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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异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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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李源祈又找来了,君绿仿佛预先知道了一般,悠然地坐在厅堂中,享受地品着上乘的南海普陀茶等着李源祈登门拜访。瞥见进门的李源祈,君绿轻轻吹散茶杯上袅袅的轻雾,盈盈地看着他。
“你倒是来得勤快。”君绿缓缓开口道,扫了一眼附在他肩上的白影,权当没看见。
“君绿,我今天来你这是有事请你帮忙的。”李源祈见他一副早知自己回来的模样,也不拐弯抹角,开口便说道。
“我知道啊、、、、、、”君绿浅笑着说,“我记得你上次、上上次来找我都是有事要我帮忙的,真不知你这个皇亲国戚是怎么当的,不该是有许多人都巴不得你找他们帮忙吗,怎么全找我一个了?”
李源祈略为尴尬了一瞬,又立即回复原样,他走到君绿面前,故作无奈地叹息一声,“谁让他们都比不上你呢?我也没办法啊。”
碧绿的眸子微微一弯,君绿指指身旁的椅子,道:“来者是客,坐下尝尝今年新采的南海普陀,看看是不是不比你们那皇宫里的差。”
李源祈看了看桌上的浮陇青瓷制的茶具,倒上茶水后,杯底的雕镂青色锦鲤仿佛在茶水中游动一般,不禁有些赞叹,“这倒是件不可多得的茶具啊。”
“那是自然,天下精美奢华的宝物都是我的最喜之物,自然是要用最好的。”君绿漫不经心地说道,食指轻轻划着青绿的杯沿,目光缓缓看向李源祈,接着道,“茶具要选用最好的,衣服自然也是。我穿不惯那些粗布褐衣,也只有最上乘的锦衣华服才能入我的眼。对了,说道精美的衣服,我倒想起一些事来、、、、、、”碧眸里带着诡异的笑意,君绿注视着面前的李源祈,缓缓开口说道,“你听说过‘蝴蝶嫁衣’么?”
轻飘飘的话语此时却像石柱撞到巨钟一般,震得李源祈和雪葱皆是一愣。
君绿仿佛没有察觉一般继续说道:“那可不是一件普通的华服,先不说它做工精美绝伦,就是单说关于它的传说,也是颇有神秘色彩呢。难得我今日心情不错,要不要我给你讲讲?”说着,一双碧眸烟波含笑地看着李源祈。
李源祈看着君绿,便知他是有意告诉自己,道:“我平日极喜欢听写奇闻怪谈,你倒说来与我听听。”
作者有话要说:
第7章 蝴蝶嫁衣(三)
‘蝴蝶嫁衣’本是鬼女蝴蝶终日不离身的衣服,因为那‘蝴蝶嫁衣’拥有让鬼魂幽灵变成实体的法力,世人不知蝴蝶是哪里寻到那件嫁衣的。蝴蝶遍布整件雪白的华服,就像满满的蝴蝶拥簇在大雪之中,美艳得不可方物,但是在蝴蝶灰飞烟灭之前,那件华服其实名唤‘百鬼蝶’,意为‘鬼怪的外袍’。”君绿幽幽说道。
“但是到了后来,蝴蝶爱上了一个人间的男子,她想与男子结为了夫妻。那个男子自然也十分喜欢美丽的蝴蝶,但是当他们成亲的那天,一个道士冲进礼堂,揭穿了蝴蝶的身份,男子知道蝴蝶是鬼魂,吓得落荒而逃。蝴蝶被道士打得灰飞烟灭,只留下一件绣满蝴蝶的袍子落在礼堂中,只是此时‘百鬼蝶’的底色,那大雪一样的衣料,全部被染成鲜血一般的红色。因为这件事发生在长安,因此那件‘蝴蝶嫁衣’便被送来交予我保管,前些日子我偶然在仓库里找到它,倒是差点叫我鬼使神差地穿上去了呢。”君绿不好意思地低声笑笑,“看看我啊、、、、、、总是受不了美丽物品的诱惑呢。”
李源祈的脸色有些不太好,思来想去,他还是开口道:“能让我看看那件‘蝴蝶嫁衣’么?”
君绿笑吟吟地注视着对面的李源祈,问道:“七世子殿下也看上这件漂亮的华服了?这可不是什么人都敢穿的。”碧眸淡淡扫了一眼李源祈肩上的雪葱,君绿幽幽地加了一句,“像‘灵’这样脆弱的东西,说不定才穿上就会被蝴蝶的怨魂吞噬的。”
雪葱苍白的脸又白上了一分,她咬咬牙,坚定地看向君绿,“即便是这样,妾身也想试一试。”
“雪葱、、、、、、”李源祈有些担忧。
“公子,雪葱回到长安城,便是为了正真正与那个人相见一次,即使会被吞噬妾身也要尝试一次。”雪葱感激地看了一眼李源祈,“公子的恩情雪葱感激不尽,但雪葱一定要让那个人见到妾身。”
描金牡丹的扇子轻轻抵在下颚,君绿倚在椅子中,瞥了一眼两人,不紧不慢道:“我记得我可没说会把‘蝴蝶嫁衣’借给你们。”
两人愣了愣,雪葱失望地垂下眸子,李源祈抿了下唇,道:“你怎能这般铁石心肠?她不过是借你件衣服,你至于这般绝情吗?”
碧眸微微一眯,君绿“哗”地一声大力合上扇子,冷冷道:“绝情不绝情也是本君自己的事。”
“你!她都快消失,你难道连她最后的愿望都不愿理睬一下么?”李源祈猛站起身来,愤愤不平地看着君绿。
“公子、、、、、、您,您怎么能这样对狐神君大人说话、、、、、、算了,来时妾身便知是这样的结果了。是,妾身逾越了、、、、、、不怨狐神君大人,我们走吧、、、、、、”雪葱见李源祈冲君绿发怒,连忙拉住他,轻轻叹息道。
“哼!我们不走。”李源祈说道,“我一定会帮你拿到那件衣服的,不能让你这样深抱遗憾地离开。”
“我怎么能让公子为妾身得罪了狐神君大人。”
“没关系,我没事的。”
君绿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抬头看了一眼绝不退步的李源祈和一副委曲求全摸样的雪葱,随手将扇子扔在雕花檀木的桌案上,恹恹地站起身来,“我也没说绝对不借啊,你们就不能把话听全吗?”
两人同时愣了一下,转头看着满脸无奈的君绿。
“先说说为什么要借‘蝴蝶嫁衣’吧。”碧眸淡淡地看着雪葱,君绿说道,再次悠闲地倚回椅子上。
雪葱小心地看了君绿一眼,见他没有恼怒,才说道:“是今年冬天是事了,他就像冬夜中的暖阳一样,让人心里仿佛一下便开怀起来。妾身瞧见他立在妾身化作的大雪之上,那温柔的声音带着一丝朦胧的笑说道‘看,这雪多美啊’。妾身曾经变为大雪落在许许多多地方,但从来没有人用那么温柔的声音夸赞过妾身,那个声音多么的动听,引诱着妾身想再见见他,想让他看看妾身长什么样子、、、、、、妾身只是大雪的执念,明年的大雪会落在哪里,妾身便迫不得已要到哪里去了,也许在那个人有生之年,都没办法回到长安再看他一眼。妾身便是因他而生,若不能在消逝前让他看一看妾身,那妾身、、、、、、至死抱憾。”雪葱低垂着眉眼,将眼中的遗憾心伤尽数掩去,嘴角却始终低垂着无法扬起。
君绿轻轻揉了揉眉心,思索片刻,他看向难过不已的雪葱,缓缓开口道:“虽说你不属本君的管辖,本君也不愿管这些有的没的破事儿,但看在你冒险到此,而且这位七世子殿下又死缠烂打的份上,本君可以将‘蝴蝶嫁衣’借与你。”
雪葱愣了一下才听明白君绿是答应了,一时欢欣不已,忙跪下身连连向君绿道谢,君绿伸手轻轻一拦,“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雪葱这才停下,感激地看着君绿。
君绿看了看她,道:“你只是一个弱小的‘灵’,而‘蝴蝶嫁衣’中凝聚了鬼女蝴蝶的所有怨念,你若是穿上这件衣服,最多能坚持两个时辰便会被‘蝴蝶嫁衣’吞噬殆尽,你可要考虑好。”
李源祈和雪葱皆是顿了一下,雪葱迟疑了一瞬,继而目光坚定地看向君绿,道:“神君,请把‘蝴蝶嫁衣’借与雪葱。”
“雪葱小姐、、、、、、”李源祈开口想说什么,君绿却抬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君绿看看雪葱,问道:“你想好了,不后悔?”
“妾身绝不后悔。”雪葱直视君绿的碧眸。
缓缓勾起一丝浅笑,“那我便将‘蝴蝶嫁衣’借你一夜。”
蝴蝶嫁衣衣如其名,绚丽缤纷的彩蝶拥簇在鲜血中,从领口到广袖,从广袖又到袍摆,层层叠叠的蝴蝶美轮美奂,巧夺天工。
君绿立在门边,一双碧眸里带着浅浅的笑意,看了一眼面前的雪葱,徐徐地从袖中取出一张双折着的白纸,递到雪葱面前,道:“这是你那个有缘人的住址,去找他吧。记住,只有两个时辰。”
雪葱小心翼翼地接过,朝君绿和李源祈深深一拜,“妾身谢谢两位,妾身走了。”
雪葱转过身,满心激动地小跑着消失在白雪一般洁白纯净的梨花海中。看着渐渐消失的红色身影,李源祈惋惜又疑惑地看着依旧一脸淡淡笑意的君绿,“她这样做会死的,为什么你不阻止她?”
碧眸注视着他,忽地,君绿低头一笑,“因为她不后悔啊。有时,妖精鬼魅的感情比人类要直接和纯粹,他们为了眼中心中的一簇光辉,即使化作飞灰也在所不惜哪、、、、、、”
李源祈看向挡住视野的漫天梨花雪,许久,低声喃喃道:“以后还能看到她吗、、、、、、”
君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知过了多久,轻声道:“谁知道呢。”
李源祈不知雪葱最后怎样了,有没有见到她的有缘人,有没有化作飞灰。但至今他都记得,那天夜里,他家的院子里,纷纷扬扬地落下满园细碎而洁白的雪花。那是今年最后一场小雪,他经历的许多个四月里的唯一一场雪,美得仿佛那个温柔秀丽的雪葱小姐。
月色透进窗,映得一室素洁的莹白。君绿将一件美轮美奂的长袍小心翼翼地在楠木的衣架上展开,一双碧眸里尽是掩不住的笑意,宝石的指套缓缓在长袍上抚过,“没想到竟是这个看似羸弱的‘灵’与蝴蝶嫁衣融为一体了,果然世事难料。持之以恒总会有回报的不是么?雪葱。”
手下的‘蝴蝶嫁衣’,那妖艳浓烈的鲜红底色,此时皆是一片大雪般纯净素雅的雪白。
第8章 蛇蝎美人(一)
柳垂莺娇,花开百媚的春在不知不觉中悄然离去,绿意渲染了庭院山野,蝉鸣也在灌木树丛间响起,葱茏的树荫间落下细碎的阳光,摇曳在碧园的青瓦之上。
隐藏在树荫下的毒蛇将身体贴在湿润凉爽的草丛中,通体遍布的青鳞泛着森冷的幽光,掩在草丛与树荫的交界处。
李源祈先是吓了一跳,继而见青蛇似乎没有袭击自己的意思,这才松了一口气。仔细一看,见那青蛇的身下晕开了一大滩血,青蛇的蛇腹不知被什么东西划伤了一道极深的口子,皮肉外翻着,鲜血勃勃地往外涌。
李源祈看它这副模样,一时觉得有些可怜,但他不敢贸然上前碰它,转头看看远处树林间隐隐可以看见的飞檐青瓦,李源祈想了想,举步走向碧园的方向。
说不准君绿能救它。
“于是你就跑来我这儿找我去给你救那条破蛇了?”君绿一挑眉,碧眸满满是不屑。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算它只是一条蛇,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李源祈无奈地看着君绿,说道。
君绿今日穿了一身白色的长袍,袍摆上绣满了田田的荷叶和或是盛放或是含苞半掩的荷花,好生美丽,只是若此时不是板着一张臭脸便更好了。君绿淡淡地扫了一眼李源祈,问:“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救呢?”
“我、、、、、、”李源祈有些尴尬地瞟向窗外绿意黯然的荷塘,“就是、、、、、、小时候被咬过,现在见到蛇我就腿软、、、、、、”
君绿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般,脸上一下便恢复笑意,一双碧眸不住来回打量着李源祈,“哦、、、、、、原来堂堂七世子殿下还怕小小一条小蛇,还腿软、、、、、、”君绿抬手掩唇,缓缓转身走向门外,踏进一派惬意蝉鸣的园中,“看来那本君不得不替你去看看那条被你放在路边不管的小蛇去了、、、、、、七殿下,您老是去呢还是,嗯、、、、、、躲在这儿?”
“谁、谁要躲了,本殿下当然要去看看。”李源祈脸上一红,大步跟上君绿,两人并肩走向碧园的大门。
李源祈四处查看了一番,朝君绿摇摇头,道:“似乎走远了。”
君绿低头看了看草丛中留下的一滩血迹和压倒的野草,垂眸思索了片刻,他抬起头来看向李源祈,道:“回去罢,既然还能走远就说明暂时还死不了,不用管它。”
李源祈点点头,担忧地看了一眼草丛里的血迹,“流了这么多血,真的没问题么、、、、、、”
“没关系,娇生惯养的世子爷,不要低估了动物,他们没那么脆弱。倒是害怕小蛇的你,以后遇上这种蛇,记得躲远一点,否则丢了小命可别怪我没提醒。”君绿缓缓蹲下身去,从草丛中捡起一片遗落的鳞片,青绿的幽光在阳光下格外醒目,君绿转头看向李源祈,“这是‘青魍鬼’的蛇鳞,若是被这种蛇咬伤,可是要杀蛇取胆才能救回一命的。‘青魍鬼’有剧毒并且灵活,又十分稀少,连你那皇帝叔父都不一定有‘青魍鬼’胆救你。”
“啊~”沈重云从进门开始就哈欠不断,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李源祈的目光从书本中拉开片刻看着沈重云,问道:“又是到那个金发胡姬的酒肆里混了一整夜?还是去芸香姑娘的画舫了?”
“要是这样就好啦。”说着,又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沈重云擦了擦眼角的泪花,道:“还不是我大哥,前两天纳了房小妾。这本来倒没什么,只是我那大嫂,她才嫁过来不到半年我大哥就纳了妾,她又是韩尚书家的幼女,自幼被父母宠着,这突然来了个女人和她抢丈夫,自然是刁难排挤人家,前天还把人家弄伤了赶出门去。我大哥哪里舍得,就骂了她几句,谁知她竟在家里又哭又闹,吵得我连觉都睡不稳。”
李源祈看着他,赞同地点点头,道:“谁家这样都睡不好。”
“可不是么,我最近还被我爹骂了一顿,说什么不该到烟花地鬼混,我哥娶了个舞姬为妾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连我都要被骂一顿。”沈重云愤愤地说道,一脸愤慨。
李源祈安慰地看了沈重云一眼,道:“算了,你父亲这些日子心里怕也不舒服,你也别抱怨了。今天有时间来我这,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沈重云不满道。
“我哪里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些时日你不是忙么?”李源祈道。
“你最近似乎老出门啊,我来找你好几次你都不在。怎么,不会是去哪里私会美人了吧?”
“怎么会,我去一个朋友家而已。”李源祈说。
“美人知己?”沈重云瞥了李源祈一眼,道。
“知己到谈不上,美人倒还是真的。”李源祈笑着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道:“过几日便是你父亲的寿辰了,你不是说要了我那副古画送你父亲吗,怎么一直没来我这拿?”
“我今天不是来拿了吗?”沈重云大咧咧道,“不如拿了画咱们一同到云锦轩喝一杯,听说最近那儿新来了位美人,弹了一手好琵琶。”
李源祈看了看无可救药的沈重云,叹息一声,“你啊你,真是没救了。我可不陪你去,否则你一见到美人就把你父亲的寿辰礼送去讨美人欢心了,我不想亲眼看着我的宝贝古画被你轻易送人的悲凉场景。”说着,差点就用袖口去擦眼角完全不存在的眼泪。
“喂喂,一幅画而已,至于么?”沈重云一翻白眼,道,“那这样吧,让你家小厮把画送去我府上,然后我们再去云锦轩。”
“你家都闹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思去玩乐?”
“闹也是我大哥屋里闹,我想管也管不了,何必去瞎掺合。及时行乐才是正道。”沈重云说着,人已经拽起李源祈往外拖。
沈尚书的六十大寿置办得十分隆重,李源祈在寿宴上遇上了沈重云说的那个他大哥娶的小妾。果真是个美人,只是每每直视她的双眼都会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仿佛突然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李源祈没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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