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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尸换命-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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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借尸换命
作者:雾都夜鬼


☆、楔子

  张家有个习俗,那就是张家子孙无论走得多远最后都要回到这里入土为安。坐落于湖北境内某个叫做张家镇的地方,张家老宅灯火通明。这座据说有几百年历史的院子还保留着最原始的风貌,依山傍水位于镇子的最深处。宅子里除了逢年过节平日里都是冷冷清清的,今天这人前人后的热闹劲却是为了办丧事。
  张家宅子分东屋西屋和正堂,合着大门正好围成方形,正堂后面还有一个院,以前是丫环太太们住的,现在基本都空置着。除去一些根基的石料和外围的土墙,房子大部分都是木质结构,从外来看结构完整,浑然一体,从内来看结构复杂,里里外外穿堂过道衔接都十分讲究。百十年前,这房子在张家镇确实算得上实至名归的大宅,到了现在更不是一般人能住的,这宅子最后能回到张家手中也是费了不少功夫。
  此时院里摆了十来张方桌,零零散散坐了一些人,三五个人聚成一堆嗑着瓜子摆些家长里短的闲话。比如什么张家祖坟埋得好,结果给人破了风水,如今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就见怪不怪了;再比如张家祖上兄弟不合给下了诅咒,张家长子都活不过三十之类。张老爷子嗑着烟斗坐在东屋门前,不知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一脸严肃地望着停在大堂前的棺材映着一片莹莹火光。
  “牙,您先回屋歇会嘛!这儿有我。”张家二儿子张守宁到了张老爷子身前低声对他说着。
  张老爷子年轻时参过军,打过鬼子,战争胜利后回了乡,年龄也大了。经人介绍娶了媳妇,好不容易将近四十才有了第一个儿子,那是疼到心尖上。而如今这儿子冷冰冰地躺在棺材板里,张老爷子这一想眼泪就啪啪落了下来,吧了一口老汉烟也觉得索然无味。
  张守宁拍了拍老爷子的背,忙扶着他进了屋,嘴里念叨着:“莫太想不开伤了身子,还有春江和春晓哇!儿孙还在,希望还在!”
  另一边,跪在棺材前的张春江,五六岁的模样,正是棺材里躺着的人的大儿子。一身黑衣,头上裹着黑绫,机械地揭起一张黄纸往火堆里放,脸上已经看不到泪花,但仍不时地的抽泣两声,像是哭得再流不出眼泪来,叫人心疼。在张春江身后还站着另一个更小的男孩,怯生生的模样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张守宁从屋里走出来,正好看到小孩犹豫不决的样子,过去抱了抱他,说:“骅儿,去帮你春江哥烧会儿纸,他肯定跪累了,好不?”
  小孩对着张守宁点了点头,张守宁难得地笑了笑,这小孩虽然也姓张,但只算是张家的远亲,至少也隔了六七辈了,但是小孩这乖巧听话的模样比起那对淘气侄子侄女要招他喜欢得多。小孩走过去直接跪到张春江边上,拖过他手里的黄纸,张春江瞪着小孩死死地抓着不肯放手。张守宁看了,过去蹲在张春江旁边摸着他的头,说道:“跟我去吃点东西,挨这里跪了一天,啥也没吃,你要病了我怎么对得起你爸!”这话一出口,张春江的眼泪又涮涮地掉了下来,张守宁忙抱起他,对小孩说了一句:“骅儿,一会儿二叔来替你,莫让火熄了。”然后抱着张春江往西屋去了。
  “嗯。”
  小孩点着头小心翼翼地将黄纸一张一张地往火堆里放,没一会儿功夫火旺了起来,烤得小孩小脸通红。不知道是不是火光太亮的原因,小孩觉得身后的光线暗了许多,突然窜出一阵过堂风将纸屑和灰烬扬得满天满地,小孩捂着脸咳了起来。风并没有减小的趋势,眼看着面前那堆火被吹得散得差不多了,小孩想起张二叔的叮嘱,慌忙扔了一叠纸过去,结果却严严实实地将火给捂灭了。小孩正想着叫人,却听到棺材里突然传出吱吱的响声,四岁的孩子并不明白什么应该害怕,什么应该躲避,他站起来踮着脚往棺材边上走去。
  根据风俗,棺木要在出殡的时候才封上,也就是说现在的棺材是敞开的。棺材架在两张条櫈上,小孩身高不够,勉强把手搭在棺材沿上,却怎么也看不到里边。棺材里吱吱声变得响亮起来,成了咯咯咯的声音伴着一阵细微的抖动,外面院里的人听到了响声也都朝着里面望过来。小孩还在拼命踮脚尖想往里面看,突然脸上像是掠过一阵风,一个身影迅速从棺材里坐了起来。
  小孩并不觉得害怕,定眼看了看坐在棺材里的人,笑出了声来。院里的人彻底被吸引了过来,好几次有人想跑过来抱小孩都只进了两步就顿住了。有人压着叫嗓子喊着:“张春骅,快过来!”小孩并不理解众人的反应,以为又要逗他,反倒对着叫他的人笑了笑,说:“过去做啥个?”
  此时,棺材里的人单手一撑就从棺材里跳了出来。终于有人喊了出来:“起尸了!还魂了!”瞬间院里乱成一片,众人东逃西躲。这风风火火的‘除三害’还没搞几年就出了这事,虽说这诈尸多多少少都听过一些,但亲眼见着可都是第一次,看来这党中央的东西还是不能全都让人信服的。张老爷子和张守宁闻声都赶了出来,顿时院内院外响起一片狗叫声。
  从棺材里跳出来的人冷冷地望了一周,动作并不像传言中那么僵硬,除去表情单一了些,看起来和正常人无异。他的目光最后落在身旁小孩的脸上,张守宁尖声叫了声骅儿,又看了看那从棺材里跳出来的人不敢妄动,说道:“哥,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但这都是天命,我们都无能为力!”张守宁好言好语劝说着,深怕一言不和闹得不可收拾,原本这诈尸的事他是死也不信的,这亲眼所见又是自家亲哥哥,冲击力着实不小,一时间还接受不了,除了本能地劝说也着实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那人抬头看了张守宁一眼,冷冷地说道:“张濡馨在哪儿?张濡文在哪儿?”
  院子里的冷风一阵一阵的,除了留着几个胆大的,都散得差不多了,张老爷子一直站在不远处,听着那人的话,手里的烟杆哐的一声掉在了地上。他看着自家大儿子却觉得陌生得可怕,如果这个人不是他儿子,那也许就是最坏的可能,也许他们张家今天就是要到头了。看到老爷子若有所思发呆的时候,张守宁不停对着小孩使眼色,小孩却似懂非懂的看着他,最后直接拉了拉身边的裤角,抬头看着那人想说什么,却被瞪了一眼吓了回去。
  “爹爹和二爹爹都已经去了多年了,您这是还有什么放不下嘛?”张老爷子愣了半天,最后好不容易吐出这一句,深深叹了口气,不再开口。
  “住口!”那人低吼一声,突然发起狂来,他一把抱住小孩,吓得张守宁大叫。他并没理会,指甲在小孩脸上一划立即渗出一道血迹,他用手指一抹送到嘴边舔了舔。小孩哇哇地哭了起来,那人厌恶地放开小孩,随即三两下跳上房顶消失了影踪。
  张守宁冲过去抱起小孩,边哄着,边抹着小孩脸上的伤口。走到院子里时,听到张老爷子嘴里重复念着:“报应,报应,报应,一报还一报,谁也逃不掉……”
  那天之后,张家大儿子诈尸后失踪的事在镇上闹得沸沸扬扬,原本一直留人守着的张家老宅也锁了门,张守宁带着一家子回了城里。后来,听说张老爷子没多久就病死了,却又一直不见张家人回来办丧事,也不知道是破了习俗葬在了外面,还是误传了,只有张家那宅子的门一关就是二十多年不见再开过。
  


☆、第一章  夏树归来

  张春抱了两本书,提着一只装得满满的塑料口袋从书店走出来,看了看手表,正好四点,还能去溜达一圈再回去。想着袋子里的口粮又够自己宅上一个星期了,在那之前是否应该去找个地方和这个世界沟通一下,反正回去方锦也不在。打定主意反身往与回去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穿过前面那条巷子就能到商业街,心情还行,可以去KTV吼上两小时。虽然一个人显得形单影只,但他也倒满足无人跟他抢麦克风的清静,其实平日最多也是跟方锦一起去而已,他并不太喜欢人多吵杂的环境。
  刚走进巷子没几步张春就僵硬地停住脚步,仿佛面前有什么将他挡住,但是两眼望去,除了有些破旧的墙壁和凌乱细碎的垃圾之外,空无一物。只觉后背发凉,全身一阵颤栗便无法动弹,瞬间四周的光线暗了下来,如同夜晚。还没有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张春感觉有人搭上了自己的肩膀,那只手力道很大,大到张春觉得自己扛了几十斤东西,而且触感异常冰冷。这种感觉并不陌生,一年之中张春总能遇上那么几次。没等他回头,身后突然窜出来一个身影,速度很快,那感觉就像一条蛇一样,迅速绕着张春游了一圈最后停在他面前。
  明显光线不足的巷子,张春却清晰地看到了那个身影的样子,比自己高一点,大概一米八的样子,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头发梳得很有条理。若不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寒意,张春会觉得他是一个看起来还不错的‘人’。正当张春打量着他的时候,只见他的脖子从右往左突然拉出一条血痕,脑袋向左边一歪,正个头突然掉了下来,血液就如同喷泉一样涌了出来,张春清楚的感觉到有几滴溅到了自己脸上,冰冷刺骨。他的一只手还搭在张春的肩上,张春觉得肩膀越来越重,几乎要把他的半边肩膀压塌。
  “该回家了!该回家了……”
  张春勉强支撑着随时会坍塌下去的身体,听着那颗掉下去的头颅不停地重复着那一句,即使之前也遇到过类似的东西,但和这比起来也就像猫挠了一下,如此惊悚直接还是第一次,张春有些惊慌失措。突然手臂一痛,张春回过神来,顾不得手里的东西,转身拔腿就跑,那一刻他发觉自己的潜能无限,在这种情况下脚下速度不但不减,反而有越来越快的趋势。还没来得及高兴,张春发现原本他才踏进来几步的巷子现在变得像是没有尽头一般。忍着回头看看的念头,一咬牙不顾一切往前跑去。
  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那种没完没了的感觉让他绝望,张春停下来,望着前方,一个人影缓缓向他走来。张春望着那个人影,一开始看到的时候人影离得还很远,可是一眨眼已经到了张春的面前,昏暗的环境只能看出一个模糊的轮廓,看不清样子。人影抬起右手向张春的脖子伸来,虽然一开始就在戒备,但那人影速度太快,加上光线不足,张春几乎没看到人影的动作就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触碰到脸颊,指尖轻轻划过他眼角下的疤痕。张春深吸了一口气,抬眼望着人影的脸,有种难言的熟悉感。人影的手贴在张春脸上,嘴角露出很浅的笑意,看了张春半晌。
  “没事了,回去吧!”
  短短的一句话,张春却听得入神,那声音虽然轻淡得毫无语调,张春听来却无比温柔,觉得心头一暖,然后眨了眨眼发现自己还站在巷子里,书和塑料袋也还在自己手上,远处的巷口洒进来半米阳光。张春定了定神,转身往回走,这莫名其妙的意外让他顿时什么心情也没了,只想躺在床上睡一觉。
  差不多将近二十多分钟的路程,张春掏出钥匙刚扭开锁就感觉有人扑了上来,大脑调出刚才那个脑袋掉下来的男人的画面,张春反射性地准备反击。
  “还活着吗?”
  听到声音张春反应过来,有些不解的瞪了一眼挂在他身上的方锦,反问了一句:“我不该活着?”
  方锦没有回话,在张春身上前前后后都摸了一把,确认该在的都在才停下来慎重其事地看着他,用罕见的严肃口吻问道:“你去哪儿了?我电话都快打废了也不接,老实交代这一天一夜上哪鬼混去了?”
  看着方锦庄严肃穆的表情,张春没理由的一阵心虚,方锦是为数不多真关心自己的人,他下意识地觉得让关心自己的人担心是自己的失格。从方锦和门之间的缝隙挤进去,张春将手里的东西都放到了茶几上才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盯着48个未接来电,张春也吓了一跳,他下午两点出门,去了超市置办口粮顺便回来的时候去书店买了两本杂志,他记得回来的时候看过表,总共只花了两个多小时而已。
  “怎么?明白哥哥有多担心你了吧!”张春抬头看到方锦正用一脸皇恩浩荡似的表情看着他。
  理了理思绪,张春问方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说要1号才回来吗?”
  方锦从张春带回来的袋子里翻出一个苹果,随便在衣服上擦了擦就一口咬了下去,一副几天没吃过饭的饿鬼样,然后极为不满地说:“我这不是怕你寂寞,事一完就连夜赶回来了嘛,结果你小子竟然给我玩失踪。”说完继续啃着手上的苹果。
  听着方锦的话张春不由产生了一阵寒意,甚至不愿去细想,手里的手机已经明白的告诉了他答案,48个未接来电从昨天晚上一直持续到他回来之前,尤其是下午这段时间最为密集,而手机里显示的日期是1号,他清楚地记得出门的时候是30号,因为方锦明天回来特意多买了些东西。也就是说张春出门两个小时的时间,到方锦这儿变成了差不多20个小时。张春宁愿相信自己老年痴呆记错日子,选择性失聪没听到电话铃声,或者是……方锦在故意逗他,那个演技窝在这里真是浪费了。这么想着,张春觉得豁然开朗,心里的火却一股恼的窜了上来,这被一吓再吓的滋味并不好受,他跳起来一把将方锦按在沙发上,掐着方锦的脖子,一副行凶地架势说:“臭小子,连我也敢耍了,是吧!出几天差这胆儿也练大了,说,跟哪个小妞借的贼胆!”
  方锦护着苹果,一只手反抗起来作用不大,拍了拍张春的手臂,哑着声音说:“耍个毛线,哥哥找了你一整天啥都没吃过呢,现在吃你个苹果还跳脚了。”
  “你还玩!”张春使了劲,等着方锦认错求饶。
  方锦咳了起来,却被压着脖子发不出声,好不容易从喉咙里挤出一句:“春哥,饶命!”
  “春哥你妹!”张春放开手给了他肚子一拳,坐回沙发上,狠狠地撂下一句:“再叫一次我捏死你。”
  方锦坐起来一手揉了揉肚子,再摸一摸脖子,另一只手上的苹果仍没丢下,还顺势咬了一口。满脸狐疑地看着张春,嘴里嘟囔着:“哥关心你还不领情,不说拉倒,你以为有几个人愿意听你说!”
  张春愣了愣,从沙发上翻起来,着火似地在房间里翻找着所有能证明日期的东西,等到房间里乱成一团,他终于绝望地躺回沙发闭着眼睛,听着方锦啃苹果的声音,咯嚓咯嚓的,很有规律。等到咯嚓声终于停了下来,方锦的声音再次响起:“有你的信,信箱都塞满了也没人管,若不是我今天为了找你,这信怕要石沉大海了。这年头还有人写信的,真是不容易,还挂号呢,张春花!”
  本来以为不是催费就是推销,张春根本不想理会,但是听到方锦最后三个字张春像是被雷击中一样跳了起来,一把抢过方锦手里的信封,眼角扫过方锦那一脸鄙夷的笑容。
  张春的本名叫张春花,虽然四岁之前是叫张春骅,但据说是因为某个算命先生说名字不好就硬生生改成了张春花。在张春二十六年的人生中,有二十年的愿望是找出那个算命先生揍他一顿,不是因为他给他改名张春花,而是因为叫他绝对不能再改。在被嘲笑过无数次后,张春终于找到了折中之道,那就是除了必要的证件之外他绝对不会告诉别人自己的本名,所以知道张春本名的人并不多,而细数这为数不多的人当中会给他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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