,但为了钓这个浑小子上勾,只有得罪啦!

“快说!”

诸葛介豪相当满意的附在他耳边秘授机宜,“就是——”

听完最佳损友的作战计划,胥维平显得十分踌躇的蹙眉。“这样不太妥当吧!”

“随便你!不过,如果朱大冰山被那位上官兄追走了,你可别哭啊!”把上官展云拖下水的妙用就在这儿!

“他是什么东西!”一提起到现在还死皮赖脸、像只癞蛤蟆一样赖在朱海薇身边的上官展云,胥维平就气得七窍生烟。

“他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个出类拔萃、和你一样倍受女人青睐的俊帅男人!”诸葛介豪刻意提醒他。

“他也配?”话虽如此,但胥维平心中也不得不承认上官展云确实是个条件极为出众的男人;所以尽管上官展云已经结婚,倒追他的女人还是多如过江之鲫,从未曾稍减。这大概和红门主要的四大世族,那可以三妻四妾的特有婚姻制度有某种程度的关系吧!

不过,那是他家的事,与他胥维平无关,他唯一关心的只有赢回佳人芳心这件大事。

“好,就照你的计划进行!”胥维平下定决心。

“聪明!”诸葛介豪满意的一个清脆响亮的弹指。

一连三天的盛大婚宴,终于在皆大欢喜下完美落幕。

胥维平和朱海薇以婚宴主角为名,天衣无缝的巧扮恩爱夫妻,一一欢送嘉宾离去,完成新婚佳偶的第一件重责大任。

送走最后一位嘉宾,朱海薇才趁着空间,溜到偏厅去喝杯冻饮,喘口气。

晶莹剔透的“翡翠蜜汁”入喉,冲淡了些许的疲累,使她布满倦色的曼颊重新染上一抹光彩,又变得光润许多。

一闲下来,朱海薇使想起这三天和上官展云讨论的结果。

根据风谷和红门的综合情报研判,她和上官展云一致认为袭击胥维人和朱海茵的主谋,就是唐邦中人,不是和唐邦结过梁子的仇家。

无论是哪一样,她都会把握在翠屋的期间,查个水落石出。上官展云离开前也保证过,会暗中支援她,并和先回风谷的柳月眉密切联系,所以她有信心能顺利进行。

不经意的,朱海薇想起这三天来,胥维平对上官展云的态度,似乎充满了排斥和敌对的味道。虽说红门和唐邦素来就明争暗斗,互别苗头的火药味长年弥漫;但是胥维平对上官展云的敌视情况好像不仅于此,似乎还另有隐情。

莫非他们以前曾有过私人过节?

朱海薇百思不解,完全抓不到重点,回神过来,不禁又自责一番。真是的,她这是在干什么,人家根本不把她当成一回事,她为何为了一点和那男人有关的小事,就像个紧张大师似的,如此在乎得紧。太没有尊严了吧!

偏偏她的心就是不听使唤的在乎和那男人有关的所有讯息,就连小如芝麻绿豆的小事,她都无法不在意。

“你神秘兮兮的把我拉到偏厅来做什么?”

胥维平的声音穿过典雅屏风的阻隔,飞入朱海薇的思维领域。

“你还说呢!”原来拉他的人是诸葛介豪。“你知道吗?你最近都没到‘秘密花园’去露脸,害秘密花园那些美人们都大发娇嗔的跟我要人,说咱们的‘花少维平’怎么好一阵子都不见人影了,你怎么说?”

胥维平不屑的回道:“‘秘密花园’那些女人我已经腻了,不想再去了,你就告诉她们,我最近很忙没空去不就成了。”

“你不怕那些女人转移目标?”

“难不成最近有什么超级好男人进出‘秘密花园’?”胥维平打趣的问。

“宾果!是有一个银发的男人叫艾迪,最鲜的是,那个叫艾迪的男子和你十分神似,连身材和声音都很酷似呢!那些女人都管他‘银色艾迪’。”

“是吗?那我倒要找个时间去会那个和我神似的‘银色艾迪’,看看他和我wωw奇書网究竟有多像!”

“顺便宠宠你那些‘旧爱’是吗?”诸葛介豪揶揄道。

胥维平理直气壮的加以肯定:“就算已经不再对我有吸引力的花儿们,好歹也曾经我为散发过迷人的花香;所以,我怎么可以那么无情的一去不复返,偶尔也该回去浇浇花,你说是不是?”

“真不愧是奉行博爱主义的花少维平哪!佩服佩服!”

两个臭气相投的大男人,谈完“私房话”后便笑容可掬的双双离去。

花心!下流!可恶!屏风后的朱海薇气得想杀人泄恨。

他到底要伤她多深才甘心?

傻海薇,人家根本从没把你放进眼里,是你自己执迷不悟的,能怪谁?心中另一个声音清晰讽刺的锥痛朱海薇发酸的心。

是啊!是她自己死心眼、自作多情,又怎能怪别人?朱海薇恶毒的自嘲。

绕过屏风,她偶然的发现脚尖踩到一张金卡。金光闪耀却不落俗套的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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