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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首三千-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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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非花显然在皱眉,哼道:“没听过,也不想听,你不用讲给我听。”
青弦很煞风景的续道:“这句的意思就是说,有情人之间会有一种奇异的心灵的联系,有一方在干什么,另一方就会知道……所以叶非花最好不要做蓝老板不喜欢的事情哦!”
叶非花哼道:“我知道你准来这套!”一边懒懒的躺了回去。
青弦暗中松了口气,终于也在床上躺了下来,紧紧的贴了床边,两人之间隔了大半张床,隔了许久许久,不敢睡的青弦几乎都要朦胧睡着,忽听叶非花自言自语似的道:“若果真有甚么灵犀,那蝶儿此刻怎么样了,我为什么一无所觉?”
青弦哑然,竟无可安慰,隔了许久,才轻声道:“真心希望你们可以顺利离开,白头偕老。”
叶非花笑道:“那可多谢了,管大少仗义挺身,我回头一定一天三柱香的供着你……”虽似玩笑,竟有几分苦涩之意,终于还是叹道:“这次倘若走不脱,只怕便要终老于此了,小管,我们若当真这么倒霉,我应了你,一定想法子让你脱身自由。”
青弦微怔,这声谢竟是说不出,叶非花微喟一声,笑道:“小美人,睡吧!”一边说着,缓缓吐纳,入定了过去。
青弦也闭上眼睛,却睡不着,眼前浮起宋昆那双淡然无波的眸子,既不冷,亦不热,只是淡然。一个酒色无度的纨绔子弟,一个放荡不羁的花花公子,看着他无比垂涎的美男的背影,眼神竟会是这样淡然么?
心里不安,却说不出口,这天下未必人人都懂易容术的,也许他只是目光涣散,或是目光呆滞……反正也没有看清,也许是多心了……
………………
接连两日,便在这风月楼和恋花楼之间往返,叶非花早借故支开了衣上云,竟是两天都没露面,那宋昆也派人绊住了,没有再来风月楼。楼里已经安好了闲人,胡搅蛮缠,两人每晚只在风月楼少待片刻,便借故赶回,青弦偶尔说些简单的话,轻巧妩媚,也颇有几分蓝凤蝶的音韵。
叶非花的神情已甚和悦,蓝凤蝶此时尚未被捉回,想必已经顺利逃走,到第三日上,冉笑尘居然在风月楼露面,照例是抚了栏杆笑盈盈望下,两人生怕他会上来纠缠说话,索性早早退了回来,做势脱衣睡下。
蜡烛一熄,叶非花便手脚极快的换上一身黑衣,一边走去窗边观望,足足看了小半个时辰,才回头笑道:“小丫头,我可要走了,舍得我不?”
不知为何,竟对蓝凤蝶有几分艳羡,停了一息,悄声道:“叶兄小心,一路顺风。”
叶非花一笑,走过来揽她入怀,竟是极君子的吻了吻她的眉心,一边笑道:“管青弦,这名字挺烂的,还好我记得了,下辈子便来找你玩玩。”
这……青弦无语的摇了摇头,他已经不出声的笑一笑,抚一下她的头发,极轻的推开窗,跳了出去。
从此两人定是双宿双飞了吧?心里忽然很静谧,缓缓的溢起一抹笑。谁知还未笑完,窗扇再度一响,叶非花居然又跳了回来,青弦吃了一惊,急跳过去,悄声道:“怎么?”
叶非花笑道:“舍不得你啊!”
这种时候居然还有心思玩笑,青弦急道:“究竟怎么了?”
叶非花笑道:“谁想这么不巧?你的臭师父居然回来了,这家伙贼精,有他在,风月楼可走动不了人,你说我当初为什么要劝蝶儿弄个这么厉害的护院来?”
不知为何,青弦竟脱口而出的道:“我去帮你绊住他。”
叶非花挑了眉看过来,呵呵一笑:“小弦儿对我当真情深爱重……不过不用了,一则你这会儿不能露面,再说,衣上云在,护院都醒着神儿呢!我想好了,我索性明天一早大大方方的出去,叶非花出门本是寻常,还要向别人交待什么不成?”
第041章:樱唇涂朱彼岸芳
叶非花一直盘膝坐在窗前,沉默的看着天光透入,又慢慢变的光亮,他终于弹身跳起,回头对她笑笑,便要举步。青弦急道:“等一下!”
叶非花停下来,也不应声,只是负手站着,青弦急走几走,续道:“不知为什么,我总觉这事情没这么简单……我总似乎有些不安……”
叶非花笑着耸耸肩,道:“总不成一直等着,好赖也得去瞧瞧。”他脸色居然甚是苍白,唇角却仍带笑。青弦早着了蓝凤蝶的衣服,亦步亦趋的跟着,叶非花吸一口气,伸手拉开了门,犹自回头向她一笑。
青弦一错眼间,失声低呼出来,叶非花电一般弹身后退,眉心微凝,却又笑道:“哟,劳诸位久候了!早说有人等我,叶非花岂敢起的这么迟?”目光流转间,又含笑续道:“区区一个叶非花,何必这么大阵仗?”
一瞬间,像走进了古龙的武侠世界,走廊上竟一溜盘膝坐着十数个护院,这世界竟当真有这般诡异的事情,如此静夜,这些人是如何无声无息的走来坐在这儿的?
有人轻轻一笑,缓缓的道:“不敢打扰叶大公子春宵。”声音微哑,竟似是菊香院的何玉。
叶非花笑道:“何总管当真知情识趣。”
何玉笑了出来,笑道:“对咱们俊雅绝艳的叶公子,又有哪个敢不知情识趣了?”却是始终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叶非花烦起来,哼道:“行了,少爷没空陪你叽叽歪歪,蝶儿在哪?”
何玉哧哧的笑,“叶大公子果然爽快!”
叶非花冷笑道:“你们分明是拿叶非花当耗子玩,叶非花纵不认栽,又能怎么样?少罗嗦,我问蝶儿现在在哪?”
何玉偏偏不急不慌,叶非花越恼,他好像越是开心,果然是带着猫戏耗子般的口吻,笑道:“叶大公子软玉温香相伴身畔,难道还想得起旧人?”
叶非花气的不轻,却勉强抑住,冷嘻嘻的笑道:“哪里哪里,美人儿自然是多多益善,新人旧人,叶非花总还都挂念的很。”
何玉犹自调笑,笑道:“叶大公子果然多情……”
叶非花冷哼了一声,脚尖一点,身子已经扑了出去,衣衫有如兰花,飞也似的倒卷上去,一击即回,已经抓到了那何玉,挥手就摔在地下,又重重的踢了两脚,何玉痛呼了两声,可是大约是习惯了小受生涯,虽然痛极,也绝不会呲牙咧嘴,只是眼泪汪汪摆一脸幽怨的表情,叫:“叶少!”
叶非花哼道:“说罢!”
何玉挣扎站起,道:“蓝老板便在院中,叶少要看,便去看。打我有什么用?”
叶非花冷笑一声,几步便迈到栏杆边,身子忽然一僵,青弦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的绕过盘坐不动的护院,走到栏杆边。
院中赫然一具棺材,触目惊心,青弦倒吸了一口凉气,急转头去看身边的叶非花,他一动不动,俊极无伦的面上竟无一丝血色,一对邪魅的美眸有如死灰一般,这般生动的人物,一瞬间忽然似被抽空了生命……
青弦极是不忍,抬手扶住他的手臂,叶非花一震,略偏偏头看她一眼,目光却毫无焦距,停了一息,终于弹身跳下,缓缓举步,向那棺材走去。一时间,竟如看明珠投火,身不由已的踏上一步想要挽住他,却终于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他走了过去,一抬手便掀翻了棺盖。
他低头看了一眼,神色居然甚是平静,伸了臂抱她出来,趿坐在地,把她轻轻放在膝上。蓝凤蝶一身黑衣,竟似风尘仆仆,却是粉面桃腮,浑不减昔日丽色。
叶非花缓缓的抬了手,抚摸她的脸颊,好似怕惊醒了甜梦中的佳人,手指轻的有如落羽,忽然淡淡一笑,抬头道:“小管,你过来。”
青弦心头一片伤怀,也跳了下楼,慢慢的靠过去,叶非花竟是微笑,抬起了头,缓缓的道:“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小管,你当真有先见之明。”
青弦几要落泪,却听叶非花笑道:“小管,你在风月楼这么久,有没有攒几个私房钱?”
青弦不解,泪盈于睫的摇头,叶非花笑道:“买个又大又宽敞的棺材,总买的起罢?你若应了我,我有东西送你。”
青弦一震,叶非花却对她勾勾手指,她下意识的上前,叶非花在她耳边笑道:“你知道吗?蝶儿唇上涂的这个,叫做灭花魂,是一种上古奇毒,中人立毙……这些人是不是想的很周到?”
青弦下意识的问道:“他们?他们是谁?”
叶非花目光中寒芒一闪,忽然似想到了什么,瞥她一眼,狭长的美眸中俱是怨毒之色:“你想知道?你很快就会知道了,蝶儿的下场,便是你管青弦的下场……若不是有了管青弦,蝶儿……又岂敢去的这么快?”他冷冷的盯了青弦好一会儿,才慢慢垂下眼帘,目光一转到蓝凤蝶面上,又复温柔。
青弦大大一震,叶非花性情本自偏激,爱人惨亡,自然不会去想管青弦之所以来这儿,始作俑者,正是自己,可是倘若不是有个十足形似的管青弦,蓝凤蝶纵是逃走,下场也只不过是被抓回,不至于死去吧……却不知是蓝凤蝶此念一起终至殒落,还是管青弦的所为,加速了她的逝去?
叶非花始终定定的凝视着蓝凤蝶的俏面,隔了许久,才浅浅的笑道:“我可不舍得蝶儿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总须陪着她才好,小管,这事儿就拜托你了……我靴子里有药谱,那种字迹不过是左右半边,也很简单,你没事去细瞧瞧罢!”
青弦听他的意思竟要同死同穴,震惊抬头,叶非花已经勾了唇角笑笑,挽了蓝凤蝶的腰,便深深吻了下去。
注:华丽女配退场最后声明,蓝凤蝶原型为密友蝶舞青衣
……(本卷结束) ……
第三卷 春色满怀
第001章:泥掩恋花葬香魂
天边笼起了阴霾,漫漫的卷过了一阵凉风,吹散了青弦的发。
她怔怔的坐着,没有泪,只是张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一对这般精彩的人物,娇媚灵秀的蓝凤蝶,邪魅绝艳的叶非花,来到这个世界初识的两个人,便在面前星辰殒落……她们甚至从没有想过背叛,她们只不过想要逃出生天,过一点儿隐名埋姓的日子……这有什么错?何至于死?
一时激动义愤,失了自持,随手抓了身边一人的袖子:“为什么要杀蓝凤蝶,告诉我?”
那护院本能的身子后倾,一脸恭谨,却是一声不吭。青弦又气又急,随手从他腰间抽出了刀,比在他的颈前,急急催问道:“快告诉我,究竟是谁杀死了蓝凤蝶?”
刀很重,手却在颤,一时扶不稳,立刻便在他颈中割了一道浅浅的血痕,那护院却仍是不动,瞑目不答,神色间仍是恭恭敬敬。
乍然见到血,青弦有些惶然,犹豫着退了下来,一眼看到何玉在畔,又提了刀子走去,象在为自己壮胆,大声道:“你来说,是谁许你们杀了蓝凤蝶?”
何玉的眼睛溜溜一转,神情甚是滑头,青弦忽然一阵心烦,毫不犹豫的把刀重新比在他颈上,何玉却极怕死,飞快的退开两步,拱手道:“管少……哦不,青弦姑娘,主上吩咐了咱们要对您老恭敬着些,无论您说什么,都得听您的命令,要打要杀咱都听着,可是……您老也不能总拿死人做文章啊!这蓝老板也不是何玉能杀的了的,总归都是主上的命令。”
青弦愣了愣,一时竟似乎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停了一息,才道:“那谁是主上?”
何玉拱手道:“咱们哪知道啊,小人便连主上的面也没见过……”
“那你们为什么听他的命令杀人?”
何玉低眉顺眼的道:“这个……咱们也是没法子……”他不住偷眼看她,一边陪着笑脸道:“青弦姑娘,你纵是知道主上是谁,主上在哪,又能怎样?您……那个,跟蓝老板和叶少非亲非故的,难道还帮他们找主上的麻烦不成?”
青弦微怔,火热的头脑慢慢冷却了几分,是,连蓝凤蝶和叶非花都对他畏若蛇蝎,宁可冒险逃生也不敢生半点反抗之心,何况是区区一个管青弦?可是,这般行事无忌,草菅人命的人,凭什么如此安适?
她沉默的捏紧了手掌,指甲入肉,犹不自知。何玉咳了数声,她才猛醒过来,吸了吸气,温言道:“你刚说过要听我的命令?”
何玉一怔,赶紧点头,青弦淡淡的道:“那好,叶公子的刚才说话时,您也在的,那现在,你便去帮他买棺材收殓了她们,两人合葬。”
何玉犹豫了一息,低声下气的道:“这个……人死万事皆休……”
“你不爱听,也由得你,那你现在便祈祷管青弦一辈子不要见到你那位主上罢!”
何玉一怔,立刻笑道:“是,是,小人立刻去办。”一边说着,果然急步去了。
青弦轻轻吐出一口气,忽然想到一事,急回身道:“我师父呢?衣上云呢?”这几个护院个个面生,可是听叶非花说,衣上云是昨晚回来的,那风月楼生了变故,他岂会不知,却为何不曾现身?
身子一转,便愣在当地,院中空空如也,刚才还在身畔的几个护院,竟是无声无息的消失了。青弦愕然许久,也不敢再去看那叶非花的尸身,站在原地,心头一片茫然,竟不知所思所想。不知过了多久,才听何玉在身后恭声道:“青弦姑娘!棺材买来了!”
………………
青弦犹豫了许久,还是从叶非花的靴子中取了那药谱,看着叶非花犹自含笑的俊面,实不知心中是何滋味。推想蓝叶二人的遗愿,想必不愿在风月楼多待半刻,可是,管青弦既然出不了风月楼,这事却又不能交给别人来做,犹豫许久,还是把二人葬在恋花楼的楼后。
这何玉人品虽猥琐,做事却极是周到,不一刻已经掩埋妥当,立起石碑,甚至还绕了坟头围起石栏,种上几株花卉之物,把工匠打发走了,便垂手走到青弦身边。
青弦只是发怔,满心全是蓝凤蝶与叶非花素日的言来语去,愈想愈是伤怀,见何玉走了过来,才缓缓的道:“要带我去见你们的主子吗?”
何玉陪着笑,试探着答道:“青弦姑娘想必累了,不如小人吩咐下去,伺候您老沐浴更衣?”
青弦反倒哑然,怔怔道:“他不见我?”
“这个……”
莫名的松一口气,又万般不甘,竟是矛盾,“他究竟想要怎么样?他要我做什么?”
何玉嘿嘿直笑,却一句也不敢多说,这老头何必如此谦卑?不过是那个主上一句话!真想揪着衣襟问问他,那人究竟有什么可怕?你怕什么?不过是一死!
可是,自己又何尝不怕?管青弦从来都怕死,很怕很怕……一直都没有不怕过。对自己惨然微笑,淡淡的道:“那好,管青弦乐的自由。”说着,便转过身,何玉躬身送出,全无阻止之意,青弦反觉无措,咬了唇一直走回恋花楼。
………………
这一待便是两日,竟无丝毫异动,处处似乎风平浪静,除了送饭的何玉,其它谁也见不到,在院中无声无息,一旦想要出恋花楼小院,便会凭空跳出人来阻止,可在室中不论怎么窥测张望,也不知这些人藏身何处,竟如鬼魅一般。
衣上云始终不曾露面,放出金影蛇也是一去不回,青弦本不是性急的人,可是当此形势,一则不知那主上何意,二则挂心衣上云安危,却不能不焦燥,每常抓了何玉询问,何玉却是处处陪着小心,说话也是滴水不漏。
万般无奈之下,索性摔了饭菜,对了栏杆大嚷,说道再也不想见到何玉,下一餐却仍是他点头哈腰的端来,连摔了三次,再到午饭时间,居然无人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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