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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异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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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木不禁有些惊讶,墨绿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丹萱县主。
丹萱县主轻轻笑了起来,绘着妆颜的眼角弯起一个漂亮的弧度,“我不傻,他不是我的,我一直都知道。”
丹萱县主看着苍木,继续说道:“但是我是皇族女子,我的一生都是由别人决定的,我不甘心,我想自己为自己做一次主。这些时日与穆林在一起,他用真心陪着我演着一场欢喜温情的戏,我也扮演着一个他爱的人,可是、、、、、、也许我不该太聪明,我知道自己只是在扮演着那个他爱的人。今日白天我看到他竟然叫出那个人的名字时,我就知道,我永远都无法取代那个人在他心中的位置。”丹萱县主伸出自己的手,手腕上光洁白皙,“从系上它的那天起我就再也看不到它了,但我知道姻缘线一直在我手上。现在,该结束了。”
苍木诧异不已地愣在原地,双眸注视着眼前的丹萱县主,许久才吐出几个字:“你与其他女子不一样。”顿了顿,又道:“我以为你深陷其中,却不知你比任何人都清醒。”
 “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都是一场接着一场的梦,既然是梦,何不如让它随心所欲些,只有在梦中才是没有束缚的。明天梦醒了,你,穆林,你们都要如同梦一般逝去了。”丹萱县主轻声道,“真是有些舍不得呢。”
苍木垂着眸子,许久,忽然笑起来,眉眼里带着柔和的光,“是啊,都是一场梦呢。梦只是梦,希望你醒来时不要再纠葛于梦中的情景,一切都随风而逝罢。”
 二人四目相对,许久。
 “穆林,他没事吧?”丹萱县主开口问道。
 “还未醒来,但并无大碍。”苍木道。
 “那便好。”丹萱县主松了一口气,看着苍木,“要怎样做才能结束这一切?”
苍木看向她的手腕,“剪断姻缘线就行了。不过,你也许会因为这段姻缘线的缘故夫婿早亡。”
 “克夫吗?算是代价吧。”丹萱县主将手举到苍木面前,“动手吧。”
苍木举起右手,天上垂下的结花藤蔓骤然断裂,从空中悠然坠下,落到苍木手中时化作了一把锋利的剪刀。苍木将刀口贴在丹萱县主的手腕处,手指一动。
 “啪!”丹萱县主忽然挥手打偏剪刀,手掌被刀口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顺着手掌流下。丹萱县主仇恨地瞪着眼前的苍木,“我绝对不会放手的,你休想拆散我和穆林!”
苍木愣了一瞬,诧异地看着眼前性情大变的丹萱县主。
丹萱县主上前一步,伸过被鲜血染红的手,一把夺过苍木的剪刀,举起锋利的剪刀,眸里闪过一抹寒光,“你去死吧!”丹萱县主尖叫一声,手中的剪刀朝苍木的胸口狠狠刺下来。
剪刀却在胸口前停了下来,一双碧眸里带着幽幽的绿光转向丹萱县主,丹萱县主赤红的双瞳里映不出君绿仿若天人的容颜。君绿一手扣住丹萱县主的手腕不让剪刀再进半分,一手悠闲地撩着自己垂在胸前的雪白长发,唇角缓缓勾起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真是没礼数啊。”
 “君绿,不要伤害她。”李源祈站在一旁,紧张地开口道。
君绿瞥了一眼身旁的李源祈,一脸为难地想了一下,“这可真是叫人为难啊、、、、、、”转眸看着想挣扎却惊觉自己不能动弹了的丹萱县主,君绿对着她无辜地眨眨眼,一双碧眸忽闪忽闪的,“虽然他都为你求情了,但本君还是不想饶了你哪。”
 “君绿、、、、、、”李源祈皱了一下眉,开口。
 “本君不会把你堂姐怎么样的。”君绿撇撇嘴道,指尖燃起了一缕跳跃的狐火,君绿缓缓将食指移到丹萱县主面前,轻轻对着狐火吹了一口气,“呼、、、、、、”
无数狐火忽然从丹萱县主的胸口后背和四肢猛地窜起,顺着她身上突然显现的乌黑丝线燃烧到几人周围的黑暗中,黑暗中呈现出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将几人笼罩在巨网下。巨网随着火焰的势态迅速被吞噬殆尽,最终黑暗中传来什么东西的惨叫,火光将那东西包围,烧成了灰烬。丹萱县主仿佛被抽去所有力量一般,软软地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她手上的姻缘线,悄无声息地从中断开了。
李源祈上前将昏迷的丹萱县主抱起,转头看着君绿,“到底是怎么回事?”
 “蛛娘,身于黑暗,以人的欲望为食,并有改变人心和记忆的法力。当宿主不受自己的诱惑和控制时,便会强行夺取宿主的躯体。刚才便是它控制着这个小姑娘攻击苍木的,也许当初她会做出违背规则给穆林系上姻缘线也是蛛娘引诱的。不过如今看来,她并没有真正迷失心智,最起码,她知道之前所有一切都不是自己的。不过好在至今为止,她都没有后悔过。”
浓雾渐渐散开,他们身后,竟是一棵苍天巨木,满树摇曳的槐荫花朵朵含苞待放,却迟迟挂于枝头,默默沉睡着。
槐荫花,今年怕是不会开了。

后来,穆林醒来了,对之前的一切完全没有记忆,他在边塞的堂弟穆原寄信来说自己打猎时被熊抓伤了,穆林当夜便进宫向皇上辞别赶回边塞。
君绿和李源祈一年后才知道,苍木与丹萱县主在这一年的乞巧节又见了一面,由于当初丹萱县主是被妖怪蛊惑才犯下错,苍木重新送了她一段姻缘线,于是丹萱县主风风光光地嫁给了林尚书家的长子,夫妻相敬如宾,旁人羡煞。
 而苍木功德圆满,早已飞升成仙。这一年的七月,整个长安城都沉浸在浓浓的槐荫花香中。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作者有话要说:
  点击率总是好低,评论也好少,是不是没有人看了?





第28章 采莲图(一)
 屋檐上落下几串晶莹的水链,雨,愈下愈密。
檐下的雏燕见母燕衔着虫子飞来,全都叫着仰起脑袋张开嫩黄的小嘴,母燕将虫子喂进一只雏燕嘴里,来不及抖落羽毛上的水珠,一挣翅膀消失在雨幕中。
这是今年这对燕子生下的第二窝雏燕了。
街道极宽,被来来往往无数人踩踏了百年的青石板路变得光滑无比,汪起雨水的凹陷仿佛荡起的一汪碧色。细密如针的雨将整个长安笼罩在湿润朦胧中。
路上的行人很少,却都不住频频向屋檐下侧目。那是一个令人无法忽视的美人,纵使隔着重重雨幕,依旧风姿不减丝毫。
一辆装饰着珠玉璎珞,四角坠流苏悬铃的马车从雨幕中行来。
李源祈随意地倚在覆盖着乌黑熊皮的软榻上,用手中的象牙骨折扇挑起挡雨竹帘的一角,悠闲地看着窗外的细雨和匆匆的行人。
 “从早上便开始下雨了,看着样子,今日这雨怕是听不了了。”李源祈望着细密的雨幕,低声喃喃道。
一个人影忽然从眼前一闪而过,李源祈楞了一下,忙朝车外喊道:“停车!”
车夫拉住缰绳让马车停下来,马车刚一停,李源祈顺手拿起伞,一掀帘子便下了车。撑伞走向屋檐下,近了些,李源祈终于将那人看清了。
 “君绿,你怎么在这里?”李源祈走过去,看着屋檐下的人问道。今日君绿穿了身雪白的孢子,在这样微冷的雨天显得有些单薄,他的手里拿着一卷画卷,却没有拿伞,似乎是站在屋檐下躲雨。
君绿抬眸看了他一眼,道:“我在等人。”
 “等人?”李源祈有些疑惑,“你的伞呢,怎么出门都不带伞?”
君绿看了看乌蒙蒙的天,“出门的时候还没有下雨。”
 “出门、、、、、、你早上便在这里了?可现在都快傍晚了啊。”李源祈眉头一皱,上前几步握住君绿的手,眉头皱得更深了,“手都凉成这样了,不如先到我府上换身暖和衣服吧。”
君绿缓缓抽回自己的手,道:“不必了,我等的人还没来。”
 “都这么久了,那人怕是不会来了。”李源祈看着几乎没有人的街道,说。
君绿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画卷,有些惋惜地叹息一声,“再等等,也许今年就来了。”
李源祈见他还要继续等下去,没说什么,只是用伞为君绿挡住雨水。
当一个书生匆匆跑进屋檐下的时候,君绿手中的画卷忽然落到地上,滚到书生的脚边,书生低头看了看画卷,缓缓弯腰捡起还给君绿。
 “我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君绿看了一眼书生手中的画卷,轻笑起来,“公子与此画有缘,便送与公子罢。”
书生显然没料到会这样,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忙要开口拒绝,“这、、、、、、”
 “此画本就是公子的东西。”君绿开口打断他的话,碧眸幽幽望着他,“如今,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说完,君绿转身走进雨中,丝毫不给书生拒绝的机会。
李源祈看了一眼书生,撑伞追上君绿,消失在茫茫雨幕中。
 “天色晚了,又下着雨,今晚你便到我府上住一夜罢。”坐在马车里的软榻上,李源祈道。
君绿看了看自己被淋湿的衣服,思索片刻,道:“那便打扰了。”
 “不打扰,神君亲临寒舍,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李源祈温和地笑道,眼角弯起舒适的弧度。他看了看君绿,又问道:“你等的便是那书生?”
君绿摇摇头,“真正在等他的,可不是我。”
 “哦,那、、、、、、”
 “是那幅画。”

 杜泉光将画卷挂在书房中,这画虽是避雨时偶遇的路人所送,但不知为何,他分外喜欢这幅画。
这是一幅《江南采莲图》,画中描绘着一名江南女子撑舟采莲的情景,画中的女子背对着画外人采摘莲蓬,只留下一个妙曼的背影给画外人。画中无不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怡然自得,使人心中愉悦。
 杜泉光立在画前细细欣赏。
 “不知怎么了,总觉得这不是一般的画。”杜泉光看着画卷,略有些疑惑。
 仿佛为是应这句话一般,杜泉光忽然瞥见画中的红鲤一摆鱼尾,消失在重叠的墨绿莲叶间。杜泉光疑惑地揉揉双眼再次看去,那个位置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条红鲤,空空如也。
看错了吗?
一直苦读至深夜,知道远处传来打更人的声音,他才吹熄蜡烛上床歇息。黑暗中,那幅《江南采莲图》中的女子缓缓侧首望了一眼床上的杜泉光。
阳光映入杜泉光的眼帘,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但微微有刺眼的阳光却提醒着他这些都是真的。杜泉光出神地睁着眼,透过碧绿莲叶的间隙望着天空中的太阳,这是哪里?
 杜泉光缓缓坐起身,才发现自己原来是躺在一条小舟内,小舟浮在湖面上,周围皆是接天碧色的莲叶,偶有几株莲花从碧玉般地叶间露出洁白的花瓣,一只蜻蜓从杜泉光头顶飞过,眨眼便消失了。
怎么回事?他明明是躺在床上睡觉的,怎么突然之间就出现在这里?
 “呵呵呵呵、、、、、、可真是稀客呢。”不远处传来女子的嬉笑声,杜泉光转头寻声望去,只见重叠的莲叶中缓缓漂出一只木舟,撑舟女子从莲叶中显现出身影来。她挽着发髻,穿着罗裙,红唇皓齿,美目倩兮。她两手扶着木浆,竟是一位清丽可人的采莲女。
 “我们真是好久不见了,有几百年了吧?”女子眉眼含笑地望着他,开口道。






第29章 采莲图(二)
 她望着杜泉光,一双杏眼里闪烁着光彩,满是欣喜的笑意,许久,她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杜泉光忙从小舟上站起来,向女子作揖行礼,“在下姓杜名月,字泉光。这、、、、、、还望姑娘告知在下这是何处,在下为何在此地?”
女子眨眨眼,道:“这是画中。”
 “画中?”
 “我名唤碧水,乃画中仙。”她轻声说道,“公子与此画有缘,因此才能来到这里。”
 杜泉光有些不知所措,茶肆说书人口中的画中仙如今便站在自己面前,常人都会不知所措吧。“那、、、、、、我要怎么回去呢?”杜泉光想了想,问道。
杏眼里的光彩顿时暗淡了下去,碧水松开木浆,抬脚跃上杜泉光的小舟,仰头望着杜泉光的眸子,“你不愿留下吗?”
 “啊?”杜泉光愣了一下,他挠挠脑后,道:“我本就不是画中人,该回去的。”
 “可是你答应过我的!你说让我等你回来,我等了几百年了,如今你却为何失言了?”碧水拉住杜泉光的手,泪珠从眼眶中滑落,悬浮在空中,映出碧水的模样。
 杜泉光见她竟哭了起来,一时没了主意,手忙脚乱地掏出手绢递给她。
 碧水看着手中的手绢,雪白手绢的一角细心地绣上了一双蝴蝶,彩蝶齐飞的绣样很是紧致,可见刺绣时何等专注。“这、、、、、、是别人送的吗?”碧水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低声抽泣着问道。
 杜泉光看着手绢,脸上浮现出羞涩的神情,他支支吾吾道:“婉儿乞巧节时送的、、、、、、这个真的、、、、、、真的没别的意思。”
 “你、、、、、、喜欢她吗?”碧水望着杜泉光,开口道。
 杜泉光低垂着头,没回答。
是喜欢吧。
 碧水默默叹息一声,将手绢还给杜泉光,垂眸喃喃道:“既然不能兑现承诺,当初为何还要许诺呢?难道真如神君所言,你已不是你了吗?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你没事吧?”杜泉光担忧地问。
 碧水抬头看了他一眼,“我要好好想想,你先回去吧。”
说完,不待杜泉光说话,碧水伸手一推,将他推下小舟,杜泉光猝不及防地落下水,碧水美丽的脸在眼前一晃,继而是铺天盖地的湖水、、、、、、、
 “啊!”杜泉光猛地睁开眼,却是看见陈旧的帐幔,窗外透进微弱的光,集市上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从窗外传进来,天已经亮了。
果然是个梦吧?
 杜泉光深深吐出一口气,不徐不疾地穿上衣服,继续坐到桌前看书。
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画,手中的书“啪”地落在地上,杜泉光愣在原地,不是梦。
画卷上背对着自己的采莲女,本是摘菜莲蓬的素手,此时正拭去眼角的泪。
 杜泉光忙收好画卷推门而出,他一路跑到昨夜避雨的地方,那个赠画之人今日未来,只有屋檐下偶尔落下的水珠告知昨夜下了一夜的雨。
有些失望地叹息一声,杜泉光转身要回去。
 “昨天有一个小公子站在门口等人,从清晨等到关店,我本是叫他进屋避雨他却偏偏要在外边淋雨。不过那个小公子可真是一表人才啊,不知是哪家的公子、、、、、、”胭脂坊的娘子漫不经心地擦拭着柜子,与一旁的女子说道。
 杜泉光忙转身进了胭脂坊,“是不是一位穿白衣的公子?”
胭脂坊的娘子瞥了他一眼,道:“是个少有的美人呢,莫约不是中原人,头发像雪一样白,眼睛就像西域胡商的宝石一样啊。”
 “你知道他如今住在何处吗?”杜泉光一听便知是昨夜的人,忙问道。
她摇摇头,轻笑道“奴家哪里会打探这些去。公子与他认识?”
 “不认识、、、、、、多谢姑娘了。”杜泉光失望地朝娘子作了一揖,出了胭脂坊。
走在热闹的街市上,杜泉光低头看着手中的画卷,沉思许久,终是叹息一声。
罢了,罢了,那画中仙虽言行怪异,但也并非坏人,留着便留着吧。
袅袅的檀香弥散在屋中,不浓不淡,恰到好处。
几案上摆了膳食,旁边还放置了一个紫砂小炉,炉上煮着初夏时的新茶。
 “尝尝这个,这是用今早刚送到府上的河豚做的。重云很早便念着这个了,可惜这次他怕是没口福了。李源祈屏退了侍候的婢女,亲自夹起一块鱼肉放进君绿的白玉小碟中。
君绿瞥了一眼鱼肉,道:“果然是皇室子弟啊,都这个时节了还能吃到河豚。”
 “下次若在有河豚,君绿便再来我府上做客如何?”李源祈说着,又夹了一块葡干蜜醉酥放进君绿的小碟中,“你平日不是最爱吃鸿宾楼的镂花醉鸡和吗,今日一道到鸿宾楼用午膳如何?”
 “你买来送到碧园便好了。”君绿徐徐吃下一口鱼肉,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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